新年的农家乐之行

崇元

LD的球友Helen，来社区的球场打球会不时带来满满一纸箱或满满几大袋新鲜蔬菜送给和她一起打球的朋友。LD自然也不例外，总会带一份回家。一向对农产品和农场里的鸡鸭鱼蛋有着浓厚兴趣的我，由此会在茶余饭后会绕有兴趣地听LD讲述Helen为什么能不时地向大家免费提供堪称“养生法宝”的农家乐产品。原来，Helen家有5英亩的土地，除了种菜，还养鸡鸭鹅。这一听便让我有了亲自去参观的念头。于是LD和Helen取得了联系。在寒风瑟瑟，却阳光明媚的2025新年的第一天，我们如约驱车前往距离家约20分钟的城市“ 乡村”，开启了对德州城里人乡村生活的考察和体验之旅。话说到这，请跟我们出发吧！路边的黄色警示牌提示过往车辆，这里可能有野鹿出没，提醒驾驶者减速慢行。 很快，我们的车驶下高速，转入了一条平坦的乡间土路。 城里的”乡下人”，也和我们地道的德州老乡一样，喜欢用旧马车，小风车之类的装饰物来点缀他们小庄园的大门。 来到Helen家。下车前，我从车窗往外看，阳光下小铁笼里和另一个稍大铁笼上晒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在我们离开前，Helen向我们解答了这一谜团。 Helen3岁多的萌娃，和她的妈妈开门迎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妈妈 —— 和我们一样，多年前从中国的南方来到这里开启新生活的同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长着一头浅金色头发的可爱小女孩。萌娃的爸爸恰巧外出不在家。LD曾跟我说过，Helen每次来打球，都会带上女儿。萌娃的妈妈在打球的时候，她总会很安静地坐在童车里用iPad看动画片或看儿童画册。小姑娘见到我一点儿都不认生，跟着她的妈妈说着”谢谢”，便像个小大人一样接过我行前包装好给她的新年礼物。萌娃的妈妈叫她把礼物放回到屋里，萌娃可要提着它跟我们一起tour她家的小农场。她很老练地穿上自己的黄色小水鞋，然后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一见如故又自然而然地要和我手拉手一起走。 我们一起步入一片开阔地。 鸡鸭鹅各自群分或组合，在草地上觅食或嬉戏踱步。 而这群鸡鸭的不远处有个小池塘。——在接下来的聊天中，LD“出谋献策”问小池塘是否可养鱼，这样一来，全年餐桌上的荤菜就全齐了。Helen沉思片刻后，笑着说“可能行不通，估计鱼儿还没长大，鸭鹅就把它们吃光了”。哈哈，农场这活儿，很多是要靠劳动和体验来总结经验。 ”模范女拖拉机手”，小时候看到的宣传画在心里打下的烙印是不可磨灭的。现在机会来了，当然是一个箭步蹬了上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走过菜园子。 —— Helen的手臂在空中绕了一个圈，说三年多前她和丈夫买下了这块地和房子。这片草地曾是前主人用来打高尔夫球的。现在，它成了她放养生灵的场所。而离这里的不远处就有个高尔夫俱乐部和湖泊——我们的车正是经过这条风景秀丽的湖泊来到这里的。附近还有一个好学区。在鸡群中，我一眼就认出芦花鸡——这是我在美国第一次见到这种身上长着熟悉灰色斑纹的鸡种，真有点小激动！小时候就常看到芦花鸡，白天在我们家平房的周围活动，不时会拉下一小坨黏糊糊、呈棕黄色的粑粑💩，味道奇臭，在太阳下还会反射一点亮光。我们跟大人一起称这些金💩 💩为“麻糖鸡屎”，民间传说它有治瘌痢头的特效。正因为这种“传说”灌进我童年的耳朵，使我对芦花鸡印象特深。至于事实是否如此，现在已经不会考究了。 成群的鸡，看到Helen往它们的粮仓 —— 饲料桶方向走，便蜂拥而至般地紧跟而来。 我蹲在鸡群中，举着鸡食，被鸡们仰望着等待。我很是兴奋地对LD大声说，我久远的童年记忆又回来了！ 当然，童年的我，并没拥有这样的鸡群，但父母分派给我养的一两只小鸡和小鸭，是给予我乐趣的玩伴。那时候硕鼠猖獗，鸡房兼杂物房里的木条鸡笼，是我们的鸡入夜而息之所。小小的鸡笼，靠近笼边的小鸡最容易受到硕鼠凶狠的攻击和吞噬。曾几度，我的小鸡被无情地咬伤致残，最终不治身亡。悲伤的我，流着眼泪，在鸡屋的红砖墙上，用我爸教书的粉笔，记下它们的忌日。风吹日晒雨打的砖墙，冲刷掉了我对它们怀念的笔迹，而我用心喂养的小鸡小鸭，却刻印在我的记忆中。 满心欢喜地看着鸡们，我对Helen说，当年家乡的白切鸡是现在的任何美食都不可替代的。Helen爽快地答我，这好办！她在春节前会送我一只芦花鸡。 这时，我突然发现，和我左右不离的萌娃，在我陶醉于田园乡村的场景中时，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她手上提的那袋新年礼物 —— 好奇心使她不时悄悄地用小拇指和小食指一点一点地抠开包装纸。真是童心满满的小人儿！这样的童年应该是最幸福的！ 在鸡鸭鹅这群生灵中，鹅的自我防御力是最强的。当芦花鸡和其它品种的鸡鸭在享受美食的时候，这群鹅，还在从容镇定地站在远处朝我们这边静观，因为陌生的我们。 过了好一阵子，也许它们眼见为实地判断出其他靠近我们的异类伴儿平安无事，才开始达成共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但，仍是若即若离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时，Helen向它们撒出了一把碎玉米。只见，鹅们不约而同、一窝蜂地摇摆着身子，脖子伸得老长地冲了过来！ 因为美食的诱惑，鹅们这时只顾争先恐后，埋头抢食了，哪里还有什么矜持？！ 与鹅们为伍，让我的情绪第二次高涨！哈哈，看来我要多来几次！一回生，二回熟嘛！—— 当我回到家，回看LD拍的照片，看到萌娃又在全神贯注地玩她的小礼物了。 我们望着饱食后渐渐散开的鹅群，Helen说，春天到来的时候，这片土地萌发新芽，绿油油的一片，间或点缀着绚烂的野花。 而萌娃自始至终是我们整个tour的小向导。我和她偶尔松开的牵手，她会主动伸过来要我拉住——而且她像小童星一样配合我拍照。可谓投缘！ 到地里采摘些新鲜的蔬菜。岁月静好的时光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铁笼里挂的两块肉成了我们的话题。—— 这是Helen腌制的盐鹅肉。而旁边稍大的铁笼上晒的是萝卜干和辣椒干。如果你远离故土，想吃家乡菜，想念家乡的年味，那么，在这里，只要勤劳动手，舌尖和胃口一定能得到满足！ Helen家屋旁的那3只白狗子，此时格外的安静，向我们行注目礼。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的车刚进入它们的领地时，它们瞪着眼睛向我们齐声怒吼。然而，现在狗子们看到我们和它们的主人在一起，便心领神会地对我们和颜悦色示友好了！哈哈！中间的白狗子是它左右两旁一岁多的白狗子的妈妈。勇猛的母子三狗夜间会从狗棚里岀来，成为夜间守护这家城里乡下人的卫士。 和Helen告别的时候，萌娃依依不舍地靠在我的身旁。 现代社会，讲究生活质量的人们，大多从尚吃”土”，穿”洋”。这不，城里的“乡村行”，我们带回一盘百分之百土生土长的鲜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