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感激暖心头——《岁月漫笔》后记 作者:大虾

大虾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原本并没有打算为自己的这部散文随笔集写后记,因为觉得在自序的文字里把有关这部书该说的话都说了,而且说得有点多了,所以就没有必要再说些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编辑、校核一部逾百万字的书稿,于一个抵近古来稀年龄门槛的我来说,确非轻松。因为书稿太厚,这部书稿最后不得不由一册变成了两册。足足耗时三年多。当书稿校核终于完成后,我如释重负,如获解放,产生一种迫不及待、放飞自我的强烈欲望,于是先后到新疆帕米尔高原去旅行、到江西宜春温汤小镇去度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从外地回来重新捧起两册厚厚的书稿时,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把这部书稿完全放下,虽然所写的自序已经足够真情流露,也算得上是洋洋洒洒,却仍然感到言犹未尽,有些该说的话还没有说,有些必须表达的意思还没有表达,而心存不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重要的是要表达谢意。首先要感谢的是陈广腾君,他是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日报社)党委委员、副社长、副总编辑,《南方》杂志社社长、党委书记。应我请求,他欣然为我这部非正式出版的书稿题写书名,为我的书稿增光添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与广腾君在年轻时就已结识,当时他是暨南大学新闻系学生,我是河源县委新闻秘书,他来河源县实习使我们有机会结缘。我退休后加盟他为群主的一个吟诗群,交流的机会就多了起来。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全才,诗文书画功底深厚,也是一个在主流媒体重要岗位的大忙人,我有了请他题写书名的想法时,也曾犹豫过,不知道如此是否方便,是否合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没想到我的犹豫完全是多余的,当我试探性地向广腾君提出请求题写书名时,他在微信上秒回同意,说:“我手头上正拿着笔。”原来他正好在画室里挥毫泼墨,兴致正高,于是他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写下了书名“岁月漫笔”四个字,是风骨清举、内劲沉厚的草书,并当即通过微信传给我,令我喜出望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我当把广腾君题写的书名传给封面设计者时,却发现题写的书名字样不够清晰,会影响印刷效果。于是我只好再次麻烦他,请他将题写的书名重发一次,每个字拍照一张,且要发原图过来。很快,他就照此意思,将题写的书名每个字分别拍照重发过来。后来,他还把题写书名的原件速递给我,如此之热心与周到,真是把我感动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还应该感谢广腾君对我的写作的关注与鼓励。我们的“推敲月下”群里堪称星光灿烂,常有诗文交流与切磋,我时常也会把自己写的诗文(主要是诗和散文随笔)发到群里分享和请求教正,广腾君虽然有审不完的稿子,忙不完的编务,但对我的诗文总是给予热情的关切、点评和鼓励,而其点评之语无论谐庄,常常是神速般的回应,雷击般的深刻,还有意味无穷的妙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印象最深的是他在读过我的《万绿湖底的山河》一文时所写的点评之语,尽管其肯定中含有鼓励,在鼓励中含有溢美,但我仍以为这是此文所有点评中写得最动情、最深彻、最有份量,也是让我最受鼓舞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刚拜读完,增长了知识,深受感动。这样一篇充满深情和良知的好文,出自一位共产党领导干部之手,是库区人民之幸,也是我党之幸。共和国的大厦,离不开一曲曲慷慨悲壮的奠基故事,这些故事,必须让它浮出幸福欢乐的万绿湖湖面,成为感动人心的时代倒影。向已成历史背影的库区人民致敬,向为这些背影立传的大虾致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詹得雄老年已八旬,是我们群里德高望重的“群宝”之一,他退休前是《参考消息》报常务副总编辑,退休后至今任新华社世界问题研究中心不拿报酬的研究员。他是极富家国情怀、世界眼光的时评家,对国际风云常有高见锐论贡献,令国人为之清醒。詹老感觉我是“爱学习的地方干部”,对我发到群里的一些诗文也很关注,或给予点评,或唱和互动,或转发朋友圈,令我从中受到很大的鼓励,我也是要深表谢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我加盟的微信群里,“推敲月下”群是令我获益良多的其中一个诗文群,是我一直保持关注和经常互动的一个热线群,也是我比较乐意往这里转发自己诗文的一个知音群。一直以来,我与群里的诸公极少晤面,有些人甚至从未见过,然而群里的诸公经常对我的诗文给予关注、点评与互动,尤其是春芙公、志敏公、志杰公等,尽管我不打算在这里列出一张名单,但我想借此机会诚挚地向他们致敬致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在我漫长的业余写作生涯中,我在传统媒体公开发表的习作不多,且即使这些发表的习作也常以笔名发表,然而即使如此,有些作品还是得到了读者的关注与肯定,令我感动。我至今还保留了《河源日报》当年转给我的一封未署名的用钢笔写的读者来信,这位读者读了我在这家日报1995年8月10日发表的《其实我们很沉重》一文后,于当月17日给报社写了这封信,其中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写河源人,尤其是写其阴暗面的文章太少了。当我读到这篇文章时,被其独到的见解和精采的事实所征服。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用心体会和观察生活,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真是不可思议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经其点破,方知自己河源人竟存在这么多劣性。虽然生活中我的也有所感触,但并不能这样集中,这样全面深刻。如果贵报能以适当的形式,譬如征文大赛活是,让更多的人参辑讨论,扩大影响,那真是为河源人做了件美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我们很沉重》一文,是我尝试剖析河源群体性格之文,文体属于散文还是属于随笔,写时并没有想好,但是对河源群体人格确有自己独特的感受和发现,且有独特的形象描述。或许此文在语言文字上不算讲究,但“手拖性格”真切而形象地反映河源人群体性格中的某些特质。这算是我的一大“发现”。没想到此文发表后,居然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反响,一时间,河源人的“手拖性格”成为河源人自我反思、自我批判的热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篇文章如今被我收进了这部散文随笔集。即使此时,我自己也很难精准地将它界定为散文或随笔,甚至还在想它到底像不像散文,像不像随笔。但当我偶然看到一本书的一段话时,心里便释然了:“像不像散文,也可不予计较。像散文的未必是好散文,不像的倒可能是高于庸常意义上的好散文。散文创作追求的恰恰是不像,而不是像。不按常规出牌,方为文学中的不凡境界。正如卢梭说的:’我即使不比别人更好,至少我和别人是不同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扯远了。还是言归原题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尽管我的散文随笔很少为了发表而写作,很少尤其是后来更是极少向传统媒体投稿,很长时间以来几乎没有向文学刊物投过稿,向报纸的文艺副刊投稿也很少,而且是越来越少,即使是公开发表也是多以笔名或微名去发表,更多的是在微信群或朋友圈里发出来分享,我意是在非正式、非专业、有限范围的平台上分享自己的作品。然而尽管如此,一些习作还是得到了一些读者的关注与肯定,有些以笔名或微名发出来的习作,有些读者竟然能够根据写作风格认出是我的习作,有些读者还热情地转发或收藏我的习作,令我深为感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今,“散文随笔满天飞”、繁荣与杂芜并存,对散文随笔的写作与欣赏的要求越来越高,作为一个终究是属于普通的文学爱好者和业余写作者的“老文青”,我深感幸运,倍感温暖,更受鼓舞。因为当今是碎片化、快餐式阅读的时代,我的习作居然还有人关注,有人阅读,有人喜欢,有人支持,这是何其难得。尤其是还有人愿意读我的那些非碎片化且篇幅较长、意涵比较厚重的习作,这更加令我感动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总之,我要借此机会,向一直以来关注、鼓励、支持我的写作,愿意腾出宝贵的时间阅读我的习作的读者,致以由衷的谢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一个情况是,我退休后的写作经历了由纸面写作和电脑写作两兼到手机写作的转变过程,由于觉得手机写作更方便,后来就几乎完全在手机上写作,而手机上写作的主要平台是美编。起初我是把美编当作类似金山文档的写作平台而非发表平台,写完后多选择“仅自己可见”或“被分享人可见”的模式,有时也选择“所有人可见”的模式。因为被美编平台的读者所关注,甚至被他们的热心与激励所感动,我选择“所有人可见”的模式便渐渐多了起来,原本无意在这个平台公开发的文字,也面向“所有人可见”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尽管在美编平台发的并非全都是文学习作,有不少是其他图文等,但有相当一部分是诗作和散文随笔。据美编平台统计,截止今年12月31日,我的“美龄”有2617天即七年多,已在美编发出435篇,被阅读57万人次,获得点赞9454个,当然还有不少热情的读后感或评语,这是我自己也未曾料到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尽管我至今仍固执地认为自己在这个平台发的习作还是属于非正式、非专业和有限范围,甚至我至今都不愿意用“发表”的字眼而是用“发出”或“发了”的字眼来描述此事,但是七年来57万的阅读量,意味着自己的习作平均每年被阅读8.1万人次,平均每天被阅读221人次,平均每篇被阅读1310人次,其中散文随笔和诗作平均每篇被阅读3000人次以上。这种阅读量在社交媒体和网络平台上虽然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一个默默无名的文学爱好者和退休老者来说,已经足够温暖。所以我必须向美编平台及阅读者表达一份真诚的感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道是,文章须得江山助。回顾自己的这些文字,虽然很可能是要速朽的,很有可能是这部结集一出来,里面的文字或相当一部分文字就会见光而朽,但它们终究是我情怀的流露,思想的沉淀,精神的舒展,审美的追求,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每一个篇章,无论是源于长期积累,还是源于一时灵感,都与我生活的土地有关,都与我所处的环境有关,都与我经历过的人生有关,都与我见识过的世界有关,都与我有交集的人和事有关,都是我的心灵与天地融和、万物应合的结果,若没有这一切,我的这些文字是断然不可能长出来的,而且这些文字在速朽之前毕竟有过短暂的存在,有过微弱的光,尽管是如梦,如烟,如萤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所以我对孕育、催生、滋长我的这些文字的江河山川,日月星辰,万事万物,也心存感激,因为它们是我产生这些文字的不可乏缺的土壤、种子、肥料和阳光雨露,尽管这些文字很可能是速朽,又是如此微不足道,但哪怕就像草尖上的一颗露珠,一抹霞光,一缕清风,它们还是让我这些无名草一般的文字也拥有过生命,润泽过自己和读者的心灵与情怀,充盈过自己和读者的时间与胸襟。这就是江山之助,万物之恩,我必须郑重其事地向它们表示自己的感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还要感谢引导、鼓励我崇敬文字、热爱文学、坚持写作的老师,尤其是小学时期的刘绍君老师、初中时期的赖娘镜老师和高中时期的罗武疆老师,他们都是语文老师,是我成为文学爱好者的启蒙者、播种者和兴趣点燃者。我至今还记得,罗老师把他在上大学时手写的那本个人诗文本子拿出来给我看时,我有多么的激动、敬慕和向往!人生往往如此,一种兴趣的产生,一种爱好的坚执,对一个人的成长和灵魂质地具有“润物细无声”般的强大塑造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要感谢“良友笔会”及诸位文友。这是在原河源县城成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文学社团,是我加入的第一个文学社团,也是迄今为止我唯一加入的文学社团。加入“良友笔会”,为我增添了动力,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氛围,当时几乎令我在业余的文学写作道路上狂奔,写下了一批习作。没有想到的是,当年曾为我们看过稿件,在军报担任过主任编辑的苏若舟先生居然保存了我们笔会几个成员的一批文稿手稿。2017年11月,当他把这些文稿手稿从北京带回河源送到我们手上时,我们的惊喜与感动真的无法形容。如今苏若舟先生虽已作古,但我们依然对他充满了感激,因为这些文稿手稿见证了我们的文青时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还要感谢一直理解和支持我的文学爱好与业余写作的家人与亲们。文学爱好与业余写作于我而言是一种不可割舍的精神追求,是一种对真、善、美的追求,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需要持之以恒,笔耕不辍,没有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也可能成为文青队伍中众多“失踪者”的一员,难以坚持到今时今日,成为这样一名不折不扣的“老文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后要为本书编辑打印、装帧设计的人士表示谢意,感谢他们的辛勤劳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12.31</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