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芋头,图片来之网友)</h3> 竹竿队负责轰赶谷地里的麻雀,火枪队负责轰打树上和房顶上的麻雀,下毒队负责在一些空场地施放毒饵,掏窝队负责端掉麻雀的老窝,不给麻雀以喘息和繁衍后代的机会。<br> 从天明到天黑,从城市到乡村,遍地木杆彩旗挥动,处处吆喝声,枪声不断,搜索不停,累死、饿死、毒死、打死的麻雀不计其数。 <br> 除了毒死的麻雀,村民不敢吃外,其它的麻雀全部进到村民肚子里。不管是在村庄里,还是在田野里,到处都能闻到火烧麻雀的味道。<br> 竹竿队的人数最多,也最杂,男女老少都有,人人摇旗呐喊,成群结队的麻雀四处惊飞,谷田好似一片骚动的海洋。摇旗呐喊稍一停止,四处惊飞的麻雀又朝谷地云集过来,一拨拨逐着风盘旋而下,发出的声音如狂风呼啸,密集可遮天蔽日,似有滚滚浓云压来之势。黄杨氏嘶哑着嗓子说:“张嫂,你说,这人都快饿死了,咋还有恁多麻雀呢,它们天天都吃啥呢?”张吴氏也嘶哑着嗓子应道:“是啊,这荒天荒地的,它们竟能活下来,还繁衍那么多,它们天天都吃啥呢?”<br>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芋头,图片来之网友)</h3> 尽管竹竿队投入的人力最多,但是,成效最差。中午和晚上,人们已撤离谷地,成群结队的麻雀又重新飞回谷地。这是一场人和麻雀的粮食争夺战,谁胜利了谁就能继续生存下去,麻雀不示弱,人更不会让步,村民都问李耕田该怎么办,他说:“麻雀给我们来敌进我退、我退敌进的战术,我们就给它来个草木皆兵、坚守阵地的战术。”于是,又从竹竿队里抽调一些人手,组建一个扎草人队。张丰年、黄一口、袁驴儿都参加了扎草人,袁驴儿模仿着张吴氏和黄杨氏扎两个草人,然后笑眯眯地说:“你们俩看,这像不像两个弟妹?”黄一口骂一句,“你个老骚驴。”他几扎几捏巴,把一个草人竖在袁驴儿面前,又说,“老骚驴,你看看,这像不像你?”张丰年说:“不管像谁,能吓住那些麻雀就行。”张丰年的手快,扎出来的草人也很有神。两天的工夫,谷地里到处都立起草人,草人手里还举着木杆彩旗。一开始,麻雀还有点害怕那些木杆彩旗,不敢飞进谷地,但是,两天过后,麻雀识破真相,又大胆地飞进谷地。为了保住那救命的粮食,不得已,村民只能轮换着回家吃饭。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芋头,图片来之网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