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灯光（二）

北国之春

今天是2025年1月3日，农历腊月初四，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温暖了许多，本该是数九寒天的季节，可让人却有春天般的感觉，是啊，再过24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 　　正是因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一年前的今天在漆黑的夜晚，头顶着刺骨的寒风，脚踏着冰冻的大地，在微弱的灯光下，漫步在供应西面的花园里，正是在那个平常的夜晚，邂逅了一位孤独的老哥——赵钢，从此，开启了我俩的不解之缘。 　　自从去年的今天邂逅认识以后，我俩互留了电话，互加了微信，闲暇之余偶尔刷刷微信，聊聊天，多少也解除了赵哥心里的孤独，并给他带来了一丝丝安慰。 去年春节前的一个晚上遛弯的时候又和赵哥走在了一起，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原来的黑发又白了许多，深蓝色的半长款羽绒服干净整洁，黑色的皮棉鞋粘上了一些泥土，那个忠实的小狗依然带着闪闪发光的项圈，在主人的前后跑来跑去，像个贴身警卫一样，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心酸，现在我才体会到为什么有的人一定要饲养一条爱犬？这条爱犬的陪伴胜过了他的亲人，他对爱犬的感情沁入了他的精神世界，假如没有它，他的世界会更加灰暗，不是吗？ 　　老朋友相见不由得话多了起来，赵哥说平时的日子还好过，每天饭后带着自己的爱犬，与邻居伙伴们溜溜弯聊聊天，一天天也过去了，临近春节了远在国外的儿子由于疫情过后直飞中国的航班减少，再加上儿子所在的公司疫情之后业绩下滑，总是面临着裁员的风险，林林总总的难处让儿子难以踏上回家的路，在深圳的闺女，孩子面临着即将高考的压力，一家人也不想因奔波在回家的路上而耽误孩子高考的准备，赵哥做为父亲也理解儿女的不容易，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也就自己给自己宽心吧！不就是大年初一吃顿饺子吗？别再让孩子们舟车劳顿了！ 　　父母总是这么伟大，这么无私，无论遇到什么苦难都是首先为孩子们着想，这就是父母的胸怀，我在想难道孩子们体会不到父亲的孤独？感受不到父亲的晚年的凄凉？也许儿女未必不孝，生活在这个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各有各的困难，人总是到一定年龄才会考虑一定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为了工作的上进，为了小家的操劳，为了职场上的交往。忙忙碌碌，跌跌撞撞，很少想起父母的期盼和翘望。当他们的儿女逐渐长大，生活逐渐稳定。回首过往的经历，才会想起对父母的亏欠，才会咀嚼自己的苦涩，才会捶胸心里的忧伤，才会顿足年轻的过失，但是子欲孝而亲不待，不都是这样吗？ 　　怕勾起赵哥心中的不快我赶紧岔开话题，“马上过年了，年货准备好了吗？”赵哥叹气一声，“就我一个人，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过不过也就这样吧”！是啊，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喝穿用已经不是春节的必备，每年一度，一家人坐一起分享阖家团圆的快乐，才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可以想象，失去亲人后的春节，又将是一个更加孤独的夜晚，只有他的爱犬才会是他最忠实的陪伴，微弱的灯光下，依然可以感受到小狗那黑亮的眼睛，似乎看懂了主人对它期盼，小狗脖子上的项圈闪烁着黄色的灯光映照在赵哥满是皱纹的脸上，似乎在窥视他内心的惆怅！ 　　我告诉赵哥，夫人在海南，过几天等儿孙们都放了假，我们一家都去海南过春节，赵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老弟，祝福你们啊，那就提前祝全家新年快乐啊！”，我们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赵哥，你也保重，想开点，一切都会过去的，总会慢慢好起来！”等我们挥手告别，各自走向回家的路，回过头远远望着赵哥远去的背影，仅可见小狗脖子上项圈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慢慢消失在远方。 　　2024年的春节，全家齐聚海南，海南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碧绿的海水，洁白的沙滩，广袤的原野，浓郁葱茏的椰林........ 琼海更像一块碧玉镶嵌在海南岛的东海岸，成为浩渺海天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琼海气候宜人，四季常青。这里没有阴晦污浊的雾霾，有的是明媚和煦的阳光；这里没有秋风瑟瑟、落叶飘零的悲壮，更没有冬寒料峭、白雪皑皑的苍凉，有的是四季如春夏，鲜花常盛开的景致与风韵..... 我们家住的小区的环境非常美丽，楼间的设计非常有趣，各种树木花卉布满院区，宽阔的主路两侧是一排排停车位，连着一条条弯弯曲曲小路，在绿树花丛中通向每栋楼房，伸展的芭蕉，茂密的灌木，行走在院中就像是走进了植物园。院区的自然地形呈东高西低，一条天然的小河像一条巨龙头东尾西盘踞在院内，院内有了雨水会迅速流入河中，被巨龙吞噬，天晴雨停，院内会迅速干净，积满的河水又滋养了院区的植被，河岸两侧高高的楼房在清澈的河水中形成了静静的倒影，游动的鱼儿在清澈的河水中觅食栖息，岸边长长的栈桥也成了人们休闲的好地方！院中高高的喷泉，散发出来的小水滴像雾一样洒落在四周，蔚蓝色清澈见底的游泳池，像一颗明珠镶嵌在绿树丛中，好一幅美丽的画卷。 　　除夕之夜，南国的海鲜，北方的佳肴，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第一次在海南过了春节！ 　　除夕之夜，惦记着北方的赵哥，就给他拨通了视频，我们互道新年快乐，视频中看到赵哥还是挺高兴，电视机中中央电视台正在直播着春节联欢晚会，赵哥告诉我们，刚才儿女们打来了视频电话，孙子和外孙女都在视频中给爷爷拜年了！仅仅是一次视频已经让期待亲人陪伴的赵哥泪流满面。看到赵哥兴奋的泪水，我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现代科技这么发达，视频通讯这么方便，父母不图什么，一个问候就能解决的问题，怎么总是有人做不到呢！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春天再次来临，转眼来到了五月的春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空，铺满了大地，五一佳节，我们常常遛弯的锦园在绿色的掩映中显得更加美丽，门口正中的牌楼，广场跳舞的人群，湖边垂钓的大哥，公园嬉戏的孩子，好一派快乐的景象。翠绿的草地上一对新人正在幸福地拍着婚纱照，帅哥身穿藏蓝色笔挺的西装，靓女身着雪白的拖地长裙，在假山绿树的衬托下更加光彩照人，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驻足观看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赵哥，忠实的爱犬还是不离左右，可爱的小狗看到了我，马上跑了过来，在我面前摇头晃尾，还不时地竖起前腿，好像是在向我打招呼，不同的是赵哥身边多了一位女士，她扶着赵哥的右臂，依偎在赵哥的身旁，不用介绍我也明白了几分，我用略带惊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女士有些羞怯的低了低头，眼睛不好意思直视着我，她脚穿一双旅游鞋，藏蓝色的裤子，白底黄色碎花衬衣，一件天蓝色外套，齐耳短发，整洁利索，赵哥赶紧给我做了介绍。 “你就叫她李姐吧！” 原来一个月前，赵哥的老乡们觉得他一个人生活还是挺孤独，正好有个陕西老乡，丈夫因肺癌晚期去年不幸去世，，女方比赵哥小8岁，也像赵哥的夫人一样是当年的随矿家属，没有正式工作，每月一两千块钱的补贴，女儿在外地上班，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在油田上班，女士也是独居，因此就撮合着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可以在一起，赵哥考虑再三，本不想再给孩子们带来麻烦，可是一个人过日子毕竟有些孤单，有个什么小灾小病身边还是有个人方便，由于是陕西老乡，又有共同的经历，了解了一番接触了几次，倒是还能合得来，两颗受伤的心也都重新燃起了新生活的希望，经双方儿女商量，也不再领结婚证，就在一起过吧，彼此也算有个照应，女方没有什么积蓄，收入也有限，赵哥也不太在乎，有退休金两个人的吃喝也没什么问题，就这样两个人开启了新的生活。五一佳节遇到此等好事，我心里也格外高兴，也对遭受不幸的赵哥有了新的生活给予了深深的祝福！也许是生活有了规律，心情愉快，赵哥脸上的皱纹也显得少了很多，满脸红晕也不再显得那么沧桑！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们聊了好久，赵哥蹉跎的岁月，晚年的凄凉，看看今天终于有了希望。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公园的路灯也亮了起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人生就是这样，必须好好活着，只要坚持，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好人还是平安，回头再看看赵哥和李姐的背影，两个人肩并肩，相互靠的很近，一边走着好像在交谈着什么话题，老远还能听到李姐的笑声，也许他们就是用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去表达爱意，也许是一句轻轻的问候，也许是一个温暖的微笑，也许是在她需要时默默伸出的那只手。这些看似平凡的举动，却承载着他们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他们不再追求轰轰烈烈的浪漫，而是期待着细水长流的陪伴。他们的爱犬依然跑在前面，沿着公园里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向回家的路，他们的背影在灯光下拉的越来越长，直到消失在远方，期待他们回家的路，他们家里的灯光都是亮的。 　　时间很快来到了2024年的秋季，公园里的山楂树结满了红色的果子，秋天时节凉爽舒服，晚饭后在公园里又遇到了赵哥，不同的是，仅有爱犬的陪伴不见了李姐，看着赵哥有些阴霾的脸上，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我还是忍不住得问：“李姐呢？”，“嗨！”，赵哥叹了一口长气，我也不好再追问，相互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赵哥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在七月份的一个天，李姐的儿子突然通过她要向赵哥借一万元钱，说是李姐的孙子要去天津上学，学费凑不够了，赵哥考虑到两个人在一起才过了几个月，不借恐怕引来不高兴，反正也不多就答应了，也没考虑还不还的问题，平时彼此相安无事，偶尔李姐的儿子媳妇孙子也过来一起吃顿饭，也给这个家带来了生机。又过了两个月有一天的晚上，李姐的儿子儿媳妇破天荒的提着一箱伊利牛奶，5斤鸡蛋来到了赵哥家，有说有笑客客气气地坐了一会儿，赵哥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儿媳妇说到了正题，由于儿子在天津上学，每逢周日总是要跑去天津看望，没车实在是不方便，因此想再向赵哥借10万块钱买辆车。说等年底发了奖金再还。 　　再次借钱又不是个小数目，赵哥心里很不安，面对儿媳妇的要求不知如何是好，也就没有答应下来！儿子儿媳妇见没有结果也就悻悻而归！ 儿子儿媳妇走后赵哥和李姐陷入了尴尬，李姐无能力帮衬儿子，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没有能力表态，对儿子这种有些不当的要求似乎也感觉内疚，同床异梦，相对无言，背对背地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熬过了一夜头晕脑胀，这时又接到了女儿从深圳打来的电话，从女儿吞吞吐吐的言语中，赵哥又感到女儿家可能发生了什么，原来女婿炒股被套，女儿所在的外贸单位，因外贸订单减少，薪酬下调，两口子背负的车贷房贷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想让父亲帮助一下好渡过难关。女儿的哭诉让当父亲的赵哥心如刀绞，女儿毕竟是爹娘的心头肉。还是先给十万吧。陷入了两难的赵哥，情急之下打通了儿子的越洋电话，结果又引爆了儿子的不满，当初作为儿子并非不同意父亲有个伴，相互照顾，远在海外的儿子心里也踏实，可是父亲若是捂不住自己的养老钱，那怎么行啊！话不投机，儿子下了最后通牒，“你的养老钱谁也不能借”！ 　　赵哥在内心深处对李姐的儿子要的钱根本就不想借，自己的女儿不借又不忍。那毕竟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可是自己的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啊，你把养老钱都借给别人，一旦还不上，赵哥有了困难还是自己的儿子来承担，这等于你好心资助别人，却把困难转嫁给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妇知道了也会不满啊！矛盾！矛盾！当矛击穿了盾，矛也就断了！ 得知了原委，李姐还是忍不住唠叨了几句：“还是你的闺女亲，一说就给”！话赶在气头上，赵哥和李姐发生了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一气之下，李姐回了自己的家。 剩下了赵哥自己，家里静的可怕，双手抱头瘫坐在沙发上，躲在茶几旁边的小狗，蹲坐在它的坐垫上，有些湿润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赵哥，有灵性的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赶紧钻进赵哥的怀里，用头顶着赵哥的下颌来安慰着它的主人。 　　赵哥抚摸着自己的爱犬，泪流满面，不由地拿出了他和夫人的结婚照，睹物思人，阴阳两隔，和夫人第一次牵手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当年的夫人扎着一双小辫子，青春靓丽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泪水滴在了结婚照上，既模糊了双眼又模糊了照片。就像人生的镜头由近到远，一晃就过了大半生。无奈而不由地感叹：老伴儿，你要在该多好！不是你走的早哪里有这么多麻烦和悲伤啊！本想找个伴儿能够解除孤独，可是没想到解除了孤独又带来无以名状的麻烦，还是自己过吧，孤独可以忍受，可麻烦却难以解除，还是自己一身轻啊！分开也好！赵哥几个月来的生活由兴奋到麻烦，由麻烦到悲伤，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岁月的长河中，当一个男人步入七旬，人们往往会认为他们已远离了情感的波澜。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尽管身体或许不再矫健，时光在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但内心深处的情感依然可以炽热但有时又会是那么压抑而深沉。 　　人过七十经历了漫长的人生旅程，他们看过世间的繁华与沧桑，其实他们更加懂得珍惜与感恩。他们内心的情感虽不再是年少时的冲动与轻狂，却更是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笃定与执着。他们的目光中或许早已失去了年轻时的热烈光芒，但却蕴含着对儿女无尽的温柔与关怀，对未来无尽的无奈、忧郁和彷徨！ 　　听完赵哥的叙述，我沉默了好久，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赵哥。我问到赵哥最近身体还好吧？赵哥说因为失眠焦虑，吃不好睡不着，走起路来总感到胸闷，我立刻对赵哥说：“正好康济医院最近有免费体检，给你安排一次，明天早上别吃饭，带上身份证。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另行检查，免得出现意外”，赵哥这次也愉快的接受了，天也黑了赶紧回家吧，我们也挥手告别。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刚到医院就看到赵哥和他的爱犬站在大门口等我，因为医院不允许小狗入内，只好把他交给门口的保安来看管，小狗显得很通人性，老老实实地蹲在保安的旁边，看着我们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我把赵哥交给市场部的工作人员，我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临近中午赵哥体检报告显示高血压、高血脂，体重指数28kg/m2、心电图提示心肌缺血，心内科主任检查后建议做冠脉CTA检查，以便明确是否存在冠状动脉狭窄的病变。我赶紧找到放射科的工作人员给赵哥在下午安排了冠脉CTA检查，因为赵哥没有陪护，为了安全我把赵哥专门安排给了门诊专门负责免费陪诊的护士小李照顾好赵哥，下午四点多赵哥顺利检查完毕，冠脉CTA检查提示冠状动脉钙化。部分狭窄。前降支狭窄明显。结合赵哥的症状和其它的检查结果，考虑有冠心病，建议住院进一步行冠脉造影检查，根据冠脉狭窄的具体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处理，先口服阿司匹林、阿托伐他汀钙等药物治疗。 　　对于住院进一步检查赵哥还是犹豫，因为女儿远在深圳，工作忙，一旦住院必须有家属陪伴，还是回去和儿女商量一下吧！ 还好次日上午赵哥来电话说女儿可以明天坐飞机赶回来，问康济医院是否能承担此类手术，我告诉赵哥，放心，康济医院每年做一千多例的心脏介入手术呢！下午给赵哥办好了住院手续，还专门安排在条件比较好的八区入住，快下班的时候远在深圳的闺女也赶到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立刻扑了上去，眼泪滴在了爸爸脸上，父女亲情溢于言表。 　　入院第二天安排技术最好的医生给赵哥做了冠脉造影检查，发现确实左冠脉前降支狭窄达85%，还好用药物球囊扩张以后，狭窄解除血流恢复，以后注意调整饮食结构继续口服阿司匹林，氯吡格雷等抗血小板及扩冠药物就好了，住院四天出院，赵哥的女儿还特意给八区的全体医护人员送上锦旗一面，“医生技术精湛，护士服务周到”，以感谢住院期间对她父亲的精心照顾和治疗。 　　出院前一天的下午，我去病房看望赵哥，他的女儿也深情表达了我对他爸爸的关照，女儿谈吐文雅，知书达理，一看就是个知识女性。女儿本想带他爸爸去深圳同住，也好对父亲有个照应，但是，赵哥执意不去，考虑到女儿家住房也不太宽敞，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想想都难受，再说深圳的养老院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能住得起的。身体健康恢复了，生活还能自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告诉他，康济医院新院区还计划有二期工程，准备建设康养中心，集医疗、康复、护理、养生、养老、健康管理等一体化服务，并配备专业医疗团队、提供各种医疗救护，康复护理及生活服务，旨在帮助老年人或其他需要康复护理的人群改善生活质量，还可根据需要提供独立生活，协助生活，专业护理，记忆照护等不同的服务区域，简单来说，康养中心就是为长者提供全方位照顾和服务的地方。到时候有得选择啊，不用担心，只要好好活着！生活会越来越好。 　　正当我要告别赵哥准备下班的时候，回头迎面看到了李姐，左手提着果篮，右手提着蛋糕，她也来看望赵哥，让我有几分惊讶！李姐看着我惊讶的目光，赶紧说：“听我们老乡说，赵哥有病住院了，我特意来看看，其实，赵哥是个好人，我不怪他”。此时，连我自己都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赵哥赶紧起身给女儿介绍这个未曾谋面得阿姨，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尽管他们年过七旬，既然有过曾经，内心深处的情感或是爱，就像是一首古老而悠扬的乐章，虽然节奏不再明快，但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与眷恋。它告诉我们，无论年龄几何，情感都可以在心中绽放出绚烂的花朵，都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和力量。让我们尊重每一份真挚的情感，无论它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出现，因为情，因为缘，因为爱，永远都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我和赵哥的女儿一起把李姐送出了病房，看着李姐远去的背影，我在想，世间就是这样，也许不在一起，但关爱不一定不在，我情不自禁地对着李姐大声呼唤：“李姐，保重！再见！” 就这样，赵哥又恢复了健康。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每天早晨散步，晚上遛弯，不离不弃的是他那条可爱小狗！ 　　今天又是我们一年前邂逅的日子，也是赵哥夫人去世两周年纪念日，我们不约而同又在同一个地方相见，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虽然想起老伴儿永远是他内心的痛，但是显然比一年前我们邂逅时的心情好了许多，人老了必须面对现实，无论活到多久，总会有一个先走，走的释然了，活着的还得继续，人不能总是活在悲伤中，老了要学着适应孤独。享受孤独，在孤独中寻找快乐。白天的路是平坦的，夜晚的灯光也会是明亮的。 　　我俩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回顾一年来我们共同走过的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倾听着赵哥的倾诉，平静下来，赵哥的手机里传出了一首动听的歌声，以此来抒发对夫人的思念。 《牵挂你的人是我》夜空下繁星闪烁，那一颗落入我深情的眼窝。遥望远方，你好吗？牵挂你的人是我。风中传来轻柔的歌，动人的旋律从我心底飞过。跨越千山万水，穿越人海茫茫，心如大海，情如碧波。 晨曦初露，露珠微凉，在晨曦中寻觅你的那一抹。借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前行的道路，心之阳，永不落。时光匆匆，岁月如梭，历久弥新，勿忘那份承诺。无论风雨变换，无论天涯海角，牵挂你的人，始终是我。 夜空依然繁星点点，把那份牵挂留在银河。愿这份牵挂化作无尽的力量，守护你到久远，无需更多言说。 　　回忆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过赵哥的心间。想起他们初遇的刹那，仿若星子坠入眼眸，点亮了赵哥整个的世界。更像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他平淡的生活，夫人的笑靥，似春花烂漫，在赵哥的心中荡漾开来。那一刻，已经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视线里，从此，再难相忘。 然而，时光的车轮无情地滚滚向前，它将美好的瞬间渐渐带向远方。当他们不得不面临分离，思念便如同野草般在心底肆意蔓延。曾经以为可以轻易放下的一切，却在离别的那一刻变得无比沉重。那些一起分享过的欢笑与泪水，渐渐都化作了思念的养分，让思念在心底的土壤里扎得越来越深。 　　思念一个人，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深刻而复杂。它是等待的煎熬，是惦念的缠绕，是寻找无果后的惆怅，但也是一种坚定的信念。在每一个等待的日子里，心中都充满了对她的期待。这份思念，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赵哥的心中熊熊燃烧，永不熄灭。再以后等待的日子里，无论是看到初春树枝上的嫩芽，还是秋风中飘落的每一片树叶，都会在他心底泛起思念的波澜，也许正是这种信念支撑着赵哥走过未来的每一天！ 讲到这里。本次美篇就要结束了，也许你还沉浸在赵哥经历的艰难，也许你还惦记着李姐生活的不易，善待自己，关爱他人，不知道哪个是人生的真谛，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多为父母想想，将来不后悔，多为爱人尽尽心将来不遗憾，多为孩子做点事，将来是榜样！你说对吗？ 点亮的是灯光，照耀的是前程！付出的是汗水，结出的是硕果！ 2025年1月3日农历腊月初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