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 者 学 伟</p><p class="ql-block">图 片 学 伟</p> <p class="ql-block"> 对合唱我也不是十分陌生,但,那是很遥远的事。</p><p class="ql-block"> 1959年,我就读杨家坪第二小学(现在的谢家塆小学,重庆市十大名牌小学)。那时,我是一个很腼腆,很胆小,很懦弱的孩子。老师在课堂上提问,明明我能回答,不敢举手,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我吓得面红耳赤,答得瘩瘩疤疤,没有出息。个子矮小,瘦弱,唯一的特点是有一双大眼睛,水波麟麟的。辅导员老师就说这个小孩眼晴大,成绩好。</p><p class="ql-block"> 当时,要上音乐课,半期要考试,而且是一个个的站起来唱,我吓得心“咚咚咚”地跳,这嘴巴怎么张得开呀?合唱就好了,滥竽充数的好过关。但音乐老师王安慧是严格的,必需的,不然打不及格。哇塞!这三好学生怕永远与我无缘。其实,王老师是在一边考核,一边在选拔《红领巾合唱团》的队员呢?</p><p class="ql-block"> 王安慧老师唱民歌在市里是出了名的。经常被解放军剧院的军官请去唱民歌,到学校来的军人背着手风琴,在学校办公室就拉开了。王安慧老师在手风琴的伴奏下那民歌唱得那是非常的好,至今都还记着那个场景。</p><p class="ql-block"> 王安慧老师个子不高,笑得很慈祥,教唱歌先唱曲谱,然后跟着音乐旋律,歌词就进入了歌唱之中。那时,王老师教得都是民歌如:《歌唱王二小》《八月桂花》《二月里来》《十送红军》《解放区的天》《让我们荡起双桨》《花儿朵朵》《为解放军叔叔洗衣裳》《北京的金山上》《我们在这大地上插种鲜花》等等。</p> <p class="ql-block"> 期末考试来到了。那一天的下午,王老师的考核开始了,点着名的同学在她的脚登手风琴的伴奏下开始唱歌,随即打期未考试的学分。我坐在板凳上恐怖地等着老师的点名。点到我的名字时,我站起来,脚有点抖抖的。王老师向我微微一笑,风琴的伴奏声就起来了。没有办法,我只好鼓起勇气唱起歌来。琴声停,考试完。我已紧张得滿头大汗。王老师说:“不错,考了5分!”紧接着,她又问我,参不参加“红领巾合唱团”。我马上说:“愿意,愿意!”头也点得如鸡啄米似的。王华铣同学也经过考核,进入了合唱团。“六一儿童节”那天,我与华铣都带上了红领巾。他是“三根杠”的臂章,我是“二根杠”的臂章。我们在一个合唱团,而且是并排挨着站的。经过王老师的精心训练,合唱团声名大起,时常到工厂,农村及各种舞台表演。音乐的种子从此种入了我们的心田。小学六年级,由于“唯成分论”华铣被取消了“三根杠”,我也从“二根杠”降到“一根杠”。命运的阴霾开始将我们笼罩。</p><p class="ql-block"> 升入初中后不到一年,“Wen•ge”开始了。从此,合唱好象永远地离我们远去。我开始了上山下乡,返城做工,戎守边疆,养家糊口的日子。直至退休,后又遇家庭变故。都到70岁了,才听华铣说,他参加了烛光合唱团。我也想去,但重庆,昆明两地跑的生活使我想参加合唱团的心愿总不能实现。直到72岁年龄才在陈汀毅和华铣的引荐下走进烛光合唱团,进入系统的声乐训练。</p> <p class="ql-block"> 刚进合唱团,我找不着“北”,声部论唱,自已也不知怎样唱?乐谱不怎么看得懂。就只有跟着唱。可那些老队员,那是一个认真呀?弄得自已也不好意思了。但我的思想也看得开,快乐第一,声乐学习第二,也就不紧张了。</p><p class="ql-block"> 烛光合唱团的人,年龄偏老,平均年龄都在70岁,属银龄老人。曾经也有辉煌的时候。据说在全市也唱到数一数二的地步。年龄越老,走失的人越多。渐渐合唱团走入了低谷区。但一群追逐太阳的老人,心没老,梦没灭。都怀揣一颗热爱音乐的初心聚集在一起,用音乐,用歌声去追随那一片最美的夕阳。</p><p class="ql-block"> 在歌声中相遇,在老年时相逢,与儿时的童伴华铣在64年后再次在合唱团挨着唱歌,那不是上天赐与我的最大的缘分吗?</p> <p class="ql-block"> 合唱团在低谷时,遇到了教我们最好的汪老师。汪老师有点胖,但胖得乖,一脸灿烂的笑容总能赢得合唱队员们的阵阵掌声。她在每一次唱歌前都是从练声开始的,这个过程约占上课时间的五分之一。这是基本功,越扎实越好,用腹式呼吸,练音阶,节奏,呼吸,換气,音准,強弱,快慢等等,不要小看这些基本功,没练好,合唱时那个“沙了气”评委是要扣分的。合唱团的基本组成人员是中小学的教师,那股认真劲真是了不起。连“川普”的每一个字都要认真考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唱了一个学期半,只唱了两首歌《莫尼山》和《红太阳照边疆》。读者可能会说才唱两首歌呀?进度太慢了吧?不慢,正好!音乐和美术都是艺术领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不然,全国的音乐和美术学院为什么有本科,硕士,博士。一个人从小培养,一路奋进到博士阶段就要学习二十多年。而且,艺术是求新求变的。只有求新才有生命力。那么,你说音乐难不难呢?唱歌不是在唱“坝坝歌”,合唱唱到高级阶段,那歌声是要穿透到灵魂的。不然,大学每年培养十几万音乐学生为什么没有人人成为歌唱家呢?</p> <p class="ql-block"> 记得箸名歌手降央卓玛早年参加工作是在县招待所做服务员,由于天生好嗓子,被人发现后,选入凉山州文工团,又被送到四川音乐学院进修,学习两年也就唱了《我爱你中国》等两首歌吧。那就是用学院派的严格的声乐体系去训练她的嗓音,那怕一个音符,一个休止符,一个节拍,一个发声,一个声调,节奏,情感,风格,都不能出错,当这种严格的训练将你送到声乐的高级阶段时,你就可以举一反三地唱各种声调,各种风格的歌,你就从必然王国,走向了声乐的自由王国。这时,你才是一个声乐的人才。没有训练的声音永远都会处在一个初级水平上。汪老师也是从川音毕业,她正是要将我们的声音严格规范在一个正规的声乐水平上,所以对我们来说很难,有很多困难要去解决。汪老师都不嫌弃我们这些老学生,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p> <p class="ql-block"> 我们这群年过七十的银发老人,首要困难就是记忆力差,汪老师教的声乐重点,几乎是今天教了,明天忘。唯一的方法是反复唱,反复听优秀的合唱范本,听它几十遍,近百遍,并反复听优秀合唱曲目并去体会声乐的韵味,如:《信天遊》就要体会陕北民歌和黄土高原的韵味,某些词还要带有陕北腔调的发音。唱《蒙古人》就要体会蒙古族人的长调,呼麦和辽阔草厚那雄浑,能穿透天空的那种歌声。一句话,就是汪老师所说的,唱蒙古歌,就象蒙古人的那种调调,唱藏族歌,唱朝鲜族歌,唱苗歌等等都要如电影演员那样成为性格演员,演什么象什么。而不是本色演员,只会演小姐或者丫环,那就不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了。</p><p class="ql-block"> 歌手王二妮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声乐训练,甚至普通话也说不好,那她为什么出名了呢?因为她嗓音的基础好,天赋好,模仿力强。最主要的还是刻苦。据她自己回忆,为了唱好每一首陕北民歌,她听烂了十几台收录机。可见天赋加勤奋是成就每一个歌唱家的必经之路。</p> <p class="ql-block"> 现在, 我来谈谈我在老年阶段的学习吧,我先是在画国画,但孙子调皮,要捣乱(平民百姓大都没有一间专门的画室)。于是,我用一支钢笔对着一张纸画钢笔画。这是小宗画种,工具最简单,两年时间画了近千幅钢笔画,没想过要成名成家,只因热爱所以坚持。两年时间里,平均每天要画2一3张速写画,不会间断。在悟中学,用数量換质量。最终,两次参展云南省级钢笔画展。成为钢笔画家。声乐训练同理,汪老师反复教,我们反复悟,反复唱,在唱中求发展,合唱水平提高了。在各种比赛中,唱得赢才是硬道理,虽然我们年迈,但要向八十多岁的何老师学习!只要人不倒,就要歌声不断,永不停息!</p><p class="ql-block"> 新的学期就要到来,下学期的合唱课程是《爱永在》。我们就在歌声中团结,战斗!有困难攻克困难,直到将合唱唱到汪老师滿意为止,唱到评委老师举牌高分为止,唱到听众掌声不断为止,到那一刻,你会体会到奋斗的快乐。那一刻,你会觉得平时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我们胜利了!爱,永在我们这个老年合唱团,合唱使我们心灵年青,人在歌声在,永不言弃,胜利在前方!</p> <p class="ql-block"> 作者与大画家,云南艺术学院教授,油画学会副主席唐志刚合影。右边两幅是我参展的钢笔画作品。</p> <p class="ql-block"> 热烈欢迎中,老年歌唱爱好者到九龙坡区文化馆馆办的烛光合唱团来报考唱歌。合唱团的全体队员对你们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谭学伟,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1974年在空11军美术创作训练班学习。曾任《重庆理工大学报》美术编辑。作品多次在国内漫画大赛中获奖,云南省钢笔画家联盟会员。发表文学作品400余篇,多次在全国举办的各类文学大赛中荣获大奖。从重庆理工大学退休。曾当过知青,工人,军人。业余爱好:读书,写作,绘画,书法,音乐,古玩及手工工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