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续游记（15） 日有起落，夜无西东

诸行是常

这个游记写得差不多了，今天作个总结，就完全结束了。

9月17日晚上到达法兰克福

9月17日晚上法兰克福机场集中，开启精彩游程

这次游记，开始想写成“西欧游记”，但是所过之处又不都是西欧，而且开始我就说过，欧洲我已去过多次。第一次是去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凶牙利、奥地利等东欧国家；第二次是去英国和爱尔兰；第三次是去西班牙和葡萄牙；这是第四次，是以德法瑞意为主的十日游，因此中途改为“欧洲续游记”，意为继续在欧洲游了几日。估计我今后再去欧洲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所以，今天的总结，也有告别欧洲的意思。

法兰克福保尔教堂

法兰克福大教堂

此文的插图，是按照秩序把此行的美景作一个梳理，但是文归文，图归图，读者可两情相悦，互不干扰。
我喜欢旅游有多种原因，其中之一是我相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不是一个富裕的人，虽然饱览异域风光亦为人生一大快事，但是主观上我还是希望自己的钱花得另有一些价值。

法兰克福旧市政广场上团友们互相拍照

法兰克福参观歌德故居

我和大多数中国知识分子一样，是一个中毒很深的人，主要表现在两点，其一是总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傻气；其二是总有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酸气。同时，我又有知识分子的另外一种脾气，那就是先天就有一种叛逆精神，凡事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样以来，我每次出游就附带着想弄清一些问题。

法兰克福美因河畔

美茵河埃舍尔海默桥

去东欧，我想弄明白，那么一大片地盘，那时候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颜色。踏上东欧大地，面对那些高耸入云的哥特式教堂，我立即有一种感觉：脚下这片土地，虽然与苏俄比较接近，但是从根本上说它毕竟是欧洲，这里的人毕竟是上帝的选民。

卢森堡圣母教堂

卢森堡大公馆

卢森堡佩特罗斯大峡谷

某某主义或许曾经让他们热血沸腾，但是硝烟散尽之后，就像闹腾了一天的孩子，回归上帝的怀抱就显得非常自然。地域政治关系、制度上的问题、内部民族矛盾、国际势力的影响，这些都是因素，但都不是根本的问题，根本的问题是这里的文化能够在运动中滋生某某主义，但是从本质上并不能养育和繁衍某某主义。

参观巴黎凡尔赛宫

参观巴黎卢浮宫

在英国，我又有不同的感觉。首先是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思考两种主义的问题，你所应该考虑的只有“这个资本主义是怎么样的一个资本主义”这么一个问题。

游览巴黎塞纳河

巴黎埃菲尔铁塔

英国是首先崛起的资本主义。首先崛起者为什么是英国而不是别人？我觉得历史这玩意儿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资本主义首先崛起于西方，这是必然的，但是具体谁先崛起，这就有很大的偶然性。事实上，资本主义的思想、制度和生产方式最早出现在意大利，只是英国整体崛起得较早较快而已。

巴黎圣心大教堂

巴黎圣心大教堂

巴黎歌剧院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抢先诞生了资本主义的思想家约翰・洛克和资本主义的经济学家亚当・斯密，以及工业革命的干将小瓦特呢？人家逼迫国王签署《自由大宪章》的时候，亿万东方子民正在欲呼万岁而不能。人家搞资产阶级大革命的时候，东方大国正在演绎吊死煤山和清兵入关的戏剧，两个剧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巴黎凯旋门

远眺巴黎市区

不过，今非昔比，昔日的“日不落帝国”如今不但当不了世界的霸主，而且连自身的权力也难以维持。但是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无论怎么衰落，人家毕竟是老牌的资本主义。英国人的气质明显有一种优越感，而且无论是房子还是车子，以及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相当地讲究。在泰国旅游时，发现满大街都是破旧不堪的公交车，听说当地居民乘车不要钱，由国王统包了，而这些破车都是英国淘汰的。这样的车如果出现在伦敦，你觉得英国人会乘吗？

瑞士少女峰

瑞士少女峰

瑞士少女峰缆车

只是再怎么说，日不落的底气毕竟不足了，具体表现在过于现实。今天的英国只有利益毫无主义，避害趋利，无问西东。说脱欧就脱欧，说反华就反华，一方面跟在老大后面喊打喊杀，一方面又到处寻找伙伴，探求谋利的机会。

瑞士因特拉肯公园

卢塞恩郊区晨景

卢塞恩夜景

西班牙和葡萄牙，人们常常把他俩说成“两牙”。在大航海时期，他们确实是很厉害的两颗牙。西班牙发现新大陆，完成环球航行；葡萄牙绕过好望角，开辟通往印度的新航线。这两个小强盗，当时都很牛掰，但是与日不落相比，由于经营策略、经营能力、战略眼光的不同，略显后劲不足，因此很快就被日不落帝国反超了。

卢塞恩罗伊斯河

卢塞恩卡佩尔桥

但是，当年横行海外，毕竟抢了不少东西，因此家底依然盈实。在文化思想上，由于西班牙个头比较大，比葡萄牙多了一些寅次郎精神，因此17世纪初塞万提斯创作了《堂吉诃德》，让人们误以为西班牙人都是一些充满正义的善良之辈。

德国新天鹅城堡

奥地利萨夫德小镇

当然，对于被欺负的一方来说，强盗太强自然不是好事，以香港和澳门为例，由于日不落过于强大，港仔回归以后，总是摆着一幅叛逆的脸色，相对来说小澳就好多了。

意大利威尼斯水城

意大利威尼斯水城

这次德法瑞意之旅，感觉又有不同。欧盟加上英国，30来个国家，其中谁最具有代表性？这次旅行发现，很多欧洲的小国家，如卢森堡和列支敦士登，都很有特色、很有亮点。但是就欧洲的历史和底蕴来说，把英法德意这四国列为欧洲的代表，想必不太有人反对。研究欧洲，如果事无巨细，面面具到，不但耗时，而且低效。我想，只要搞清这四个代表，问题了解得也就差不多了。

罗马梵蒂冈

梵蒂冈内饰

欧洲是一个万花筒，国家众多，地域复杂，文化多样，思想丰富。就这四个大国而言，英国十分现实，德国非常冷静，法国想入非非，意大利奔放热情。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透过这些表象来看欧洲的本质，不难发现，相对于东方而言，由于历史渊源不同，发展途径不同从而形成了不同的文化。

罗马斗兽场

罗马帕拉丁山遗址

西方强调个体，东方强调群体；西方以利益作为处理相互关系的基础，东方则以道义作为处理相互关系的基础。西方强调：每一个人都作为利益的一方而存在，国家和政府的价值就是维护各自的权益；东方强调：每一个人都是群体的一员，国家和政府首先要维护群体的利益，维持群体的秩序。

佛罗伦萨旧宫博物馆

佛罗伦萨圣母大教堂

圣母大教堂钟楼

人都是有贪念的，西方尊重个人利益，承认人的贪念，反而在互相制衡下不容易发生贪腐。而东方社会，强调清政廉洁，事实上反而难以避免贪腐。在普通人的眼里，权势与利益应该互相匹配，权势大者得到更多的利益是合乎情理的，因此一边痛恨权势，一边又崇拜权势。

里窝那海边凉亭

比萨大教堂建筑群

比萨斜塔

地球的一半是白天，另一半是黑夜，只是无论哪一半的人都是白天出来说话，黑夜闭眼睡觉。如果有人黑夜出来说话，特别是东方，首先会被认为不合时宜。

米兰大教堂

米兰街景

米兰机场告别欧罗巴

别了，欧罗巴
我将告别你古老街道的繁华
那哥特式建筑的尖顶
曾在落日余晖里诉说着往昔的神话

穿梭在罗马斗兽场的残垣
思绪被历史的风肆意地刮
威尼斯的水巷，贡多拉的桨声
也渐渐远成记忆里的画

但你的故事，不会被时光封杀
那些艺术、哲学的火花
会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
永恒地闪耀，绽出别样的彩霞 2025年元旦

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