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尽（66）

法律与人生

青蛇赋

张世民 撰

夫蛇者，圆滑之至。或为巨蟒，吞云吐雾；或为细鳞，飘枝散叶。蛇有五色，青白不迫；蛇列五蠹，毒性最强。斑驳者恒有毒，爰有色相遮掩；赤黑者辄无蛊，殊无华章为衬。出没于乔灌之间，打草为惊；活跃乎夏秋之季，昼伏夜出。遇惊蛰而抬头，是春风招徕之明讯；遇岁寒而冬眠，乃秋令萧疏之聿归。长有昆虫之脊，偏能孵取其胆；谅无鳞介之爪，躬宜攀援无间。夙称歹毒，未可全信；诡名诱惑，几曾成真。

夫蛇者，聪明之至。或为眼镜蛇，或为虎斑蛇，栖息于山间草丛，剧毒乃得防身；或为赤练蛇，或为黑眉蛇，优游乎湖泊田园，质朴亦能养生。一蛇一领地，群蛇相伴生；毒性分有无，功罪各不同。鼠辈蛙辈，多长蛇之美食；鱼类虫类，亦鼓肌之佳酿。南方北方，气候不同而蛇类有异；湿地旱地，环境差异而起居不一。蛇类之聪明，既在于居处，更在于吃食；蛇类之生存，既凭借毒性，又不舍素质。欲有所知，必当叩问；泱泱蛇类，各有宥宜。

夫蛇者，善变之至。夔蝮无足而行千里，惟胸肌之是赖；灵蛇虽小而吞大象，岂贪得之标志。左右逶迤，爬行为主；前后盈缩，穴壁不拒。有称黑质而白章，捕蛇者何说，猛虎为之却步；无愧陆行而水游，捷足者含愧，舟楫因而闲处。蛇能栖居，不择原木，依附即可放生；蛇乃内敛，偶或及人，躲避方是上策。固虽冷血，殊非无情，夏娃为之迷惑，蛇蝎自有心肠；纵使野生，却有家室，居家因之多见，人面何足轻重。

夫蛇者，阴冷之至。以阴问天，则恒温是惧；以冷阅世，则冰凉无畏。蛇有修短，不可尺度；人分贵贱，岂必同席。蝮蛇欲自卫，一蛰手而壮士断腕；螣蛇能乘雾，一入径而洞天幽深。龟蛇相伴，据北国而俯天下，谁说玄武有后门；蛇鼠同穴，凭窝窠而遮地府，敢是朗日无青云。龟蛇虽老，延年益寿，是魏武之所盼；龙蛇善化，变幻莫测，乃今日之渴望。大禹为蛇，独能治水；黄河碛口，累见治绩。蛇能避能敌，图腾飞动，逢春开运；蛇能屈能伸，左右腾挪，自由其身。

夫蛇者，生肖之至。前有鼠、牛、虎、兔、龙，蛇列其后；后有羊、猴、鸡、狗、猪，马当其先。鼠、牛形违，虎、兔情乖；马、羊食草，鸡、猴跳梁；猪、狗皆可豢养，龙、蛇岂能驯服。巨龙无迹，固有大气象大波折；小龙游移，岂无小浪涛小作为。不求巨龙撼天动地，但望青蛇否极泰来；不求寰宇天翻地覆，但求世间风调雨顺。乖乖小蛇，经壶口巨瀑而有龙声龙象；依依小蛇，居儿女家常而无灾眚灾月。

繄惟蟒年，双春并举；赤帝白龙，各有朕兆。繄惟蛇岁，气象万千；青龙草胤，托福神助。感此龙蛇，必有龙骨；作此蛇赋，乃得蒸腾！神龙摆尾，显山露水；青蛇有赋，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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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民2025年1月1日于陕西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