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德乐要我为他的篆刻作品集《印说崀山》作序,我很乐意地接受。说篆刻,我是外行;说德乐,我自有他人不及的权威性,因我与他有近四十年的交情。</span></p> 二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习惯而亲切地称呼德乐为“乐哥”,但乐哥这一称呼离开一个“德”字,便不足以体现出他敦厚良善的品性。德乐之“德”,体现在他对父母之孝敬,对朋友之真诚,对艺术之挚爱。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在一所乡中学任教,就因为一篇文章,德乐主动找到我,从此我们成了莫逆之交。几十年如一日,我们聚散心不散,晴雨情不离。除却妻子,我与他是同床共枕最多的人。俩人婚前在我们各自的单身宿舍里,常常是彻夜长谈,无所不谈。俩人婚后,我从乡下借调到县教育局工作,没有住宿的地方,有半年多的时间寄居在他家里,那份情义永生难忘。后来俩人都在夫夷小城里工作,那更是三天一小聚,五日一大聚。有一帮子意气相投的朋友,或畅饮、或徒步、或闲谈、或旅游,都有着心心相印的默契。新冠疫情以前,每周双休日的上午,只要没有特殊的情况,我们几乎都是相邀在一起散步。四十来年的交情,我们彼此透明得不存在什么秘密,也从相互的交往中体会到,友情跟四季的天气无关,跟人生的得失境遇无关,相关的惟有心灵的相知与相契。</span></p> 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德乐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人。我们相识几年后,原只以为他会写文章,突然有一天他颇为熟练地拉起小提琴,这很让我吃惊,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也没有见到他怎么刻苦练习过。怎么一学就会,但他真的就一学就会。后来他学会了吹箫,我们在一起散步时,他常带一根箫管,休息时悠然自得地吹起来,吹得婉转动听,连山上的小鸟都停止了欢快的啾鸣。最近几年,他主攻书法和篆刻艺术,技艺日益精进,又让我为之惊叹。</span></p> 四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德乐《印说崀山》篆刻作品的篆法、章法、刀法的艺术水准,我不在行,做不了评判。但他作品集中的篇章内容很值得赞赏,有着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既展示出他的篆刻艺术,又表达了他的桑梓情怀。其作品把世界自然遗产地崀山的绝美风光、新宁的历史人物、夫夷风物风情,用篆刻艺术的独特形式呈现出来,这在新宁还是开先河之举。印章的造型以方正为主,既是崀山历史文化底蕴厚重的表现,也是德乐自己方正品性的象征。其作品篆法、章法、刀法的运用与变化,仿佛可以看出乐哥多才多艺的样子。</span></p> 五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对印章最早的认识是私章与公章,2000年代以前的人,几乎每人都会有一枚刻有自己姓名的私章,那是可以代表自己身份和信用的凭证。我最早的私章是高中同学从印刷厂弄来的铅铸字拼合,用医用胶布缠紧牢固而成。没有红印泥,便涂上墨水盖在课本与作业本上,用以表明这是自己的私有财物。后来,县刻印社我同事的父亲,为我用梨树木刻了一枚藏书的印章。十年以前,自学篆刻的朋友海林,为我篆刻了两枚黄蜡石的印章。再就是德乐为我量身定做的寿山石篆刻私印,有边款款识,顶钮为一尊憨态可掬的貔貅。所有这些印章,我都保存完好,它是人生经历与朋友情义的印证。</span></p> 六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古以来,印章是有等级可分的,印章中的官印就是权益的证物。德乐是淡泊名利之人,他乐山乐水,崇尚自然;他重情重义,珍视友情;他钟情艺术,笔精墨妙。治印也只治文化艺术之印,他的篆刻艺术志在为崀山地域文化添一道异样的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为序。</span></p> <p class="ql-block">乐哥的篆刻作品集,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