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跟书籍一样,它们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为它们,我欢愉地享受着孤独。</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自题</b></p> 洞箫 <p class="ql-block"> 一管洞箫,始于早年在电视剧里看到一日本浪人,在月映清溪的夜晚,坐在河边吹着低缓忧伤的洞箫思念着他心中的恋人,箫声,通过时空的沟通,在苍茫中回响。</p><p class="ql-block"> 这情景似一幅画,永远镶嵌在了我的脑海。</p><p class="ql-block"> 于是,最早接触的日本音乐樱花,以及电影《绝唱》里的主题曲成了我洞箫的座上宾,再后来,不可阻挡地遇上了林妹妹,一曲“葬花”成了俺洞箫的知音,低幽清婉的曲调陪伴俺度过了无数个无边的夜晚。</p><p class="ql-block">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不知这些月光下曾经如水的箫音,如今,还能抵达谁的心房?!</p> 竹笛 <p class="ql-block"> 最早的印象来源于大我八岁的哥哥。</p><p class="ql-block"> 学龄前的我,仰望着上中学的哥哥把一根竹笛吹得滴溜溜滴翠响,宛如百灵鸟的歌唱,那从笛空里飞出来的音符似乎把春天的花儿一朵一朵地都吹开了,于是乎,在独自闯荡的那一段时光里,一支竹笛,让俺有了心灵的向往和情怀的寄托。</p><p class="ql-block"> 时光如梭,岁月的风尘,渐渐熟练地揉去了我和笛子成长中的青涩。</p><p class="ql-block"> 伴随着清脆悠扬的笛声,时光的鳞片越来越清晰明亮,月光下的窗户一扇扇地打开了,那些记忆里走失的花朵,仿佛瞬间又在眼前盛开。</p><p class="ql-block"> 清脆,可以穿透一切。</p><p class="ql-block"> 而此刻,太阳当顶,泻漏的金光,璀璨的就像自己的莞尔一笑。</p> 钢琴 <p class="ql-block"> 十指行云流水般跳跃翻腾,蜻蜓点水般轻触在黑白琴键上,既是在弹奏风景,也是在解读一个又一个的眼神。</p><p class="ql-block"> 轻些,重些,如同神谕的降临,手指不受任何约束,在钙质流失已比较严重的身体阴影里,琴音飘飞成了昨夜花朵的疏影。</p><p class="ql-block"> 指影缤纷着,我还在为谁盛开着美?</p><p class="ql-block"> 在忧伤与甜蜜相融合的音调里,我让我的琴声和我的心音一起共鸣。</p><p class="ql-block"> 音符化为妈妈的爱,在慈祥温暖的目光感受中,我在咀嚼我童年的欢影。</p><p class="ql-block"> 生活有太多的乱花迷离,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守住初心的界域,用删繁就简的指影弹奏出通往灵魂的捷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 琴音乃是心与血弹奏出的绝响,我想只要我一息尚存,那么,内心的琴音就将永不停息。</p> 吉他 <p class="ql-block"> 20岁的生日礼物。</p><p class="ql-block"> 青春年少,花样年华。墨镜,喇叭裤,身背老吉他,长发飘飘,十足文艺女的标配。</p><p class="ql-block"> 手握嘉年华,常以心抚弄琴弦,聆听花香鸟语,波光粼粼,可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壮阔波澜。</p><p class="ql-block"> 抱着它,在弦上轻拨捻弹,低吟淋漓浅唱:“天凉好个秋”……</p><p class="ql-block"> 曾想一直弹下去,直到生命的地老天荒,而如今,弦上的歌谣早已生锈!</p><p class="ql-block"> 一堆生锈的时间被扔在了路上。</p><p class="ql-block"> 年复一年,我用眼睛擦亮时间,倚赋着时间,打开身体里的歌声,微笑,把手探入灵魂的波心,在洒满清辉的月夜中,独酌明月,安抚自己一生隐着的光亮。</p> 二胡 <p class="ql-block"> 二胡,一张弓,两根弦。</p><p class="ql-block"> 提起二胡,是否就想起瞎子阿炳?想起那首古典的传奇乐曲?</p><p class="ql-block"> 我的二胡,可只会咿咿呀呀的吟唱,与《二泉映月》相去十万八千里,它没有能力把黄昏拉长,且如今还被孤寂地挂在墙上,呻吟。</p><p class="ql-block"> 那年,母亲突发奇想,对我说:有本事你拉个二胡给我听听?我只差没惊掉下巴:您不是一直说二胡两条弦,越拉越死变吗(我处民间有此一说)?好,我试试。</p><p class="ql-block"> 一个月后,我像模像样地拉出了妈妈想听的南泥湾、洪湖水浪打浪……如今,妈妈去了,不擅拉二胡的我却会常常擦拭着它,就为了心中那份念想。</p><p class="ql-block"> 我也不知,窗外的阳光要啥时才能洞悉经年的风景,让我把二胡从墙上取下,小心抚摸它的骨架,在它面前不再感到自惭形秽。</p> 口琴 <p class="ql-block"> 上初中后,住校。</p><p class="ql-block"> 用哥姐给的零花钱买了我生命中属于自己的第一把乐器。</p><p class="ql-block"> 因为喜欢,所以无师自通。</p><p class="ql-block"> 下课铃响,琴声便自然飞出,同学们自发围在我课桌旁拍起手唱起歌,以至于每每都要老师走进课堂,琴声才不得不戛然而止。</p><p class="ql-block"> 那是年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直到今天,几个铁蜜们依然记忆犹新那会儿唱的每一首歌。</p><p class="ql-block"> 16岁,听说浙江音乐学院要招生,胆肥的我竟然独自悄无声息地去报名参加表演了,虽未被录取,但当年主考官那句:“那个吹口琴的小姑娘其实吹得还不赖”成了鼓舞我到今天还觉得励志又温馨的话语。</p><p class="ql-block"> 及至年初在南极,我还向中外队友们演奏了我心爱的口琴,她该是我人生中最是心爱的美情郎。</p><p class="ql-block"> 下图即为2024龙年在南极与队友们一起欢庆新年时的表演。</p> 萨克斯 <p class="ql-block"> 都说人到中年万事休,可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从无这档子事。</p><p class="ql-block"> 20年前,当年我就职的市公安局成立了警察协会管弦乐队,由于那会儿由Kenny G创作的“回家”萨克斯曲正风靡全球,我本是冲着萨克斯去的,却不料等我出差返回,高中低三种音色的萨克斯都被同事们抢完,仅剩下单簧管,没辙,只能退其次候着。</p><p class="ql-block"> 很快我的音乐天赋让我的单簧管演奏水平坐到了乐队首席,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念念不忘萨克斯,于是乎,化了5千块大洋自己买了把萨克斯,苦练一个月后,指挥老师说俺比乐队中的几个萨克斯手都吹的好,得!顺理成章俺赢得了萨克斯手的坐席。</p><p class="ql-block"> 记得母亲在时,俺时常靠在她的窗户边吹她喜欢的“友谊地久天长”,一次正嘚瑟地跟她老人家道:您看,俺就是没工作靠这也能赚到饭吃了,话音刚落,走进来的哥哥接茬到:届时拿个“洋铁盆”放你面前,我负责给你捡铜板……哈哈哈,记得当时母亲眼里也是笑的飞溅出了泪花……</p><p class="ql-block"> 如今,妈妈虽然不在了,可是那开心欢快的场景却恍若在昨啊……</p><p class="ql-block"> 哦,亲爱的母亲,今天我再吹一曲《回家》,把对您的思念填满四周,您是否就能在今夜再入我梦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