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彩云之南（二十三）顺延

顺延

古镇神韵一瞥

束和古镇和玉龙雪山一样，名气很大，凡来丽江旅游的人，没有不去束和古镇观光的，这是一个历史极其悠久的古镇，它有着和其他古镇完全不一样的、独特的神韵。

　　束河古镇，处于丽江所有景区的核心部位，是游览丽江古城、玉龙雪山、泸沽湖、长江第一湾和三江并流风景区的枢纽点。束河位于云南丽江城北，沿柏油马路向雪山方向行驶，约五公里处左转，便见两边山脚下一片密集的村落，这就是被称为清泉之乡的束河古镇。束河是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的重要组成部分，于2005年入选CCTV“中国魅力名镇”。

　　束河，纳西语称“绍坞”，因村后聚宝山形如堆垒之高峰，以山名村，流传变异而成，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是茶马古道上保存完好的重要集镇，也是纳西先民从农耕文明向商业文明过度的活标本，是对外开放和马帮活动形成的集镇建设典范。

　　束河开通于唐代的茶马古道，从滇南经丽江直达西藏拉萨，经唐宋、元、明、清千余年的运营发展，促进了沿线各族人民的经济文化交流，束河即是丽江坝子中保存完好的驿站，1997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年徐霞客游芝山解脱林时，曾走过此道,在他的记述中这样写道：“过一枯涧石桥，西瞻中海，柳暗波萦，有大聚落临其上，是为十和院”。“十和”即今束河古镇之古称。

　　束河古镇依山傍水，民居房舍错落有致，面临田园阡陌；北瞰玉龙，东南瞻象山、文笔，四时风光变幻，尤其村头两处泉源，其中一潭水，称为“九鼎龙潭”，又称“龙泉”。潭周绿柳垂地，翠柏指天，泉水清澈，游鱼可数。从潭中溢出的流水蜿蜒于村中道旁，远近汩汩有声，滋润街头巷尾，清洌甘爽，涌流不绝，使百姓受惠无穷。

　　历史上以“束河八景”而著名，它们分别是：“烟柳平桥”、“夜市萤火”、“断碑敲音”、“西山红叶”、“鱼水亲人”、“龙门望月”、“雪山倒映”、“石莲夜读”。

　　九鼎龙潭边有清代建筑“三圣宫”，绿树掩映、花木扶疏、飞檐翘角，登临其上，令人心旷神怡。青龙桥畔，河水喧哗，烟柳拂波，更有古朴民居，粉墙青瓦，高低错落，依山而筑，临水而居，一派“小桥流水”情调。

　　束河古镇束河坐东朝西，背风向阳，村后山林为玉龙山南下之余脉，山形秀丽，植被茂密，白沙岩脚院有凤凰山，为丽江木氏发祥之地，至束河山形再变，呈祥瑞之象，堪舆家称为“丹凤含书之地”， 预言文化昌盛，兴旺发达。

　　我们沿着束河街北走100米，便轻而易举找到溪流的源头“九鼎龙潭”，只见潭水透明清澈，涌泉日夜奔流，束河人将其奉为神泉，并在旁建有北泉寺。九鼎龙潭西枕龙泉山，东频青龙河，是一上一下两个半圆形的小石潭，两潭之间建有一个凉亭，是观赏“九鼎龙潭”的最佳处。

　　九鼎龙潭的水出自龙泉山山脚的石头隙缝里，潭水不深，但却夏季不浑，冬季不浅，一般清澈的流水从石隙中溢出，永远滋润着古镇。潭周绿柳垂地，翠柏指天，泉水清澈，潭中游鱼甚多，被当地人奉为神鱼，相传昔人欲网其鱼，雷电聚至，至今无敢者。

　　在束河古镇其实是两个有“龙潭”，即九鼎、疏河两个龙潭，均泉水孜孜不息，波光闪烁，它们分属三河水系，沿房前屋后、菜园田边穿流而过，使束河既有山寨之奇，又有水乡之秀。

　　其实，这是束河的一个重要景点。试想，在龙泉山下，古树参天，一道好水汇积而成九鼎龙潭，潭水清澈晶莹，水草曼舞，游鱼逍遥，再加上玉龙雪山倒映其中，清姿傲岸，意境无限，这是何等壮观，故自然而然成为束河八景之又一景：雪山倒映。龙潭上端有一座寺庙，名叫“三圣宫”。三圣宫，又名“龙泉寺”。

　　寺里的西殿供奉观音，北楼供奉铁匠祖爷太上老君，南楼供奉皮匠祖师孙膑。东楼楼基直接入水，三面都有回廊，供游人凭栏远眺。在这里，远近风光尽收眼底，田畴润绿，炊烟袅袅，鸡犬争鸣，生机勃勃，一派田园牧歌，无限诗情画意，令人流连忘返。

　　我们去束和古镇的那天，恰巧是个阴雨天，时阴时雨弄得我们很狼狈不堪。旅游大巴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古镇寨门的大石坊下，那个石坊的右眉上有四个大字“束河古镇”。

　　左眉是用纳西族的像形文字书写的，石柱上有两付对联，左侧写道：“雄风扬古道马蹄踏碎千山月”，而右侧是这样写的：“浩气贯三江驿栈迎来万客潮”，书法刚劲雄遒，苍健大气。再往前行，又步行穿过一道木牌坊，可直抵束河中心集市。

　　在这里你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一个类似大研镇古城四方街的广场，面积约250平方米，亦称束河四方街。赶集的日子里异常热闹，据知这里曾是丽江皮毛交易集散之地。这里的四方街，长宽不过三十几米，有五条道路通向四面八方，水流环绕、日中为市，为丽江坝子最古老的集市之一。

　　古时候，束河的四方街上设有夜市，人们像今天的都市人一样漫步在四方街上，随心所欲走走停停，看看稀奇，吃点儿自己想吃的东西参与一下喜欢的游戏，逛夜市的人手里举着手氢，穿行在青龙河畔，如夏夜流萤，成了一道风景，叫做“夜市萤火”，列入束河八景之一。

　　广场四周均为店铺，古老的木板门面，暗红色油漆。还有店前黑亮的青石，脚下斑驳的石坡路面，以及闲坐的老人，勾勒出束河古朴自然本色。

　　去束河古镇的人都知道，束河古镇比丽江可安静多了。进束河古村，必经村口的青龙桥，虽然已经有400多年的历史，依然宽阔平整。清得发蓝的青龙河从桥下流过，河边有茂密的白杨树和柳树。

　　束河青龙桥25 米、宽 4.5 米、高 4 米，全部由石块垒砌，列为丽江古石桥之最，可见束河在丽江历史上的经济文化格局中所占的重要地位。青龙桥的桥面经过数百年风雨的洗刷使它变得斑驳苍老，却不失它的英雄气势和庄严厚重感，站在这里，你也许会听见马蹄的声音在回响。

　　这里还流传着一个故事：藏传佛教大师葛玛马追赶一个魔鬼，从这里一步跨到了玉龙雪山上，在桥上留下了一个仙人脚印。开春时节，桥畔的杨柳长出了新芽，如烟似纱，仿佛绿色的波浪要涌到桥面上来，这就是束河八景中的又一景，即：“烟柳平桥”。

　　束河与其几乎齐名的白沙，可以说是纳西族先民最早的聚居点，也是木氏土司的发祥地，这里古迹荟萃，历史悠久。但随着斗转星移，许多古朴的东西正在湮灭和走向消失。商业化的痕迹比比皆是，当地的居民毕竟要提高生活水准。

　　而我对那些民族的，历史、传统的东西感兴趣，许多所谓“活化石”的东西都存在在民间。所以我对这些传统东西的观光远远超过了那些“造”出来的人造景观。我这些观察到、“束河皮具”、“扎染”、“东巴造纸”和“打制银器”很有看头，尽管原始些、粗糙些，可它传承了历史，而且许多东西都是原生态的。

　　大名鼎鼎的“大理段氏染坊”就位于束河古镇，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作坊，大染缸里泡着深蓝色的染料，院子里红的、绿的、蓝的——层层叠叠悬挂着的染布宛若一帘帘巨幅瀑布，色彩绚丽，花纹深远，处处藏着民族里的灵气和精魂。

　　束河的东巴蜡染很有点意思，是用一种特质的刀具蘸上蜡将东巴的字画画在上面，加上天然的蓝色染料，最后水煮去蜡，颜色比较单一，正好配合着束河的简单生活。

　　染好的布料就挂在竹竿上随风舒展。姑娘来到这里一定迈不开脚步，她们会被便宜的价格吸引，越买越多，一条扎染围巾的价格只在10元左右，送给朋友既漂亮又实惠。

　　“束河皮具”，“束河皮具”也很有名气。束河素有“皮匠之乡”的美誉。相传束河皮革业的祖先是大明王朝的著名皮匠，因制作了一个靴形大灯笼，被人诬告影射明太祖马皇后的大脚，被判充军云南，流落到丽江束河。

　　从此在滇西北高原的雪山脚下繁衍生息，传艺谋生。民间更有束河皮匠“一根锥子闯天下”的传奇。

　　我和朋友们在皮具店里转悠了好半天 ，最终看中了一款咖啡色的牦牛皮打制的男式背包，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如愿以偿，从云南带回上海之后，送给了我的一位要好朋友。

　　我们都知道“东巴文字”，世界上目前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有“活化石”之称。神秘悠久的东巴经便由这种文字书写而成，自唐朝诞生以来传承至今。

　　说到东巴文字，不得不提与其息息相关的另一种古老发明——“东巴造纸”。纳西人的经书全部用东巴文写在自造的东巴纸上。色彩鲜艳的东巴画也以其为载体。可以说，上千年的纳西文明全附着在一方方坚韧的东巴纸上。东巴造纸是一种承载纳西文化的天然古法。东巴造纸使用纯天然的原材料，整个生产过程并不制造任何污染物。

　　其主要原料，是野生荛花的树皮。新鲜树皮采摘下来以后，剥去黑色外皮，将白色内里晒干、撕细，然后用水煮两个小时，树皮的纤维就变得绵软，好像动物茸毛一样。再经过敲打，变得更细碎，便可浸泡在木槽中，用手搅散。待木槽捞起，树皮纤维会均匀地覆盖在槽底。将槽底扣在平木板上再揭走，纸胚便平整地粘连在木板上。最后晒干、擀平，一张东巴纸就做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造纸过程无毒无害，但荛花树皮本身是有毒性的，会对造纸人的身体产生潜移默化的伤害，使其脸部浮肿，鼻子眼睛发炎溃烂。

　　所以，造纸人每隔半个月要服用一次中草药来抵抗毒性。不过，也正因为树皮带毒，使得东巴纸具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不会被虫蛀。再加上东巴纸本身厚实坚韧，所以它可以存放很久。多么聪慧的纳西古人，他们为中华民族的灿烂悠久的历史文化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其实，在束河旅游，你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迷路，束河古镇的清清小溪，河道纵横如织，环环相扣，河水自西向东，悠然而行。

　　所以，如果你在束河古镇迷了路，不用担心，只要象河水里的小鱼那样逆着清流，就一定能回到束河古镇的中心——老的四方街，到了那里，寻找出口肯定不是问题。

　　在我们畅游在古街上，在恍如隔世的古镇中穿行。

　　要知道，在束河古镇游览，我们对商业气氛极浓的商店是不太感兴趣的，我们努力在寻找一种纳西族原生态的东西，比如纳西族人的悠闲自得，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和与世无争的处世方式，以及纳西人豁达大度、天性善良的品德的形成因素。

　　说实在的，与丽江古城相同，束河古镇同样的风情雅致，隐现着同样的深宛雍容，书写着同样的亘古不变。但束河是纳西人真正生活的村庄，尽管岁月更替，世事沧桑，今天的束河古镇依然古貌依依，古韵悠悠。

　　由于时间有限，我们无法停留太多的时间来认真考察古镇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行色匆匆，浮光掠影地粗略浏览一下，但我们发现，越是偏僻，越是商业化少的地方，原生态的东西就保留的相对多一些，这也是在某种程度上束河古镇与大研古镇不同的地方。

　　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很有神韵的束河古镇，返回丽江。

　　第二天一早，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某种满足，在丽江机场坐飞机借道昆明返回了上海，结束了这次终身难忘的彩云之南之行，每个人都收获满满。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向原拍摄者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