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4

沂蒙山人 远

我的2024<br> 周士元<br> 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又到了新的一年的门口了,从美篇平台定制的台历已经插进了木框,单等今晚零点一过,明天早晨新的一年的月历就框然而出了。<br> 从2014年开始,每年都多多少少写点文字,做一个简单的总结,辞旧迎新,又到了总结的时候了,可是我却无从下手,这一年我做了什么?<br> 这一年我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读书购书上,特别是后者,几乎每天都是在各个平台上盯着,每天都在挑书、选书还有收快递、拆快递,作为调剂,还时不时地去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上看看。<br> 2月16日,我和儿子又去了青州古城,又到了青州博物馆和花卉市场。3月22日,我和江云英江老师一起去青州参加了“山东散文学会第七届会员创作大会”,聆听了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张锐锋,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美文》杂志常务副主编、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穆涛,黑龙江《北方文学》主编鲁微,《散文选刊》原创版主编、《海外文摘》文学版主编蒋建伟等著名作家、编辑们分别就散文的创作方法、文学风格等的授课。喜得穆涛、张悦锋、雒立江、冯矶法和王振国等老师文友的签赠。我的散文《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草原上的白桦林》荣获2023年度山东省散文学会“当代散文”平台优秀作品奖。为此,我写了一篇《三月、青州和散文学会》。<br> 4月8日,我和驴友红颜、顺心等又去了泰山,这也是我的第十次泰山行;11日农历三月三是父亲的祭日,我写了一篇《又是一年三月三——父亲百年祭》;12日,参加“大爱文学社”桃花岛采风,喜得大爱文学会主席泉霞女士和刘新川先生、任维俊女士签名赠书《月光吟》《用山水泡茶》《我从风中来》,回来我写了一篇《桃花灿烂》;28日,我和宋一柱、江云英、江秀伟、齐永玲四位老师一起去临淄,参加了“百名作家走进铭阳”采风活动,喜得临淄区作协主席周游先生签名赠书《抗日烽火中的李人凤》,这次活动我写了一篇《石路石阶石墙院,石槽石磨石算盘——访搭岭古村》。<br> 5月12日,参加淄博市散文学会主办的“淄”味中国年散文征文颁奖会,我的《父亲的春联》获三等奖;13日,参加山东诗词学会沂源县诗词研学班,聆听了南京师范大学文学研究所所长、著名词学研究专家钟振振等专家的授课,喜得钟振振、刘庆霖、武厉旺、耿建华、宋彩霞等专家学者的签名题字。也是从这时起,我参加了沂源县《记忆沂源——小三线卷》的编辑工作,主要协助本书的主编黄照广老师搜集、查找资料,为此,我两次去鲁村杨庄原八零七零工厂的遗址,数次去悦庄兴国新力塑编等企业,还随黄老师去济南采访老军工等。<br> 两次去杨庄,我写了《一路向西,探寻被岁月湮没了的军工痕迹》《军工情》。5月25日,有感于我每天去地里的路两旁的酸枣,我写了一篇《又闻枣花香》。<br> 说实话,现在的农村种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收入,就是白费力气,因为在当今的农村你如果仅凭耕种土地无论如何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如果强说有,那也仅仅是满足了自己的情怀,情怀当不了饭吃。幸亏我现在就是什么也不干也还勉强能吃饱肚子。<br> 虽说现在耕种土地就是浪费时间,而罗素说过,“你能在浪费时间中获得乐趣,就不算是浪费时间”。<br> 6月6日,我从抖音直播间抢到了齐鲁书社《藏书家》25周年纪念版,难得的是毛边本虽然已经拆封,可是有周晶先生的签名,主播说这是直播间唯一的一套有周晶先生签名的毛边本。这样,我所有的《藏书家》合订本和单行本就都有了韦力、周晶的签名。28日,因为参加散文学会的古树名木调查笔记活动,我去了鲁村安平栖真观,回来后写了《栖真观千年银杏树》,发在散文学会微刊上。<br> 古树指的是那些树龄超过100年的树木。而名木,则是指那些稀有、珍贵,或者具有显著历史、文化、科学研究价值以及纪念意义的树木。至于那些树龄介于50年至100年之间的树木,它们被视为古树后备资源,具有较高的保护价值,并且已经过县级人民政府的审核确认,被纳入保护范围。通常情况下,古树名木被誉为“活文物”和“活化石”,它们见证了自然生态的演变,成为城市与乡村珍贵的记忆。<br> 这次古树名木调查笔记征集活动是散文学会和淄博市自然资源局合作主办的,是从全市所有的古树名木中抽取的共80棵中,沂源县就有14株,江云英副会长忙,起初没有人写,王继强老师数次给我打电话催促,没想到我一投入进去就有点不能自拔了,谁能想到看似普普通通到让人们熟视无睹的古树都有自己别具一格的形态,更有好多不为人知的可信不可信的故事。<br> 也是由此开始,7月和8月份我抽空去了鲁村栖真观、徐家庄中学,中庄镇盖冶、青龙官庄,西里镇崮东万、金星头等村庄,及大张庄镇刘家旁峪村等等,走访了十多棵古树,写了12篇(截稿后一篇没发微刊)文字,其中的《寻访沂源古树名木札记》获得了刘会长的高度认可。7月21日,我又去鲁村杨庄,又探八零七零军工厂原址,回来写了《军工情》;24号,参加江云英老师的公司组织的鲁山、九天洞及神农药谷旅游活动;26日去济南参加书博会,因为有书博会特制的纪念章,我又从山东展团齐鲁书社展台购买了一套《藏书家》。在这次书博会上海展团上海辞书展台上我买到了第七版《辞海》彩图两卷本,在云南展团买到了曾孝濂的《极命草木——曾孝濂和他的博物画》。<br> 特别是在齐鲁书社展台看到了一套《脂砚斋评批〈红楼梦〉》25周年纪念版,只有一套样书,函套都还没有制作出来。<br> 8月份“七夕节”期间我两次去织女洞,今年的七夕不寻常,感触最深的就是,平时几乎看不到人的景区不仅对60岁以上的老人收取门票,就是七八十岁的退伍伤残军人也不免票,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的旅游为什么就是做不起来的原因了。11日,因为古树名木我又一次一个人去了南水沟,回来写了《南水沟的古槐是兄弟》,至此,这次古树名木调查笔记征文名单上我们沂源县的古树全部完成了。<br> 10月20日,我和江云英、宋以民、李乐胜三位老师一起去博山,参加了“古树背后的那些事”征文颁奖典礼,我荣获了二等奖外,还因为书写的数量最多获得了特殊贡献奖。<br> 11月2日,我和儿子去济南参观趵突泉菊花展,又去南新街58号老舍先生故居,和大明湖南岸老舍纪念馆,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只是在老舍先生故居和纪念馆里竟不见一些菊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6号又去济南山东书城,见到了曾经两次错过的“在《圣天门口》弹着《凤凰琴》,感叹《生命就是劳动和仁慈》,一边回忆着《往事温柔》,在《寂寞歌唱》中发誓《爱到永远》的,现阶段醉心于书写青铜、考古的《威风凛凛》的《天行者》‘茅盾文学奖’得主刘醒龙老师”。回来写了一篇《刘醒龙和他的〈天行者〉》。<br> 从古树名木调查笔记结束后,我又断断续续写了或修改了以前的一些笔记,基本是名作家和他的代表作,我把它们命名为“名家名作浅读”。从10月初《大仲马和他的〈基督山伯爵〉》开始,加上最早的《鲁迅与“鲁迅文学奖”》等到前两天的《沈从文和他的〈边城〉》,截至目前已经写了54篇,涉及了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及周而复、茹志鹃、李凖、路遥、周克芹、阿来、铁凝,及薄伽丘、肖洛霍夫、简·奥斯汀等等,作家外还有导演谢晋,美术家曾孝濂,“布衣书局”老板胡同等。所有这些我都是完全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写的,因为我知道我不是给他们写传记,我写的只是他们的一个方面或者是他们生命大河里的一滴浪花,或者就是我个人的一点感受、反映,连缩影都谈不上。这文字如果拿出去肯定会受到绝大多数人的不屑甚至嗤之以鼻的,所以我都制作成了美篇,美篇能随时添加图片,还能修改文字,自娱自乐,何不快哉。<br> 特别值得一记的是我写了《浩然和他的〈艳阳天〉》,浩然和他的长篇小说《金光大道》《艳阳天》是新中国17年间不可或缺的,也是任谁写文学史也绕不过去的,我一直回避了近17年,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回避浩然。就是因为这个名字,看见他的名字这两个字我就心悸、疼痛,喘不上气来。现在书写这两个字还是抑制不住的头晕、心悸。<br> 日子过得飞快,回过头来看看,这一年什么也没干,哪里也没去,简直不可想象,这哪里是我的风格?其实,仔细想想,三年的口罩改变了我们,更是改变了整个世界。这也是新冠后遗症且越来越明显了。<br> 因为古树名木,我去了好多地方,发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但凡偏远一点的乡村基本没有年轻人了,有的地方甚至连60岁以下的都没有了,留守的都是一些老人。有些崭新的房子也都落锁走人了,村子里见不到也听不到孩子的声音,想想真是可怕,再下去个三十二十年,我们多数的乡村就没有人了。<br> 乡村振兴,振兴乡村,这不单单是硬化一下路面,安装上一些健身器材和路灯就万事大吉的。<br>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5月28日,有名为“齐鲁书社《藏书家》”加我好友,没想到他竟然是《藏书家》的主编傅先生,原来我试着投给的几乎所有的喜欢读书藏书的人们最喜欢的杂志《藏书家》的三篇文章他都看了,他向我申明了《藏书家》的用稿原则,他说《藏书家》要登载的文章的主体必须是二十年以前出版的,甚至按要求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前的,所以我的《〈八八沈公〉偶得记》不太适合发表,另一篇齐鲁书社40周年见藏书家韦力先生的文字已经见诸媒体了,所以不适合再登。傅主编的意思是《读书人眼里的藏书家》能用,不过不敢保证什么时候登载。我自然是欣喜无比。<br> 8月初,傅老师又联系我,说我的《一位爱书人眼里的藏书家》准备发下一期即第二十七期,放回音壁栏目,为此,我按傅主编的要求把我的所有的《藏书家》的合订本、单行本都找在一起拍了照片,傅老师又按照我提供的照片,和我商议把文字重新梳理补充了一下。<br>  傅老师已经退休在美国儿子家,和我们有12个小时的时差,他每一次联系我都是在我们这里的早晨、中午或者是晚上九点以前,足见傅老师克己自勤,不愿打扰别人的高尚品德。九月初,又要了并亲自给我删改了我的简历,前几天傅老师又联系我要了我的账户等等,说明年元月份第二十七辑出版。说实话,在当前好多杂志都在花钱上稿的时候,能在《藏书家》这样顶级的刊物上登一篇文章,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稿费。<br>能在《藏书家》上登一篇文章,这已经不只是今年,是我好多年来最好的成绩了。感谢傅主编。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次晒书,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新版网格本法国巴尔扎克的《都兰趣话》和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不知为什么,新版网格本从2022年6月后,相隔两年多到今年11月初才又出版了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和刚刚收到的这两种。这样就是150种177册全部收齐。<br> 还有从孔网上买的李凖《黄河东流去》上,邓友梅的《京城内外》、从维熙的《驿路折花》,因为我的都翻阅的太旧了,看这几本还算是干净。几年前口罩时期,因为居家隔离我记了好多日记,记得我曾经就邓友梅《京城内外》等图书专门写过,前几天更是写了一篇《“北京作协六君子”和他们的京味小说系列》。<br>  这样与书相伴的日子相比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曾经有人说他努力工作,干到40岁就退休,尽情享受与图书相伴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到了,有的是时间,图书更是不用说,只是我还不能就这样下去。人有钱了你天天躺着都是正常的,没有钱你闲一段时间就是发神经。也曾经有我的同事、朋友和我闲聊,他们说我现在就不干了不行,也许有人会说闲话,我当然知道这个,我还不能躺平,更不敢躺平,只是我怎么做我自己有数,我不要你觉得,我要的是我自己的感觉。<br> 我们上一代的既得利益者,总是教育下一代要奋斗,这就是手里有锤子了看什么都是钉子。现在我们的社会绝大多数的财富被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里,那些既得利益者们,包括改革开放初期的成功者们,他们奋斗的时候百废待兴,可以说是遍地是机会。现在呢,几乎已经没有了上升的空间,阶层固化,阶级固化,除非是清华北大,现在就是985,211也已经说不上了。<br> 这一年是丰富多彩的一年,这一年我深入了解了国家特殊时期的小三线建设的历史,这一年我差不多学会了AI成像,这一年我看了现在飞速发展的短视频;这一年我看见了文学的衰退,但是,张炜老师说过,文学比太阳还长久,文学不会消亡,文学依然神圣。人只要有思想会思考就会有文学。文学永远是点亮人生、启迪心智的明灯。<br> 再过四个小时就是新年元旦了,每一个新年都是在寒冬里走来,也是在寒冬里结束。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让我们期待着2025新的一年的到来。愿所有过去了的遗憾,终成2025年的美好铺垫,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多喜乐、常安宁,温暖、坚定,平安、健康,充满希望与激情。期待着一年更比一年好。<br>  2024.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