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树湾灰雁的故事

周为民

这是发生在2019—2023年间海南红树湾湿地公园的真实故事——我无意间用镜头续写了无法重现而令人怀念的场景。 这个看上去鸭不鸭鹅不鹅的家伙就是故事的主人公——灰雁。（打开我的相册，第一次留影时间：20年5月11日8:10） 这是第二天上午拍的，地点都在它们的家：公园内野生动物救助站； 湿地公园的当红明星非漂亮的火烈鸟莫属（21年3月14日上午摄于公园火烈鸟岛——“火烈鸟的家”），建园初期由开发商从古巴引进百只，剪掉飞羽后放养在贯穿公园 2公里长的栈道中央旁的小岛上，夺人眼球。 先过的湿地自然教育中心可供参观且直通火烈鸟岛（通栈道的后门现常关闭）。 沿栈道过“火烈鸟的家”便见“风情集市”，过集市再进百多米远.左边有个不显眼的小叉道，这里就是救助站，一个矮小的红顶小木屋就是灰雁的家了，其貌不扬的二只灰雁通常还不进屋而在旁边小空地呆立或懒散地游荡，壮壮的无所事事的模样似家养的鹅难免被冷落。不禁要想：野生的？从哪里来？为何不飞？故事的开头便是传说：一群大雁迁徙途中经停公园湿地补能稍息，有只母雁受伤无力随队南迁，一只公雁主动留下陪伴，被居民发现告公园收养——一曲凄美的前奏。 继续我的图片故事：16天后（5月28日6:36）见到它在家旁边的湿地里悠悠漫步，不知从围栏哪里钻出来的？ 第一次拍下夫妻俩在家园共同觅食的情景是一个半月后即7月15日6:33的事了； 7月19日一早再去看时有攻击性地向我冲来（有围栏挡着的），本能地后退模糊了影像。 直到21年3月5日早上，灰雁家的新动静引起我的注意：有一只雁趴在家边的草丛里（上图露背，时7：55），另一只就在草丛旁的水池里装着若无其事地悠哉悠哉； 下午我特地过去看看，草丛里的灰雁依稀可见：头尾转了个向。 7日上午蛮精神的， 来一张合影（看见了吗？对岸偏右草丛中）。 二天后傍晚； 六天后早晨（3月13日）； 14日早晨（上）和傍晚（下）的拼图； 15日傍晚； 16日上下午拼图； 17日下午； 19日上下午； 20日上下午； 21日上午三拼图，闷水吃食少见； 22日下午二拼图； 23日上午（上图）及下午（中、下）拼图； 24日上午俩雁拼图， 下午二拼图； 25日上下午去时都只见雁妈妈（二拼图）； 26日上午未见公雁，下午俩都在（三拼图）； 27日所见相似昨天； 28日上午二拼， 下午二拼； 29日上午， 下午； 30日上午（上、中图）及下午（下图）； 31日上午，雄雁向我冲来（二拼图）， 下午5点半，灰雁的家有动静： 激动地开始录像， 欲罢不能， 四分钟内连录三段； 一分钟内连拍三图， 啥情况？ 是管理员为它们助兴，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管理员去窝里查看，取出弃孵的雁蛋，公雁六亲不认地冲过去， 近一个月的高频关注，终于迎来了振奋的一刻。我第一次近半小时陪伴在灰雁身边……天色渐晚，明天再见！ 第二天（4月1日）一早我兴致勃勃来到灰雁家，只见管理员低头蹲在窝边不语，和昨晚离去时判若两人，他告诉我小灰雁被蛇咬死了，还在窝里；我打开相机拉近了细看：趴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小不点两脚上爬满了蚂蚁——我不忍心把此情此景收录，只深深印进我的脑海里。 下午逛园回家，不会不再看一眼，时18:19。 4月13日 18:36 从公园回家路过小望； 4月18日 7:09，见夫妻俩下水伴游； 4月30日 6:53，又见一灰雁站在窝里向外观望；因我也将北迁（我也是候鸟），观雁暂告一段落。 再见灰雁，已是近半年以后的事了：21年11月14日 8:25，它俩在家门口梳妆打扮； 七天后（11月21日 7:28）第一次喜出往外地遇见它俩在公园上空比翼（三拼图）； 又过了三天（24日7:36），在红树林公园的湿地里相遇， 第二天（25日8:55）相同水域拍了段录像， 29日 8:36，继续窝外休憩， 又三天后傍晚（12月2日17:56）所见（二拼图）； 是否早晨出来，晚上回家？时第二天早上8:11； 12月6日二拼图（07:27与18:23）， 7日17:58，依旧在家， 8日 7:15，9日 8:40 和11日 7:36在湿地形影不离（三拼图）； 12日 8:56，刚进园时又见双雁腾飞， 13日 7:45，先见水中欢快齐游， 5分钟后见其上岸，对岸还有小鷸、黑水鸡相伴（二拼图）， 8点05分在湿地里觅食，2分钟后又跃起飞走（二拼图）。 这是8天后即21日17:29，在公园遛弯回走中，忽闻急促的雁叫声从身后由远及近天上来，遂抬头见多日未遇的双雁头顶掠过，赶紧提枪补上； 22日18:05和 24日18:26在灰雁家园所见（二拼图）； 27日 7:42和 28日 8:22在园外湿地里看到（二拼图）。 30日 7:42又见飞翔双雁， 下午（18:06）见它俩在湿地水边觅食。 21年最后一天（12月31日18:14 和18:16）在家院觅食（二拼图）。 22年元旦，早晨7:49， 2日 8:28 和17:32所见（二拼图）； 3日8:27 和17:36相遇（二拼图）； 4日 8:47在家里，5日17:29在家外（二拼图）； 6日18:28在家， 7日 7:46外游（二拼图）， 外游除了照片，还录了一段像。 四天后上午（11日8:18）在公园栈道往家走时，又见双飞雁：照片 +视频； 下午18:06 又见飞行中的双雁。 12日18:20，家中的灰雁。 13日 7:54，在家外的湿地里梳妆洗浴的照片 和视频。 14日 7:39，双雁飞落三拼图， 下午18:28，家院围栏边。 15日18:26 依然在家院。 16日 9:29 又有点攻击性，下午（17:50）再见温和多了。 17日17:40在公园又见凌空雁！ 18日 8:51 和17:57都在灰雁家见带攻击性的它俩。 20日 7:42 和17:51还是在家院所见。 21日 8:11的飞版和17:50的睡版（二拼图）。 22日 7:48在湿地公园畅游； 23日 8:29飞舞在公园南边的双雁和18:06在家“相约”单脚独立。 24日 8:01 在公园的红树林湿地喜见灰雁俩和一对白鹭同框， 不到二十分钟（8:18）灰雁向家的方向飞去；下图是17:49在家院的另一边所见。 25日17:49 在家院里休息； 26日早晨（7.37）未见外出。 29日 7:42 见雁俩齐飞， 少倾先后落在公园湿地里并急切地游到一块儿； 下午17:41，又在家门口表演金鸡独立。 30日 8:28 又在家门口梳妆。 31日 9:50 在湿地公园木栈道上撞见雁儿冲着游客示威游来。 2月3日年初三，17：41 灰雁家的院门（锁上的栅栏门）打开着，游客进入看孔雀倒也相安无事。 8日 8:09 入园后又见双雁比翼南飞。 12日 9：00 在家遇见。 15日 8：52 再见雁俩飞过和下午 17：50 在家的模样（二拼图）。 16日16：47 仍在家遇见。 17日 18:18 见我走近又不友好的冲来。 18日 7：44 见双雁自由游荡在公园红树林湿地；下午 16：36 仍在雁家相见：有母雁身边陪伴，态度好了点。 19日 7：41 又在水中相见， 来一段视频看看动态模样。 2月28日 17：16 在灰雁家园所见。 3月2日 18：50 同样在灰雁家。 9日 7：47 在灰雁家水池游玩的公雁看我到来又冲过来发泄不满。 10日 7：40 进园时在家休憇的双雁； 隔天早上（11日 7：54）进园时却见俩雁展双翅贴水面飞过，沿栈道跟将过去，果在火烈鸟島南边见其尽情嬉水； 12日再见又在它俩家中，时18：47； 13日 8：15又见好事：趴窝； 这是14日 8：15 和16：25分别在家旁湿地和家里所见（拼图）； 15日 8：12 和18：32 在家； 这是16日 7：49、7：52 和18：28 所见：上午在湿地游玩，还有黑水鸡陪伴；傍晚又趴窝孵蛋了。 19日 7：17 陪伴孵蛋和 17：40 窝旁溜达。 20日 18：39 在家守护； 21日 7：29 略显疲惫的雁妈妈 9秒后抬起头来，1 分钟后见雁爸爸游来又安心倒头睡去（三拼图）。 二天后（23日 8：10）分不清是雁爸爸还是雁妈妈站在窝里呼唤伴侣， 这是24日 7：15 和 17：00 的拼图； 25日 8：05 和19：19 分别所见，细看感觉是一母一公？ 26日 8：14（上），17：59（中、下）在雁家； 27日 7：28 在窝边游水，眼神警惕。 29日 9：13 雁俩形影不离暢游红树湾湿地； 30日从北门进园后（17：04）见雁俩同时在湿地避静处单脚撑地埋头休息（上图）；至火烈鸟島返回时已过半小时：一只已醒，正看着同伴耐心等待自然醒（下图）。 三月过后我又踏上了自驾返沪之旅：从4月3日离琼（遛了趟西藏🤣）到10月6日回来，再去惦记着的公园已是10日一早。在上海期间已听说灰雁一家这次添了二个小宝宝，可惜而难过的是与上次产下的小宝宝不到一天夭折类似，不过这次走的是妈妈：为护犊与蛇搏斗而亡😢 惊喜的是当我沿着栈道刚走到湿地自然教育中心门前时，就见栈道另一边湿地里三个灰溜溜家伙朝我冲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三成雁，时10月10日7：36 （二拼图）。 再见灰雁已是11月7日 8：55：灰雁爸爸孤独地在水面游荡。好几天没见雁仨，到处打探，最后在湿地保护协会有关人员的叹息中得知：俩小雁抛下父亲，跟随南迁来园稍息的大部队走了； 转眼来到23年2月5日：元宵节（昨日春分）。走上公园栈道，惊见灰雁高叫着飞来，我赶紧举机连拍，留下了唯一一幅轨迹图（以前也抓到过连拍，因都是双飞，冲淡轨迹），时9：08—— 是对我二年多来关注的回报——抑或深情地告别？ 10：14 在我沿木栈道回家途中，又见雁爸赶来送行，冥冥中我拍了二张特写。从此红树湾再也不见可爱灰雁的身影。 故事讲完了……整理此篇断断续续化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难以忘却的记忆——弃之不舍。今天已是24年12月31日：岁末，我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