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缺补漏之白马关的完美聚会

怡然

“兔哥，约萧老师、傅老师，咱们的兔步小队得活动了，太想念萧老师他们夫妇了！”国庆节假期山西长城山西镇毕业季回程路上，怡然火燕就迫不及待地对兔哥说。在魔都的日子哪都好，就是想念长城、想念行走长城的朋友们、想念行走长城的美好时光！两年前的春天——正值疫情期间，火燕、怡然、兔哥与萧老师、傅老师夫妇，我们5人在走长城、寻堡台、赏春花、采野韭……纵横山野、笑傲江湖，快哉快哉！两年前的暮春一别，竟已是两年多了，当时萧爷收养的孤儿奶狗黑妮儿已成长为娇美可爱的妙龄女狗……“约起呀，必须的！”票哥看见火燕的第一面就是这么说的！于是，有了一场长城脚下的风云际会，同行十人，曰：萧老师、傅老师、埃拍的兔、票哥、陈老师、清茶姐、Wnx老师、大薇、火燕、怡然，可谓十全十美！“我们结缘于长城，因心系长城而惺惺相惜”，所以我们的相会也是一次特殊的点对点长城行！ 这基本就是我们的行走路线，以白马关为中心，探访了周边的长城元素，探访了番字石刻——白马关城堡——洪桐峪水关——萧老师夫妇、陈老师、票哥与兔哥还考察了陈家峪完美楼——白马关主线东段……兔哥称之为“密云白马关拾遗”，真是恰如其分！ ——番字石刻我们的第一站是番字石刻，位于北京市密云区冯家峪镇番字牌村北小孤山南侧崖壁。尽管同行者都行走于户外多年，见多识广，但除了兔哥都没有看过番字石刻。兔哥考察番字石刻，是在一个“月黑踰城夜，风高放火天”，摸黑逾墙而入参观的，于是他就成了我们今天的引领者。 1983年，小孤山东山坡大型番字被发现。1987年，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对番字石刻进行鉴定。2004年，番字石刻划定保护范围及建设控制地带。现在番字碑被圈在一座小院内，据说小院的大门时时关闭，我们很幸运，院门为我们敞开！ 番字石刻始刻于元代，经专家鉴定，石壁上的番字为北方少数民族的文字。其中有梵文、蒙文和藏文，文字的内容是佛教的“六字真言”。 这便是石刻长廊，现在顶部加了遮盖，这石刻就不用栉风沐雨了！ 番字石刻现存20余处，共11组，藏文4组、梵文4组、蒙文2组、梵藏合璧1组。最低处距离地表1米左右，最高处距离地表不足2米。 石刻上的字横排两行、三行或四行的是“六字真言”的重复刻写，是梵文、藏文和蒙文的混合刻写。有的在“六字真言”下边落款，有的下边是纪年。 我们仔细地数着石刻，数出了十六处。 据介绍，西面石壁上刻的大型番字，远看象画，近看为若干汉字拼凑的大型组字，字高1米有余，宽约30厘米，经确认，是佛教的“十相自在图”——说的是这幅画面吗？ 这是怡然在雨崩神瀑拍到的六字真言，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不是你的信仰，这六字真言都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这个位置便是小孤山东山坡了。 孤山下有座寺庙，自然就叫孤山寺了。 此孤山寺以山命名，我们不自觉地想到“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只是此孤山与彼孤山相去甚远，彼孤山是西湖美景，此孤山脚下曾是古来进出关之要道！ 也许有了这孤山寺，来来往往的“番人”在此稍加安歇，灵魂也便有了片刻的安宁，才会有这番字石刻吧？我们为不得进入寺中有几分遗憾。当时我们等村中守寺的开门人，等了好长时间没等到，只好悻悻离去。这是大薇与老陈从寺庙里走了下来。 我们从静静的番石村轻轻掠过。 村中的小广场上有一口老井，有多老？没看到介绍。 这尊杨延昭的骑马雕像很威武！据传说：宋朝金兵进犯中原，以杨家将为首的爱国将士奋勇抗金，本地流传着杨六郎独把三关的传说，杨六郎勇猛善战，传遍中原，使金兵闻风而逃。金兵进犯燕山地带，杨六郎把枪插在墙子路关口上，自己把守古北口关口，把自己的白马栓在白马关城门口，金兵探子探到此情况，狼狈逃窜，不敢过关，这正是白马关的传说之一，不过是传说而已，因为白马关口为明代而非宋代建筑设施，而北京周边关于杨六郎的传说不少，比如张坊抗辽古栈道、挂甲峪、插箭岭等。 ——白马关说白马关，白马关到了，这是我们今天考察的第二站！白马关位于冯家峪镇白马关村，是一座重要关城，明代属蓟镇西协石塘路长城防御体系。关城建在山路狭窄、地势险峻的地段，东与陈家峪、西坨古，西与北化岭、高庄子交相呼应，进能攻，退能守。关城建于明代永乐年间（1403-1424），设二门，并建有水关，设提调官守关筑城修边。此关四周群山环抱，现关门、城门无存，残存东、西两侧墻段，内外墙均用大块毛石砌筑，碎石填缝，白灰勾缝。 关于白马关，《四镇三关志》记载：“白马关辖关寨十一：陈家口关，东驼古关，西驼古关，左二关，响水谷关，白马关，划车岭寨，白崖谷关，冯家峪关，营城岭关，黄崖口关。俱永乐年间建。边城一百五十里，空心敌台三十六座……”由此可见这白马关并非指一道关口而是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火燕航拍的白马关水关 明代的白马关是双重墙体，就建于两山之间，河道是水关，陆路有旱关。关城外的墙体我们没有拍照。这是白马关东侧残留的墙体，墙体在半山腰，山峰是个垂直而下的山崖，山下是白马关河道。 这是白马关西侧长城。 萧老师不辞辛苦上墙考察。 陈老师从文保碑处走过来看西侧墙体。 这是火燕与Wnx老师。 两年前的5月浅夏，我们从这白马关西侧长城起步，经南化石岭—北化石岭……这是我们当时攀爬时的情景，那时候怡然了没有余力好好看看关城。 这便是两山之间的水关了，翻过西侧陡峭的山峰便是洪桐峪水关了。 想当初这水关处有关墙与拱洞吗？应该有，只是没有保存下来，水关是最难保存下来的——也许就是篱笆门木栅栏之类的吧？我们在猜测着，因为没看到有记载，所以只是猜测而已。 白马关堡——看完白马关，我们便扣门而入，进入白马关关堡。这是火燕航拍的白马关城堡。 这是白马关保存很好的南门。 城墙由大块山石砌筑，城门洞砖砌，城门条砖砌成，非常坚固。萧爷上墙考察， 南门楼上2米长、1米宽的“白马关堡”石匾仍然醒目，醒目中透着沧桑。 白马关城堡南门外立有文保碑，对白马关堡有如下介绍：白马关堡位于冯家峪镇白马关村，建在山路狭窄、地势险峻的地段，是扼守关口的边关要塞，明代属蓟镇西协石塘路管辖，东有陈家峪、西坨古，西有北化岭、高庄子共同组成防御体系。城堡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1368-1398），嘉靖三十年（1551）重修。城堡坐北朝南，东靠山，西临公路及河流，平面呈长方形。城墙外侧为城砖砌筑，内侧为毛石砌筑。设一座南门，门洞上镶“白马关堡”石额。北侧为明代长城和白马关关隘。 密云县文保碑立于1996年，比国家文保碑立得早20年。 这是从关城内拍摄的南门。 从南门进入村子，见一福字影壁。 这段景观墙上好像写着白马关咏怀之类，看不清楚。 白马关堡北墙有一段残留地基，规规整整的山石稳稳固固，干的真是千年大计的活儿。 西墙也保留一段包砖墙体。 这段墙体包砖已尽被褫夺，只剩下墙体土芯。 站在堡墙上可以俯瞰白马关村。白马关村村庄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现有164户，407口人，但当我们走进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现存人口大多是留守老人。 出了南门，有一小广场，广场上有一白马雕像。白马关堡怎能没有白马呢？关于白马关有两个传说，传说一是前边说到的关于杨六郎的故事，还有一个传说：明初修长城时，从东北野马川窜进一匹暴烈白马。四处狂奔，糟踏庄稼，时而伤人，后被修长城的兵将擒服。“这匹白马不好看，我们上一次看到的白马比这个小，但比这个有神韵”，火燕说。也许是“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了吧？眼前所见就是“白马非马”也！ 白马关前合影是必须的，火燕的无人机解决了问题。十人小队有五位美女，热爱长城的人最美！ 五位美女五位帅哥，真正的十全十美！我们在沧桑俊美的白马关堡留下我们美好的记忆！ 洪桐峪水关—— 洪桐峪水关位于白马关村村委会北侧，从008县道下来，沿着土路往里走，很快就走进一条干涸的、大石头密布的河道里。沿河道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大约200米左右，就能看到两山中间有一段残损的长城，像一面墙横在山谷里。靠右侧山崖下有个大拱洞，这就是洪桐峪水关。 “好壮美啊水关呀！”怡然被惊讶到了！据资料介绍，在520.77公里的北京段长城上，留存至今的水关不超过5个，整体性最好的就是洪桐峪水关，它周围的环境没有遭到破坏，更难得的是至今逢雨季，还会有水从桥洞里流过。 眼前的水关是经过加固保护的，比如对墙基进行了归砌加固，在桥洞墙体外侧加砌一道矮墙作为挡水墙，避免来水直接冲刷墙基；对桥洞里的断梁做支顶处理；归砌墙体外立面的墙砖，排除城墙继续坍塌的险情……洪桐峪水关的保护做得真好，看着很舒心！ 由此想到，白马关水关也应该有拱券的，只是在汤汤流淌的白马河冲击下，早已化为齑粉。 身手敏捷的兔哥已经登上了水关，“水隙，这就是萧老师考证的水隙”，兔哥龙头杖指着一块方方正正巨型石块中间圆圆的孔洞。 萧老师考证：“水隙”不同于长城上的“射孔”、“瞭望孔”，因为，它的位置既不能用於瞭望，也不能用於射撃，更不是用来排泄敵臺之内雨水。其主要功能是用安插伸出墙體懸掛照明用具即燈具杆的水隙。 燈具懸挂于敵臺墙體之外，将外面照亮。使攻打敵臺的敵軍于“明處”暴露無遺，無所遁其形；而守臺軍士却可以隐藏在敵臺之内的“黯處”，予敵以出其不意的打撃。水隙与“射孔”、“瞭望孔”組成“品字形”，且均以整块漢白玉石雕凿而成。以前看过萧老师的文章，这一次实地考察总算弄明白了。 再回到水关处，水关是长城上的桥梁，将两侧陡崖上的墙体串连起来。 水关东侧陡崖上的墙体，好像是一段倒挂长城，墙体截止于更陡的山崖。要上去吗？“不上不上”，大薇表态，正和怡然的心思，怡然早已望而生畏！但兔哥上去了，Wnx老师也上去了——只有用脚步丈量过，才感觉到它的存在，长城之于兔哥就是这样！ 上去容易一些，但下来可就不容易了！Wnx老师艰难下撤！ 兔哥则从旁边的碎石坡上下来，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是，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兔哥！ 怡然也认真地拍摄水隙 这是西边一侧的长城，没有东边一侧险要。 抬眼望去，一片秋色！已是十月末，北京，密云的大山里，秋色还在！ 我们穿过白马关水关沿河道上行，乱石滚滚的河道，说明这条河流在汛期水流不小。 萧老师与傅老师贤伉俪！ 我们干什么去呀？“这只是洪桐关第一道关，里面还有二道关、三道关呢！” 这个图也只标识出二道关，里面还有一道关呢。兔哥当天发朋友圈：在山险中再怎么查缺补漏，也遭不住大明这个怂包王朝尺列寸守的理念。龟缩防线、见口就堵、逢沟三封，耗尽国帑、罔顾民生。 我们又走进了大山深处的一片秋色！阅尽满眼秋色，最是人生值得！ 瞧，这就是二道关东侧的石墙，够陡峭了吧！ 兔哥指给我们那是一坐烽火台。 山势陡峭、山石嵯峨，称之狗牙山亦不为过——这是二道关东侧的山险墙。翻过这段狗牙山，就是白马关。按照兔哥的原计划，小队中有能力者可以从白马关东侧山崖上直接翻越过来到洪桐峪水关，但今天没有人响应。 二道关西侧也有墙体，只是已完全坍塌，乱石滚滚，上下都不容易。 墙体止于山崖下，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至于第三道关，我们都不想去了。兔哥说第三道关更残破，应该是在修筑时就是敷衍吧！正如兔哥所言：怂包王朝尺列寸守的理念，龟缩防线、见口就堵、逢沟三封，耗尽国帑、罔顾民生…… 兔哥在向我们讲述他与王策探访对面那段长城的经历——惊险！ 下山也非常不容易！ 大薇飘飘然就下来了！ ——考察完美楼从洪桐峪水关出来，我们十人小队兵分两路：兔哥、票哥、萧老师夫妇与陈老师5人去考察白马关完美楼；清茶姐、Wnx老师、大薇与火燕、怡然5人悠闲聊天等，白马关完美楼我们都去过，不愿意再费力走一次。话说白马关完美楼是密云三大完美楼之一，最主要的特点是二楼铺房保存完好，且保存精美雕花。您看看这是萧老师远景拍摄的完美楼，是不是很美。萧老师的考察文章见萧老师的美篇。 这是萧老师在完美楼拍摄的白马关，二者可以呼应，同属一个防御体系。 ——白马关长城东段考察完白马关完美楼，几人都很兴奋，萧老师夫妇很激动，本次活动收获真是超出预期，而再次造访完美楼的兔哥、票哥也都有新的收获，长城是一部博大精深的著作，开卷必有益！ 我们接着去哪里？跟着兔哥走吧，兔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这里有长城吗？“有啊，这是长城的主线，白马关长城东段，去往响水峪方向，响水峪再往东就是西坨古了！”兔哥，真是太令人敬佩了，长城不只是在眼里，在脚下，更在他的心里！听兔哥这么一说，怡然心目中支离破碎的长城也成为连贯的一体了！ 这是田埂小路？也是墙体！ 您瞧瞧，绵延于山脊之上的就是白马关长城，位于制高点的就是白马关完美楼！ 至于其它的地势与长城元素，怡然就弄不明白了，那是萧老师他们研究的事！到了踏着夕阳归去的时候了！也是应该唱起队歌了！两年多以前我们兔步小队的队歌是《蓝精灵之歌》，萧老师最爱唱：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热爱长城的人永远不老，在古老的长城面前，我们就是一群顽皮的孩子！ 今天，我们完成了长城路线，接下来是我们聚会的点题部分：聚会畅饮！菜，是真正农家菜；酒，是陈老师独家珍藏；快乐，属于大家！ 先是票哥热情洋溢的致辞：我们因友情而相聚，因长城而心连心，今天我们进行了一次点对点的精彩长城行，祝愿大家友情更浓，长城的心永远精彩绽放！——票哥永远那么激情四射，永远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 萧老师介绍了此次活动的策划过程。博学精深、真诚温暖的萧老师傅老师夫妇，永远是我们最尊敬的师长！萧老师讲着话，怡然内心汹涌着感动。本次聚会缘起于行走长城结下的友谊，更主要的原因是火燕怡然从魔都回到北京的短暂停留。至于行程安排更是首先兼顾了怡然，因怡然身体小恙，不能剧烈运动，所以选择的是点对点的精彩游！怡然火燕得到各位老师的厚爱，实在是不胜惶恐——感动，感恩，感谢！ 关于行程安排得益于兔哥，博学多识的兔哥，是我们行走长城的引领者！今天的观赏点各位老师不同程度地走过，但今天又有了新的收获，除了长城及长城文化的博大精深，更是一种“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美好境界！ 让我们记住这美好的相会，记住这些好朋友吧！在怡然的朋友圈，因为有了他们而灼灼其华，熠熠生辉！ 陈老师，我们相识于长城。真诚热情的陈老师是我们今天的摄影师，还拿出了他珍藏的佳酿！ wnx老师与大薇妹妹，我们同样相识于长城，我们多次走小队，沉稳坚毅的Wnx老师、善解人意的大薇妹妹，她们是志同道合的好姐妹！ 以上照片竟然漏掉了清茶姐，因为照片都是她拍的。补上一张清茶姐在白马关堡外的一张照片吧，美丽善良知性优雅的清茶姐，是怡然心中最亮的星！ 酒酣之处，火燕与陈老师已经是相喝甚晩、勾肩搭背，情意绵绵了！ 来一首友谊地久天长吧，我们会永志今天的美好！即使我们不能时时相聚，但彼此的心会永远在一起的！长城不老，我们便永远年轻，我们的生命永远会精彩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