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国记游碎片.普西山(三)

仿佛

<p class="ql-block">这天,我曲膝躬身以朝圣者的姿态攀爬着,328台阶,海拔100米的琅勃拉邦佛教圣地普西山。“普西山”完全可以用一个充满诗意中国字表述:岑,展开说就是,小山而周围平坦。普西山就是。</p><p class="ql-block">普西山与北京的景山一样,都是各自城市的中心点,制高点,同样都可以360度腑瞰全城。不过在景山我看到的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式的大气辉煌,在普西山我看到的仅是凄美。但这并不妨碍,我心目中的灵鹫山仍是普西山,因为,与“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同理。</p><p class="ql-block">心中藏着一些小小的热望,比如走过某个转弯处的路口,能看到某一个人。我居然看到了,那是一位身披红色袈裟,面容清癯的年轻僧侣。我上,他下,一会儿他就掩没在滚滚红尘之中了,这莫非是量子纠缠的实证吗;</p><p class="ql-block">比如,在山顶可以360角俯瞰琅勃拉邦的全城风貌,我看到了。那是被湄南河和南康河,山环水抱的千年古城。与其说,是被轻轻薄雾包裹的古老故城,不如说是一座仙气缭绕中的佛都。而且在某个角落的某个角度,不期而遇地看到了,某个非凡的细节,那便是故都大皇宫在夕阳下的金碧辉煌;</p><p class="ql-block">比如,在时近黄昏,我不想看到玫瑰红色霞光过早地到来或消失。于是我伸出双手,舒展双臂用深情拥抱状,挽留夕阳,夕阳居然暂缓了下沉的速度。并用最后的余晖,刻划描绘了,湄公河波光粼粼层层涟漪之上的百舸争流,渡世渡人渡我;</p><p class="ql-block">比如,<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的视野,一时被脚下高耸的数不清的佛寺塔顶与目上宗西塔充斥,而它们之间的上下呼应,遥相互映产生了独特视觉更是魅力。间或有红房顶子的法式建筑参差冒出,暖色调的红色屋顶与金顶佛塔构成了这个城市的亮点,加上有气无力的夕阳,这里的独特凄美便全部呼之欲出了。可以想见,这来自于琅勃拉邦式的慵懒和某种意义上的令人惋惜,应该是宿命论者的最爱;</span></p><p class="ql-block">比如,在普西山之巅仰望兰天,凝视着宗西塔高入云天的镀金塔尖,我看到了这条礼佛之路的结束。</p><p class="ql-block">最后,没有任何比如,我确信,于无尽黄昏之中,于无声处,心无旁骛,拜见佛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