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旧文与新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戒烟两年了,一个已有半亇世纪烟龄的老烟枪竟然成功地戒烟了,无怪乎有人知道后称我“Hero”。英雄说不上,烟已戒了倒是真的。戒烟的过程看似简单,其实仿佛是一种度过“炼狱”的超脱,旁人是无法体验的。</p><p class="ql-block"> 我大概是24、5岁时学会抽烟的,当时自已做文字工作,好像不抽烟就没有了写作的灵感,结果染上了烟瘾,一发不可收拾。写作时右手一支笔,左手一支烟,从此与烟结缘,须臾不得离开,烟瘾越来越大。后来我到学校教书,好几回在上课时,当自已进入角色时,不由自主的把手指中夹着的粉笔当作香烟往嘴里送,引起了满堂的笑声。就这样,抽烟抽了将近半亇世纪,中途也曾想过戒烟,但终究抵挡不住诱惑而失败。最“成功”的一次是1979年8月,当时《文汇报》理论部一个编辑打电话给我,要我写一篇劝人戒烟的文章。当时我想既然劝别人戒烟,总不能自已抽烟吧,下了戒烟的决心。结果文章发表了,烟也没有戒成,满打满算第一次戒烟不超过三天,从此以后再也不想戒烟了。下面的影印件就是发表在1979年8月27日《文汇报》第四版上的旧文。 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时候,我们被封在家里不得越雷池半步时,对我而言香烟就是粮食就是生命,当后来弹尽粮绝之时,宁可化七百多元钱去买一条高价烟也不曾想到过戒烟。</p><p class="ql-block"> 说起这次戒烟是事出有因的。人们常说,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庆幸在2022年躲过了新冠,没想到刚跨进2023年,我却被新冠击中了。一月十日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呕吐不止,整亇人已经无法动弹,检测是新冠。女儿马上不停地给我打120,整整打了三亇小时也不見120的踪影。结果还是女儿女婿开车把我送到仁济医院医院急诊室。</p><p class="ql-block"> 当时虽然新冠高峯已过,但是由"封”到“放”弄得人们措手不及,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连基本的药物都无法买到,又形成了人为的第二拨高峯。我到医院后进不去病房,只能借一个担架床睡在急诊大厅。那时急诊大厅就像一个难民收容所,人满为患已不足以形容,用无立锥之地一点也不为过。躺在担架床上每天从上午9点开始吊针一直吊到晚上八点,一直吊了十多天,两只手背,手臂满是针眼。</p><p class="ql-block"> 不仅如此,家中的老爱人还要有专人照顾,我女儿女婿又要照顾我,又要回家照顾她妈妈,还要照顾家中的小孩,忙得不可开交,后来女儿只能动员家里可以出来的两个孃孃和外甥女来照顾。过了两天,我的在家的老爱人也阳了,送到了仁济医院急诊室。一个医生看我老爱人在急诊室的难处,设法进了病房。经过十多天的治疗我回家了,老爱人住了近两亇月的医院才出院。</p><p class="ql-block"> 苍天有眼,我们终于躲过了这场劫难,但也留下了不该有的后遗症。正如大师季羡林所说,人生本无价值和意义,心安即是归处。经历了这场本不该有的劫难,对人生,对生命有了新的看法。出院以后,我听从医生的劝戒,决心戒烟。这两年来,我深切感到戒烟对没有一种特别的毅力而言,千万别说戒烟,其中的过程难已言说。好在我现在一闻到香烟就有一种厌恶感,这回我真的成功了,我就是“Hero”。</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