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博物馆——南越王墓出土精品文物展

胡亚玲

南越王墓墓主赵眜是南越国第一代王赵佗的孙子。不同于其雄才大略的祖父，赵眛见于正史记载的仅有一件事：赵眛继位不久后，闽越来犯。他并未擅自应战，而是上书汉武帝，武帝随后出兵平息叛乱。为表感谢，赵眛派遣其子赵婴齐至长安为质。这为后来赵婴齐废长立幼、南越国内乱乃至最终覆灭埋下了祸根。 南越国是由秦末南海郡尉赵佗建立的岭南历史上第一个政权。南越国割据东南近百年，奠定了今日岭南的基本范围。南越国建立伊始，引进中原农耕技术和先进文化，迅速从百越征战、刀耕火种的氏族社会平稳进入农耕文明时代，并引进异域文化和海洋文化，开启了岭南文明千年辉煌。汉武帝发兵平南越，中国重归一统，南越古国随着付之一炬的王宫湮没于漫漫历史长河。直到1983年，广州象岗现惊世古墓，神秘王陵揭开南越国尘封的历史。伴随象岗南越王墓的发掘，更多南越国时期的考古发现与学术研究如雨后春笋。跨越两千多年，南越古国终于抖落尘埃，以更为清晰的面目向我们走来。大连博物馆联合南越王博物院，通过170件/套稀世珍品，从南越文王墓及南越国宫署遗址的考古成果，管窥两千多年前开放多元的南越文明，揭秘承秦启汉的王国往事，展示南越国独具特色的岭南风貌。 “蕃禺”铭汉式铜鼎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盖上刻有“蕃禺少内”铭文，腹部外壁刻铭“蕃禺少内容一斗大半”。“蕃禺”是广州古称，“少内”是秦汉时期管理宫廷府库、掌管财货的官员。 “蕃”字铜匜(y1)复制件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腹部刻铭“蕃容二斗”。“蕃”是“蕃禺”的简称。匜是古代贵族专门用来洗手的礼仪用具，通常与盘配合使用。洗手时，一人持匜，自上而下浇水至手上，另一人在下方捧盘承水。 “长乐宫器”陶鼎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肩部有“长乐宫器”印文。长乐宫原是西汉王朝著名宫殿，位于长安城东南部，与西边的未央宫并列，是太后的居所。此器通体拍印方格地纹和菱形格的戳印纹，具有印纹陶的典型特征。 “华音宫”铭印文陶片西汉2003年南越国2号宫殿基址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陶器盖残件，表面戳印“华音宫”三字。有学者认为“华音宫”意为华夏之音的宫殿，这3个字或许寄托着南越国主赵佗对中原故土的思念之情。 “赵眜”覆斗钮玉印复制件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覆斗钮，上端有小孔可以系印绶。印面刻篆体“赵眜”二字，印文内尚有印泥痕。此印是出于墓主身上的名章，证实了南越文王名为赵眜，但《史记》《汉书》均记载第二代南越王名为赵胡，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待考。有学者推测，可能一为越名，一为汉名。 “眜”字封泥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封泥是中国古代封缄简牍、文书时加盖印章的泥块，主要功能是文件加密、防伪、防拆解。南越王墓西耳室出土两块“昧”字封泥，应该是墓主生前封缄物品使用的。 南越国承袭秦汉，实行“预立太子”的制度。在南越王墓墓主身上的漆盒内出土了“泰子”金印、“泰子”玉印各一枚，“泰子”即“太子”。这是国内首次发现的印文作“泰子”的印章。“泰子”龟钮金印出于南越王墓主身上。铸造工艺比“文帝行玺”金印还要精细。据推测，此印可能为第一代南越王赵佗之子（即赵昧之父）的遗物，因赵昧之父未能继位便去世，“泰子”印便由他来掌管，并在死后一起入葬。 南越国的宫署与职官制度亦基本仿照秦汉。从史籍记载和出土文物来看，南越国的中央百官有丞相、内史、中尉、御史、太傅、景巷令、食官等，官署机构有左官、居室、少府、中府等。“景巷令印”鱼钮铜印出土于南越王墓前室殉人棺中，“景”通“永”，景巷令就是秦汉的永巷令，主掌帝后家事。 越式铜鼎西汉 陶三足盒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秦汉时期广州地区的常见器物，常以动物形象作钮饰或器耳，纹饰多用水波纹结合篦点纹，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陶双耳罐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南越王墓出土的陶器中有98件为各式陶罐，包括双耳、无耳和三足等，造型多样。 彩绘陶小盒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器身似小碗。子口合盖，盖面漫圆，中有平圆立钮。器腹上施水波纹加绘墨彩纹带，中间朱绘几何印纹图案。盖面亦有彩绘。 百工兴盛在南越统治下，随着汉人的迁入、先进制度与生产技术的传播、铁制工具的广泛应用，岭南迅速走出“刀耕火种”的时代，迎来了第一次社会经济的全面飞速发展。在汉人能工巧匠的带动下，南越国的手工业在原有基础上发展蓬勃。 兽首鎏金铜铺首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门扉、棺椁上的把手。秦汉时期，铺首街环开始大范围流行开来，汉代人将阳宅大门上的“铺首街环”形制带到了汉画像石、画像砖及墓门上，以达到驱避邪气、护佑墓主人的目的。南越王墓墓主外椁壁板上钉嵌了6件铜铺首，除拎、扣的实用功能外，还有装饰和镇墓的作用。 玉剑饰玉剑首，玉剑格，玉剑班(sui), 王剑现(bi)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蔵玉剑饰是装在剑柄和剑鞘上的玉饰，一般由剑把上的首、格和剑鞘上的璲、珌四件组成一套。南越王墓共出土58件玉剑饰，有8组成套，是汉代出土玉剑饰最多的墓葬，且纹饰华美、工艺精湛，堪称汉剑装饰艺术之冠。这套玉剑饰器型别致，做工精细。其中剑格器形浑厚，两面饰有一大一小浮雕螭虎；剑珌正面高浮雕一螭虎行于云间，动态十足。 “文帝行玺”龙钮金印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蔵印面阴刻小篆“文帝行玺”四字，刚健有力。印纽为一条游龙，盘曲成“S”形，龙头伸向一角。龙腰隆起，可以用来系印级。出士时，金印印面沟槽及印台四壁都有碰撞和使用的痕迹，应为南越王生前所用实物。 四宇同风在社会安定、国家繁荣的背景下，南越国与中原及周边地区的交流互动也愈加频繁。成功的“和辑百越”民族政策，浓厚的商业意识和开放精神，使源远流长的本地文化与外来文化在互动中走向融合、共存，形成兼收并蓄、异彩纷呈的南越文化。 陶瓿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古代用来盛酒水或粮食的器皿，广泛用于江浙、福建、两广等地区，与罐的最大不同在于鼓腹、大平底。 铜鍪 (mou)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外底部有烟炱(tái)痕，旁边叠放铁三足架9个，有的铜䥐出土时还黏附着铁三足架的圆箍，说明这些䥐是放置在铁三足架上进行炊煮的。部分䥐内还发现有青蚶、龟足等海产品。 “熊”是中原汉文化中勇猛、祥瑞的象征。熊饰踏跺 羊头纹杏形金饰片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杏形，图案是两个尖角羊头纹，羊头两两相背。以卷角羊纹为图案的金银装饰品在中国西北地区多有发现，是匈奴文化的典型特征，因此这些金叶片很可能是匈奴文化的遗物。它们原本缀在南越王玉衣面罩的绢帛覆面（古代死者入殓时，面部覆盖的物品）上，今绢帛已朽，仅存金饰。 陶瓿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古代用来盛酒水或粮食的器皿，广泛用于江浙、福建、两广等地区，与罐的最大不同在于鼓腹、大平底。瓿(bu) 是越文化中特有的盛储器 五色药石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由紫水晶、绿松石、硫磺、雄黄、赭石组成，是汉墓中首次发现的五色药石实物。这些药石一定程度上具有温阳之功效，但长期或大剂量服用则会中毒。 铜杵、铜臼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捣药工具。五色药石旁出土两套杵臼，一套为铜杵臼，一套为铁杵铜臼。出土时两臼套叠，两杵并排放置。 铜臼 青玉璧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基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璧面饰涡纹或蒲纹。关于璧作为随葬品的具体含义，文献没有明确说明。有学者据玉璧或琉璃壁出土时的多在死者头部，或侧立在墓主人的头顶推测，圆形的璧很可能是代表天，璧中间部位的圆孔可能是代表天国之门，死者的灵魂通过这个孔升入天国。南越王墓出土玉璧56件，棺椁内外共出土玉璧达49件，用以导引主人灵魂升天。 陶璧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陶璧是仿玉璧而作的明器。南越王墓主棺室棺椁足箱内出土有139块陶璧，分成四摞层叠放置，下面垫有2块玉璧。 墓主组玉佩南越王墓出土组玉佩12套，南越王的这一套由32个饰件组成，最为华丽。 墓主组玉佩南越王墓出土组玉佩12套，南越王的这一套由32个饰件组成，最为华丽。 龙形玉佩饰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一对，出自南越王墓东侧室，为殉葬夫人的随葬物。两件玉佩体大厚重，造型纹饰相同，其上虬龙纹有战国遗风，与河北战国中山王墓所出的青玉佩极为接近。 锦衣玉带（衣）南越王墓随葬的丝织品及牌饰、带钩等饰物用器数量繁多，形态丰富。从这些出土物可看出，南越国的服饰文化总体承袭中原地区，同时体现出多元融合的特征。 南越王墓出土丝织品数量之多不亚于马王堆汉墓，其原料、泽、图案、工艺等都与中原同期织物相似。 鎏金双羊纹铜牌饰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表面装饰雌雄两羊盘错纹样，具有北方草原文化的典型特征。南越王墓出土双羊纹牌饰3对，龙龟纹牌饰2对，这些鎏金动物纹铜牌饰具有浓郁的匈奴文化色彩。 带钩是古人束缚衣带用的挂钩，功能相当于今天的皮带扣。南越王墓共出土带钩36枚，纹饰常以龙、虎为主题，制作考究，体现了南越王的身份地位和审美偏好。 虎头金钩扣玉龙骨钩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出土于墓主右肩位置，整体由一条青玉雕刻的玉龙和一个金质的虎头带钩组合而成。带钩原为一件龙形佩饰，断裂后配置一虎头金钩，玉龙尾部后端套在虎口的孔中，构成了一幅龙虎争斗的绝妙情景。 嵌宝石婆金银带钩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 铜镜在古代有照容、正衣冠、辟邪等作用。南越王墓出土铜镜种类之多、数量之众极其罕见。其中山字纹镜、龙纹镜、蟠螭纹镜、彩绘镜等与楚镜类似，且多与楚镜成分相同，可能是从楚地输入的。 鎏金铜壶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南越王墓共出土9件，出土时都用丝绢包裏。多用于盛酒，也可盛其它食物。 南国五味（食）从古至今，美食一直是人们无法割舍的追求。从考古发现看，南越国的饮食资源极为丰富，农作物品类繁多，渔猎资源应有尽有。丰富的物产提供多元的饮食选择，进而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岭南饮食文化传统。 铜钫(fang)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钫为方形酒器。南越王墓中共出土4件，皆在东耳室。 陶匏(páo)壶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匏壶为常见的越式盛贮器，常用于盛水或酒，以木塞封口。造型仿匏瓜，像一个截去顶端的葫芦，故名。匏壶在先秦时期岭南地区的印纹陶中已出现，到秦汉时期器形略有变化。C( 铜提筒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越族的典型酒器，主要出土于两广、云南、越南北部等地。南越王墓中共有铜提简9件，耳的造型路有不同。出土时有的提筒内部还盛装有花龟、家鸡、猪、黄牛骨等，体现了该类器物的多样化用途。 陶提筒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此提筒器形大方，纹饰简洁，为南越国陶器的精品。 汉式铜鼎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鼎在商周时期是最重要、最常见的礼器之一，而到了西汉初年，用鼎制度已趋式微。南越王墓的青铜鼎应不是专门用于祭祀的列鼎，而是用来烹煮肉食和宴享的日常用器。 楚式铜鼎（复制件）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蔵这是墓中出土的唯——件楚式铜鼎，器型硕大，深圆腹，长方形附耳，3条蹄足上为高浮雕的羊首形纹饰，衬以卷云纹地。器表有丝绢、竹笥(si)残片，应为入葬时的包裏物。 铁三足架（复制件）西汉1983年承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䥐为炊器，最早出现于战国中期巴蜀墓葬，秦灭蜀后传入南越。南越王墓中共出土16件，有的双耳一大一小、风格独特，有的鍪内出土时盛有青蚶、龟足等水产品。承托铜整，用以烧煮食物。 方形铜烤炉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平面近方形，四足为鸮形，鸮两足着地，脊背顶负炉盘。炉壁上铸有4只小猪，猪嘴朝天，用以插放烧烤用具。四壁有铺首环，便于穿上铁链提起烤炉。炉四角微超，防止食物滑落，内底凹陷，便于放置炭火。烤炉在出土时还配备了用来插烧食物的铁钎、铁叉以及钩挂烤炉的铁链。 铜鉴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古代未普遍使用铜镜之前，常在鉴内盛水来照容，后来用鉴盛水、盛冰、沐浴或盛放食物。南越王墓中3件青铜鉴均出士于后藏室，腹内还盛有鸡、猪、牛、羊骨以及鱼、龟等海产品。 瑶台琼室（住）对于居所，古人极其重视。南越国时期，岭南的宫室与建筑有了飞跃式发展。王宫中一砖一瓦，居室内一器一物，都是当时南越国最优秀的能工巧匠们的心血之作。复原的漆木屏风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原件出士于南越王基主维空，后经研究复原。屏风体量较大，墨3米、高1.8米，是一件中部屏愿可打开、左右风障可折藝的漆术屏风。上部装饰有播着羽毛的朱雀和双面售首適型的攻饰，下部是量金的人操蛇等造型的托座。中间的门板上装饰红黑两色的春云纹图案；具有鲜明的楚文化特点。屏风将销國、婆金、镶遗和潭木士艺等集于一体，结构复杂奇巧。 双面兽首铜顶饰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屏风顶上饰物。两面造型一致，为双面兽形，兽顶正中伸出一根圆管形插座，两肩和双耳向外伸展成相互绞缠的卷云纹样，终端又各伸出一根圆管形插座，用来插羽毛。整器通体鎏金，兽面顶的双角、眉毛、卷云纹均用黑漆勾勒轮廓线。 蟠龙铜托座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蔵屏风两边屏障下的托座。用失腊法铸成，原有鎏金。托座由一龙二蛇三蛙组成，表现的是蛇缠青蛙、龙踩蛇护蛙的场景。蛇、蛙曾是古越人的图腾，而龙是中原人崇拜的四神之一，反映了多元信仰观念的杂糅和兼容。 “万岁”文字瓦当西汉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瓦当纹饰发展到汉代，文字瓦当占据主要地位，起着装饰并有表意的作用。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的“万岁”文字瓦当种类单一，但文字的写法多种多样，表现出不同的艺术风格。 云树纹瓦当西汉南越国宫暑遗址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 铜句(gou) 鑃(dlao)（复制件）1983年東测水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打击乐器，为古越族所特有，是岭南首次发现的大型越族打击乐。形制完整，形体较大，共用191公斤。演奏时口部朝上，倒插在座架上，用木槌敲击。 南越王墓青铜句鑃是目前已发现的唯一有明确纪年的句鑃。句鑃一套八件，每件均刻有“文帝九年乐府工造”篆文和“第一”至“第八”编码，表明其铸造年代为赵昧在位第九年即公元前129年。句鑃上的“文帝九年乐府工造”铭文體工 陶响器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南越王墓出土7件圆形陶响器，饰几何纹，中空，内装粗砂粒，摇动可发出响声，用于在乐舞时击拍，类似今天的沙锤。从胎质、火候及纹饰推测，这些陶响器应是在南越本地烧造的。但在秦国咸阳古城遗址也曾发现形制近似的盒装陶响器和陶响鱼，因此推测这批陶响器或与秦文化有直接的渊源关系。 鎏金铜壶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南越王墓共出土9件，出土时都用丝绢包裹。多用于盛酒，也可盛其它食物。 丝路序章中国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地处中国大陆南方南的越国，南接大海，北通中原，其先民在秦汉之际已懂得借助季风沿着海岸线航行，与东南亚和南亚诸国进行交通和贸易往来。利用舟楫之便，南越国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与海外贸易，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先驱，更为之后汉武帝发舶远洋、开展官方海外贸易打下了基础，在中国航海史中写下了重要的篇章。 通过远航的海船，南越国得以同海外往来，南越王墓中出土的众多舶来品与外销之物，是南越国进行贸易和文化交流活动的直接体现。南越国销往海外的产品主要有丝绸、珍珠等物。古代中国以“丝国”闻名于世。南越王墓出土的印花铜板模是目前发现年代最早的丝织物印花工具，说明当时丝织业发展到很高水准，还有十分先进的彩色套印技术，所产丝织物很可能已通过海路输出。 四连体铜熏炉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蔵四连体熏炉十分少见，南越王墓就出土5件，造型别致，极具特色，应是南越王夫人所用的熏香用具。盒身和盒盖平面成“田”字形，盒内四个小盒互不连通，可以同时放置多种香料。这种镂孔细、炉身带较高盖子的熏炉多用于燃烧海外进口的树脂类香料。 铜熏炉西汉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古人用熏炉燃香以驱赶虫害、祛除湿秽、洁净空气。汉代时，室内熏香的习俗十分流行。南越国墓葬中普遍存在的熏炉，说明熏香已成为南越国的一种生活风尚。 结语拂去历史尘埃，件件文物引领我们穿过时间的隧道，领略二千多年前南越国的辉煌，再现了那段曾经湮没的历史。南越王墓和南越国宫署遗址的发现和发掘成为岭南文物考古工作的里程碑，开启了南越国史研究的热潮，使人们对两千多年前的岭南社会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两千多年前的秦汉南疆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占据着帝国版图上光辉璀璨的一角，这是历史的偶然；两千多年后的广州则延续包容开放的历史传统，继续书写着发展复兴的全新篇章，这是历史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