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新疆（三）：喀什—最鲜活的西域

阳光

南疆的九月，秋高气爽。但白天高温仍达30度，空气依然燥热。 2024年9月3日下午驱车从叶城直接到喀什，250公里。下午近六点，内地已经下班，但在新疆却是游览最佳时间段。 喀什，中国西部最边远的城市，帕米尔高原的北麓，毗邻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因为它太遥远，很多国人可能此生从来没有走进过这座城市。因此，这座边陲古城在很多人眼里始终是一个梦，既神秘又浪漫，令人们忍不住去浮想联翩。 人说，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喀什不知新疆神秘。不是亲眼所见你相信这就是大沙漠中的喀什。如同内地都市，起码比我居住的城市要漂亮。

心中的喀什，眼前的喀什，不断在想象和现实中穿越对接。

我对喀什的记忆，缘于“安西四镇”之一的疏勒城。随时间推移逐渐对喀什有了更多地了解。 进入喀什直接奔向“香妃园”。
香妃，正史记载不多。但坊间及传说有“玉容未近，芳香袭人，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我们也随人群去“香”一把。 异域奇女子——香妃。这位能歌善舞还身带异香可以吸引蝴蝶的异域女神一定藏着很多秘密，走进喀什香妃园，我似乎又见到了那个神奇的异域女子。 香妃园，光一个名字里就蕴含着无尽遐想，这里是香妃陵墓的所在地，已经拥有350多年的历史了。 香妃园的建筑充满异域风情，跟着“香妃”的舞步进入这座西域园林，映入眼帘的就是绿色的琉璃砖外墙和封顶，池中碧水潺潺，园内绿树葱郁。 这一刻，仿佛穿越到了摩洛哥。香妃园从故里、故居、故人三个方面讲述了香妃从出生到去世，从喀什到北京，从香香公主到香妃的传奇故事。 迎面一座雕像，乾隆和香妃策马而行，形象逼真，举手投足迸射出一种豪情和浪漫。 思绪不由地飞翔起来，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大雪飘扬的日子，年仅十五岁的香妃，跟着家人跃马扬鞭，奔出喀什，越沙漠，过戈壁，跨草原，一路上风餐露宿，历尽千辛万苦之后走进了北京城，走进那高墙厚瓦的深宫大院。 那之后，封闭压抑的皇宫从此多了一位佳丽飘逸的身姿，也多了一股沁人心肺的芳香。 电视剧中令乾隆皇帝寝食难安、失魂落魄无心理政的妃子却是真实存在的，香妃因为容貌出众，性情贤淑，加上身体内总是散发出一种异香，倍受乾隆宠爱，由此被封为容妃。 乾隆五十三年，五十五岁的香妃病逝于北京的圆明园。 而她的家族则是喀什一个望族，香妃园就是他们家族的墓地，也是喀什一处充满了伊斯兰建筑风范的建筑群。 时至今日，已经成为喀什一个热门景点。 因此，游人们来喀什，首选之地当属这座香妃园。 主墓室旁有大小两个清真寺，加满清真寺的礼拜殿外围有62根花柱围合，柱子的花纹造型独特优雅，没有重复，漂亮的藻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非常耀眼。 香妃园无疑充满了鸟语花香，既有精美的建筑池苑游廊，还有小桥流水花窗柳亭，惟其如此，香妃才能生长得花容月貌，快活如仙，声音甜美，体香弥漫。否则，权倾天下的乾陵皇帝，怎能单单对她爱得如痂如醉呢？ 晚八点，此时的内地城市早已是华灯初放，充满了灯红酒绿的色彩了，而此地却依然是天空蔚蓝，通体透明，那天似乎是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浣洗过的蓝丝绒。 大街的道路上，依然是熟悉的车水马龙，人行道上摩肩接踵。环视周围的摊贩、学生、交警和身着民族服装匆匆来往的人群，感觉自己有种小众族群的异域感觉。在一条满是酒店的街旁，路边摆上桌子，一行人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顿正宗的“新疆烤肉串”和“乌苏啤酒”。 不到古城，就没到喀什，喀什古城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扇门都是精心雕琢的，就连墙角的藤蔓，窗前的花盆都有自己独特的艺术思考，这种极尽繁华的西域艺术轻易就能俘获人们的心。 有人说这里是“东方摩洛哥”，但我觉得这里是西域的艺术之城，喀什古城的每一条街巷都充满艺术气息，人们将自己对艺术和美学的思考融入生活，大大方方地展示着千年来的文化气息。 9月4日早晨，我们早早来到喀什古城。城门处鼓点清脆，穿着爱德莱斯丝绸的少女翩翩起舞。 城墙高高矗立在眼前，蜿蜒曲折向远方，那大大的木制城门已敞开，两旁彩旗飘飘，仿佛在欢迎前来的游客：大美喀什欢迎您！ 喀什古城异域色彩极为浓厚，座座建筑无不充满了民族色彩，五彩的墙面，高大的门楼，塔式的屋顶，有些房屋虽说已经斑驳残缺，却可以窥见考究的浮雕和维吾尔民族房屋的宏伟气势。 那些木雕的门窗，高大的廊柱，陶瓷张贴的墙面，门框上银质的铃铛，令人百看不厌，胜过任何一部描写西域风情的电影。 街边竖着一把硕大的民族乐器热瓦甫。紧挨着的又是锈迹斑斑的大铜壶，再就是一把老铜锁，那就是锁铜城门的大锁？ 琴声激越，琴声早已深入古城的骨髓中，历史人物众多，俯拾即是。但这些历史名人中首选班超和耿恭，俩人都是东汉时期驻守西域边关的名将。 当年，匈奴两万多人侵犯喀什，耿恭率兵抗击，城中弹尽粮绝，士兵们便把皮制的铠甲和弓弩弦煮来充饥。匈奴派人来招降，并许诺耿恭封王娶妻。 耿恭宁死不降，派人把招降的人杀后摆到城头上，做出一副准备剥皮吃肉的样子，从而留下了经典的诗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成为喀什古城一个光照千秋的历史典故。 穿梭在阡陌纵横的街巷，上一条街还是淳朴的土黄色，下一个转角就会豁然明朗，浓郁热烈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古城的空中花园，俯身去看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浪漫，虚掩的屋门、光影斑驳的高墙、角落开出的小花，喀什沉睡了千年的神秘色彩，在一砖一瓦间流露。 几千年的风沙不曾淹没它的遗迹，也不曾掩盖它的辉煌，它是活着的化石，是人们心中向往的“最后的西域”，是新疆历史的缩影。 古城很美，美得令人陶醉，历史的袅烟很浓，浓得令我们可以随时和那些名人们促膝长谈，以此去感受他们的爱国情怀和凌云壮志。 比如，张骞，班超，耿恭、买木热艾孜姆......一个个都是古城留给后人们的精神贵族。

“醉卧沙场君莫笑”的金戈铁马”，“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刀光剑影是喀什的历史写照，如今的喀什，街道纵横，一座座极具民族特色的建筑静静陈列；树木葱茏，一幅幅充满历史韵味的千年古城画卷在世人面前徐徐打开。

喀什古城不愧为西部一座风情古城，奢华与沧桑，于无声处诉说出当年古诗丝绸之路的发展史，而今躲藏在喀什的一隅，面对日新月异的新城，坐怀不乱，依然保持着昔日的从容，昔日的烟火弥漫，昔日的驼铃声声，昔日的长袖善舞，昔日的琴声激越…… 喀什，西域的瑰宝，汇聚了千年文化与艺术。古城墙砖瓦皆含故事，街巷艺术气息浓厚。香妃园揭秘传奇女子，高台民居展古老风情。来喀什，探访鲜活西域，让灵魂不再遗憾。
一句“为你，千千万万遍”，便有不少人奔赴千里，来到这个这个梦中的西域——喀什！

（未完待续） 草于2024-12-23 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