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游天下】古老神秘的阿伊特本哈杜村——摩洛哥游记之十三

刘南昌

　　十一月十三日，我们旅行团驱车4个小时，来到隐藏在摩洛哥南部的阿特拉斯山脉中，一座被誉为“摩洛哥最美村落”的阿伊特本哈杜村。这个古老的村落建于11世纪，1987年根据文化遗产遴选依据标准，阿伊特本哈杜筑垒村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批准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摩洛哥南部柏柏尔人聚居区中，看到几乎都是这样的筑垒村，而阿伊特本哈杜村则是这种筑垒村的典范，保存最完整，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壮丽的自然景观吸引了无数游客。（编辑摄影：刘南昌）

　　阿伊特本哈杜村位于摩洛哥瓦尔扎扎特省，地处摩洛哥南部高高的阿特拉斯群山之中，这个在摩洛哥南部的古城，曾经是古代的重要关口，是中世纪兴建起来的乡村防御工事，现在虽防御功能丧失，但村子却保留得相当完整。要完全体验摩洛哥的红色魅力，就必定要去摩洛哥另一角落的阿伊特本哈杜。这个在摩洛哥南部的古城，曾经是古代的重要关口，虽然现在已差不多完全荒废。

　　上世纪六十年代，英国著名导演大卫李恩拍摄的“阿拉伯的劳伦斯”，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依据法国19世纪末拍摄的摩洛哥风光纪录片线索，他走遍摩洛哥山山水水，最后被瓦尔扎扎特城西30公里处的阿伊特本哈杜村的景致吸引。由此，该影片取景地摩洛哥马拉喀什的阿伊特本哈杜村，一个不通水电，生活极不便利的小村庄，却赢得众多导演的青睐。

　　几个世纪以来，这些利用烘干的泥土搭建而成的建筑物群，就像吉萨大金字塔一样，它们以其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与众不同的魅力。这些建筑物的历史并不算悠久，其中最早建成的一部分也只不过拥有大约900年的历史。好莱坞的电影制作者们对极富诱惑力的阿伊特本哈杜的耳闻目睹由来已久：198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载入《世界遗产名录》；这座泥土堆砌的村庄也因其古朴的形象、城堡的影响，至少已经在20部影片中出现。

　　阿伊特本哈杜村庄建在山坡上，以红土为材料建造的房屋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宛如一座巨大的红色城堡。阳光洒在红土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我被这金色的城堡吸引。一条名叫瓦尔扎扎特的小河横亘在眼前（感觉像护城河）。小河河面不宽、水很浅，河床上尽是细沙卵石。瓦尔扎扎特河的后面是顺坡依次而建的阿伊特本哈杜村，层层叠叠，一直到山顶一座四方的碉楼。

　　我们迫不及待地沿着新建的水泥桥走向村子，仿佛穿越回了几个世纪前，桥下的河流已经干涸，裸露出黄色的河床。古村落前是一条流淌着红色泥浆水的河谷，后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建有角楼的高高的城墙外，两棵高大的棕榈树是古堡仅有的绿色，在犷莽中有着一抹青葱的亮丽。狭窄的街道两旁是古老的土墙，不时有穿着传统服饰的当地人走过。

　　阿伊特本哈杜村，建于中世纪，是在摩洛哥南部地区古老建筑中保存最完整的村镇。它地处摩洛哥南部高高的阿特拉斯群山之中，守卫着一条穿过撒哈拉沙的重要商业路线，由堡垒式住宅和城堡式粮仓组成。每座房屋用黏土、水和稻草作原料建造，风格奇特、经久耐用，有着足以抵御外敌的坚固。以干泥坯垒砌墙体，墙面涂红褐色碎稻秸泥层，窗口和通气孔的格栅构成图案，整体外观主线条横平竖直，因而显得整齐端庄、朴素雅致。

　　始建于公元八世纪的阿伊特本哈杜村，由6座被称为“卡斯巴斯”的建筑群组成，是摩洛哥柏柏尔人用以抵挡阿拉伯入侵者的堡垒。整个古村落由红土和石块夯筑而成，故称为“筑垒村”。“卡斯巴斯”是摩洛哥柏柏尔人居住地区十分流行的一种奇特的建筑形式，一般都在建筑物上部雕有装饰，几何图案富于变化。这种造型曾经影响到毛里塔尼亚、利比亚一带。

　　阿伊特本哈杜村这些建筑设计造型优美，风格奇特、经久耐用。一般来说，这样的一个村庄，大只能保存两个世纪。在时光和气候的腐蚀下，这里的许多建筑已经破烂不堪。对空间充满想象力，住宅和粮仓一般为二层或三层，只有一个入口，建筑物的四角建有塔楼，屋顶露台建在棕榈树干搭建的惯梁上。红色的房屋和土墙，几乎座座相连，好像足不出户，就可以从这一家走到那一家，让人想起我们中国老电影《地道战》中的情景。

　　“筑垒村”，是指房屋的墙壁是用石块和泥土夯筑起来的村子。村子的外围也用夯筑的高墙围起来，为利于防御，高墙四周还筑有箭塔。摩洛哥南部撒哈拉居民的聚居区几乎都是这样的筑垒村，而阿伊特本哈杜村建于800多年前，是这种筑垒村的典范，集中反映出柏柏尔人干打垒建筑的高超工艺。据说，阿伊特本哈杜的这种防御性民居，使得各个部落之间发生争斗时，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实力。这些相连的房屋和土墙，互相支撑着， 真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利于防御，古村落的外围用夯筑的高墙围起来，高墙四周建有瞭望塔和多处垛口。垛口很小，看上去十分严密。高墙上有一座堡垒般的大门，此处是在第67届艾美奖中获得12项大奖的美剧《权利的游戏》第三季第10集龙母解放奴隶的取景地。

　　古村落顺坡而建，有一条蜿蜒的台阶土路通往最顶端的碉楼，我们便沿着石阶向上而行。据悉，古村落原来是一个家族世代居住的防御性古堡，城堡的名字是“ haddou ”家族子孙的意思。现在该家族的大部分子孙都搬去离此不远的石结构房子里面，除了夏天避暑之外很少回到这里居住。古村落里只留下少部分的人看护古堡，靠收取门票为生。

　　这里处于沙漠的边缘地带，周围少有植被，站在屋外，太阳如烈焰一般炙烤，但走进屋内，就会立刻凉爽下来。因为黏土本身不易传热，所以土墙就如隔热材料一样。其实，让屋里凉快的原因还不止于此。村中到处林立的角楼，可不仅仅只是装饰或者瞭望，它还是最节能的空调，可以起到拔风的作用，让室内通风、凉爽。不得不说，这是炎炎沙漠中的一处人类的壮举。那些墙上的华美泥土终将剥落，纷繁复杂的村庄终将变成废墟。但是，这些都不曾阻碍它的美好。那些在凉爽的屋子中，宁谧和平的晌午，永远都是这里人们最珍贵美丽的宝藏。

　　这里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当地居民的冷落和遗弃，以至于几乎无人知晓，也无人来为之哀悼。新一代的社会活动家认为土制的建筑物可以为非洲人民解决一些最紧迫的住房问题。埃及建筑师曾经满怀热情地提议恢复到泥土建筑物的时代，并讥讽了那些认为泥土是一种不大光彩的建筑原料的看法，他指出“除了价格低廉之外，泥土并不失美丽”。这个古老偏僻安静的小镇年吸引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游客，成为繁忙的旅游中心。

　　古村内小道很窄，弯弯曲曲，宛如迷宫。小道旁村民们开设的小店铺商品琳琅，棕红色的墙配上色彩鲜艳、带有异域风情的饰品，多数美女是没有抵抗力的。沿途路边的地铺、外墙上摆放着挂毯、衣服、木质装饰画及陶土制品。沿途小小的店铺内，售卖着具有非洲风情的饰品、衣服、挂毯、靠垫、皮墩子，衣物或者各类小工艺品就挂在外面的墙上，琳琅满目，在金色的阳光映照下，非常的抢眼。

　　虽然阳光很强烈，但村庄内温度并不高，反而在一些巷子里，竟然能感受到奢侈的凉爽。这座村庄内有许多古老的清真寺和民居，每一座建筑都诉说着悠久的历史。这里曾是穿越撒哈拉沙漠的商队必经之地，繁华一时。如今，虽已不再繁华，但那份沧桑与古朴却更加吸引人。

　　我们穿行于忽宽忽窄的巷子里，到达最高处的瞭望台。说是瞭望台其实是一座土山包，上边有一座堡垒。天空几乎蓝成紫色，我眯着眼看眼前苍凉而广袤的地平线，最喜欢那一座座箭塔，像有着古铜色皮肤壮实的非洲男子，有担当地站立着守护家园。人真是种有韧性的动物，荒原戈壁处也能立足扎根并甘之如饴。

　　沿石台阶继续向上攀爬。右侧一堵石墙上有个洞，站在背面向外望是幅美妙的风光画。再向上，便是古村落的最高点碉楼。这里就是古村落的最高点了，碉楼下方悬崖式的山坡上是箭楼和厚实的砖墙，有外敌人侵时，全村人可以退守到这里进行防御。顶端的碉楼其实是全村的粮仓，建造得十分坚固。居高临下，这里是观景的绝妙之地。

　　站在村子最高处，能看到非洲北部的阿特拉斯山脉静静守护在不远处。贫瘠的土地、强烈的日照、阿拉伯特色建筑、与远处的雪山融为一体，在远古时代，由于欧洲、非洲和北美洲相连，阿特拉斯山脉在地质上是阿伯拉契造山运动的一部分。右侧是一片美丽的绿洲。左侧，因为有弯弯小河的滋润，一大片橄榄树苍翠、茂盛。古村落的后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那片地貌有点类似张掖丹霞地貌，气势磅礴、场面壮观、造型奇特、色彩别致。

　　行走在阿伊特本哈杜的狭窄街巷，那些红土垒筑成的房屋和土墙苍凉又壮观，仿佛一个个雄浑粗犷的非洲鼓点，敲击着我的心。几个世纪以来，这些利用烘干的泥土搭建而成的建筑物群一直是非洲最杰出的建筑精品之一，就象埃及的金字塔一样，以其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与众不同的魅力。

　　如果你是徒步发烧友，阿伊特本哈杜村能满足用脚步丈量每一寸历史的沉淀；如果你是摄影爱好者，阿伊特本哈杜村能激发创作大片的灵感；如果你的文化研究者，阿伊特本哈杜村能让你深入了解柏柏尔人的传统民居、文化、宗教、历史底蕴；在摩洛哥的旅行目的地里，阿伊特本哈杜村是不可错过的旅行胜地，原始、古老、神秘。眼前的阿伊特本哈杜村把我拉入另一个时空，那些黄土垒成的城堡苍凉又壮观，就像一个个雄浑粗犷的非洲鼓点，一下下敲击你的心。远眺阿伊特本哈杜，风景令人沉醉。夕阳已沉，游走于古村中，仿若穿行在一片每分每秒都越发珍贵的美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