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人地二易》纪录片,一位上农老人的自述!(十七)作者:苗贵 注明:此文转发于《上海农场人公众号中的文章》

邓宝山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苗贵:空谷秋声(17)</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原由上海市公安局下派的江根生、施祝英、顾永根、吕兴长等四人组成的元华四队“四清工作组”,改名为“文革工作组”。这一改不打紧,却将我这个刚刚准备树为正面典型的革命干部,一下子又划为“阶级敌人”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整日整夜地对我实行检查批斗,说我是一贯坚持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全场闹翻案最凶的“摘帽右派”,把我“破四旧”时主动上缴的诗画批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诗黑画”,本来就在农场声名狼籍的我,又一次被搞得臭名远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毛泽东的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发表以后,全国大乱,文革工作组的成员一个个地溜走了,可我的政治包袱却愈背愈重。那些终日无所事事的“混混”们摇身一变,都成了响当当的革命的造反派,而我这个踏实工作的“摘帽右派",则被归入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成了众矢之的,所谓浮在面上的阶级敌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在元华四队的干部有孟庆友、李士顺、许春宝、钱源、李纯杰、陈伯敖、姬易常、刘文锦、马玉科、谷嘉品、刘耀坤、陈文彬(妻夏翠萍)、施金友(妻陈亚英)、马永京(妻潘荣贞)、彭福生(妻郁美桩)、李本道(妻缪守清)、李煦春(妻郭秀英)、蒋雨泉(妻董秀英)、李兆许、左余佳(妻徐雅芳)、丁德风、沈锡霓等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航校转业调来的干部有郑富生、王永生、刘福源、安彦学。临时安排待分配的有朱树旺、孙安清、李光锁、尹志斌、张松泉、杨银明、李全生、韦国玺、贾善仁、游治儒、梁诚、陈洪才、毛传喜、朱太森、李金成、牛遂成、司久禄、潘民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两派斗争期间,元华分场是以分场长柴振山为首的一派天下,从分场长、教导员至各大队的大队长、指导员及众多的共产党员,都是当然的革命造反队队员,而我们这些所谓的“阶级敌人”是不能参加造反队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于是,我就和马玉科(原农场工会秘书,1946年年仅十八岁入党的乡长,1958年与我同时被打成右派,1959年摘帽,后在元华四队二中队任中队长,1966年“工作组”时期,与我同时受批判)发起成立“从头越”造反队,推航校来的刘福源(预备党员)、王永生(共青团员)二人为头头,队员有刘文锦、马玉科、杨焕藩、谷嘉品、李煦春、陈伯敖、李本道、李纯杰、马振陆、缪守清、黄钟慧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以我的《给柴振山同志的一封公开信》传单开道,批判了“老保”们一成不变的、静止的、不准别人革命的阿Q式思想观点,宣告了“从头越”造反队的成立,打破了分场长一统天下的局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接着彭金玉、杨金荣、许廷涞、桑秀萍、谢玉林、王信、陈桂芳、赵杜异、朱宝林、马国华等又成立了“星火燎原”造反队,均挂靠上海市公安局“公革会”的十四分部,杨金荣还担任了总场“公革会”十四分部的常委,这样顿时就在元华地区形成了两大派的对峙格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农场的两大派,一派上挂“公革会”(上海公安系统革命造反委员会),另一派是“公联指”(公安局革命造反联合指挥部)。前者是管教、财务系统,后者是政工系统。元华四队是“从头越”天下,始终坚持“抓革命、促生产”的政治路线,而另一派以大队长指导员为首的众多党员干部则四脚朝天什么都不干。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间我接触过的人有纪文雅、李增田、张怀顺、陈寿宽、郭嘉林、附在友、张观龙、杨志春、王水德、杨金荣、彭金玉、许廷来、夏杜新、瞿秀文、马秀英,林宝娣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梅红六月雪,铁水姑苏寒。庭深遗凋零,雾重觅弃英。枫获沐秋霜,竹兰伴冬眠。妩媚见憔悴,含苞叹命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7年的冬天,我和杨金荣同在上海出差,有一天工作之余我驾驶“幸福”250摩托,和杨金荣到闵行去看望在徐闵线上班的妻子汪丽英,认识了汪的同事傅曼仙,当日由我请客在闵行车站饭店进了午餐。闲谈中傅曼仙得知我离了婚尚未再婚,就提出要把她23岁的小娘娘傅美丽介绍给我。对方初中毕业,贫下中农成份,当时在南汇乡下当大队赤脚医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一听相差十一岁便婉言拒绝,然而汪、傅两人却一再撮合,杨亦谓见见无妨,我遂答应与对方见面。于是由傅曼仙当晚去南汇乡下,次日一早就带傅美丽到了上海,并约我上午十时在闵行傅曼仙家双方见面,我如约与杨金荣赶去闵行徐闵线终点站,由傅曼仙带我们去她家里。见后我并不满意,午饭间和她没多搭理,也没有互留地址,匆匆吃好饭就借口有事与杨金荣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母亲听说后则认为“人家不嫌你年龄大、结过婚有个儿子,且戴过右派帽子,又在外地工作。反过来主动上门,这足以说明人家诚意……”我却不以为然,与母亲发生了争执。但到最后,我还是向母亲作了让步。确切地说,是鉴于后来恶劣的形势发展,迫使我这个“阶级敌人”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被扫地出门的退路——被清出革命队伍后可以回家种田,才作了这次违心选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8年1月28日小年夜我赶回上海过年,第二天午饭后就随傅美丽去南汇,一场不尽人意的 “拉郎配”闹剧,在完全陌生格格不入的环境氛围中悄然开场,这年我34岁,女方为23岁,次年又添了一个女儿。</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