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湾活畜交易市场

许

刚到沙湾不久那会儿，我坐市内 5 路公交车时，总会路过一个活畜交易市场。当时就想着，有空一定得去瞧瞧。听朋友讲，南疆喀什有个牛羊大巴扎，那可是个热闹非凡的牲畜交易市场。每到集市，生意红火得很，如今都成了游客们到喀什旅游必去的打卡地。那儿不光有牲畜交易的热闹场景，赶上瓜果成熟的季节，还有数不尽的当地美食、新鲜诱人的水果。当地巴扎里，随处可见维吾尔、哈萨克等少数民族同胞，满满的异域风情。 沙湾地处北疆，虽然不像南疆那般少数民族云集，但来这儿交易的，估计不少是哈萨克族牧民。之后几次路过沙湾的这个市场，门前总是冷冷清清。我问过当地人，几乎没人清楚市场开放的时间。跟别人打听，还有人说这市场早没了，心里不禁一阵失落。转眼一年半时光过去了。 今年刚入冬，有一回我骑自行车路过，心血来潮拐到市场门口，向周边门店老板打听。老板告诉我，这儿每周二和周五是集市，夏天的时候，早上八点多就开市，热闹着呢。这消息听起来挺靠谱，我的心情一下子由失落转为惊喜，盘算着哪天周二或者周五一定要来逛逛。 过了冬至，数九寒天来临，这几天格外冷，最低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六七度。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有点儿空闲的周二，我吃过早饭，天还没大亮，也顾不上冷，骑上自行车就直奔畜牧交易市场。心里有股热乎劲儿，这点冷算不了什么，骑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竟微微冒汗了。 到了市场门口，看见几个摆摊的，卖些日用品和干果。我上前简单聊了几句，得知今天果然是集，而且我来得还挺早，市场里交易的人还不多。 不到半小时，陆陆续续好多满载牛羊的车辆开进来，市场瞬间嘈杂起来，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汽车喇叭声，交织成一片喧闹。市场呈长方形，中间是供车辆通行的路，两侧用砖砌成牲口圈。牧民把自家牲口从车上赶下来可不容易，有些牛得连拖带拽，看样子它们也明白来这儿不是什么好事。牲口一入圈，立刻围上来好些人，伸手摸摸羊的脊背，瞅瞅牛的体型，再看看马的牙口，接着就进入最关键的谈价环节。牧民大多是哈萨克族，他们讲的话我听不懂，只感觉讨价过程挺激烈。他们交易时有个特别的举动，双方先是握手，然后喊价，另一方也伸手，两人相互拍手，最后价格谈妥，握手成交。交易的过程中充满了友好，即使生意谈不成，也不伤感情。牧民们性格爽朗，虽说在讲价，可气氛热烈又和谐，还时不时开个玩笑，引得大家发出欢快的笑声。 市场上羊最多，一只普通羊通常卖 800 到 1000 元，要是特殊品种就贵些。有人一买就是几十只，也有人只买一只。我看到一位 50 多岁的男子，买了只体型偏大的羊，那羊不太顺从，牵羊人费了好大劲，才把羊弄上车。买得多的，要么连拖带拽，要么干脆抱上车，不过也有些羊挺乖，在头羊带领下，乖乖上车。除了羊，牛也不少，这些牛看上去是放养的，体格不算强壮，皮毛也不怎么光滑，这样的牛在当地被称为“草膘牛”，肉特别香，一头牛恐怕也得万把块。今天市场上的马比较少，总共不到十匹。这儿的人冬季宰杀牲畜，主要还是牛羊。 两三个小时过去，交易高峰过了。买到心仪牲畜的人心满意足；没卖掉牲畜的，估计是价格不合适，恐怕得等下一个集市了。此时，市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个买主，卖家们也只能草草收摊。 市场里除了买卖牲口的，还有卖饲料的，以及卖饲养工具的，像喂牛马的槽子。不过，市场里面没有杂货摊，更没有当地美食小摊，少了些烟火气。可能是离市区远，又不是旅游城市，经营那些大概赚不着钱。也可能是因为市场面积有限，容不下那么多的摊贩。期待有朝一日，这里商贩云集，小吃摊儿遍地，人头攒动的样子。 这一趟来沙湾活畜交易市场，着实让我意犹未尽，镜头也没能捕捉尽这里的鲜活场景。真心期望日后闲暇之时，能多来这儿转转。毕竟，此刻市场的模样，承载着沙湾牧民当下的生活片段，是他们岁月的生动注脚。谁也说不准，若干年后，这个市场是会在时光的雕琢下焕然一新，还是会渐渐隐没，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一抹旧影，但无论如何，它此刻已为我在沙湾的生活增添了一份宝贵的记忆。 市场人还不多 好奇的小牛 有人查看牛 张望的山羊 哈萨克牧民 快点下来 快来看啊 牵牛的兄弟 展示我的牛 谈价 观望 卖牛的汉子 不安分的小牛 温顺的小牛犊 朋友合张影 起货上车 成交转账 这圈羊真多 连拖带拽 笑眯眯的谈生意 哈萨克牧民 天气真冷 烤烤火吧 木头的使命 货主 一位哈萨克老哥 我也来一张 说说笑笑 和家人来卖羊的哈萨克妇女 来这里的哈萨克女子很少 瞧一瞧那边的货 相谈正欢 看看这匹马吧 这黑马挺漂亮 拍手交易 咱们谈谈价 这种绵羊是最多的 朋友相见 看看咱的羊 给黑马来张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