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马尾纪行•中国船政文化园

小木津

福州马尾纪行•中国船政文化园



在福州马尾的中国船政文化园，是全国保存最好、体系最完整的近代工业文化遗产地，这里保留了轮机厂、绘事院、钟楼、官厅池、船坞等船政各时期形成的珍贵工业建筑。这些建筑见证了百年船政的发展历程，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被列为国家工业遗产和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



走出马江船政隧道，来到中国船政文化园。



进入园区，迎面一座厂房的上方高高地竖立着一条令所有军迷都热血沸腾的红色标语 “欢迎来到海军的故乡”。



一部船政史，半部中国近代史。

船政将工业、军事、教育三者融为一体，创造了中国近代史上诸多 “第一”，在众多的方面对中国的近代化进程起到了重要的催化作用，也是对中国近代化的开端 - 洋务运动重要成果最系统、最集中的体现。



创建于1866年的船政，至今已走过了一个半世纪的波澜壮阔的历程。



中国船政文化园目前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也是首批国家工业旅游示范点。



福州市马尾区旅游集散中心就设立在园区内，为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提供旅游咨询服务，并提供部分轻食和售卖特色礼品。



继承了船政船厂的马尾造船厂搬迁后，原场地便被保护改造成现在的中国船政文化园。保存下来的原马尾造船厂的各种塔吊，被精心刷成各种鲜艳的颜色。在蓝天下，其高大雄伟的身姿，令观者无不感到震撼。



文化园的空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旧机床，让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机器轰鸣，火花飞溅的大生产。



这些工业时代的庞然大物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辉煌历史。



军品展区摆放着退役的59式坦克，榴弹炮和歼7战斗机。



船政是马尾和福州的一张名片，是全国独一无二的文化瑰宝。自1866年在此诞生以来，船政在中国近代史上书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那些激动人心的历史都被收录进一座规模宏大的博物馆 ﹣ 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中。



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由原马尾造船厂综合仓库改造而成。博物馆在外观整体上虚实对比，色彩明快，造型简洁，彰显了鲜明的船政元素。



走进博物馆正门大厅，迎面是一幅宽大的古铜色的船政主题浮雕。浮雕体现了诸多的船政和海洋要素，中间是以船政制造的第一艘轮船 “万年青” 为原型塑造的，它象征着船政冲破旧时代的枷锁，追寻近代化的光明，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蔚蓝色大海上扬帆起航、劈波斩浪。



博物馆的一楼大厅里陈列着一个珍贵的文物，1867年法国米卢斯杜克芒公司制造的插床。这台俗称 “插床” 的机械加工设备，实为船政早期从法国进口的立式刨床，可用于切削金属件、加工铁板钢铆钉孔等，是当时世界上非常先进的机器设备。

这台插床最初是使用蒸汽动力，后来电力取代了蒸汽动力，便加装了电机。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台老插床是一体铸造的，虽历经百年沧桑，后期人为改造却很少，完好地保留了其原有的面貌。



船政是中国迈向近代化的自强之道的最早的最大规模的尝试。



船政文化展主要集中在博物馆二楼。二楼大厅正面矗立着一座大型的铜像，铜像中六位昂首挺胸的人物是船政文化的杰出代表，从左到右分别是詹天佑、邓世昌、沈葆桢、左宗棠、严复、萨镇冰。



清末，经过鸦片战争，以林则徐为首的一些先进人物，如魏源，沈桂芬等，主张向西方学习，师夷长技以制夷。



左宗棠高瞻远瞩地指出 “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师不可；欲整理水师，非设局造船不可”，“泰西巧而中国不必安于拙也，泰西有而中国不能傲以无也。” 在奏请清庭准许后，左宗棠向清廷推荐了由此时丁忧在家的前江西巡抚沈葆桢出任总理船政大臣，并三顾在福州宫巷的沈宅相邀。



1866年，在左宗棠和沈葆桢的领导下，选址在地势险要，港深江阔的福州马尾建立船政。清廷并史无前例地特设了总理船政衙门。



总理船政衙门，下设生产，教育，军事等多个部门。船政早期的主要领导人除船政大臣沈葆桢外，还有胡光墉，梁鸣谦，周开锡，叶文澜等人。



船政建设秉持 “权操诸我” 的原则，要求完全掌握近代舰船的建造技术，与舰船相关的所有产品都要实现国产化。到1870年，船政先后建设了轮机厂、锅炉厂、铸造厂、打铁厂、帆缆厂等十余个车间，史称 “船政十三厂”。



船政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东亚地区最大的造船机构。博物馆收藏展示了众多当时的重要文物。

图为船政生产车间在1871年所使用的车床。



通济舰舵轮。该舵轮为铜铁木合构，中间刻有 “通济舰”、“大清光绪廿年” 字样(后加钤 “福州船政局” )。“通济” 舰是船政建造的第34号兵船，原名 “建靖”，于1894年1月14日开工，1895年4月12日下水，由船政学生魏瀚、陈兆翱、郑清濂、杨廉臣、李寿田监造。1895年11月，作为北洋练习船，更名为 “通济”。在抗日战争的1937年8月12日，“通济” 舰被作为阻塞船自沉于江阴封锁线，1962年5月被打捞拆解。



船政制造的舰船蒸汽机的模型。



从船政设立之初到1900年，船政总共建造了从木壳到钢甲在内的共38艘各型舰船。图为船政建造的部分舰船模型。



从设立初期起，船政便开创了独特的教学体系。分前学堂学造船，后学堂学驾驶，艺圃学工艺，课堂学习与实业操作并重，对各个学习阶段有着严格的考核和奖惩制度，彻底地保证了毕业学员的素质和质量。



船政初创之际，聘请了许多外籍雇员，对学员进行教育和对生产进行指导。



在船政局创办的过程中，贡献最大的外国人是法国的日意格。从船政的选址、规划、建设，到洋员和本地工人的招募，还有人员培训、留学，再到购买造船材料、图纸以及监督船舰建造和验收等方面，出任船政正监督的日意格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鉴于日意格的功绩，清庭授予他诸如赏一品提督衔、花翎、穿黄马褂、一等男爵、一等宝星等荣誉。

在日意格去世后不久，清廷还雕塑了一尊日意格半身塑像，托专人带到法国，作为礼物送给了日意格的家人。2014年2月22日，法国外长洛朗·法比尤斯参观了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时，表示将赠送一尊清庭送给日意格家族的日意格塑像的复制品。同年10月23日，日意格塑像安放揭幕仪式在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举行。



船政学员们使用过的望远镜，六分仪和生活器具。



海军学生使用过的课本和笔计。用外语所作的笔记，其书写之工整，绘图之精美，令人印象深刻。



船政还首创了赴欧洲留学。

1875年初，趁日意格回国为船政局购买设备之时，沈葆祯选派学生魏瀚等五人与之同行，以便 “涉历欧洲，开阔耳目，既可以验证旧学，又可以增长新思。” 成为近代中国官派留欧学生的前导。

至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船政学堂共派出4批84名留学生赴欧学习。留欧的船政学子学成回国后，为我国的船舶制造、海军建设以及近代工业、外交事业、翻译等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船政历史上，走出了众多在各领域作出开拓性贡献的杰出人物。

例如： 严复、詹天佑、魏瀚、邓世昌、萨镇冰、陈季同、马建忠、高鲁、林祥谦 …。



福建船政开海军教育之先河，李鸿章誉之为 “闽堂为开山之祖”。之后成立的其他海军学校，无不奉福建船政为正源。



在中法甲申海战，中日甲午海战中，众多从马尾船政学堂走出来的将士为国捐躯。

甲午海战之时，我方的十二艘军舰先后共有管带十四人，全是马尾水师学堂的毕业生，他们十四人中有十人是马尾水师学堂第一期同班同学。真可谓马尾水师学堂以一校一级而大战日本一国。



由于船政设置在开风气之先的福州，所以优先吸引了大量的福州人进入船政学习，踏入海军界。福建船政培养了众多的海军人才，遍及清末民初各海军舰队，素有 “无闽不成军” 之说。



清末的水师将领多由福州籍的人士担任。



民国时期历任的海军总长，海军部长和海军总司令也大多来自福州。



解放战争时期，众多的闽籍海军官兵反对内战，通过起义或通电的形式加入到人民海军的行列。其中包括海军元老萨镇冰和曾在二战后率舰队收复南海诸岛的国民党海军海防第二舰队司令林遵。



船政还是中国飞机的发源地。由巴玉藻，王助，曾诒经等自行设计，于1919年8月在马尾海军飞机工程处制造出中国第一架水上飞机-甲型一号水上教练机。



船政文化，在福建船政创办和发展鼎盛时期（1866年至1907年）所形成的，包括近代教育、科技、翻译等的文化活动及其所造就出的杰出人物的思想成果，是中国由传统向近代变革时期所产生的文化。其先进的精华部分至今仍为后人所继承，并发扬光大。



船政承载了那个时代的中国人对海洋的伟大梦想，无愧于中国近代自强运动中最早的最杰出的代表。



走出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仔细端详墙外摆放的几门铁炮。这些船政军舰上曾经装备过的实物，锈迹斑斑，但炮口一致向外。



博物馆外还展示了中国自制的首架飞机-甲型一号水上教练机的模型。

甲型一号为拖进式双浮筒翼水上教练。飞机机身采用国产木材，飞机动力源自美国寇蒂斯OX-5型发动机，主要指标和飞行性能均达到了当时世界水平。



离开博物馆，进入广大的园区。穿梭在被岁月洗礼，如今成为国宝的建筑群中。



湛蓝的天空下，这座具有欧洲风格的红砖钢木结构建筑，与其在水中的斑驳倒影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彻底的美。

它便是船政的轮机厂。建于清同治六年（1867年），由法国工程师设计，占地面积2400平方米，是负责制造轮船的大小机件和合拢校准的车间。轮机厂是我国现存的最古老的车间，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走进车间，可以看到：这是座单层车间，呈直角方形，整齐的铁铸圆柱支撑着坡顶构架，构架由呈直线或斜线状的柚木组成。

平素看惯了飞檐翘角的古典美，不由得被眼前这由直线条构成的雄浑大气的工业美所惊倒，呆立在这宁静而肃穆的画面中。



轮机厂原有3个车间，平面呈 “U” 形，抗日战争时被炸毁1个车间，现呈 “L” 形。目前车间内还是由原来的铸铁支架承载屋面，装有移动吊车，屋顶木梁每根长20余米，用的是当时东南亚出产的优质柚木。



1870年，轮机厂制造出中国第一台船用蒸汽机，并安装在船政建造的第五艘舰船 “安澜” 号上，标志着船政对工业核心科技的掌握。



绘事院，建于清同治六年（1867年），初名 “绘事楼画馆”，是绘制船身构造图样、机器图样以及测算、设计的场所，是中国最早的船舶设计机构，并兼具教学功能，培育了中国第一代船舶设计师。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手扶西式雕花铁栏杆，沿着户外的楼梯，走上位于二楼的绘事院。



船政文化园的工作人员在向观众们介绍绘事院的历史。



船政初设，沈葆桢即上奏清庭指出：“造船之枢纽不在运凿挥椎，而在图画定式，非心通其理，所学仍属皮毛”，“故特开画馆二处，择聪颖少年通绘事者教之，一学船图，一学机器图”。

1867年，船政聘用的法国工程师卢维组建绘事院，并担任设计科长，绘事院开始培训学生并开展舰船设计工作。



馆内复原展示了当时绘事院的工作情景。



绘事院所设计的舰船图纸。

在船政开办十余年后的1880年，这里却还上演了一场闹剧。有监查御史对科技一无所知，却上奏说船政学生不务正业，“皆学画，学歌词”。皇帝居然派员查办。后经调查，闽浙总督上报：“西洋造船先学绘图”，“初习西学（外文），必调音翻印，或有类于歌词”，才化解了这场风波。船政就是在这样不断排除封建愚昧之中筚路蓝缕发展起来的，其艰难非今人所能想像。



船政前学堂第一期的毕业生魏瀚，李寿田，陈兆翱等人为国产舰船的设计制造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原先的修船车间钳工工段房子，始建于20世纪50年代，为砖混结构历史风貌建筑，现经活化改造成 “船政书局”。



依托老建筑打造的船政书局极具工业风、文艺范。在内部装饰上，造船零件、船舶老物件、船政人物和景点油画等船政文化元素随处可见。



屋顶墙角均保留了早年的铸铁管件，外墙改成透明玻璃墙，装饰上采用深色铝合金，书架和隔间采用原木，在灯光和阳光共同的作用下，营造出了一种梦幻般的氛围。抽出架子上有关船政的书看上一眼，便让人恍惚回到了百多年前那个激情焕发的时代。



铁胁厂始建于清同治五年（1866年），原为船政铁工车间，1876年改为铁胁厂，生产舰船用肋骨，龙骨等大型钢构件，是船政造船从木船向金属船转变的标志。1918年开创海军飞机制造机构，本车间被作为飞机制造厂。1898年改建为钢构架厂房，结构留存至今，是中国最早的近代西式铁架厂房。铁胁厂入选国家工业遗产。



为不干预建筑原结构，在原厂房外新建玻璃罩壳作为保护设施。透过外围的玻璃，内部有百余年历史的钢铁构架清晰可见。钢铁构架上布满铁锈，结构之间以铆钉相连，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历史记忆。



这组塑像生动地再现了铁胁厂员工制造船上钢铁物件的情景。



铁胁厂不仅目睹了我国造船技术的进步，还见证了我国航空工业起步。我国第一架自主研发的水上飞机 “甲型一号” 就是在此诞生。

车间内放置着三尊塑像，他们是 “甲型一号” 的设计师，巴玉藻、王助和曾诒经。



航空发动机是飞机的动力核心，车间里还展示了 “甲型一号” 所使用的同型发动机，美国寇蒂斯公司产的OX5型V8发动机，功率100马力。



（图像来自网络）

值得一提的是，船政还承载了近代中国海军寻求 “航空母舰” 的最初努力。在西方大国开始发展航空母舰或者水上飞机母舰时，而彼时的中国财力根本无力企及。王助等人便借鉴浮船坞的理念，在此设计出了世界上第一艘 “飞机浮站”。飞机浮站分为坞身、棚厂两个组成部分。飞机浮站设计结束后交由位于上海的海军江南造船所负责制造，于1922年建成。随即这艘 “土航母” 被拖航到长江上，作为海军航空兵的水上飞行基地。



古老的樟树投下粗大的光影，为车间增添了一层历史的厚重。这里是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电瓶间，用于对电瓶进行存贮和修复。



铁水坪，即铁质栈桥码头，安装有40吨级的大型门式起重架，是船政重要的起重和舾装码头。船政建造的舰船用的锅炉、蒸汽机，即通过这一码头吊装上船体进行装配。



一座具有浓郁法兰西风格的钟楼突兀孤立，为楼房林立的厂区增添了一抹别致的浪漫色彩。

船政钟楼，始建于1926年，次年完工。由时任福州船政局局长的陈兆锵托人收集法国钟楼图样，从中择出样式，亲自设计，督促施工。钟楼呈方形五层结构，高18.2米，宝塔式，各层都安有雕花铁栏杆。当时造船厂用钟声通知员工上下班。抗日战争期间钟楼部分被炸毁。后经修缮，基本恢复原样，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利用原有的 “机修车间” 内部空间和车间通向江边码头的外部空间，《最忆船政》，讲述了长达一个半世纪的船政故事。《最忆船政》作为全国首个 “折叠渐进式” 演艺项目，通过先进的舞台技术和互动设备，实现舞台空间的灵活变换，营造出身临其境的视觉效果。



全剧共分为 《少年歌声》《孜孜以求》《制器救国》《战火忠魂》《血脉相承》《航向光明》《折叠时光》《向海图强》八幕演艺内容，在舞台上演绎了中华民族向海图强的恢弘史诗。



行走在洒满阳光的广场上，可以看到一众大人们，一边晒着温暖的太阳，一边品着香醇的咖啡，畅谈着百年船政的辉煌。



一群小朋友们，一边欢喜地走在园区大道上，一边听着老师讲述船政的过往故事。



抬头遥望园区边上的䑍脰山坳，可看见一座堂皇的建筑，那就是2006年复建的船政天后宫，是世界上唯一的木质天后宫，宫中供奉的妈祖娘娘金身为福州传统脱胎工艺制作的世界上最大的脱胎漆器妈祖。

船政天后宫，始建于清同治七年 (1868年)。百年间，每逢船政的船舰下水、出海，人们都要先到宫内焚香礼拜，祈求妈祖娘娘保佑平安。



百年古榕犹如一位坚强的老者，张开它那巨大的臂膀，庇护着这片土地。该榕树为沈葆桢手植。船政创办之初，遍地荒芜，沈葆桢亲率人员在衙署及船厂周边广植榕树。



马尾船政衙门建成于1867年，是当年船政钦差大臣处理公务的场所。昔日的船政衙门早已毁于战火，如今我们所见的船政衙门是按照旧衙门的面积和构造一比一复原而来，其建筑主体采用清式大木构造，布局和手法均遵循清工部营造及钦定大清会典等相关规章制度。



衙门前，蹲踞有雌雄两只石狮子，巨口美髯，目光四射，好不威武。这对石狮子打制于1867年，采用惠安青石精工细雕而成。



衙门两边贴有沈葆桢撰写的一对楹联：

以一篑为始基，自古天下无难事

致九译之新法，于今中国有圣人

鼓励船政员工笃志学习新学，不负国家，勇于创新，不愧时代。



船政衙门里设有大堂、书房、卧室、餐厅，后花园等。左右厢房现辟为陈列室，展示有罗盘、时钟等珍贵的航海用件，这些都是由个人收藏家捐赠的真品。



船政官厅池于1867年与船政衙门同时建成。官厅池四周有石柱环绕，在古时也具有防火的功能。如今重新修复的官厅池连接闽江，池水随着闽江潮水涨落而变化，时刻保持活水。船政官厅池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船政广场上伫立有一座巨大的严复石像。一个学堂引领了一个时代，从船政学堂里走出了众多做出了时代贡献的人才。



“船政根本，在于学堂”。在船政创办伊始，即设立船政学堂，并命名为 “求是堂艺局”，取 “实事求是” 和 “求是求实” 的寓意。凝视着百年前船政初创时照片，无比钦佩船政缔造者的高瞻远瞩。



园区里重建了两组船政学堂，前学堂和后学堂，还原了旧时学堂的模样。

“且慢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即此是格致关头，认真下手处；何以能精益求精，密益求密，定须从鬼神屋漏，仔细扪心来”，沈葆桢以此激励船政学员坚定自信，不畏艰难，勤奋进取。



前学堂由法国人教授船舰制造，设法文教学的物理、数学、化学以及制造等课程。前学堂主要培养海军技术人员。



后学堂由英国人教授舰船驾驶，设英文教学的天文、地理、管轮、驾驶等课程。后学堂主要培养海军指挥军官。



午后的斜阳把学堂染成了灿烂的金色。行走其间，你便能深切地感受到众多船政学子们所具有的励志报国、勇于创新的 “船政精神”。



学堂走廊的墙上挂满了反映船政历史的照片，引领着人们穿越时空，回顾历史的足迹。



船政制造车间中技术工人在对船用主机飞轮进行精加工。

船政制造的各艘舰船。



船政毕业的优秀海军将领。



“将窥其精微之奥，宜置之庄岳之间。” 如今漫步学堂，依然能感受到，一个多世纪前那一代先进人物的学习、思考、探索、呐喊与拼搏。



船政的辉煌在历史长河里灿若明星。

“福州星” 是一颗介于火星和木星轨道之间的小行星，它由福州籍天体物理学家陈建生所发现。立于园区内的 “福州之星” 雕塑强调人文历史与自然界不断发展演变的规律，借用宇宙星辰运行轨迹的弧形动势，以工业感的错动关系，将福州历史的人文之星与天文的 “福州星” 相契合，构成双星辉映，浑然一体的当代艺术造型，寓意着船政为近代中国所带来的科学与启蒙。



园区的草坪绿草如茵，上面放置着许多反映船政文化的雕塑。

“时代图腾”：“爱国、科学、创新、图强” 的船政精神引领着那个时代的变革。



“文明演进”：用科学战胜落后和愚昧，推动时代的齿轮向文明转动。



夕阳西下，天空被涂上一层浅黄色。微风轻拂，绿树摇动，幽远宁静的船政大道将人带到马江江边。



落日的光芒洒在马江江面上，波光粼粼，一片金色。漫长的历史曾在此驻足，之后又随着江水拐个弯，缓缓流去。



船政的辉煌虽然只延续了四十余年，当初的那个船政如今早已不在。但船政所开创的各项事业，却代代相传不息，流传至今。其范围之广，影响之深，又让今人感觉到船政无处不在。



附记1

马尾历史悠久，有众多的文献和传说。其中不乏推测与待考证之处。本文写作过程中，以官方展示说明为主，参考了部分比较权威的书籍，一些虽然不甚可靠，但流传较广的说法亦予以记入。



附记2

船政文化园附近有著名的罗星塔和马限山。可参见笔者美篇 《福州马尾纪行•罗星塔》和《福州马尾纪行•马限山》。

相关链接：福州马尾纪行•罗星塔

相关链接：福州马尾纪行•马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