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2024年的点点滴滴）

冬天

这一年……（为2024书写挽联） 文/冬天这一年在还没有捂热的时候就渐渐的凉了仿佛一颗豆大的雨点在时空中划出一条蜿蜒回转的曲线落在了无边的泥土上瞬间消融了我唱着刀郎的歌为它书写挽联就算是再送年轮一程吧！毕竟生的喜悦是东风无法摧残的虽然我深深感觉到灵魂的速度要远远地把肉体的衰老甩在身后于是我拉紧了终点线上的彩带和将要等来的欢呼还有对生命的微笑与平和 　　我不知道这一篇文字是杂货铺的账单还是生活的累述，亦或是年终岁尾的总结。 不过，不管怎么说，为51岁（周岁）的这个家伙，还是留下点什么吧！ 美图……是我一生所愿，前几年的美篇作品基本上完全都是我自己的作品，每一次拍摄都不遗余力。可是这一年，除了父亲，美景和美图都已经退居二线了。而在写这篇文章时选取的美图基本上都是在网络中转载的。 说实话，我真的算不上是个孝顺的孩子，年轻时做为儿子……任性、自我、放荡不羁。不喜欢被束缚，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我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伟大……整个世界都被我们所占据。我也真的不想有“孝子”这样的标签。爸如果没有我们恐怕活得比现在要好多少倍。至少他后来累积的财富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后半生得到财富自由。所以，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良心未泯的真实体现。或者是自我的一种救赎吧！你不知道一个小脑萎缩的患者，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出乎意料。我无法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每日里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实话如果没有德云社的相声和刀郎的歌曲。我真不知道，先走的是我还是父亲。有一段时间，在我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默然无声的时候。我忽然打了个冷颤，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这样，每次有这样的感觉来袭，我都会对着镜子强迫自己笑一笑。无论他老人家怎么暴怒、怎么咒骂、怎么一身的戾气。我都必须置身事外。我坚信自己只是在一所特别的监狱中改造，有自由、有蓝天、有桂花香……还有歌声。 我知道，我好久没有写东西了。不是懒而是怕，我知道只要我一动笔几乎就很难停下来。我想说这不是在抱怨，而是轻轻地记录生活。 　　其实，我家最忙的……应该不是我，而是收音机、洗衣机、热水器、加湿器这几样东西，它们常常在我蜷缩在沙发上眠熟的时候还在工作着，它们才应该算得上是爸不可或缺的帮手或者是朋友吧！ 有一天早上，我因为给爸换刚刚尿过的裤子，冲洗完毕，一切都在飞快而熟练的操作下完成……可我还是晚了一些，单位说不行就找个保姆或者送养老院，我想:这怎么可能。对于我父亲这样思想近乎枯竭、情绪暴怒、身似浮萍的老人。我们做儿女的尚且有不耐烦、倦怠的时候，外人又能如何呢！我知道，在多年的学习和改造中，我学会了隐忍和容纳。我希望自己胸中的那片包容的海洋可以装进父亲的一切，可以让他晚年少遭一点罪，少一些疼痛、少一些饥饿、少一些愤怒、少一些寒冷、少一些激动。前些日子嫂子来看爸吃的太素了就跟爸说:不行就去她那儿住上一段。“不用，我就在这住”爸说的非常清晰。我也听得有些小感动。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糊涂，什么时候明白。又前些日子，哥也来了，说爸瘦了。我说不行你就接过去养胖了再给我送过来。不送我也不反对……！毕竟都是儿子嘛……！ 这一年……自我感觉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把驾照考了下来。说实话，在我刚刚准备考的时候多少凭着一腔热血及一股牛劲。觉得别人能考下来的我差啥。 不过在考的过程中确实感觉到了两个阻力。一个是来自身体上的，一个是来自思想上的。随着年岁的增长反应慢是不争的事实，眼睛有点花，有一次对点的时候竟然把树叶当成了白点。而在思想上，害怕是人最原始的反应。在练习科三路面的时候，周围的车来车往让我不由自主的心生胆怯。那还顾得上记点呢！庆幸我遇到了几位非常好的教练，就算是因材施教吧！而且还不骂人，这对我的自尊心来讲也是一个不小的激励。随着练车的一天天深入，运气也一点点的向我倾斜。科二毫无悬念的一把过。科三多少历经一些波折，虽然，科三经过了一次失败。但第二次的机会却没有错过，那天风和日丽，虽然天气有点冷，并且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手冻得快僵硬了。可经过了第一次的失败，心理上也强大了一些，整个考试过程中没有一点点失误和迟缓。超车……变道……调头的项目上我都做的干净利落，把后视镜里面的车都放得一干二净后再启动。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以至于在考试结束之后我依然没有缓过神，下车后迅速关上车门。见考官下了车就弱弱的问了句:“我过了吗？”考官回了四个字:“开的不错”。回到大厅以后激动的心情才喷薄而出。以至于签字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自己的名字也签得七扭八歪，看来心态还是有待提高呀！ 　　我记着刀郎的歌有句歌词说:眼泪被击碎，就会随风飞。再忍一忍、再等一等……！是啊！普通人的生活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时候不正需要的是忍耐和等待嘛！阳光纵然奢侈，但终归会穿透所有的阴暗面走到你的面前。 　　2024年，我没有可以炫耀的成绩，但我却做了一个儿子还给自己父亲的体面。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病症而活得卑微、活得下贱。他依旧是我半个屋顶，半个天。我听不到他任何的关心和关切，我也看不到他在我朋友圈的反面评语。可是，他仿佛就是我精神的存在。你说大家都信佛祖……信基督……可是谁看到过，谁遇到过。然而，无即是有，有即是无。那些圣者都存在于每个信徒的心里。活在他们虔诚的目光中。 我记得有段时间，自己闭上眼睛。想想父亲的状态，我觉得他好像比我活得更明白了。当他胡言乱语、肆意怒骂的时候。我好像真正的看到了人的本性。也就是见真。既然他老人家乐在其中，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我只要把他的身体照顾好，那还有什么烦恼可言呢！ 驾证下来了，它距离我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不能说是成功，至少是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弄台旧车练习。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走向自己的明天和未来。 这一年……窗前的花几次开了谢，谢了开，为单调的生活增添了几抹靓色，香气来袭时、浓淡不一。给父亲洗完衣裤时偶能嗅到，原以为是洗衣液的味道，可白桂的香气又特立独行，你可以完全分辨出它的不同，米粒大小的奶白的花友三五成群的聚满了枝头，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一年当中或许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开放，可是，我真正能俯下身的时候却少了许多。除了金钱草用倒下做无声的抗议，我才用新买的设备逐一浇了些水，可施肥、松土则几乎是没有了。那种曾经的闲情逸致早已经遁逃地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就只有生命的沉浮，去留随君吧！ 当发现既成奢侈。对于四季桂这种常开的花尚且如此，兰花、对红或者五大三粗的虎皮兰开花的时候就几乎很难遇到了，往往等到花谢之后，离去的艳骨优雅地垂在叶脉之间，被发现时才知道了它们曾经来过。 细想一想我们大多数普通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悄然无声的来，短暂相交的活、默默无闻地走。于浩瀚之天地仅一尘一瞬而已，又何必拘泥于一年两年、一事两事、或喜或忧呢！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枉来世上一遭，不枉活一回也就罢了，随自己喜欢的样子去生长吧！ 最近，又重新喜欢上了刀郎，不过时间的跨度已然有二十年左右了吧！他比我大一岁，感觉能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多少有些幸运，曾经是喜欢他的歌，而今却不单单是喜欢他的歌，他的为人、他的善良、他的亲和力、他的文采……！我觉得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他在做最纯正的音乐，而我喜欢走最干净的旅行。他在用挣来的钱去养音乐，而我呢也恰恰如此，用挣来的钱来供养风景。在他的歌声里，我听到了许多真性情、情感的爆发，文思泉涌。初听许是涩难懂，再听已然入心间。那种只有刀郎才有的烟嗓和节奏的搭配简直是无与伦比，慢慢地融入到他音乐的浩瀚中去了。而说实话，这也是我这一年来摆脱困境的又一个法宝。生命中确实有很多神奇的事情，就像厄运关上了一扇门，可你又怎会知道会不会有好事者打开一扇窗呢！ 海子……床头书架里赫然摆着一本海子抒情诗全集，这是我几年前买的，因为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句。看得很少，书基本上就是新的。而今，在刀郎的《德令哈之夜》的哀婉凄美地歌声中我再次的捧了起来，《日记》……海子……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草原的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滴眼泪……！听着歌、看着诗我竟然泪眼婆娑。我想这也许就是在刀郎演唱会那么多人哭声一片的真正原因吧！我想……有的时候哭泣也未必不是一种情感宣泄的方式吧！所以哭笑随君、开心就好……！ 这一年，除了偶尔做些活动就是陪爸爸，我和爸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安静吧！坐在那儿不言不语的，可以是些许，也可以是几个钟头。好的时候他无话，我也无语。病的时候……叫骂声装不下这偌大的房子。我依旧无声面对，不知是习惯还是麻木。哥一开始来多少还不适应，常常想缓解，可是你说你的，他骂他的，我思考我的。我记得若干年前我曾和父亲在亲属群里用文言文互怼，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小弟拿着向同事展示。夸我们爷俩真是有才，我也就笑笑。可爸现在连笑的资本都难以为继了， 丫头……说变也没变，说没变多少还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前些日子她刚回来那会儿说地脏，让我收拾，我说等我考完票的吧！丫头嗤之以鼻，前几天终于忍不住了，就拿着拖布自顾自的干了起来。我正好刚刚考完科四顺利通过，心情大好。于是我就和丫头一起劳作起来。两小时过后见丫头在厅里悠闲自在地来回走动，开心的说:这才是舒服的样子嘛！我说这一点跟我还真挺像，哈哈哈！ 再过几天就是2025年了，我真的无法想象这几个数字就这么快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们每个人一生几乎都在奔跑中，只是有长有短，快慢不同罢了。我想那应该是在与时间赛跑吧！有人按年记，有人却在按秒走。我知道我的节奏是越来越慢，几乎是赶不上风的速度。我想我应该会常常坐在沟渠边、田野中、大山上……或者在小桥流水的村庄的梦里逗留。将诗与生活一同看向远方，也许那里才有了我生命存在的意义。没有什么是我们战胜不了的困境，除非我们甘愿沉沦，生命虽短……祝君格外珍惜。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所以莫要强求。 不忘来时路，走好未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