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div><br> 几十年过去，乌江，那一江奔涌的碧绿秀水，时时翻腾在我心中，久久不能平息。那个时候，乌江是我们川东南地区的酉阳、秀山、黔江和彭水四个少数民族自治县走出大山最便捷的通道。<div> 美丽的乌江曾经接送过无数莘莘学子，也给他们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四百里乌江，阅不尽的雄奇与险峻，而湍急的江水和狭窄的河道，与长江三峡相比，乌江画廊会给男人们带来更强烈的视觉和心灵的冲击。<br> 参加工作以后，常常去省城成都开会，因此，有机会借了这条故乡河把男人心中的爱慕悄悄蔓延。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你的《红阳5号》改成了《川陵5号》。<br><br></div></div> 那年夏天，在县城买票的时候就让人挑了《川陵5号》的轮船班期，怀着一腔莫名的激动，到了龚滩。上船检票时，竟然是船上的大副，你请假了。春心便从九霄云上瞬间跌落江面，然后被无情的急流带走。<br> 无聊地躺在舱位上，时而看书，时而睡觉，任小船摇摇晃晃地航行。中午时分，到了武隆县江口码头。<div> 也懒得出门，躺在上铺，打开小窗，看船上和岸上的旅客行色匆匆地上下。突然，就在客船与趸船平行的二楼舷梯边上，一双漂亮的年轻女人的脚，随着客轮的停靠，也靠进我的眼帘。<br><br></div> ——那是一双又红又嫩的赤脚，由于客船的外檐挡住了视线，我只能欣赏到女人的膝盖以下。雪白的五分裤，裤管悬在小腿上面恰到好处的位置，脚踏一双木屐——船上的员工在休闲时候喜欢踏一双木屐，舒适，自在——美人的小腿、脚趾与脚掌可以尽收眼底：趾甲竟然染了玫瑰红色，鲜亮，明媚，更衬托出那紧紧收束的五趾，葱瓣样优雅。<div> 正诧异时，那左脚轻轻提起，踏在约十公分高的钢管踏脚上，小腿便整个地暴露在高裤管下面——多么优雅的过渡，像音乐，弹性而动感。</div><div> 再往下，脚踝上还系了一根用大红绸子编织的脚链，江风吹来，打结的绸尾轻轻舞动，更赋予这双脚无比美艳的想象空间，这属于青春的极致的艳丽与浪漫。<br><br></div> 秀脚的美艳与魅力，在中华民族的人体审美史上，从来就不缺乏笔墨，这似乎是由华人遗传学意义上娇娜的人体品质决定的<br> 这双精致妖媚的脚，离自己躺着的船舱那么近，似乎我只要探出身子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来抚摸与把玩。<br> 我的呼吸已然急促。<br>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这样的一双脚，对于长期生活在大山里的年轻人来说，那美仑美奂的冲击无疑是空前的。<br><br> 正痴呆时，趸船那边传来女人的笑声。啊，分明就是你的笑声，我本能地一跃而起，却又忐忑地不敢出门。直到离岸的哨音响起，才鼓足了勇气站到船舷边上。你一眼就看见了我：怎么又是你呀？去成都吗？我请假了，这次照顾不到你了，自己保重哈……<br>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船已经离开码头好远，只是甜蜜地笑着，不停地向你挥舞着右手。同行的同事们，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直逗得我脸红。<br> 成都开会结束，返回的时候，在重庆码头预订乌江的船票，又是《川陵5号》，心头自然美滋滋的。<div>（未完待续）</div>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