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雅集云丘山•韩殿臻《“红包”有毒》</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5px;">—— 宸晖杯“希望”论坛暨小小支点三周年庆典上的发言</span></p><p class="ql-block"> 八月下旬,小小支点“希望”论坛暨三周年年会确定就要召开。据说省内、市内知名作家李玉山、王哲士、乔琰、张志强等都要出席。有这样一届盛会,有这样一群“文人雅士”,“群”自然是不能少的。</p><p class="ql-block"> 按照这些年时髦的“惯例”和工作要求,李美艳女士很快就拉起了一个群,她自然就是群主,而我们每一个受到邀请的人都是群成员。一时间,这个群里异常活跃,大家晒出往届论坛的照片、视频、诗词歌赋,回忆过去难忘的岁月;发表新的诗词、寄语、祝福,表达即将重返小小支点“希望”论坛和在美丽云丘山重逢的美好心情;更有甚者,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和对这次年会的期待与祝福,自发在群里发起了红包。</p><p class="ql-block">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满正能量的红包把大家的激情瞬间点燃,群里红包飞舞,如“暴雨倾盆”。有发的,有抢的,有说的,有笑的,有发表情点赞的,还有赋诗吟唱的,好不热闹。大家都盼望能够早日重聚云丘山。</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终于姗姗而来。八月二十六日,我们相约云丘山,下榻在苍老岭下的窑洞宾馆。此时,许多人余兴未尽,还在津津乐道着红包的事,谁发的红包大,谁抢的红包多。有人说抢红包能让人上瘾,看样子此言不虚。</p><p class="ql-block"> 中午在八宝食府就餐的时候,本届论坛盟主、小小支点原创文学创始人王东艳将一个神秘的红包郑重其事的交予了我,说这是她替我代领的“红包”。</p><p class="ql-block"> 红包里藏了多少“秘密”,王东艳不便告知,我亦不好当面相问,只能收下再说。红包是用不干胶条封着的,当她转身离去时,同桌的几个朋友便急不可耐地催促着说,“这个红包可不小,快打开看看是多少?”我拆开一看,里面是崭新的百元大钞,一共有五张。“哇塞,真不少哇”!朋友们或调侃,或惊喜,或表示祝贺,或不屑一顾!</p><p class="ql-block"> 这个“红包”来自不久前乡宁县西坡镇党委政府、乡宁县妇联和“小小支点”联合举办的西坡镇花椒节征文比赛组委会。就在征文活动进入尾声的时候,闫玉明老师突然告诉我,希望我能写点东西,给大赛增添一点气氛。</p><p class="ql-block"> “花椒节”征文的确是一个新鲜事,怎样下笔,如何着墨,我心里一点谱子都没有。但是我知道,这次征文我是推不掉了,一则有德高望重的诗人、词作家闫玉明亲自邀约,二来有师进、王东艳这样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行政大员”主导,况且大家彼此都是多年交往、情谊笃厚的忘年之交。写的好赖是水平问题,写与不写,那是人品问题。于是硬着头皮,于大同返回当晚,不顾旅途疲累,草草急就一篇《长在生命里的花椒树》。写罢再读,不满意。再改,再读,仍然不满意。投与不投,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及至闫玉明老师再次催促,我才草草出手,拜托闫老师斧正并转交了一份电子版文稿。此后的日子,心里便忐忑不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罚与评判。</p><p class="ql-block"> 不几天,王东艳打电话来要我出席花椒节颁奖典礼,我推脱说有事,婉言谢绝了。不好意思得狠,又没有什么贡献,一篇小文而已,还不知道丢人深浅呢!哪里还有心思出席这样的活动?王东艳无奈,只好说,“那我就替你代领了哦”!“那感情好,谢谢王主任了”!王东艳的另一层身份可是乡宁县妇联会的掌门人哦!</p><p class="ql-block">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文章竟然能够在这次征文活动中获得一等奖,被举办方奖励证书一册,奖金五百块大洋。今天领到了这个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p><p class="ql-block"> 我中红包的事一时在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我这几年包揽了乡宁征文一等奖云云,就连蚊子的“红包”我都不肯放过。还人肉出我连冰洞都没有到过,我写的《云丘冰洞》都能在市里获得大奖,拿到“红包”。哈哈哈,原来我是这么爱红包而又这么容易捡到红包的人!崔先生告诉我,他为此和文友们争论不休,甚至吵得面红耳赤,无法共居一室。</p><p class="ql-block"> 下午,研讨会在八宝宫窑洞大院召开。大家围着木头桌子,坐着木头板凳,环境与气氛俨然一体,一切都显得古色古香。周围被古树老藤山花野草包裹着,山菊花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花卉在初秋的旷野里静静地开放着,招引得蜂飞蝶舞。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一派小清新的味道。呼吸着这样的空气,让人顿感疲累尽消,烦忧皆忘,心舒气畅。原乡宁县挂职副县长史永莉、“老家山西”主编乔琰、“小小支点”主编王东艳等人的精彩发言,深深地吸引了每一个人。微风细雨伴着滚滚雷声袭来,人们竟浑然不觉,不忍离去。直到黑云压顶,狂风骤起,大雨就要来了,大家才起身离席,恋恋不舍地转移到八宝食府继续开会去。</p><p class="ql-block"> 当我走到窑洞大院柴门边上的时候,一只野蜂飞过,突然狠狠地朝我右眼袭来,顿时一阵钻心的痛。直觉告诉我,我被蜂蛰了。被蛰的位置在右眼靠里的眼睑上。这只野蜂也许是要在风雨到来之前急着赶回家里去,一不小心,误打误撞,撞到了我的脸上,挤进了我眼睛与眼镜之间的夹角地带,一时不辩路径,难以进退,死亡的威胁让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于是对我实施了攻击。</p><p class="ql-block"> “哎哟,我又中奖了”!文友们纷纷围上来献计献策,有的说赶紧用蒜擦一擦,有的说用蝎子草敷一敷。更多的人和我开着玩笑,有的说,“好啊,蜂蛰鸿运,看样子你要鸿运当头了”!有的说,“你中奖率够高的,又是一个大红包”!王东艳女士则凑到我的耳边,不无调皮地说,“韩主任,你在云丘山上招蜂惹蝶,看看回去阿姨怎么收拾你”?说完,笑声一片。</p><p class="ql-block"> 在八宝食府,服务员为我找来了蒜瓣,又在附近采来了蝎子草的叶片。“用蝎子草吧,这个地方离眼珠子太近了,要是再把蒜沫弄到眼睛里去,恐怕又要吃苦头了”!于是我剥去了蝎子草叶片上薄薄的一层皮,把厚厚的叶片敷在患处,期待着奇迹的出现。</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我觉得患处火辣辣的,再过了一会又感觉麻酥酥的,像是手术时注射的麻药在起作用,又像是有虫子爬过,木木的,眼皮在发涨发紧,不久就肿起来了。看样子,蝎子草并没有发挥多少作用,最多也就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p><p class="ql-block"> 回到住处,对着镜子观察,我发现右眼上方的确有一个红包,肿得老高了,把眉毛撑上去,把眼皮耷拉下来,眉高眼低的不成个样子了。闭住左眼用右眼视物,已经感觉有些模糊不清了。</p><p class="ql-block"> “垃圾蜂”!我心里暗暗骂道,我挨你一刺,你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想想,那又是何必呢!如果能够各自安好,那该有多好。于蜂而言,“这个垃圾人,你坏我好事,断我回家的路,我一定要用生命的代价让你长点记性”!</p><p class="ql-block"> 无心错,不为错。想想我们的人生,我们的每一个人,许多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无心之错”。如果我们学会换位思考,各退一步,各安其所,多一点理解,多一点谅解,彼此就不会心生怨恨,不会把自己的不当行为迁怒于他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下午,活动就要结束了,我肿胀的眼睛和视力仍然没有多少改善。幸好,同车的文友都是司机。李霞老师担心我的视力不能再继续开车,毕竟安全无小事嘛,就主动承担了“代驾”的任务。</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对于“红包”我其实没有多少兴趣,向来的态度就是得之怡然,失之泰然。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只管做人做事,不计红包得失。特别是不属于自己的红包,从来都不会强取豪夺,因为红包不只是“兴奋剂”,能够让你“成瘾”,红包还有毒,让你不断“膨胀”起来,让病态成为一种常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作者介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韩殿臻,男,1961年生,大专学历,中共党员,山西省临汾市乡宁县人,临汾市作协会员,乡宁广播电视台编辑、记者,工作之余坚持创作,累有散文、诗歌、小说、报告文学、人物通讯等作品发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