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伴老幺

雪缘

<p class="ql-block"> 童伴老幺 </p><p class="ql-block"> 老幺,姓余名帮志,是我童年生活相处较长的童伴。</p><p class="ql-block"> 说起那些年,我们两家都是一样的穷,他一家四兄弟,三个姐姐,与我家一样七姊妹,他是老幺,父亲去世早,母亲年迈,加之那年月农村还没有实现土地承包责任制,穿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钱。从我记忆开始,老幺,与我一起放牛、上学,他家喂的也是与我家一样好斗的大水牛,那时候,我们一年四季,除了读书的日子就是与牛在一起,几乎在牛背上度完了我的童年</p> <p class="ql-block">  他家住在大坡脚下的余家湾湾,是我生产队乃至整个村唯一的首先饮用自来水的人家(是他家用的水井比他家住的地方高,他二哥是八五厂的工人,用水管把水引下来)每天都是我从家里赶牛出来,过几分钟到他家去喊他,那时我们放牛,山坡宽得很,夏天,只要把牛赶到坡上,(根本不象现在这样怕牛吃粮食,)我们就在一起玩,打水漂、开汽车(其实就是用一块象小车的石头在光滑的石板上猫着腰推来推去,嘴巴发出汽车喇叭的声音。)、打棒(用两根一长一短的木棍,在地上用手刨一个长条形小坑,把短的有根架在坑上用长的一根,用力撬,对方接着了就用那根量棒数如果没有接着,撬棒的一方就用长的量棒数,轮流进行看谁的多谁就胜,其实这种玩法最不安全,有时我们都被飞来的木棍打得鼻青脸肿,甚至鼻血长流。)、跳拱洞、推油圈、下河沟摸鱼、用山红箩卜樱樱串着地瓜、赌签等,夏季到来有的时候我们在水里洗澡起来光着屁股,去吆喝那很不愿意再滚水的牛,每到太阳西下,我们便躺在草地上,用手枕着头看天上变化无穷的火烧云或是那下雨后美丽的彩虹。</p> <p class="ql-block">  老幺比我大三岁,她的继父是我家罗姑爷,平时没有少照顾我,他家屋团转有核桃、樱桃、李子、枇杷、石榴,葡萄、桃子等果树,虽然他妈妈我叫她余三娘的是用来卖点钱换盐巴、油什么的,可老幺还是偷偷的给我留着,上学或是放牛给我吃,记得有一次,好象是要割谷子的时节,那年他家的核桃结得特别多,由于生产队的活忙不过来,他妈妈没有时间去采收,一到时间就掉下来了,落得到处都是,他妈妈就叫他去地上草丛中找,老幺就叫上我一起,我们很卖力,一个中午就拣了两背篼,老幺给我说,我们光拣看到的,那刺巴笼的留着,我们放牛的时候钻进去拣来吃,我好高兴,当着大太阳又去拣核桃了。</p> <p class="ql-block">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我们也逐渐长大。想不起是哪一年的夏天,常言道:六月六,地瓜熟。我们放学后去我家对门周家堡下的鸡爬坎刨地瓜,那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了,是有好多天没有人去过那地方,我们一刨开草丛,一地的显得红润较大的地瓜露在我们面前,老幺叫我去逮根青藤来串成一串一串的,不一会我们脖子上都挂满了,就好象寺庙里住持戴的佛珠,我们一边回家一边吃着那酸甜适中的地瓜。童年是快乐的,但我们的童年也充满苦涩味,我的妈妈与老幺的妈妈年纪差不多,在那计划经济的年月,我们过着包谷出来吃包谷,麦子出来吃麦子,红苕出来吃红苕的日子,每到年底,我妈妈都要与他妈妈以及生产队的其他人游大娘、游二娘、张二婆,蒲家湾湾的蒲大嫂一起去长沟去挖撅根来以补助家庭那拮据的生活,现在吃那玩意是时尚,可那时吃起来就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记得那过年时候,每人能分得二两白糖,家里都舍不得吃,长期放在上锁的柜子里,待糖都化了才给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洗一个不算很大的猪头,用大铁锅煮上快满的箩卜那就是整个正月的最好的菜了。</p> <p class="ql-block">  现在的老幺好了,已经在十多年前就搬出了那路不通,电又经常停的余家湾湾,在路比较方便的地方杭瑞高速路的边上,盖了一楼一底的房子,前些年的夏天大女儿也结婚了,他骑着自行车上街赶场,显得十分的悠闲。 前些年,我有事回老家去见老幺也不在骑那费力的自行车,买了辆电动三轮车,一可以拉点东西,二可以 平稳的当代步工具,出门就比以前方便多了,我们童年时的另一个童件蒲朝贵已经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我每回去见到老幺,说起当年在老家的一些事,我们都感到特别的亲切!</p> <p class="ql-block">  作者:张光祥,笔名雪缘,平哥哥,小名祥二,1963年9月出生,贵州遵义市红花岗区深溪镇永安村凤梧村人,在职大专学历,深溪镇中心小学退休教师。 </p><p class="ql-block"> 遵义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红花岗区作家协会理事,播州区作家协会会员,西南当代作家协会会员,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贵州写作学会会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