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人间——EBC三垭口大环随记

花间尘

佛国梵境宗教圣地神秘多元雪山之国 正午，尼泊尔海拔5180米、四面8000米大雪山环抱的戈瑞克·夏普营地，白天没有生炉火，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厚厚的绒帽也觉得寒意阵阵。 没有WiFi，没有人看手机，诺大简单而整洁、有着浓郁尼泊尔民族特色的大厅里，各色皮肤，各种语言的人，或轻啜着咖啡，或静静的发呆，或安静的看书，或轻声的交谈…… 这是EBC三垭口大环的第十天，今天上午的行程相对简单，跟着几个资深老驴的队友两个多小时就从罗布切(4930米)到了戈瑞克·夏普营地(5180米) 。一路救援直升机在头顶盘旋轰鸣，严重神经衰弱的我被无尽的、巨大的噪音折磨得头痛欲裂几近崩溃。 早上在罗布切营地起床到大厅就看到有直升机救援：接连几天一路偶遇一路相同营地的重装中国小伙昨日于海拔5500多的空马拉垭口滑坠，生死未卜。晚上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滑坠山谷经过一晚才去救援！开始为小帅哥隐隐担忧。 到达营地午饭休整后，队友顶着大风薄雾出发观珠峰的最好观景台——卡拉·帕塔(5630米) ，考虑到明天又要翻垭口，且路程远难度大，便留守营地养精蓄锐。 在简陋的板房单间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护理完干涸皲裂的皮肤，慢悠悠晃到大厅，靠窗倚着满是民族特色的靠垫，放眼窗外静谧洁白的冰雪世界，身心放空，灵魂畅游…… 初到尼泊尔，满眼新奇，满心雀跃。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物质那么匮乏生活那么艰苦，人们却还能永葆初心简单快乐。 出发之前就有徒友提醒：到加德满都一定要注意交通，有朋友刚落地加都到酒店的路上就被摩托车撞骨折，第二天就回国治疗了！ 但早有心理建设的我还是被黑压压的摩托车气贯长虹的突突声的恢弘场景给吓到：在熙熙攘攘的摩托车、汽车、人揉搓在一起的高低不平的狭窄街道上，几乎就没看见有红绿灯，面对蚂蚁般接踵而至的摩托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路怎么躲避！ 次日清晨，坐车去卢卡拉机场，居然看到有猴子顺着错综复杂的电线从街道这边爬到那边，更不时有大胖猴气定神闲的在马路上散步！那种松弛感令人好生羡慕！ 山里的狗也很幸福，不用拴着，不用看家，一个个养得超级膘肥体壮，横七竖八躺在路中央晒着太阳酣睡，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徒步人从身边走过都懒得慵懒斜睨一眼。 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家，一群简单快乐的民众。即便他们背上背负着几十斤各色货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穿梭在崇山峻岭乱岗碎石之间！ 壮美雪山钟灵毓秀变故横生敬畏自然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行走尼泊尔，看到背夫一个个黝黑沧桑的脸庞，其间不乏有些稚气未脱的稚嫩面孔。看到他们拄着磨得乌黑光亮的简易木棍做的拐杖，佝偻着单薄瘦弱的身躯，背负着几乎与身体同等重量的货物，眉头和鼻尖还挂着冰霜，不觉内心酸涩悸动。 旅者行走山间，是为了体验、净化、炫耀或征服，是为了看纯净无染的无敌风景。而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行走山间，仅仅是为了果腹生存！人，生而平等，但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穷尽一生的努力也只能是奔波在罗马的路上。 体验最拥挤的首都，最随意的机场，最小巧的飞机，最危险的跑道……经过最简单的村落，最梦幻的建筑，最辛苦的背夫，最快乐的人们…… 欧式帅哥，意式田园。瑕不掩瑜，浑然天成。色彩梦幻，山色旖旎。帅哥美女，活色生香。目不暇给，秀色可餐。远观近赏，爽心悦目。 开始的几天，和风拂面，旭日当空。无限憧憬的我一直在前面欢快雀跃，乐不思蜀。良辰美景，笑语欢声，看不够的景，拍不完的照，还有每天早早到达营地后队友们乐此不疲打发时间的掼蛋——虽然我每把只会憨憨的出三带两的陈氏独门绝技…… 斑驳古路，索桥飞瀑。鸡鸣晨舍，犬逐山野。炊烟缕缕，经幡袅袅。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其实决定走EBC大环前纠结好久好久，一是时间太长，放不下家里和楼下的几只小猫，二是本来说好一起走的彤彤和璐璐请不到二十天长假，一个人住山野单间民宿会好害怕。 毅然决然决定拍板是因为另一件事。一天领导下班回家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有人告诉我，说晖姐不在了。她去悉尼她女儿那突发心脏病，立马送医院，但还是没了！”整个人突然就傻了！ 晖姐——我刚到深圳进中国银行个贷中心时我的师傅。73年，一个体态丰腴性格温和，特别有女人味特别懂生活的知性女人。家境非常非常殷实，有个事业有成疼她爱她的老公，还有活波可爱留学国外的女儿。 当初茫然，初到深圳，拘谨内向，啥都不懂，晖姐不仅是我工作上的伯乐师傅，更是我生活中的良师益友！居然正值盛年，说没就没了！当下决定：人生苦短，要吃想吃的饭，见想见的人，看喜欢的风景，做喜欢的事…… “要来杯红茶不？”耳边飘来一句蹩脚的中文。“ok”。我礼貌的笑着回应。“I want to write something,and I need some paper and pen.” 店员像米其林西餐厅的侍者那样绅士有礼的先送上暖乎乎的红茶，再拿来两张撕下来的点菜单的纸和笔。捧着热乎乎的红茶，任由思想信马由缰。 突然一群人掀开门帘走进大厅柜台前，和老板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刚好去观景台的队友们也喘着粗气回来了。好奇心满满的郝东哥凑上前听完详情回来报道： 昨晚空马拉垭口滑坠的高大帅气的小伙是中国辽宁人，24岁，滑坠后同伴自己营救未果，走到快天亮才走到营地。一早就联系救援直升机，带着夏尔巴去营救。然而很不幸，小伙满头血迹，已然坠亡！ 据说小伙坠亡前一天有新加坡籍年轻徒友坠亡，紧接着后面一天也有小伙坠亡！出门前鲜活怒放的生命，行程未及一半，意外凋落退场！ 斯人已去，逝者安息！空余至亲，悲恸余生！除了叹息，还有心痛！更有丝丝不安和焦虑！ 超级徒步挑战自我艰苦卓绝勇攀高峰 徒步第九天，终于迎来此行的第一个垭口——海拔5535的空马拉垭口。 那些网红博主拍着精心修饰的美照吹嘘小小拿捏有腿就可以走的话绝对是骗人的！翻过垭口，往下就是一路近乎垂直到谷底的昆布冰川超长下坡，冰面陡峭湿滑，完全无法立脚。穿好冰爪，握紧登山杖，小心翼翼踏出小小的每一步，稍有不慎就会滑坠于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真可谓危险重重步步惊心！接连三日的滑坠事故皆出于此。 从垭口直下完垂直距离600多米的长下坡，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红绿绿的罗布切村落营地的房子，以为翻过面前的山坡就到了，然而真的是想太多了！又走过不知多少条像外太空般乱石堆砌的大峡谷，翻过不知道多少个大小绝望坡，望穿秋水，终于真切看到大坡之下安然矗立于雪山环抱的盆地中的几幢房子！在营地歇下不到五分钟就看到几架救援直升机窗外平地飞起。 这一路干倒了两位哥，一个肠胃不适，一个伤风感冒。而我，有了郝东哥的冰爪，石头哥的雪镜，大白哥的登山杖，还有协作的帮助，算得上so easy。 徒步的第11天，是去EBC珠峰大本营的日子。早早准备完毕，大家就兴致盎然的出发了。走过小小的一片坦途的营地村落，路面又开始乱石堆砌。目之所及，奇山怪石，沟壑纵横，犹如震后现场，又如雪崩倾泻。四面8000米雪山巍峨耸立，山体下面就像N多条泥石流冲刷而成各种自然形态，我们行走在沙砾乱石间一条狭长的、犹如巨兽伸出的长舌一样的山体上。大家都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担心稍慢半步就会塌方滑坠石海。 大本营确实是美得犹如遗世明珠！多少人心中的梦想——珠穆朗玛峰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晶莹剔透的冰塔林比肩接踵绵延数里，孤傲清冷的雪山群巍峨耸立俯瞰人间。踩着盈蓝坚实的万古冰川，看着冷艳绝世的珠峰之巅，队友们顾不上透彻心扉的寒冷，激动的掏出冻僵的手疯狂拍照留影。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路上一个接一个的直升机在空中轰鸣往来，每架飞机都会围绕大本营上方盘旋一周再飞走。雪山巍峨，直升机不及山腰，巨大的噪音便停留山谷无限放大经久回荡！ 头顶被如此巨大的噪音不间断狂轰乱炸几个小时，顿时头重脚轻头痛欲裂，比上5600多海拔的高反症状还难受N倍！ 石头哥第七天那晚从观景台冲下来受了风寒，一直咳嗽气喘状态不好，领队就陪着他在最后步履维艰的缓步慢行。年轻的高山协作则带着几个哥哥在前面一路猛冲头也不回，只有郝东哥远远的、不时慢下几步回头看我一眼，用手隔空给我划拉一个前进的方向。 路上来往的人完全没有了，后面的石头哥望眼欲穿也看不到他人影的小黑点。最初尚且能同频跟上前面的队友，慢慢的，与前面队友的距离越拉越大，真的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荒山旷野，渺无人迹，烈日当空，冷热交替。头晕头痛，恶心反胃，又累又饿，又慌又怕！要命的是，居然还想上厕所！可是如果再稍稍慢下几步，前面快距离一里路的队友就会被山体乱石全然遮挡再也追赶不上。 环视清幽空荡的山谷，雪山高耸怪石林立，沟壑纵横了无生灵。突然想起昨夜坠亡的小兄弟，顿时毛骨悚然魂飞魄散，深深的的恐惧盘踞心头挥之不去！ 顾不上惯有的矜持，扯开嗓门向前狂喊：“你们能等等吗？”“你们能等等吗？！”……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山谷，不知道喊了多少声，终于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停下，其他人继续向前飞奔。 心慌气喘连跑带走的到人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生气炮轰：“你闹什么情绪发什么脾气啊？大家都又累又饿，急着赶回去吃饭休息，领队没错！” “你钱也不比人多交，凭什么要人家特殊照顾你啊？”“户外无男女，你这么娇气就不要出来啊！”………… 顿时情绪崩溃泪水决堤……这么多天含辛茹苦餐风露宿，步步紧跟不敢拖累；这么多年洁身自律坚守初心，故作坚强努力改变。坚持户外、坚定无悔的信念瞬间支离破碎分崩离析。能理解大家极端户外环境下内心深处的焦虑躁动，但是控制不住极端压抑下无端指责后的伤心委屈。 心灰意冷情绪低落后的晚上一个人住了EBC大环十多天来最偏的房间最冷的营地——宗拉，冰窟一样！室内滴水成冰，早上起床杯子的热水都冻成了冰块。初时雀跃憧憬的好心情也随着极寒天气艰苦环境慢慢冷却凝固，后面的行程也变得兴趣索然仓皇应对。 翻过冰川覆盖危险无比海拔5420的乔拉垭口后，行程的第十四天，天刚亮就全副武装顶着凛冽的寒风准备此行的最后一个垭口——海拔5345米的Reno La pass垭口，救援直升机又开始不间断的在头顶盘旋，又有人被救援走了！ 一只大花狗一直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摸出包里最后一根牛肉干蹲下送到它嘴边。5000多海拔的雪山旷野，就这么渴了就吃几口雪的漫漫流浪，这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爱怜的摸着它的狗头再温柔的抱在怀里，温存片刻，起身继续前行。我给不了它永世的稳定安逸，但至少可以给它不多的狗生时光些许温暖柔情的记忆。 莫名的，有股暖意滑过冰冷的、戴着面罩的脸庞。接连徒步半个多月，每天跟着队友心无旁骛赶行程，每天的行程都会比领队预期的早好几个小时到达。半个多月不洗澡不洗头，三五天不梳头，每天就湿纸巾擦脸……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 突然好想家！好想猫！好想家里温暖舒适的大床！好想妈妈小时候做的豆豉泡小辣椒！救援直升机一直在头顶来来往往轰鸣盘旋，内心深处的软弱胆怯也一直盘踞心头，突然好想也被直升机救援下去…… 罢了罢了！既然想换种活法，不历风雨，焉见彩虹！户外无男女，开弓没有回头箭！抹干眼泪，挺直脊背，迈开脚步，勇往直前！ EBC最虐线路之三峰连穿的三垭口已安全通过，再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了！我要：吃得了世间万般苦，做得了人间富贵花！ 行走世间纵有风浪我愿迎风静写诗章 20天的行程中最大的亮点应该是戈克友村上面的戈克友观景平台了！ 早上出发，花费两个多小时，穿过蜿蜒难行的乱石坡堆，踏过砂石覆盖的万年冰川，再横切几座砾石浮沙的荒凉山坡，终于从多拉格纳克到了戈克友村——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美的令人窒息的彩色小村落出现在眼前。 四面皑皑雪山的映照下，一汪平静如镜、如蓝宝石般蓝绿幽深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湖水和洁净无瑕的瓦蓝天空交相辉映，遗世明珠般的清冷高洁一泻千里，荡魂摄魄震撼心神。一排排红色、绿色、蓝色的意式建筑宛如娉婷少女优雅安静的矗立湖边，美得不可方物令人窒息！ 团队的超级大神哥哥一个人继续前行去戈克友观景平台。其他人则打算午饭小憩后再出发。感冒咳嗽面目浮肿好几天还一直坚持前行的石头哥担心次日翻越垭口加重病情，所以选择直升机下撤到加德满都。 海拔5360米600多米爬升的戈克友观景平台，云蒸霞蔚千岩竞秀，几个8000米以上的雪山一字排开蔚为壮观：珠穆朗玛峰（8848m，世界第一），洛子峰（8516m，世界第四），马卡鲁峰（8463m，世界第五），卓奥友峰（8201m, 世界第六），还有努子峰 …… 想着大神哥哥一个人在观景台呆了近四个小时，山顶风大气温低，尽快给带瓶保温杯的热水上去御寒也不至于像石头哥一样感染风寒，便脚不停歇一路速攀，大家两个小时多的进度我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山顶。 日照金山，璀璨夺目！云山雾海，仙气飘飘。一群痴人，各个方位、各种角度，怎么也拍不够看不够……面临云海望苍茫，日跃天边照四方。金碧珠峰遥入目，山河壮美似仙乡。 雾气笼罩，寒意渐浓；暮色朦胧，星月同辉。在领队的催促下大家开始恋恋不舍的下撤，下不到四分之一天就全黑，我的头灯电量不足聊胜于无，夹在背夫和郝东哥中间，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又惊又怕（怕黑怕鬼）抵达营地时大汗淋漓全身湿透。 虽然辛苦异常，但看到的是常人所看不到的极致风景。云山雾海胜仙境，无限风光在险峰！ 也许是此次徒步时间太长过程太辛苦，也许是过程中间信心缺失信念崩塌，也许是途间的几起坠亡事故和一天到晚轰鸣不停的救援直升机带来的心理阴影，行程结束后一反常态，不想去翻看整理照片，也不想去写从小惯有的游后散记，甚至回家近一个月后都不愿去触及这次徒步的任何相关！马拉松，越野赛，连着几周每周末一场赛事，生活至简至纯。除此便只醉心于家里的五只猫和小区楼下一直定时定点喂养的几只流浪猫妈妈和小宝宝。 徒步20天回来，一直投喂的橘白猫妈的小橘宝宝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小黑宝宝了！从小猫仔仔出世起就精心伺候猫妈月子，看着猫宝宝从针管喝奶到可以翻墙爬树，6个月的治愈陪伴，一下子少了一个！如果有人拿回去喂养倒也是猫生幸福，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小黑宝宝半岁了，体型也快赶上妈妈，妈妈留给它原来的地盘，自己去拓展新的领地，就每天按时回来接受投喂。小黑看到妈妈总会呆在旁边嗲嗲的叫着想靠近妈妈，可以前什么都让给宝宝先吃的妈妈却不许小黑宝宝靠近，自顾自吃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看到小黑在暮色中孤独失落的看着妈妈远去的小小身影，心里便莫名的难受。唯有更加尽心尽力的营养搭配投喂才能让内心稍稍慰籍。 温顺粘人的黑花猫在邻楼二楼一户日常没住人的阳台花盆里生了五个小崽崽，相安无事的都快满月了，突然一天有人回家便被扫地出门。邻楼的爱心妈妈用纸箱装好崽崽就立马微信问我怎么办，素来没多少主见的我立马拿出徒步前就买好的迷彩防水流浪猫屋，找到一个相对安全隐蔽的藏身之所，安顿好猫猫母子。 又联系几个日常爱猫喂猫的妈妈做好领养海报群里发送，期间又发生好多波折，佛系不会带娃的猫妈妈总算保住性命，也分别送养出去三个小猫崽崽过上幸福猫生，就剩下两个可怜的、喂养在干燥下水道的小猫屋里苟且偷生的小猫宝宝…… 另一个在大暴雨中发现并开始救助投喂的小奶猫也半岁了，开始到处开疆拓土占有领地。投喂时有时乖乖坐着等候，有时叫唤几声就会从一堆自行车中叫着跑出来蹭蹭，有时候几天不见身影又突然出现。这几天发现它找了个漂亮的小橘女朋友，每天一起车下、草丛里嬉戏玩耍，还带过来一起蹭饭…… 成长，是一场不可逆的旅程，我们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祝福，将那些相伴的美好珍藏在心底。目送远去的身影，其间滋味，复杂而深沉，让人在不舍中明白，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而成长，便是在这离别与守望中，铸就生命的另一种圆满。 枯荣过处皆成梦，得失两忘便是禅。 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世界依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们都曾不堪一击，但终究会刀枪不入。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学会成全自己，成就他人。行走世间，纵有风浪，我愿迎风，静写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