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美友】一个让女儿心心念念的苹果

浩如烟海

       不久前，与女儿一块聚餐的时候，她说起了小时候我为她“偷”苹果的一件往事。
       女儿说，我为她“偷”的那个苹果又大又红，又脆又甜，啃一口甜到心底，至今让她还心心念念那个苹果。她说，现在每每回忆起来，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她还说，现在条件好了，各种各样的苹果不知吃了多少，可怎么吃却吃不出当年我为她“偷”的那个苹果味道来。

　　女儿说我为她“偷”苹果的事儿发生在1990年，那年女儿刚满六岁，已经有了记忆力了。

那是1990年年底的一天上午，县里在县政府会议室召开全县宣传工作会议。会议总结了1990年全县宣传工作，安排部署1991年全县宣传工作。参加会议的人员除了县级领导外，与会人员主要是各乡镇的党群书记、宣传委员以及部委办局企事业单位政工负责人。我作为会务组的人员，鞍前马后的为那次会议服务。

       当年，县里交通还不够发达，交通工具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有的偏远乡镇到县里参加会议大多挤公共汽车，有的还要提前一天住在县机关招待所。因此，那年全县宣传工作总结表彰大会结束后的那天中午，县里便在县机关招待所安排了几桌便饭，招待来自乡镇以及偏远地方的与会人员，作为参与会务服务的我也参加了那次午餐。        记得那个年代，经济还不发达，物资还比较短缺。县机关招待所安排的每一桌饭菜非常实惠，可吃性非常强。整鸡、整鱼、四喜丸子、红烧肉、肥肘等菜肴洋洋洒洒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同时每桌还摆上了一盘香蕉，每人面前放上了一个又红又大，香气扑人的红富士苹果。
      像这样的午餐，大家都会敞开肚子吃，吃的满头大汗，有的酒足饭饱之后都会拍拍肚子，有的撑的打嗝、放屁。然后，有人会拿起桌上的香蕉或身前的苹果吃起来，就像现在人们酒足饭饱之后拿起香瓜、小西红柿等来换换口味一样。        当年，我是从农村走到城市来的，成家尤其是有了女儿之后，小家庭的经济是吃饭经济，很少花钱自个儿从市场上购买苹果等水果类，即使购买也是挑选那些价格便宜的，像那么大的红富士家里从来不舍得花钱。       那天午餐后，看到身前诱人的红富士苹果便想起了我的女儿。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看的苹果，便给同桌吃饭的同事说：我要拿一个苹果回去哄哄我的女儿。比我大几岁的同事说：没事的，桌上的都付钱了，剩下的都便宜招待所那帮家伙们，你可多拿几个。我说，我只拿跟前这一个足矣。就这样，我“偷”回家女儿说的那个苹果。        果然，当我中午回到家从包里拿出那个苹果后，女儿高兴的手足舞蹈起来，激动的脸蛋像红富士苹果那样红彤彤的。她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托着那个苹果在屋里转圈，却不舍得吃。
      多少年来，每每和女儿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回忆起这一情节，她总是说看似一个苹果，却体味着一份浓浓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