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的鸡鸣

风吹草绿

包国军文/图

穿行在喧闹的市井之中，走到这个古宅前时，时光立刻安静了。

在这一百多米的明清古街上，这个古宅是个颇有气场的存在。石碑上记载，古宅建于清代，占地七百余平方米。建这个豪宅的，绝对是富贵之家。数百年的风雨繁花落尽，古宅里的故事谁人记得？草木掩映处，几度夕阳红！

宅门前咯咯的鸡鸣给这里添了几许烟火气，门扉半掩处，一老翁执一只鸡走出门来，他小心地把鸡放在秤上秤了一秤，然后把鸡交给一位摩托佬。摩托佬付了钱，载着鸡离去。

十五元一斤，快过年了，买只鸡回去吃！老翁向我介绍着他的生意。

走进古宅大门，虽然院内杂草丛生，堆满杂物，但依然难掩其曾经的气派和风韵。这是一个四合式院落，木雕门板图案精美，古朴精致。古砖上虽然长满青苔，尽显沧桑，却仍让人遥想到当年的繁华。

院子的角落，几只走地鸡活泼地觅食嬉戏，这里是老翁的鸡舍。

这个院子是您租的？我问老翁。

老翁答：这房子是自家的。

您祖上是做什么的？建了这么大一个豪宅！

我祖上是……老翁言语中透出自豪。

老翁所言无从考证，亦无相关记载，但其之豪华，可见其家族曾经之风光。

再看老翁，慈眉善目，谈笑洒脱，哪有市井间鸡贩形象？

老翁说，作为老宅后人，他对老宅感情颇深，现在他每天居于老宅一隅，白天喂鸡贩鸡，晚上独赏清风明月，倒也自在快活。

也许，每个夜晚，老宅数百年前的繁华，会在老翁的梦乡里再现。

梦醒时分，也许老翁并不惆怅，因为老宅新的一天，又在充满生气的市井中开始了。

从让人喜悦的鸡鸣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