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思乡

汉楚歌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汉楚歌</h1> <h1>  <b>孤身赴远心有累,无时无刻不思乡。</b>尤其是在春节前夕,这种思乡的情绪更为明显。这大概是中国人特有的情怀,正如俗语所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一定是人们对于故乡那“一亩三分地”情有独钟的眷顾与难以割舍的特殊心境。我就特别思念自己的家乡,尽管我就在离老家六十里外的地方工作,可时常在梦里总会浮现出在家乡生活时的点滴。那里有我的父母与亲人,还有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于是我得空就要回家去看看。我时常在想,人为什么会思乡?应该既是归属,也是思念,更是责任。</h1> <h1>  <b>思乡是深埋在心底的一颗种子。</b>不管这种子在哪里生根发芽,思乡的愿望只会愈演愈烈。直到某一天,实在难以释怀的时候,毅然背上行囊,朝着故乡的方向出发,那一刻纵使在千里之外,故乡的轮廓似乎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清晰。母亲与父亲洋溢起笑脸,在村口的必经之路等候的情景也映入眼帘。即使路途遥远且漫长艰难,但似箭的归心已然让人如释重负,恨不得如齐天大圣一般,一个筋斗云翻越十万八千里。</h1> <h1>  <b>思乡是镶嵌在眸子里的一处风景。</b>纵使半生漂泊,游历名山胜水无数,到头来还是故乡的山最俊秀,故乡的水最养人,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是挥之不去的念想。每次闲下来沉思时,我总能想起中秋时节甘甜裂开嘴的石榴,想起霜降以后挂上白霜橙黄的柿子,想起父亲菜园子里葱郁的蔬菜,以及粗壮的藤蔓上硕大的叶子里藏着的南瓜和冬瓜,还有家门口窗外爬上三楼的丝瓜藤上已经变了颜色长长的熟老了的丝瓜。那巍峨的绣岭四季风景迷人,幼年时像是玩伴,童年时像是同窗,少年时像是同党;青年时成了恋人,中年时成了爱人,暮年时成了心里时常挂念的亲人。即使故乡的城总在变化,陌生的楼拔地而起,陌生的店面开了满街,陌生的人来来往往。但青山依旧矗立在那儿容颜不改,等候着归来的人儿。我时常庆幸,心中留存的风景没有因易逝的光阴而消匿。</h1> <h1>  <b>思乡是镌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b>不论身在何处,思乡总是难以避免的事情。其实,与其说是思乡,倒不如说是思人,思物,思景,思故乡的一切。故乡是不是也一样有着对游子们的无尽思念,应该是有的。唐代诗人王维在送别好友孟浩然的诗中写到“悬知倚门望,遥识老莱衣。”这样的情景应该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时至今日也一样感天动地。再有十余载,我也将如楚国隐士老菜子一般,在故乡陪伴着耄耋之年的父母。只是如今,我还是那个时常思乡的人。</h1> <h1>  <b>思乡的人一定是善良且不忘本的。</b>善是国之流传了千年的传统,祖祖辈辈教会了我们,要与人为善且从善如流,因而善良之人必尊崇孝廉与礼仪。故乡是几代人繁衍生息的地方,或远或近,却有养育之大恩,怎能忘却,怎可忘却。以村为界,出了村,村便是故乡;以乡为界,出了乡,乡便是故乡;以县为界,出了县,县便是故乡。以此类推,以国为界,出了国门,国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游子心中的故乡。</h1> <h1>  <b>思乡的人一定是正直且不忘根的。</b>任何的阻力对于思乡的人竟也毫无作用,哪怕迎着风险冒着危险,也会想方设法义无反顾地踏上归途。歌曲《我的中国心》是游离在外的人无奈之举的真实写照。那些曾经在国外求学研究的伟大的中国科学家辗转多地,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决然地放弃优渥,毅然地回归祖国。他们每一个迫不及待归乡的人的经历都是一部读不完的书,在感动的同时也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思乡是每一个人的状态,踏上归途才是最终了却长的或者短的心愿的唯一方式。从思念故乡到回到故乡,更多的是履行对故乡的一种责任与担当。</h1> <h1>  12月20日是澳门回归祖国25周年。记得25年前,我参加单位举办的澳门回归知识竞赛并获得了第一名。那时候,在香港和澳门先后回归祖国怀抱,心情相当激动且难以形容,也无数次梦想期待台湾的回归。毕竟认祖归宗是国人无法抹去的“心事”与“大事”。至于那些数典忘祖的人,压根就没瞧得起他们,大可不必去过多谈论。</h1> <h1>  思乡终是要回归,才能了却一切夙愿。陪伴倚门等候的父母,看看曾经的村落,为那埋葬祖先的坟头除去杂草,顺便看看故乡的景致。于是在有了思乡的念头之后,<b>即使“白日放歌须纵酒”,也要“牵携吾身常还乡”</b>。</h1> <h1 style="text-align: right">——汉楚歌于2024年12月24日</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