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北大荒的冬雪

伏尔基河【长明】

<p class="ql-block">冬天着一身素装缓缓而来,带着深情的思念,带着无言的温润。在心间,在梦里,勾勒出一副水墨丹青、诗意其中。光阴流转,素冬清浅,下雪的日子,有淡淡的清欢,也有静寂的落雪,时光仿佛也染上了凉意,眉间也锁住了清愁。</p><p class="ql-block">北国风光,万里雪飘,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犹如这世间绝美的意境,只为了在厚重的冬天,预留一份清简素美。雪,是一种岁月,落在掌纹,落在初心,禅意深远。雪,是一种祈愿,风吹梨花开,傲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雪,是一份深情,如初见般纯粹,似梦境般浪漫,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走进冬雪,走进北大荒冬天的记忆。</p><p class="ql-block">北大荒的冬天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就是它那漫长而多雪的冬天。那一片皑皑的世界除了雪还是雪。放眼望去白茫茫的大地一望无际,就连那早已落叶的树上,也都挂满了沉甸甸的冰凌和雪花。
北大荒的冬天是漫长而寒冷的,晶莹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轻柔地飘洒在荒原沃野之上。大雪过后,沉睡的黑土地就要披着这厚厚的银装度过漫长的冬天,遥遥几个月的严寒冰雪,给大草甸增添了一抹特色的北国风光。</p><p class="ql-block">冬天的北大荒不时地会飘起鹅毛大雪,那雪花铺天盖地像是团团的棉絮,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漫天飞舞。不多时,原本是黑黝黝的土地瞬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银白。树冠上是厚厚的积雪、房顶上也是厚厚的积雪、柴垛上还是厚厚的积雪,只有那些枯黄了的羊草,顽强的在厚厚的积雪中露出了尖尖的一节,头顶着一撮撮小雪花,风吹过,它们不停地摇晃着,像是在相互的嬉戏、打闹。</p><p class="ql-block">此刻倘若你站在飘雪的原野,仿如傲游在渺无边际的银海之中,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还有一抹孤寂的心境油然而生。
当大雪覆盖住原野,严寒便施展出它冷峻的威力,冰冻封住了整个大地,把松软的沃土变成了坚硬的石块,把潺潺流淌的伏尔基河变成了一条弯曲的银色冰带。冰冻将这偌大的世界凝结成一副寒冷的、洁白的、静谧的画面,仿佛这一切都臣服在它淫威的震慑之下。</p><p class="ql-block">北大荒的冬天是寒冷的,但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却有着他们独特的御寒传统。每到寒霜初降草木凋零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做足了各种御寒的准备。当冰雪来临时,他们头戴尖顶厚实的皮帽子,外加一件老羊皮袄腰上扎一根绳子,脚穿一双风雪打不透的靰鞡,在戴上两只棉手闷子,浑身上下捂得个严严实实,暖暖和和。
女人和孩子们的装扮就更爱俏了,各色花棉袄紧紧实实的把身上捂得那叫一个严实,每个人都系一条鲜艳的大围巾,往脖子上一绕一搭,只露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p><p class="ql-block">冰雪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困惑,但也同时给人们带来了快捷。在我们东大甸子有许多沼泽地,当地老人管它叫水泡子。每到夏天,这些水泡子里就积满了水。深一些的就形成一个个的小湖泊,浅一点的便形成了长满塔头墩的野草塘极难行走。可是一到了冬天,冰雪封住了整个大地,那些水泡子就和田野连在一起,变成了畅通无阻的行道了。这时人们开着拖拉机拉着大爬犁不用绕远,把在地里一年的大豆、水稻收成拉回场院。</p><p class="ql-block">说到爬犁,那是北大荒特有的一种运输工具,人们用几块木板钉绑成一个结结实实的木架子,再在木架下面固定上两根圆木作为滑板,一个能装快跑的木爬犁就做好了。每当冰雪覆盖了大地的时候,这种爬犁便在公路上,田野里成了繁忙的运输工具。出门都是雪地,处处都有爬犁,拉柴运草的,买煤送货的,简直比什么车都用着方便。还有的给爬犁套上牛或马的,专门赶着它去新华团部采买物资。</p><p class="ql-block">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花摇动着思念的心绪。望着、念着、追忆着,在这皑雪的相邀之下,心情变得恬淡、沉静。雪能唤起久远的记忆,雪能洗涤躁动的心境,雪也能让人重新审视对人生的感悟、对灵魂的启迪、对生命敬畏。静静地伫立,屏住呼吸用心聆听,似乎感悟到此时皑雪与心底间的缱绻缠绵。</p><p class="ql-block">回首过往,离开北大荒竟已五十多年,每到冬天总还会不住地想起当年在北大荒的日日夜夜,想起那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想起我们那逝去的青春年华,还有那在农场的老战友,好朋友。</p><p class="ql-block">一首“我爱你塞北的雪”的歌声从耳旁传来,也使我从回忆中惊醒,又一次地聆听和感受那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憾人场景。</p> <p class="ql-block">本图片由伏尔基河摄影协会牛家常拍摄</p> <p class="ql-block">本图片由伏尔基河摄影协会牛家常拍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