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圣诞、新年体验记（三）作者:钱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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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戴维森社区彩灯一角 —— 悉尼“平安夜”的两种文化氛围见闻 如同春节是中华文化中最重要的节日，圣诞节是西方最重要的节日，所区别的是春节是农耕文化的节日，而圣诞节则是宗教文化的节日。但对于老百姓来说，无论是春节，还是圣诞节，都已经演变成为人们团聚休闲的“嘉年华”了。按照西方文化说法，圣诞节是12月25日（周五），那么，12月24日就称为平安夜。它如同我们过年“大年三十”的除夕夜。与吃“年夜饭”是家庭团聚最重要的“节目”一样，平安夜聚会也是圣诞节中家庭团圆最重要的活动。我们在过年时，每当吃完年夜饭，大部分人是留在家里，谈家常，看春晚，守岁，放鞭炮等家庭活动。但也总有一些人赶去寺庙，参加“撞大钟”“烧头香”等宗教仪式了。同样在悉尼的平安夜我也发现，这里大部分人也是在家中团聚，也有部分信徒赶到教堂参与弥撒、礼拜等宗教仪式。但也有不少的人，扶老携幼涌到彩灯密集的区域观灯去了。这就是宗教和民俗两种不同的文化在农历除夕夜和圣诞平安夜的反映。今年是我第一次在悉尼，经历以西方文化为地域主流文化的平安夜，对当地宗教、民俗两种文化的有了一次直观的零距离的考察。 昨晚，女儿一家由女婿驱车，带了我和老伴先去了住所附近的一处教堂看当地的信徒聚集在一起举行的宗教仪式，随后赶往6千米以外的一处名为Davidson（戴维森）的社区观看连片的灯海凑热闹去了。说“凑热闹”，是因为我们大部分华侨、华人的文化背景中没有圣诞节，他们只是“入乡随俗”跟着主流生活一起放假或者聚会而已。当然也有不少人家在家里为孩子们摆上一棵新年枞树，或者给自家小孩，或者与亲友孩子互赠圣诞礼物。大人们自己平时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家里也摆上一棵圣诞树 当我们在晚上8时左右，我们下车走近那座天主教堂，透过教堂侧面沿街的窗子，看到里面已经灯火辉煌，高朋满座。一位穿着白色袍子的神父正在台上宣讲。转过拐角到达教堂正门前小广场，各种雕塑、灯具、枞树布置得满满当当，令人目不暇接，天色逐渐暗淡，此时各种灯具发出的灯光五彩缤纷，但稀有人影。我们走进教堂。在玄关处向大厅一眼望去，最前方悬挂一座带有耶稣雕塑的十字架。根据以前我到东欧旅游从导游那里获得的知识，这是天主教堂的标志，基督教堂的十字架不带塑像的。因此，这里的宗教仪式叫弥撒，神职人员称为神父。如果是基督教，仪式叫礼拜，神职人员叫牧师。里面在举行的各种仪式的程序，我也搞不清楚，信徒们一会儿全体站起来同念圣经，一会儿齐唱赞美诗。随后圣台上又有一位神父摇着铃，台下几位穿着白色大袍的男子一起跪了下来，我都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只不过把它当作一种文化现象了解一下而已。但拍几张照片备用还是必要的。 教堂外侧景 彩灯装饰的立面 门口雕塑之一 门口雕塑之二 教堂平安夜弥撒仪式 教堂内景 离开了教堂，我们驱车奔戴维森社区而去。沿路车辆稀少，路边居民区都是静悄悄的，有些人家是住别墅的居民，他们用彩灯串装饰墙面或阳台，衬托节日的氛围。选择去这个地方，是我老伴在网上看到一个链接，介绍悉尼有几处由连片房屋的居民自发在自家院子或屋子大张旗鼓的布置彩灯的社区，当地政府部门予以鼓励，组织进行评比，获得第一名者，可以免去一年的电费。其中就包括戴维森社区。比较下来，女儿、女婿选择了戴维森社区。 居民家自己布置彩灯串的现象不少 在我们离戴维森社区不远处，看到绿树丛中有彩色灯光在闪烁，同时车辆突然拥堵起来了。不要说泊车，就是开动都显得非常缓慢。不得已女婿把车拐进一条偏僻的小马路，由他陪同在途中已经熟睡的外孙女留在车内。女儿则扶着我和老伴进入人流车流熙熙攘攘的主干道，此时扶老携幼的各色人群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一条彩灯集中的支路，人们一面望着五光十色的彩灯，一面一脚高一脚低行走踩踏在说不清是人行道还是草坪上。这些别墅人家布置的彩灯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的利用围墙、大门和建筑主体，安装各种图案的彩灯，最普遍的是利用灯串勾勒出建筑的形状。另一种比较豪华和讲究的是，除了像前一种的彩灯安置外，还有反映圣诞节、新年文化的各种雕塑灯笼和模型，有些还是动态型的动物或人物雕塑灯笼。其中圣诞老人是最多的造型，大小不一，应有尽有。与之形成反差的是，穿着T恤和衣裙的观众的夏季服饰。另外，还有搭建拱门等其它装置，可供游客拍照留念。其氛围与我们中国元宵看彩灯的样子，可谓殊途同归，只是灯笼表达的文化内涵不同而已。 用围墙挂彩灯之一 用围墙挂彩灯之二 各类彩灯大展示之一，观众目不暇接。 大展示之二 小规模院内灯笼展示 别具特色的灯展 围墙挂彩灯之三 大型彩灯塑像之一 大型彩灯塑像之二 建筑和院子里彩灯密布，令人眼花缭乱。 与老伴合影 显然当地政府也有预案准备的，除了路边有摆冷饮咖啡的临时供应点，有人扮演圣诞老人与游客合影的商业行为，甚至还有两辆消防车停在旁边。看着夜色不早，但人流仍旧还在不断地从各方涌来。看着女儿扶着照顾我们二老，也非常吃力，我们就返程退了出来。我想，我打算撰写一篇散文所需要“采风”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路边供应冷饮 今天当我在撰写此文前，到家里附近走了一圈，果然颇像我们国内过年年初一的街景，路人十分稀少，马路上无论是开车的，还是行走的，多半是亚裔。街上仍旧在营业的，也多数是有中英两种文字店招的商店，门口在排队购物的也基本上是华人。操场边一批华裔老人也照例汇聚在一起打着太极拳，看来圣诞节对他们的正常生活影响不大。这大概就是不同的文化背景的差异所致，这自然也是我可以作为旁观者，以此观察和比较中西文化的视角和依据所在。 华侨老人依旧在圣诞节清晨聚在一起打太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