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的第二次下乡——奔赴新西兰这个大农村

司乃晨

我第一次下乡，是1966年我16岁的时候。那时为了响应向董嘉庚、邢燕子学习的号召，我主动和我们学校的一些同学，来到了吉林省前郭尔罗斯自治县，红光农场插队落户。在前郭和白山的农村，前前后后一共当了六年的农民。

没想到75岁的我，又第二次主动要求下乡。但这次不是国内的农村，而是国外新西兰这个大农村。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过一过农牧民的生活。虽然都是下乡到农村去，但第一次是属于一个未成年的热血青年，被人忽悠。第二次是属于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想寻觅一个室外桃源。

今天是2024年11月1日。我离开长春的时候，已是深秋的季节。你看街上两旁的树叶已经发黄，满地都是落叶的残片。

长春到新西兰的奥克兰，没有直航的飞机。一般都是从长春先到上海或广州，然后再从上海或广州直飞奥克兰。我们这次是长春到上海，上海到奥克兰。由于整个行程要20个小时以上，女儿为我和李蕴全程都买了头等舱。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头等舱。为了减少旅途的辛劳，也该享受享受了。这架飞机将把我们从长春带到上海。

长春到上海的飞机，北京十一点40从长春起飞，但到了11:10分了，还没有通知登机。正当大家都伸着脖子焦急等待时，广播里却传来了抱歉的通知。上海正在下暴雨，飞机延误，请大家耐心等待。

查天气预报得知，长春虽然是万里晴空，但上海地区由于受强台风影响，却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上海浦东机场飞机根本无法降落。机场每隔一段时间都通知我们，要耐心等待，原地休息。好在长春头等舱的候机室里，有吃有喝，还能半躺着，也只是如此了。

和我们时间差不多的，到上海浦东机场的9068班机已取消航班。我们是9072估计也得取消。航班若取消，晚走两天倒没什么。在当下对我们最大的困难是，已托运的四件大行李还得取出，重新运回家。要知道每件行李都在32公斤左右，对于两个年龄加一起已150岁的中老人来说，实在犯难那！

为了稳定旅客的情绪，消除我们烦躁的心理。机场广播室，每隔半个小时左右，要介绍一下上海浦东机场的情况，让大家耐心等待。五个多小时过去了，到下午4:30为止，从长春飞往上海的飞机，除了剩下两班外，其余的已全部取消。大家的心理开始崩溃了，但还抱一丝希望，希望老天爷能给一次眷顾。突然广播传来了我们这班飞机，可以立即登机的消息。大厅里响起了绝望旅客们的一片欢腾！一天的煎熬彻底云消雾散。

上飞机时是晴空万里，经过2000多公里的飞行，下飞机时，这里确实大雨倾盆。虽是同一片天，同一片地，其实可能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不同的状态。

我进而又有联想到，同一个地球上，同一片天下，生活在不同地区的人们，彼此的生活和处境，也有着天壤之别。此时此刻，有的人正在炮火连天的战火之中；有的人衣食无着，饥寒交迫；也有的人无忧无虑，整日享受着幸福的时光。用小品演员范伟的话来说，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下飞机后，曲曲弯弯走了半个多小时，连问带找，可算到了上海飞往奥克兰的贵宾室。此时己累得满头大汗了，赶紧换上单薄的衣服。这个贵宾时与长春的比起来，可算是鸟枪换炮啦。不但有中西的各种菜肴，而且还提供啤酒与各种葡萄酒。

浦东机场从外观上来讲，可谓宏大美观。但整个设计，根本没有考虑老人的需求与困难。但国际航班的贵宾室吃的还是不错的。

这辈子飞机至少也坐了几十次，但坐的都是经济舱，从未坐过头等舱。今年我74周岁了，也该善待自己，尝一尝头等舱卧铺的滋味了。

头等舱与经济仓相比，差别确实很大。不但位置宽敞，可以躺下睡觉，空姐的服务态度和飞机上供给的食物，与经济上相比也有极大的差别。

在惊恐中渡过了疲惫的一天，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以前坐经济舱去新西兰时，最难熬的是后半夜的3、4点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上下哪儿都难受，只盼能有个地方躺一会儿。每次想起来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新西兰机场很小，比长春机场还要小。与北京机场、上海机场、广州机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个机场确和全世界将近20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着空中的往来。

这里的气候与国内正好相反，国内是冬天这里是夏天，国内是秋天这里是春天。国内现在刚刚进入冬天，这里正好刚刚进入夏天。你看这里周围都是一片碧绿的颜色。

昨天早上8:00多钟离开家，半夜一点多钟坐上从上海到新西兰的飞机。又经过13小时的航行，在第二天的下午2点多钟钟（北京时间），终于到了海外的家乡。此时新西兰时间已是晚上7:00多钟了。这里的农村不像在国内的到处都是生长的庄稼。这里看不到庄稼，看到的都是都牧场和牛羊。我的乡村生活开始啦。

我家周边的羊群。

我家围边的牛群。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