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在我心里

临川

　　耀州区

　　耀州，在我幼小的心里就扎下了根。那时，每逢“立夏”到来，村里老人总有情不自禁地说道：“立夏滴一点，耀州城里买大碗。”每每听到此言，吃的欲望就在我心里起伏。我盼着“立夏滴一点”，幻想着耀州城里的大碗……

悠悠之间六十年过去，我心里早已忘掉“耀州城里的大碗”。改革开放的春风越来越使人们丰衣足食，旅游成为新的渴望。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去了药王山，了解了孙思邈。药王山是仙境一般的存在，孙思邈神一样的出现，让我惊叹：“中医出道即是颠峰”。据说，“中医源于中国古代的巫术”，孙思邈非神即仙。

去过几次药王山之后，听说耀州还有一个名胜，即一代红拳宗师鹞子高山晚年创立“四究拳”的地方，从此很想去看看。

　　几番波折，今年冬至日终于成行。

中午，我们几个在“耀州区政府”下车，寻找“鹞子高山纪念馆”。意外看到“文庙街”，于是猎奇而进。

我们应该是从南边进街的，有“状元坊”招牌。

很窄的街道，两边店铺很小，大概很有些年头了。这几年逛过的“街”多了，习以为常了，而这里能够吸引我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拴马桩”。令我诧异的是——“拴马桩”不是“猴背人”，而是“兽背人“。不是“辈辈封侯”，那是什么意思呢？无论如何，拴马桩的人家绝非等闲之辈，或许这就是“文庙街”的“状元”人家。

　　走到文庙街“尽头”，我们看到了文庙街的正门，颇有点气派。

我们的真正目的在于去鹞子高山纪念馆，于是原路返回“状元坊”。

返回路上，看到一个又一个紧锁的店铺、凋零的古迹，我心里不免悲哀起来。如果这些古迹在“周庄”，早已是游客如织的地方。昔日的“状元坊”，一定有过许多故事。如果能讲好这些故事，用古迹说话，或许这里真是名胜之地。

出了“状元坊”右转，我们看到了“文庙街博物馆”，瞅上几眼，门可罗雀。或许，博物馆里有故事，也有古迹。

　　走过“文庙街博物馆”，我们看到了“耀州中学”。心想：“纪念馆”在耀州中学斜对面巷子里。我仔细寻找“渠岸巷”三个字，始终没找到。随行的朋友焦躁起来，我抢前一步问一个中学生，她让我问问有点岁数的人。还好，旁边摆摊的中年人听出了我的意思，伸手一指：“就在前面古建门里。”

我们引颈望去，果然不远处有古建。我们几步过去穿街到对面，高台之上两根大柱：

“璨璨耀州武术多绝学名扬四海，锵锵红拳民粹传百态誊满八方。”

迎面

背面

南侧

　　进到院子，迎面是“耀扬悟真”堂；院子两侧是耀州历史上四位武术大师——“郭从杰、铁人李、封赞化、张九师的塑象。

穿过“耀扬悟真”堂，我们来到“第二进”院子。但见围绕假山的四个“铁人”或“雀地龙”，或“魁星点头”，或“裙拦势”，或“斜飞势”，皆是红拳的动作。

后面堂屋门虚掩着，光线很暗，正襟危坐的塑象应该是一代红拳宗师鹞子高山。

循楼梯上二楼，走廊壁上是鹞子高山一生的轨迹——板话故事。鹞子高山的故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存在过，一直演译了几十年，有幸今日直面“一代红拳宗师”的故事。

　　红拳的“十大盘功”。“盘”即训练的意思，“十大盘功”是红拳的入门功夫，也是核心功夫。

　　时间仓促，走马观花之间我得留下点什么，于是在前院我打了两趟红拳，求得和一代宗师的对话。或许，除了顶礼膜拜之外，这也是拜见先贤最好的方式。

　　耀州区，隶属于今天陕西省的铜川市，地处陕西中部渭北高原南缘，位于铜川市西南。她北依旬邑，南接三原，东北邻铜川市王益区、印台区，东南与富平为界，西南与淳化接壤。

耀州古为雍州之域，秦属内史之地。1913年废州，设立耀县，属关中道，今撤县升区为“耀州区”。

耀州是鹞子高山的第二故乡，又是他晚年穷毕生所学研究归纳拳学的地方，传人和传奇不在少数。鹞子高山的嫡传在西安也有根，“新开门”是“邢家，“王家”是“黄毛”，铜川武林中人很多出自“新开门”。

出得门来，驻足回望，一代宗师故里很静，愰若他的行踪：“虎行之无声，龙行之莫测……”

匆匆回家路，耀州在我心里不断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