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很早就想写写有关办案的故事,可能是因为不在那个圈里,始终找不上感觉。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知道搞原创已无可能,这里折中一下,所谓“喝不上大曲我们可以喝二曲”,跟着自己看好的剧目写写复述文字。</p><p class="ql-block"> 这回所遇为《我是刑警》,第一至第五集的西山矿1995年那个大案我已经写过——复述过了,本篇涉及内容为第七、第八集的事,是个积案。</p><p class="ql-block"> 自第七集始,叶茂生开篇不久就挂了,为抓一偷车贼,与歹徒搏斗中被枪击不幸离世。生子与秦川过去同在大山子派出所共事,是好兄弟,西山矿大案中被秦川要过来协助破案,冰雪天气中搞片区摸派,是他第一个从居委会大妈口中了解到假发套被丢弃路边的情况,费劲巴拉把东西找回来,这才有了后来“假发套对假发丝材质完全一致”的精彩后续,由此步步锁定犯罪嫌疑人。案破了,秦川、生子和肖庆东等人小酒店喝了一场,冰天雪地街上挽臂高唱“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可是有家有孩子这么一个人他就这么走了,这实在是令人惋惜!这种事在秦川尤其接受不了,在追捕过程中找到偷车贼牛某,看距离差不多就要举枪,心中的积愤也在往上湧。但他想想枪又放下,只是后面跟着把徐某逼到了死角,再次举枪。如果不是被已调任东山分局任副局长胡兵当场拦下,秦川这一抢也许就打出去了:</p> <p class="ql-block"> 秦川来到生子家中,李文悲痛中拿出生子写给她的有着整页纸的字条,据镜头回放,这是生子在办案过程中回家,太晚了又不忍心敲门,坐搂梯上写的:亲爱的李文,见字如面。这几天跟着川哥办1.28案,真叫一个爽。当了七年的片警,总算是过了一把刑警的瘾。马上就要去抓捕了,要是有不幸,我也算是对得起我这身警服了。要是任务顺利,以后,我也好意思出去跟别人吹牛了。我想好了,等这案子结了,我也要去考大学,当个好丈夫,好爸爸,好警察。</p><p class="ql-block"> 这张叫做字条的信给人感觉如果读起来会读得时间很长。李文上小学的女儿海平撩被醒来,习惯性地说爸爸该去上班了,看看大家沉默地坐着,回过味来,问一句:“我是不是没有爸爸了?你告诉我,妈妈,我爸爸是不是死了!”众人愕然。秦川说,“对,爸爸牺牲了,为了抓坏人牺牲了。”想一想又说,“你爸爸是英雄。”但又一方面,生活,尤其是居家生活的琐碎拖累,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打发。李文需要调绪城那边去,去市局法制处上班,在编剧那一方,这是一个壮怀激烈与愁肠百结的串并表达,孩子还小,调令又不能不服从,尽管这可能是临时性的。她很纠结,我们看到李文很是纠结。秦川他们一家,担负起照顾海平生活的重任。</p> <p class="ql-block"> 秦川的工作也有变化,立二等功,却被韩局从分局刑警队副队的位置上调到市局预审科任科长,韩局讲话,“这小子是个人才,但是还得磨,预审科那儿锻练人,让他到那儿磨磨去。磨好了他就是个人才,磨不好,啥也不是。”</p><p class="ql-block"> 骑一辆单车,秦川上任来到市局预审科的门前,看到平房陈旧,旧玻璃窗外用塑料薄膜封着,停车的地方已经停了好几辆自行车,感觉他们,他的未来同事们也是骑车骑很远的路过来的。预审这种部门要求必须离看守所近,一般来说会是个位置较背的所在。</p><p class="ql-block"> 进门后趁大家都在,预审谭副科长介绍说,秦川同志主办过1.28大案呢,非常能干。秦川纠正说,不是主办,是参与。谭科说以后大家在一起好好处,一起共同进步。然后介绍大家,老马、老李、老陈,后面那是老廖、老胡、老曹,介绍一个,后面就有人抬手举臂地应着。待介绍完毕,谭科相让着说,秦科长,这是你的办公室。秦川走进去,见是不大一屋,有可以对坐两人的写字台,一屋生一炉子,通过里间玻璃,可以看到外间的情况。停一停,谭科端一摞卷宗过来说,听说你要来,我一早就把卷宗整理出来了,并说“这案子呢,压了十几个,时间最长的那个是郭风英常青油田诈骗案,四年了,没诉出去”。秦川问,“四年没诉出去,为啥呢?”谭科:”证据做得不扎实,咱也没那个条件……这预审的活特别磨人,积压的又都是一些小案子,一有不对,咱就得跟检察院拉锯、推磨。”镜头闪一闪,牛某牛玉国那个案子,其拒捕枪杀警察叶茂生本来是证据确凿,检察院那边却退卷了。谭科过来手指敲着桌子告诉秦川,理由是牛家那边从省城请了个律师,突然说咱们没有尸检报告。秦川抗声说,要什么尸检——警察因公牺牲一般都不做尸检!谭科说,说得就是呀,这么多年了都形成惯例了,而且胡兵也征求过李文的意见,(尸检这事)李文没同意。秦川问:“律师还说什么了?”谭科:“律师说人当时没死,经过十二小时抢救才死,所以不能认定为死于枪击。”秦川听了当场就拍了桌子,这事他得管,他说我去想办法。</p> <p class="ql-block"> 找到魏宁处长,魏处对秦川说,你能把现场照片和抢救叶茂生的照片带过来,这都非常好,曹老师在那边做弹道测试呢。过一会儿曹忠恕拿着测试报告过来,说这份报告完全可以证明从叶茂生身上取出的子弹,就是你们搜出的那把枪里射岀来的——可以直接造成死亡。“而叶茂生没有直接死亡是因为他是警察,他心中有正义,他是靠着自己的意志苦苦支撑了十几个小时”。这个案子,由公安方面再次出具相关证据后上诉至检察机关,由法院宣判牛某牛玉国死刑(但他们律师,也以叶茂生有心脏病病史为由上诉至最高院,经最高院核查最终驳回死刑之判。这是第十集的事)。</p><p class="ql-block"> 然后是郭风英案。</p><p class="ql-block"> 秦川脸上没有笑脸,来到市检察院。接见他的是柴检察官,柴大官人的柴。大约因工作缘故,年轻英俊的柴检察官也是没有笑脸,甚至是板着脸,绝对是没事别来拒人千里那个样子。关于这个案子,案情并不复杂,编剧徐萌在处理上较为清奇,即公检法这边的戏比较多,是有所侧重的。提审郭风英,郭还是那套词,只承认诈骗的一部分。谭科讲话,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咱们拿她沒招儿,只要咬死不认,案子就诉不出去,更没法判:</p> <p class="ql-block"> 谭科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办法也有,不过呢,咱得先找到她弟弟,堂弟,郭风英好多诈骗的证据(票据)都在她弟弟手里。但在谭科的认知中,认为找人的事预审科干不了,没那个权限。“预审科邮差似的只管送件,至于信里写的是啥,咱就管不了了。”秦川听后浅浅说一声行,说我走了,他就往东山分局去找胡兵,胡兵当年主抓这个案子。胡兵胡副局仍在办公室磕着瓜子,说这案子早就结了有啥可聊的?秦川说这案子是你经手的,我得了解清楚——当时郭风英给镇政府捐了三万块钱,那怎么不追回来呢?胡兵说分局发了好几次文,镇政府不搭理,你说咋追回来?秦川一步步往上咬着说:“郭凤英有个弟弟叫郭强,跑了四年多了,一直没下落,也找不到啊?”胡兵推说局里那些警察不能天天盯着郭强,说别的案子不办了?秦川就有些皱眉:“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他总得回家吧?你们应该去看看呀,到他老家。”胡兵说他老家那房子就没人住,又推回來了。秦川听了就有点火,说一通话几乎要把胡兵训一顿。胡兵对秦川这个态度也是有些吃惊,两人都在西山分局干过,刑警队一正一副,如今胡兵是升了还是平调,干副局了,虽多了些涵养,带几分推拖,也很难容忍秦川这种目无领导的张狂劲儿。他说秦川你,你怎么这么个态度!我提醒你啊,郭风英案我知道的我全告诉你了,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也是急了,两人再次闹僵。</p><p class="ql-block"> 镜头又是一闪,秦川回到预审这里,跟科里人商议,也是开会:“我呢,在刑警队干过,这个问题可能思考角度不一样,我觉得我们的预审办案就像吃饭,这案子侦查完了人家把材料报过来,我们来整理,可我们要的东西也许就没有——这不就相当于吃饭吗?给你端上来了,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太被动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学会自己做饭,别说积案,以后凡有新发案件我们都直接参与,上,直接指导!”</p><p class="ql-block"> 秦川头脑敏捷,决定问题其实是很快的。对于这样一篇演讲式的工作决定,谭科直接表示支持,老廖也说,我看行。这就是说,秦川将带人去找乡下的镇政府,去要那三万块钱。三万块钱,听上去不算多,可这是部门对政府,乡镇政府也是政府,里面道道很多。秦川知道这事离了检察院、法院不行,直接去检察院找到孙检察长。孙检看上去要比柴大官人和气得多,说这个案子我知道,柴检察官跟我发了好几回牢骚了。秦川说”我知道这个案子确实证据不足,我想能不能请检察院和法院一起一块儿?”他说得很婉转,试探性口气,“你看检察院管起诉,法院管判案,你们最知道什么证据最能用啊?”孙检笑笑说:“你还挺敢想,公检法一起取证这是不允许的,这是违反法律原则的。”秦川说,“我知道,我在想检察院既然能指导我们破案,那应该也能指导我们取证啊——这不同一个道理吗?”孙检听后态度有缓:“那也得法院同意啊?”秦川听出了话音,立马盯牢说,“那咱们先说好”。这时柴检查官过来了:</p> <p class="ql-block"> 看秦川也在,柴检察官扭头就要走,被秦川一嗓子喊住了。在他俩的第一次交往中,柴检察官就是个躲,躲字当头,被秦川两次还是三次用“站住”两个字喊住,这出自公安口中、常用来的呼喝人的话语,你别说,被秦川用得还挺灵。此时柴检察官果然站下,并且转身,那边孙检察长即招呼他说:“小柴,来来来,正好要找你。”又转向秦川:“怎么,你们挺熟啊?”“还行,”秦川说,“上次我找过他,给我介绍这郭风英前前后后都是他介绍的——态度特别好。”孙检不明就里,听秦川这么一说,熨贴,舒展。柴检查官也紧忙跟上:“你今天来找孙检察长,还是为了郭风英那案子?”“可不是吗?”秦川说,说得有点模棱两可。孙检插话:“想要联合咱们检察院跟法院,共同取证。”又看向柴检察官,“你不是跟法院那边熟吗?问问他们,商量商量看行不行。”随后口风一转:“你说郭风英这案子这么长时间诉不岀来,钱也要不回来,群众意见很大……”那边柴检察官听得一愣一愣的,仍是半信半疑:“秦科长,你这是要自己,调查取证?”秦川到这里已是心中有数,半是松快地说:“是啊,我原来就是刑警啊,要不然怎么这种气质呢?老站住站住的是不是?”孙检察长会心地笑:“这倒是真事。1.28大案那时候还立过二等功呢,这侦查破案是把好手。”秦川站起来说,“这事你要觉得可行的话咱就干,我觉得检察院就派柴检察官跟我一块儿就行,工作上特别配合。”又顺便蹭了个车,是借车,是去中昌省的常青市古庆镇。</p> <p class="ql-block"> 在借来的面包车上,秦川扭回头说:“周法官、柴检察官,咱们商量一下这个案子。我想呢我们第一站就去那个镇子,看看把那个钱能不能要回来。”周法官可能对打破先例的这次行动还没有完全想通,法官大人一张面孔, 没有任何表情。秦川问,“周法官,你有没有好的建议?”法官摇手说:“没有。”腔调跟小沈阳当年那个“没有”一模一样。再问:“我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提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着来?”周法官说:“秦科长,我们院长说了,这次跟你岀来办案呢,只能指导,不能参与,而且必须保持中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最好背着我点,也不要问我意见。”这几句把秦川噎得不轻,所以当车子开进镇政府大门停稳后,法官只是坐在车里不肯下来,办事方面,我们再无法见到法官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 这里插一句,过去往乡下办事我也是常跑,气氛熟悉,这也是我选择这桩积案随剧情叙写的原因。而乡下办事在我们的乡土文学中也是常有,县乡式应酬,你说他们朴实呢,朴实也有,你说他们狡黠呢,也带几分带有地方保护主义的狡黠。在郭风英案子上,办公室里,古庆镇镇长看过秦川他们带来的文件说:“这个文件我不能收,(你们说的)那个钱已经花光了,都给小学生做生活补贴用了。”秦川也有准备,紧跟着就是:“你说这个没用,你说这个有啥用啊!你呢这是赃款,你这赃款你退不了的话,我们就没法结案哪!”那边:“这个能不能结案是你们的事,总不能让我去找小学生和家长去把钱要回来吧?”秦川:“不是镇长,你要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且不说你这个钱是不是补贴到小学生生活费了,你从工作角度你也配合一下我们哪?”说着说着嗓门高了起来:“我是预审科的,这个是……”没等秦川把话说完,镇长就截住他的话说:“你们是从河昌来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呢,也没有配合你们工作的义务。我那忙着呢,开着会呢,你们要坐可以坐一会儿,不坐你们走。我这儿有好茶,你们泡点茶喝啊。”扬下手,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他们走出镇政府的那个屋,走岀来,柴检察官讪讪地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公检法有多牛,人家几句话,就把咱们打法了。”走到院里停车那地方,他拉开车门,语气沮丧地说:“走吧,回去吧!” “等会儿!”秦川说,带几分气恼。秦川是个强势的人,或者说性格如此,在他的办案感觉里,这只是个开始,起码是不能就这么回去。但眼下这个局面,也的确让人无奈,河昌市的文件拿这里不好使,公检法的身份在这里好像也唬不住谁,再多说几句恐怕也难以成事。时间方面也有麻烦,秦川过去说过一个“大控面”,大控面就是牵扯多家,牵扯多家的意思就是不能把人耗在这里。“不能就这么走了,再想想招。”他把这层意思说了出来。过去哪本书里讨论兵法,说到过用兵正奇,以正合,以奇胜。正的方面是稳住态势,奇的方面么,用好了可以出奇制胜。所以往下镜头这么一闪,看上去没戏那几个人,秦川、柴检察官还有东山分局调来帮忙的大学生,他们就各有各的用场了:</p> <p class="ql-block"> 还是那间屋,镇长又被人喊了过来:“你们咋又回来了呢,我不是告诉你们钱都花光了吗?我正忙着开会呢!”秦川:“我们回来啊是想再说一句话,这骗子呢,把钱给了你们政府了,政府不是人民的代言吗,怎么就成了骗子的帮凶了呢!”这话历害,指向明确,有意把气氛往高处推,“不管你们搞什么经济,啊,都不能违法犯罪,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啊?”手碰一下正在记录的大学生警员,“刚才说的记下来没有?啊行。”镇长听着,听不太明白,走近桌前,凑过来看:“你记啥呢?”“是这样,”秦川把话揽过来说,“我们呢,一个地级市的预审科肯定管不了你,但是我带来这么一位记者——他刚才没吱声,大记者。刚刚你说的话我说的话人家都记下来了,将来报纸要公布出去,那就不太好办了。”说这几句时秦川也是把握分寸的,话语不多,层层加码。镇长有点慌,镇长虽然镇长也怕让人拿住把柄,绕桌子这边,打算靠近点解释两句。可是秦川人已经站了起来:“那行了,那个该说的我都说了,然后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往桌后边一指,“喝点茶,你好好想想。”说完,沒等镇长缓过神来,带人抬腿就走。</p> <p class="ql-block"> 这一幕转得很快,从进屋到走出门来几分钟样子,的确是说完就走。秦川这人平时废话不多,也敢说,轻易不跟人急,只是在胡兵那里是个例外。他往胡兵那里去,走楼梯拐弯处都能站下练练,嘴巴里念叨“胡兵-兵哥-哥”,还得面部放松,修表情。可是一旦见到真人,不管是胡队或者胡副局长,八成就得抬上几句,性格脾气是一回事儿,人不虚伪。可在乡镇这事上,怎么就能说演就演演出那么一出呢?什么“骗子的帮凶”啦,“刚刚你说的话我说的话”等等,这叫机智,也是急智,后面话语中的那个“人家都记下来了”,暗示性也是很强,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知道你管的这块地儿事情都由你说了算?乡道车上,连柴检察官都在问:“秦科长,你说咱这招能行吗?”这回脸上有笑脸了。“不知道,等着吧。”秦川回答得很是寡淡,说完就闭上了眼。车外是白皑皑的雪,树上灰蒙蒙的,灰白,灰白也就是说前景并不明朗。他们都不说话,周法官也是没有一句话。走不多久一辆普桑从后面追了上来,超过他们,慢慢向里侧减速。这一情况柴检查官最先察觉,喊一声“老秦”,那车巳在他们前面慢慢停下。待他们这边司机刹好车,人从车内下来,前面那辆车上人也过来了,是镇长。“秦科长”,他招呼着,紧跑几步,一边就从包里往外掏东西,“我刚开完会,那个……今天实在太忙了,刚才上书记那儿,这三万块钱拿来了。”这后面还有一句,后面这句就更能体现乡镇干部的乡镇:“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没告诉我。”秦川对这一情况虽有预料也是有点惊讶,惊喜掺半吧,可脸面上也得稳住,“挺好,”他说,“你等会儿,我给你开个收据。”手套摘下来叼嘴上,现场办公,过手续,“你看这个啊,这章呢都提前盖好了,这钱呢要上交国库的。”话说明白,镇长也是客气几句,请饭什么的,挥手告别。</p> <p class="ql-block"> 往下就是郭强这里,上他家,去找人。秦川提出趁不到饭点先往他家那边去看看,这个过程也是带点戏剧性,按两地公安的说法,四年了,郭强他这个地方屋里就没住过人。警队的人也过来了,车开到村口,他们迎着,直接来到郭强家,见大门关着,警队的人就说先找地方喝口水暖和暖和。秦川也不反对,说你们先去,我,转转。勘查现场在秦川来说只是一个习惯,搂草打兔子,他也不指望能怎么着,既然来了,不妨先熟悉一下。那边郭强,也就是郭风英那堂弟也是日子到了,秦川沿屋外转着,拐个弯,看到一人正扒板墙缝隙往里面探看,书上讲话,贼头贼脑。好巧不巧吧,秦川估摸着这八成就是郭强,上去搭话,说没几句郭强就说漏了。那边警队的人其实也没走远,看两人雪地里翻滚扭打,紧忙跑了过来。郭强被擒,主动交代,自家院屋里冷锅冷灶灶膛里掏出藏有几年的票据、帐本,这是关键证据,郭风英案至此收官,可以说是有了圆满结局。我在写这个复述作品时,看到有人在网上说,此案在部分情节处理上过于简单。我想这个地方倒也不必求全责备,《我是刑警》全剧大小案子一十五个,多为大案要案,没个夹带情况让你缓缓,恐怕也有不妥。比如在张克寒(原型周克华)那个案子上,各地刑警追凶八年,秦川上这个案子时是2009年,紧张曲折没日没夜,那支M20手枪很多次了,一打响就是人命。剧中有句话说他已经有了“执念”,人都要魔怔了。到2011年冬天,当时我在杭州,关于协防追逃的文件已经下发到社区,是内部传达。我记得很清楚,在2012年8月14日凶犯被两名民警击毙后,我们这边报纸登了一个整版,军警三万人围山,在山与城之间做出正确判断,要求每一名设伏警察熟悉案犯特征,身高、步态等。那上面还有一个细节,案犯走过来时,一边走一边打着手机,以掩饰面部特征,那一整版文字,让人看后能够记得很多。</p><p class="ql-block"> (感谢欣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