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那是2020年4月28日 ，从我父亲第一次见到黑桃时，露出仿佛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鸟类这般生物的惊讶表情，的确是一只全身无毛裸体小鸟。4月天还有一点寒意，离开店铺时还会给小鸟纸箱里贴上暖宝宝，不怕因冷而冻伤。这是一只可以经易藏在手拿中的小鸟，因为全身无毛，不需要任何其他词汇来补充修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从单位回来以后，除去吃饭，我父亲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负2层养鸟房间里，因为父亲严格规定小孙牛牛不能碰养鸟箱子，所以牛牛也尽可能不去靠近它，但还是会因某些契机透过上楼栏杆间的缝隙看到屋内的景象，屋里放满了其它东西，空气混浊，阴影重叠，尽管可以照到落日的余晖。却依然十分暗淡，除了茶机中间一块茶板的空间外，桌上都被茶具和养鸟的东西占满，带扶手的椅子上有一块坐垫，坐垫己被磨薄，布套也起了棉球，无精打采地陷下去了一块，这块凹陷是那么小，甚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原来父亲真的瘦了。</p><p class="ql-block"> 在日后的生活里，父亲吃完早饭泡好茶以后，就站起身来，从饭厅侧门去花园里，花园围墙上爬满了藤蔓。黑桃和小黑站在鸟笼里，一天天长大了，身上也披上美丽的羽毛。鸟的眼睛是长在脸的两侧，所以他们眼睛盯着我父亲看时，必须要歪起脑袋，这是一种天生就会思考的动物，跟脑袋大小没关系。那他们到底在思考什么呢？哪绝对是让我们猜不到的问题。我父亲走近鸟笼黑桃就会说：“早上好！”，父亲脸上就会有得意的笑容。如有生人去抓他，他就会吵你“为什么？为什么？”，张开翅膀，不安分，神经质，小小身体不相称的凶象，似乎一不注意就会袭击你的手和你华山论剑。</p> <p class="ql-block">华山论剑</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每天一早就起床了，在花园里他躬着身子，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裤脚浸湿了，水花溅到了脸上，也毫不在意，只能听见刷子和流水的声音，有时它们和鸟儿的歌声融合在一起，把鸟儿饲料盒和水杯以及木质的鸟笼清洗得一尘不染，这些动作己然成为了身体的习惯，操作起来如行云流水，沒有一个多余的步骤，习惯这个流程还有那两只鸟，刚打开鸟笼的门，它们就从他手边蹿出鸟笼，然后在花园里散步，有时此起彼伏歌唱在他头上飞舞，扇动翅膀尾翼，天真烂漫的落在他肩上，也能互相感应得到彼此的呼吸，它们高兴时也来两句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歌声更高亢，小鸟继续不停的唱着，响彻花园里每个角落，仿佛深信只要这样继续歌唱下去，就能为他的劳动献上美丽的祝福！他也沉醉于无与伦比的美妙歌声中，只要有心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和谐和爱！</p> <p class="ql-block"> 作者：金荣</p><p class="ql-block"> 2024.12.2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