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记忆里的殇

君子兰

我熟悉的一位老人，一位九旬高龄的老母亲。 她，微笑少语、和睦可亲。眼中常常流露出平淡满足与期待眼神，老人对她的儿女们满是爱意与牵挂，她也是我敬重和怀念的人。 ——题记 　　我认识老妈妈已近二十年头了。 　　记忆中，老人家典型的山东人，大脸盘，高身材，身体健硕大身板，为人处事遵循传统，善解人意。 我的母亲也是山东人，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开始时候，我和老妈妈见面甚少，只是逢年过节去拜个年。 平时，周六日休息时，陪二姑娘接上老母亲到公园转转散心，替二姑娘给老人住的家送过几次餐饭。 　　后来，老妈妈住进敬老院后，与她见面机会多了起来。 　　老人儿女关心母亲，特意在敬老院为她安排了一个独立房间，房间宽敞整洁，还有卫生间。 为了更好照顾老人起居，后来又单独为她找了一个陪伴保姆，儿女们也都常常过来看望她。 　　老妈妈喜欢静，习惯一个人在屋里，也常一个人去院里走动，不喜欢结伴聊天打牌。 　　二姑娘过去时，常会买些水果和老人爱吃的小吃，也会把老人的剩饭处理掉，不让老妈再吃。 每次都嘱咐，每次效果都不佳，老人家一辈子节俭惯了。 　　时光匆匆，岁月留痕。 与老人家相处的点点滴滴，留在脑海里。 　　记忆中，老妈妈几年前的身体还是硬朗，陪二姑娘常去看望她，每次去我静静的在一旁坐着，耐心听着她和女儿聊天。 老妈妈像个孩子一样，她见到儿女时，总是异常高兴，离开时，她总是依依不舍送到楼下，远远目送，不愿回屋。 老人家也常常握着我的手，跟我唠家常，老母亲手不再光泽，岁月在手上烙上深深印记。 　　记忆中，老人家一直诉说着老家的亲人和往事，一直说着要回一趟老家。与老人家聊天时，告诉我她的老家在山东聊城。 二姑娘说，你在这里好好吃饭，吃得壮壮的，保养好身体，让大刘带咱们去趟聊城。 　　正值疫情期间，我开车陪着二姑娘去了一趟聊城，就当是替老母亲回趟老家，了了心愿。 到了聊城，我们见到了她想见的老家亲人，看到了满坡棉花地里白白棉花朵，也吃了老家院里枣树上甜甜的大枣…… 　　从老家聊城回来后，二姑娘还让母亲与老家人视了频。 由于老人高龄不便，遗憾没能陪老人家亲自回趟她的老家聊城。 　　一年前，老人在敬老院不慎摔了一跤，双手与腿受了些伤，养了一段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儿女们告诉母亲，以后没有保姆在身边，不准许她一个人走路。 半年后的一天，老人家突然不吃不喝，深睡不醒，住进了医院。 　　老母亲一住就是五个月，静静的躺着，像婴儿一样熟睡着，儿女附着耳边与她说话，时时有回应，老母亲能听到。 儿女们轮流陪伴着，照料着。 　　老人家住院期间，我上楼探望了老人，握着老人的手轻声说，大刘来看你了。 这段时间里，每晚陪着二姑娘为母亲送餐。 老人家在医院这段日子，为她的儿女留下了与母亲最后短暂又特殊的陪伴时光，也为儿女尽孝留下一段难以割舍的烙印。 　　曾记得，陪老人去奥林匹克公园，去赛汗塔拉坐游览车观光，去劳动公园、南海公园游玩。 曾记得，陪老人去二0二厂公园街区游览，去黄河大桥观看黄河，到黄河渔村吃开河鱼，去青山大红门饭店就餐、去东河区老馆子吃饭…… 　　光阴似箭，岁月流逝。 　　忘不了老妈妈的翘手以盼，忘不了老妈妈握手相送，忘不了老人温情的称呼大刘，忘不了公园母女散步的情景，忘不了女儿像对孩子一样嘱咐着母亲，也忘不了天一黑老人就要早点回去怕黑的样子。 　　忘不了老妈妈说的大红门饭菜最好吃，什么饭店也比不了，更忘不了快过年的一天，二姑娘给母亲买的新衣裳，老妈妈左试右试蛮是高兴的样子…… 　　我熟悉的老妈妈，静静的走了。 细雨绵绵后的大地，一片洁静。 　　老母亲离开了她一生都牵挂的儿女们，宁静祥和的走了。 老母亲走的是那么平静安祥，如彩虹一般，绚丽了多彩的天空，而后静静的离去了，老母亲一生为儿女付出了她全部爱。 这是老人家一生修善的见证。 　　我熟悉的慈祥老妈妈走了。想起曾与老人家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心里是一阵阵隐隐作痛。 我们都亲历过至亲离去时的场面，我们都也痛心难过不舍，都也曾在深夜望着天空思念亲人难以入眠…… 　　我们曾经以为拥有的美好，却在岁月长河中悄然溜走，无法挽留。 每当看着身边离去亲人的笑容和温暖，只能在回忆中去找寻，我的心便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伤感。 　　或许，人这一辈子，就是一场充满酸甜苦辣与不断告别的旅程。 亲人的离去，让我们难舍，也让我们更珍惜当下。 　　诗人李白说过：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我，深情缅怀这位熟悉的老人家，一位慈祥的老母亲。 笔墨留记，以表达我敬重之情。老母亲的音容笑貌和为人，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迹。 文章/蘭榮图片/蘭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