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山中土匪夫妻(七)待续

黄河黎民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徐勋杆说完这话时,陶家岭黢黑夜色崇林中,忽地传出猫头鹰呜嗷的哀叫声,疹得让人汗毛倒竖。向春生深知徐勋杆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弄不好会动刀动枪。便不敢再推辞,慌慌地说:“既然这样,你们不嫌瓦窑棚子,就先住这里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从此,向春生的瓦窑寮棚里,多了一对帮工“袁师傅”夫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徐勋杆年少时,四处瞎闹,结交三教九流,各行手艺也都学玩一点。在瓦窑寮棚混了些日子,居然很快领悟得要领,上手做瓦片也像回事了。曾凤莲一开始,就帮着在寮棚里煮饭炒菜,做点杂项事务。像踩瓦泥,码摞泥这样的体力活,自然不会让她这个千金小姐出身的人去干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冬去春来,日子倒也打发过得如水田里滑溜溜的泥鳅,哧溜一下就没了影。几次青瓦出窑时,人多眼杂的情形,总让徐勋杆夜不能寐,忐忑不安。徐勋杆是个心思缜密,处处谨慎小心的人。他心里想,自己夫妻俩在此帮工,加上向春生夫妻一共四个人,同在一个瓦窑寮棚里生活。时间久了,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能不能想个万全之策,消除这种风险呢?为此,一天晚饭后,徐勋杆习惯性地剔着牙,几分认真地对向春生说,“表弟呀,我们在这住得久,麻烦你们。莫若我去山上搭个棚,白天帮你剁瓦柴,晚上我们就住棚子里?”向春生听后,心里倒是几分乐意,有心顺水推舟,将徐勋杆夫妻俩打发走,但又想到,徐勋杆狡猾多疑,只怕他是在故意试探。于是,向春生便显得难为情地说道:“表兄为啥说这话?你们住在这,我们没啥麻烦,若照顾不周,切莫见怪!况且去山上住,总不如在寮棚住得安心。”徐勋杆听了,感到很舒心,也就恳切地对向春生表明,自己没有见怪之意,只想避开人多眼杂。并问向春生有啥好主意?向春生想了想,对徐勋杆说:“莫若我去问山后刘瓦匠,介绍你到他寮棚做事,让表嫂还留我这里?” 向春生这样做安排,也是想打消徐勋杆的疑虑,以免让徐勋杆觉得这样子,是顺势将他们往外边推。徐勋杆一听,感觉向春生的主意,也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便立马高兴地答应了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刘瓦匠和老婆岩妹在后山一个寮棚烧瓦。那边小青瓦的烧窑活儿也多。向春生和刘瓦匠都是新化赵瓦匠的徒弟,论起师门来,向春生是师弟,刘瓦匠是师兄。同门师兄弟之间,经常有走动联系。向春生找到后山刘瓦匠说:“师兄呀,牛客袁秀文蚀了本,到窑上来学做瓦,只要供饭吃,不要开工钱,我把他引荐给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刘瓦匠人虽老实本份,但喜欢贪点小便宜。听有人做工不开工钱,就满口答应:“那说定了,来我这帮工没有工钱。”刘瓦匠压根也没想到,为贪这一点便宜,他后来“赔了夫人又折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徐勋杆到刘瓦匠窑棚干起活来,刘瓦匠见他手脚麻俐,头脑灵活,人不多说话,一副很本份的样子。心里面很是喜欢满意。然而,那知徐勋杆是一个耍弄心机手段的老里手,对女人欲求心理揣摩得很是深透。他尚来擅长拈花惹草,玩弄女人的拿手好戏。没过多久,徐勋杆就和刘瓦匠的老婆勾搭上了。刘瓦匠的老婆岩妹长得不算漂亮,但身材丰满,体态匀称。在这些瓦匠婆娘里还是比较出众的。徐勋杆这个土匪生性淫荡,平时奸人妻女,“打野食”打惯了,俗话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眼前一道到口的美食,他徐勋杆又岂能放过不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刘瓦匠平时便是个患有“妻管严”的人,怕老婆怕得出奇。起因是他爱喝苞谷烧酒,而且,他有个坏毛病,劳累喝过苞谷烧酒后,裤裆里那劳什子就不争气,每次都不能获得老婆岩妹的满意。坊间常说,男人喝了酒,美人关闯得久。可他刘瓦匠喝了苞谷烧酒,酒后就象是一头狗熊,表现出一副软踏踏的样子。老婆心里烦,刘瓦匠心里也烦,他越心里烦,就越爱喝酒,越是喝酒,就越成狗熊样,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如此,刘瓦匠在老婆岩妹面前,总是抬不起头,老婆对他也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有一处如意。面对老婆百般的挑剔不满,他也只能唯唯喏喏,老婆要他往东走,他不敢朝西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刘瓦匠老婆岩妹,自从和徐勋杆有了一腿后,对刘瓦匠更是颐指气使起来。每当要和徐勋杆在寮棚里行云雨快活之事时,她就借口烧瓦窑火,吩咐刘瓦匠整夜地守在瓦窑边。后来,干脆替刘瓦匠在瓦窑边安个地铺。有一次,刘瓦匠喝了苞谷烧酒,夜晚烧瓦窑火感觉口干,就摸着黑走进瓦窑寮棚里舀水喝。这时,寮棚里竹架子床响起阵阵嘎吱声,接着又听得牛客“袁帮工”一阵吭哧,老婆岩妹啊……啊啊淫叫。顿时,刘瓦匠气得血往头上涌,恨不得拿起一把瓦刀,砍死竹床上通奸的两人。但转念间,他又忍住心头怒火,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瓦窑寮棚子。就这样,刘瓦匠明知老婆岩妹与牛客“袁帮工”有染,也不敢张扬,只能忍气呑声,苦当“缩头乌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