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良师益友~方红姐

山涧清泉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美篇制作:贺东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美篇文字:贺东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照片提供:陈方红</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题图尾图:张德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在我长达40年的职业生涯中,因为走的单位多、做的行当多,所以遇到的领导、同事无数。现在回望来时的路,对我影响最深的是参加工作时碰到的第一个党支部书记、单位里的一把手张魁生书记,第二个就是我做团干部时的二轻局团委书记陈方红大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此美篇我写的是这位时过半个世纪,在我心中仍然是女神一样存在的姐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鞍山二轻局的团委书记时的陈方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工作岗位上的方红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是1973年参加工作,1974年做了厂里的脱产团支部书记。我的顶头上司是二轻局的团委书记陈方红。</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认识陈方红,起码改变了我两个潜意识里的东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在认识陈方红以前,在我19岁的人生经历里,我一直以为明眸皓齿的人只是在小说电影里、只是作家文人的形容和描写,现实生活中好像没有这样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陈方红的出现,使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轮皎洁的月亮,她无与伦比的美让我目瞪口呆!白皙的皮肤、修长匀称的身材(现在叫“魔鬼身材”)、大而亮且熠熠有神的眼睛、黑黑浓浓长长的眉毛、高且挺直的鼻梁、自然的红唇贝齿、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齐耳短辫……她身上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什么叫天生丽质、什么叫温文尔雅加精明强干!</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在认识陈方红以前,我不习惯对不熟悉的人叫什么张姐李姐的,可陈方红身上的“大姐气场”、大姐风范,使你不得不叫她“方红姐”,而且我发现局下属当时是20多个工厂、后来扩大到六七十个厂子的团干部,只要是年龄比她小的,每个人都这样叫,每个人都叫得自然亲切、心悦诚服!那个称呼里有的只是尊敬和佩服,没有一丝一毫的阿谀讨好。后来方红姐官至鞍山市外事办公室副主任兼侨联主任,我也当上了记者,几次去侨联采访,我看到,她的下级仍像当年我们一样,很少有叫她“陈主任”的,大家仍然亲切地叫她“方红姐”,这在如今官职盛行、言必称“X局”、“X科”的官场,绝对是硕果仅存的“另类”!</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时至年近七十的今天,我仍然记得每次去局团委开会时那种激动、向往、喜悦的心情,仿佛仍然能感觉到那颗年轻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美工厂当时在接近郊区的大西街,二轻局机关则在市中心。我当团干部时还不会骑自行车,坐公交车要半小时左右。1975年2月海城地震,为了跟厂领导一起走访,才学会了骑车,去局里快骑也要半个小时。就这半小时的车程,我也总嫌慢,巴不得快些见到局机关那座半圆形的灰色小二楼,快些见到方红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50年的岁月过去了,半圆形的灰色小二楼先是被一座5层大楼取代,现在那里又在拔地而起鞍山最高的、33层的地标式建筑,可在我心中,当年那座绿树掩映下的半圆形的灰色小二楼,是金不换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在这50年的时间里,后来因为当记者,我可以说阅人无数,上至省长、国务院总理、歌星舞星,下至平民百姓,现在闭上眼睛细细地想一想,能从外表到内心都超过方红姐美丽的人,仿佛真没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每次去局团委开会,总感觉像是一条快乐的小鱼,奔向一泓深邃、纯净、美丽的大湖,那里有小鱼成长的养料、阳光和广阔的空间,我能从方红姐和其它工厂的团干部们身上学到好多好多东西。走在去局团委的路上,不再用谁监督(我从小个子大,不愿“鹤立鸡群”,总缩脖含胸,弄了个“水蛇腰”,妈妈为这没少训我),自然而然地就挺胸抬头,仿佛自己都能听见生命拔节的声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局团委的会一般都是一个月左右一次,各厂汇报上一个月的情况,方红姐布置下个月的工作。记得有一次,塑料厂新上来一个团干部,汇报时紧张得鼻尖直冒汗,眼睛盯着放在桌子下面的小本,一个字一个字地照着念,声音都打颤。方红姐静静地、格外认真地听她讲完,好像还亲自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待大家都汇报过了,方红姐总结时说:“刚才有的同志汇报时,让我想起我刚当团干部时的情景。那时我在厂里做团总支书记,第一次召开团员大会,我的主持词里,连‘同志们,不要讲话了,现在要开会了’都写上了。我妈妈看见了,她在焦耐院当机关支部书记,是个老革命,把她笑得岔了气!你们别看我现在在几千人面前说话都不打怵,可我也有想当初!别着急、别害怕,抓紧时间多学习、多读书、多锻炼,你们一定会超过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这个故事,在我刚当团干部时,方红姐跟我讲过,可那时是对我一个人讲,现在则是当着五六十个下级讲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那一刻,我在方红姐美丽的大眼睛里,看到的是清澈和真诚!我想起了冰心的诗:“花对果儿说:不要忘了你当初的芽!”</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面对这样一个坦诚、真心地关爱、帮助每一个下级的人,你怎能不发自内心地叫她大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方红姐对我,的确是格外地好。她从来没有当面对我说过要调我去局团委的话,可从厂领导那、从局里和其它厂陆陆续续得来的信息,方红姐的确是不止一次地到美工厂商调我。1975年春天,方红姐送我第一次到市团校学习17天,刚学习一周左右的时间,一天课间休息,团校校长张大姐来到我身边,不无遗憾地说:“你在厂里好好干吧!我们去调你,你厂里领导说:你们调?局里来调了多少次我们都没放,我们大集体企业发现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你们到干部多的地方去调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只是知道,方红姐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配专职的团委干事,有什么大型活动时,也是暂时借调一个人。每到市里开会,不管是小组讨论时,还是中午吃饭,方红姐总是不断地说:“照顾咱小妹妹点,她是全市最年轻的局团委常委!”</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还有一件事我至今不忘,那就是我当团支书发展第一批团员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我是1974年11月份当的团支书,两个月左右、春节前,讨论发展了第一批团员。那时发展团员,局团委要先给名额,发展对象要外调后上报,局团委审查没问题后才发入团志愿书。我们厂第一批发展对象3个人:李凤慧、孙庆杰和彭希杰。方红姐特意把我找到局里个别谈了话:“东梅,你报上来的3个人,一个家庭出身是地主;一个父亲是历史反革命,自杀在监狱里,叫自绝于人民;就一个出身稍微好一点,还是个中农。你想没想过,第一批发展团员就这样,要是有人上纲上线做文章怎么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我当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懂什么为官的韬略、规则,我梗着脖子同方红姐犟:“你派人到美工厂调查,如果有一个人说她们不好,我立马辞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方红姐仍然耐着性子对我说:“你刚当团支书,发展第一批团员,我就派人去调查,对你好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没啥不好的呀!我不怕!”我的愣头青性格上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方红姐也是刚当团委书记,我莽撞,她不能不慎重啊!碰到我这样“四六不懂”的下级,她再爱护我也是没办法。无可奈何之下,她派临时的团委干事来到美工厂考核。我从人事股长那里借来全厂职工的花名册,请文书给他当通讯员:“你按花名册随便点,点到谁就让文书给你找谁,考核结果你直接带回去交方红姐,我不问不听。我只执行局团委的最后决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最后结果是:美工厂随机抽点的人,没有一个人说那3名青年表现不好,都说她们够团员标准。可是方红姐慎重起见,还是将“历史反革命”的女儿孙庆杰拿下来了。其实我到孙庆杰的老家外调时,那里的老乡都说:她的父亲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被推举为“一贯道”的点传师。解放后,“一贯道”被定为反动会道门组织,点传师一级的都进了监狱。孙庆杰的父亲被人尊敬惯了,一下子成了阶下囚觉得是奇耻大辱,在监狱里自杀了!父亲自杀那年,孙庆杰才5岁,“为什么让一个都记不清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承担这样的重负?父亲对她的影响除了不许她入团还有什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方红姐面对我疯了一样的质问一声不响,她还是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东梅,听大姐一句劝,这些话就到此为止吧,出去可千万不能再说了!再说可真要毁了你已经开始的美好前程的!你以为大姐愿意这样做吗?我自己就有相同的经历呀!告诉那位叫孙庆杰的妹妹,是真金就不要怕火炼,上天多给我们这样的人一些磨难,不一定是坏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那天,方红姐给我讲了她家的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我的祖籍是广东,爷爷是当年下南洋的华侨,历史上,下南洋和闯关东一样苦,都是活不下去的穷人背井离乡出去找生路。爷爷在南洋挣了点钱,供我父亲读了书。我父亲后来参加了革命,当了鞍山市委宣传部长。文革一来,他成了走资派,被批斗致死!那时我才10几岁。大年初一,我们孤儿寡母在冷冷清清的家里听见有人敲门,妈妈弟弟和我,都抢着去开门,我们多盼着有人来,带来点喜气和热闹呀!可是万没想到,门开处,站着一个我们家过去的常客,那个时候他来找爸爸,是那么谦恭,对我们是那么亲切热情。可是他现在看见我们简直就像看到了蛇,吓得脸都白了,一叠声地说:走错门了、走错门了!看着昔日那么熟悉的人转身而去,你说我们母子三人当时是什么心情?我爸爸死后,妈妈还没解放,18岁的我带着弟弟,抱着爸爸的骨灰盒,回广东老家给父亲下葬,你说我是什么心情?从我上学,就一直是班干部、学校少先队大队干部,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一直说我像电影里的孩子。可一夜之间,我成了‘狗崽子’,后来很长时间被叫成‘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你说我是什么心情?我现在很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这样做,对孙庆杰很不公平,可到哪讲理呢?很多时候,是没理可讲的!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是更没有人帮助孙庆杰那样的人了吗?共青团又不是今天不入明天就黄了,缓两天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做事非要授人以柄呢?……”(后来春节刚过,我就把孙庆杰又报了上去,方红姐呗都没打,马上把入团志愿书给了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那天在方红姐的办公室,她跟我一直谈到天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这就是我的方红姐,像爱护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爱护着我,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像教小孩学走路一样,耐心亲切地握着我的手,一步一步把我领向正路。</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75年五四青年节,我(左)帮助方红姐承办了鞍山市文革后第一个青年画展。</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少年时的方红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以上是少年时方红姐的全家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家庭里的方红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永远记得1975年9月21日,那个秋高气爽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方红姐做了一个汽车司机的新娘!而任嘛不懂的我,和局里宣传部的干事王丽君大姐,做了方红姐的伴娘。之所以我对这个日子记得那么清楚,主要原因是那天方红姐是那么光彩照人、那么耀眼地美丽,次要原因那天是我20岁生日。那天我们好像是在局机关集合的,我们陪着方红姐徒步走到她的婆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迎着朝阳,在晨风中,我和王丽君一左一右伴着方红姐,受她的影响,我们都挺胸抬头,同她一样朝气勃勃,神清气爽。方红姐穿了一件粉紫色的中式夹袄,配了一条深蓝色裤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方红姐穿绿军装、蓝涤卡制服以外的衣服。早晨的太阳照在她那玫瑰花一样漂亮的脸上,“妩媚”这个从小说里读来的词,顽强地涌上了我的心头!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说一个女孩或女人“妩媚”,绝对不是褒义词,如果公开说,是会给那个人带来起码是麻烦的。我当时甚至觉得对方红姐用这个词,是对她的亵渎。可望着晨辉中的方红姐,这个词在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后来我又想起一个词:“圣洁”!对,那天早晨,做新娘的方红姐,就是圣洁的妩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丽君姐大我几岁,也是一个很漂亮、很好的大姐。她与方红姐朝夕相处又同龄,所以说起话来没有顾忌。我记得那天早晨,丽君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老董家(方红姐的丈夫姓董)祖坟冒青烟了,娶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媳妇!”这话我可不好意思说,可我从心底里认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后来,方红姐很深情地同我谈过他的丈夫。方红姐说: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我的婚姻不般配、我是下嫁了等等。确实,从表面上看,我是全市为数不多的24岁就是正科级的干部,模样据说还很漂亮。你姐夫就是个汽车司机,长相也就是一般。可实际上他是个非常善良、非常有内涵的人。我永远忘不了在我们家最困难的岁月里,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和他的家人却默默地走上前来!他们家与我家是邻居,我们还是同学。在我们家还行的时候、我在学校里红得发紫的时候,他和他的家人并没有同我们说过几句话,只不过见面点个头而已。可我们家落难了,他和他的父母及弟弟妹妹,默默地、主动地走上前来,帮助我们孤儿寡母做了许多事情。特别是他,我们家的力气活几乎都是他包了!我选择他做生活伴侣,绝不是报恩,而是我们有感情、有共同语言!他家出身好,入伍当兵、入党提干都没耽误,而且当的还是政审极严的导弹部队的兵!他之所以转业,是因为他妈妈得了严重的肾病,4个加号!他是长子,更是孝子,听到消息毅然放弃了部队里已经开始的美好的一切,回到了妈妈身边。到了地方,重新开始,但你要知道,机遇不是永远伴随着每个人的。现在他虽然只是个司机,可是我们一起看电影、读小说、欣赏音乐,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婚姻是由非常实际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组成的,不能只看外表和形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方红姐对爱情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后来我对婚姻的选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应该是1998年左右吧,一天我在鞍山中心医院采访完毕,往外走的时候,在一间病房外面,看见了印在心里的一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是夏天,门开着,我从后面也认出了背对着门坐着的人是方红姐。每次看见方红姐,心里都是愉悦兴奋的感觉,刚要打招呼,发现方红姐正在喂人吃饭,细一看,那人是她的母亲廖芬阿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方红姐与母亲感情很深,做我们领导时,经常在不经意之间提起母亲,所以我记住了老人的名字。好像就见过一面,但是一个精明强干的老干部形象也留在了心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现在老人是面对着门倚靠在床上的,20多年的时光过去,阿姨老了,精明强干的劲头没了,仿佛身体都缩小了,靠在一个大枕头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方红姐小心翼翼、非常细心地喂母亲喝粥。一个细瓷小碗,一柄长把羹匙,她轻轻地盛一匙粥,柔柔地吹一吹,慢慢地送到母亲嘴边,待母亲张口,再缓缓地把粥放进去。时而粥流出来,方红姐会耐心仔细地用一方雪白的小手帕给母亲擦净……那一刻,方红姐不再是局长,不再是一方“诸侯”,她就是一个女儿,一个体贴入微的孝女、乖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是一幅多么感人、温馨的女儿反哺的图画啊!我舍不得打断那个画面,一直痴痴地看她把母亲喂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方红姐发现我了,她对我的感慨只说了一句话:“每个女儿都会这样做的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优秀的人之所以优秀,就是她方方面面都过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相濡以沫一生的方红姐夫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方红姐是鞍山市政协恢复后的第一批委员。到现在我都清楚地记得,当时给了拥有80万青少年的共青团系统4个政协委员名额,方红姐名列其中,她有多优秀就可想而知了。后来,她省政协委员、全国政协委员一路走上去,也是水到渠成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看看方红姐一生的高光时刻,真的为她高兴和骄傲啊!</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