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涿鹿縣武家溝鎮溪源村五福泉龍門山峡之“龍門叠翠”

萧艾

公元2024年12月17日，老萧與兎爷、聞鷄起舞F，驅車河北省涿鹿縣武家溝鎮溪源村，实地踏勘、覌覽了古保安州（今涿鹿縣）八景之一“龍門叠翠”暨“龍門暖翠”。編輯此文，以飧同好。 　　河北省涿鹿縣武家溝鎮溪源村，位于涿鹿縣城西南，曆山脚下。距涿鹿縣城西南14公里，筆架山麓，有村名“溪源”。 　　溪源上游是四頃梁，該梁崖下有六十多个泉眼，即“五福泉”涌出。滙聚成一个方圆几十畝的水塘，名“龍門湖”。 《宣府鎮志》卷八【山川考】記載：“龍門山，在奉聖州，其勢壁立。今保安州居南，日融翠色殊麗。鎮城居北，則雪積其陰，經夏不消云。山去鎮城三十里，非龍門衛山。” 清·康熙八年《保安州志》記載：“五福泉，在州西三十里。坐五福山，四頃梁两山之下，即其流為龍門瀑布者。” 　　龍門湖被一横向山梁阻擋，亿萬年切割出一髙約六十米，上寛下窄的峡口，名“龍門峡”。龍門峡口，為一落差二十余米的絕壁。溪水跌落而下，形成瀑布。此即保安州（涿鹿縣）八景之一“龍門叠翠”或“龍門暖翠”。 　　清·康熙八年《保安州志》記載：“两峡對峙，如石裂天開；峭直奇平，疑神工鬼斧。”“至冬，冰景更為奇絕云。” 缘溪而下，有两道龍門，三道水量漸次增大的瀑布，即所謂“龍門三叠翠”。 清·楊养正撰有《龍門叠翠記》、《龍門冰景記》、《龍門十奇賦》三篇山水散文。 《龍門叠翠記》 “山自筆架西来，斷崖忽如天辟，曰上龍門、下龍門。飛泉出其中，曰上瀑布、下瀑布。夫環州之山秀于西，西山之秀聚于筆架，筆架之秀聚于龍門。 龍門者，以石显，以瀑奇，此叠翠所由名也。若夫两峡之間，平沙漫流，澄清見底。每谷風凄雨，旋轉陞降于峡中。加以鳥声乍聲，与泉声相為欽散，其或流雲度峡，与山光相為吞吐，令人神思萧然，不知俗慮之頓截也。使生于吴越，當与金山一點，飛来片石争雄。千古不幸，棄是州也，遊人一視而過。盖此地四山皆土，獨所謂两峡者石也。人知爱其峡，喜其瀑，望其奇而返，不足于其土。呜呼！世具自然之奇，而不見之于人，寧獨此山也欤！微土山，無以显絕壁；微两峡，無以寄懸流。造物者至奇無奇，大巧若拙，宜衆人之不識也。吾因之有感焉，是以為記。” 　　《龍門冰景記》 “山水莫奇于龍門，前記備矣。而冰景尤奇，盖其衣瀑而成，形如橐然。指而似之曰，此冰瓮也。以石破其底，而仰窺之，冰以喷噀而下綴，縷縷焉，紲紲焉，曰此冰裘也。瓮有二水，旁射而噬其一之半，側視之，如鶴之曝于石上，而垂其羽于下也，曰此冰翼也。渠潰而注，繼以摶風，冰如霧鬛，如繁纓，即泌蒙而駢銳，复掀致而飄揚。又似（bi sai）老人，順風而行，而面目為之半掩，唇齿為之莫辨也，曰此冰須也，其大者如此。若夫泉氣飛沈而成霰，涓流斷續而生奇，大者如虬，小者如蝮，垂者如旒，竖者為指，直者如杖，曲者如鈎，疏者如鞭，密者如櫛，鳴者如琴，響者如鼓，而水与冰之摩蕩盡矣。” 　　《龍門十奇賦》 “一峡，不奇；两峡髙下見，不奇；两峡四端高下見，不奇；不抱，不奇；偏抱，不奇；互抱而一片石山，不奇；不峭及或峭或否，不奇；有峡无瀑，不奇；有水不出峡中，不奇；两門偏側互錯，不奇。 夫龍門天然两峡，奇一；髙廣均齊，奇二；南北相望均齊，奇三；東西岗陵圍合如城，奇四；東山一面，两石突出如蒼龍爪，忽有横岗南来，亦化两石，与東山之石相應而成峡，峡成而南来之岗盡，奇五；東西南三面土丘，两峡獨為四石，奇六；門如斧辟，壁似刀截，奇七；為是峡，則為是瀑，奇八；為是峡，為是瀑，自然吞吐，無泮涣旁行之出，奇九；两門正对如雙耳，两目不側不偏，奇十。” 楊养正，字聖功，清康熙年間保安州人，生卒年無考。博通經史，尤擅古文辭。但“屡試棘圍不售”，後“以恩貢生考授州判（清代為地方衙門輔佐主官的官員） 清·康熙五十年（1711 年）《保安州志》記載：楊养正写保安州“諸先哲傳記，皆嶔崎磊落，抑楊頓挫，如見其人。使千載下讀之，猶可歌可涕。有龍門之長記，山水諸遊，幽奇靈妙之境一一描写殆盡。自有郡以来，為文章第一人。”俟后，“人与地俱開生面矣。” 　　《宣府鎮志》卷八【山川考】載有明·晏璧《龍門暖翠》 “龍門髙峙势如懸，青削芙蓉帶暖煙。百仞红崖丹照日，千章喬木绿參天。神蛟髙躍桃花浪，嘉榖駢生黍米田。赫赫皇威震胡虜，不須神箭定三邊。” 　　明·熊偉《龍門積雪》“遥睇龍門敝泬廖，經年残雪未全消。寒光射出清水壑，凍屑堆成白玉嶤。只與銀蟾争素彩，冷随巖溜漲春潮。炎風烈日縱吹炙，不變嚴凝萬古標。” 　　明·瀋存德《龍門叠翠》 “乍凝臺閣似桃园，也有娇花媚遠村。千叠怪山分鳥道。一方雄鎮據龍門。碑眠黄絹今何在？樓倚青霄迹髙存。極目横雲天外落，歸鳥飛徊欲黄昏。” 　　清·朱維熊《龍門叠翠》 “瀑布飛来萬斛珠，層層曲蹬泄葫芦。登龍不羡青州守，点額如披碣石圖。暑重凉生冰雪谷，冬深寒鋳水晶壶。少年載酒曾經賞，回溯風情快舞雩。” 朱維熊，清保安州人，朱光之子，曾任廣信知府。 　　清·梁永祚《春日過龍門覌叠翠》 “邊城三月勸耕畴，勒馬青山對碧流。夹道煙横春色暮，半巖風動翠光浮。雲飛峭冷松涛急，石濺香泉碉壑幽。更爱村墟如畫處，杏花零落李花稠。” 　　清·梁瑛《龍門叠翠》“劈立分天柱，排空列翠屏。鹘巢藏樹杪，龍氣郁山靈。蘚積雲根碧，薹深石骨青。夕陽堪極目，牧馬散邊垌。” 　　溪源村龍門湖，現已開发民俗遊，春季杏花開的时候，是郊遊踏青修閒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