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赤帜肝胆悬,</p><p class="ql-block"> 真相利民欢。</p><p class="ql-block"> 矢志忠信伴,</p><p class="ql-block"> 鉴通资治绵。</p><p class="ql-block"> (“司马光”:司马光字君实号迂叟世称涑水先生——1019至1086,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夏县人,生于光州光山——今河南光山县,北宋宰相,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自称晋安平王司马孚后代。司马光,中进士甲科,历为谏议大夫、翰林学士、御史中丞等;撰成《通志》上呈英宗,颇受重视,命设局续修,后神宗赐名并作序;竭力反对王安石变法,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不听;授枢密副使,坚辞不就;出知永兴军,后退居洛阳,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都亲自动笔;哲宗即位高太后听政召,召司马光回朝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主持朝政,排斥新党,废止新法。病逝,获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后配享哲宗庙庭,图形昭阁,从祀孔庙称“先儒司马子”,又从祀历代帝王庙。司马光为人忠直严谨,低调淡泊,学识渊博,在史学、哲学、经学、文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研究,尤其是文学明确反对词藻堆砌,提倡“可用之文”,推崇文以载道;著作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稽古录》《涑水记闻》等。崔鶠:“司马光复起而用之,元祐之治,天下安于泰山。”——《宋史.卷三百五十六.列传第一百一十五》;张燧:“司马温公为相,每询士大夫‘私计足否?’人怪而问之,公曰:‘倘衣食不足,安肯为朝廷而轻去就耶?’袁石公有云:‘学问到透彻处,其言语都尽情,不执定道理以律人。’若公者,庶可语此矣。”——《千百年眼2》。相关轶事典故有嘉祐四友、高尚品德、诚信卖马、低调淡泊、坚不纳妾、典地葬妻、嗜好读书、交趾贡麟、洛阳耆英会等)</p><p class="ql-block"> (“赤帜肝胆悬”、“真相利民欢”、“矢志忠信伴”:仁宗嘉祐元年即1056五月,知谏院范镇、并州——治所阳曲县今山西太原市通判司马光、翰林学士欧阳修、殿中侍御史包拯、吕景初、赵抃、知制诰吴奎、刘敞等上疏力请仁宗建储,司马光且劝范镇以死争之;于是文彦博、富弼、王尧臣等相继劝之早定大计,皆不见听。起初,富弼、司马光、吕公著诸贤居洛中,雅敬河南处世邵雍,恒相从游,为其购买园宅。嘉祐六年即1061六月初一,日食。司天监言:“当食六分之半。”食四分时而雨,群臣欲援例称贺;同判尚书礼部司马光言:“日之所照,周遍华夷,云之所蔽,至为近狭,虽京师不见,四方必有见者。天意若曰‘人君为阴邪所蔽’,灾慝甚明,天下皆知其忧危,而朝廷独不知也。食不满分者,乃历官计算得不精确,当治其罪,亦非所以为贺也。”仁宗从之。以司马光知谏院;司马光入对,首言:“臣昔通判并州,所言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仁宗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耳。”司马光对道:“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仁宗说:“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司马光复以三劄子上,其一论:“君德有三:曰仁、曰明、曰武。仁者,非妪煦姑息之谓;兴教化,脩政治,养百姓,利万物,此人君之仁也。明者,非烦苛伺察之谓;知道谊,识安危,别贤愚,辨是非,此人君之明也。武者,非强亢暴戾之谓;唯道所在,断之不移,奸不能惑,佞不能移,此人君之武也。陛下天性慈惠,谨微接下,子育元元,泛爱群生,虽古先圣王之仁殆无以过。然践祚垂四十年,而朝廷纪纲犹有亏缺,闾里穷民犹有怨叹,意者群臣不能宣扬圣化,将陛下之于三德万分之一亦有所未尽欤?臣伏见陛下推心御物。端拱渊默,群臣各以其意有所敷奏,陛下不复询访利害,一皆可之,诚使陛下左右前后之臣皆忠实正人则善矣,或有一奸邪在焉,则岂可不为之寒心哉!”其二论:“致治之道有三:曰任官、曰信赏、曰必罚。国家御群臣之道,累日月以进秩,循资涂而授任。苟日月积久,则不问其人之贤愚而置高位;资涂相值,则不问其人之能否而居重职。非特如是而已,国家采名不采实,诛文不诛意。夫以名行赏,则天下事饰名以求功;以文行罚,则天下巧文以逃罪。陛下诚能慎选在位之士而用之,有功则增秩加赏,而勿徙其官;无功,则降黜废弃,而更求能者;有罪,则流窜刑诛而勿加宽贷。”其三言:“养兵之术,务精不务多。赦书害多而利少,非国家之善政。”又进无规:曰保业、惜时、远谋、谨微、务实。又言:“故事,凡臣僚上殿奏事,悉屏左右内臣。今内臣不过去御坐数步,君臣对问之言皆可听闻,恐漏泄机事,非便。”仁宗嘉纳之,诏:“自今止令御药侍臣及扶侍四人立殿角以备宣唤,余悉屏之。”群臣以储位未建为忧,言者虽切,而仁宗并未应允。司马光上疏:“前些时候臣进预建太子之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此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亲厚之人。‘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唐昭宗初为寿王\杨复恭立之\后杨复恭出为凤翔监军恨道:‘废定策国老,有如此负心之门生天子!’终因谋反兵败伏诛,可胜言哉!”仁宗大为感动道:“送中书。”司马光见同平章事韩琦等说:“诸公不趁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韩琦等拱手道:“敢不尽力。”时知江州——治德化县今江西九江市吕诲亦上疏言之。及韩琦入朝奏对,以司马光、吕诲二疏进读,仁宗遽言:“朕有意久矣,谁可者?”韩琦皇恐对道:“此非臣辈所可议,当出自圣择。”仁宗说:“宫中尝养二子,小者甚纯,近于愚笨;大者可也。”韩琦请其名,仁宗说:“宗实。”韩琦等遂力赞之,议乃定。同年十月,时居濮王丧,乃起复知宗正寺,赵宗实固辞不拜乞终丧。赵宗实既终丧,韩琦说:“宗正之命初出,外人皆知必为皇子,不若遂正其名。”仁宗从之。韩琦至中书,召翰林学士王珪草诏,王珪说:“此大事也,非面授旨不可。”翌日请对,曰:“海内望此举久矣,果出自圣意乎?”仁宗说:“朕意决矣。”王珪再拜贺,始退而草诏。诏下,赵宗实复称疾固辞,章十余上。记室周孟阳请其故,宗实曰:“非敢缴福,以避祸也。”孟阳说:“今已有此迹,设固辞不受,中人别有所奉,遂得燕然无患乎!”宗实始悟。司马光言于帝:“皇子辞不赀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之,宜必入。”仁宗从之,赵宗实遂受命。嘉祐七年即1062八月,立赵宗实为皇子,赐名赐;九月,进封巨鹿郡公。起初,庄献太后临朝,内侍任守忠与都知江德明等交通请谒,权宠过盛,累迁宣政使入内都知;仁宗以未有储嗣属意于英宗,任守忠建议欲援立昏弱以邀大利。及英宗即位,又乘其疾交构两宫,知谏院司马光论任守忠离间之罪,国之大贼,乞斩于都市;吕诲亦上疏论之。英宗纳其言,于英宗治平元年即1064八月坐任守忠之罪而流放蕲州——治所蕲春县在今湖北蕲春县西南。重阳节当罢讲,吕公著、司马光言:“先帝时无事常开经筵。近以圣体不安,遂于端午及冬至后盛暑、盛寒权罢数月。今陛下始初清明,宜亲近儒雅,讲求治术,愿不惜顷刻之间,日御讲筵。”从之,遂诏日开经筵。同年十一月,首相韩琦言:“唐置府兵,最为近古。今之义勇,河北——河北道治所大名府在今河北大名县东近十五万,河东——河东道治所并州城今山西太原市近八万,勇悍纯实,若稍加简练,亦唐之府兵也。河东、河北、陕西三路当西——西夏、北——契丹控制之地,事当一体。今若于陕西诸州刺手背以为义勇,甚便。”乃命徐亿等前往陕西——治所京兆府今陕西西安市登记注册,每户三丁之一刺之,共十五万六千余人,人赐钱二千;民情惊扰,而义勇纪律疏略不可用。知谏院司马光上疏力谏,不听;司马光至中书与韩琦辨,韩琦说:“兵贵先声,谅祚方桀骜,使骤闻益兵二十万,岂不震慑!”司马光曰:“兵贵先声,为其无实也,独可欺于一日之间耳。今吾虽益兵,实不可用,不过十日,彼将知其详,尚何惧?”韩琦说:“君但见庆历间乡兵刺为‘保捷’,忧今复然。已降敇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司马光曰:“朝廷曾失信于民,未敢以为然。”韩启说:“吾在此,君无忧。”司马光曰:“公长在此地可也。异日他人当位,用以运粮戍边,反掌间耳。”韩琦不从,竟为陕西之患。起初,知谏院司马光以英宗必将追尊生父,曾借奏事进言:“汉宣帝为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汉宣帝祖、史皇孙——汉宣帝父;光武上继元帝,亦不追尊钜鹿——光武帝祖、南顿君——光武帝父,此万世法也。”既而韩琦等言:“礼不忘本,濮安懿王盛德位隆,应当尊礼,请下诏有司议。濮王及夫人王氏、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以求合乎情理。”英宗令“须两周年大祥祭礼后议之”。治平二年即1065四月,诏“礼官与待制以上议。”翰林学士王珪等相视莫敢先发,司马光奋笔立议略云:“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若恭爱之心分于彼,则不得专于此。秦、汉以来帝王有傍支入承大统者,或推尊其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法。况前代入继者多宫车晏驾之后援立之策,或出臣下,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于宗室中简推圣明,授以大业。陛下亲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子孙万世相承,皆先帝德也。臣等窃以为濮王宜准先朝封赠有期服的上辈亲属旧例,尊以高官大国,谯国、襄国、仙游并封太夫人,考之古今为宜称。”于是王珪即命吏具以司马光手稿为按,议上。中书奏:“珪等所议未见详定,濮王当称何亲?名与不名?”王珪等议:“濮王于仁宗为兄,于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欧阳修引《丧服大记》以为:“为人后者,为父母服丧期由三年降为一年,而不没父母之名,可见服丧期可降而名不可没也。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历考前世皆无典据。进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之道。请发下尚书集三省御史台议。”而太后手诏诘责执政,英宗乃道:“如闻集议不一,权且罢之,令有司博取典故以闻。”同年八月,京师大雨,平地涌水,坏官私庐舍,漂人民蓄产,不可胜计;英宗下诏责躬求言。司马光上疏,略云:“陛下即位以来,灾异甚众:日有黑子;江、淮之水或溢或涸;去夏霖雨,涉秋不至,老弱流离,积尸成丘;今夏疫疠大作,弥数千里,秋收未获,暴雨大至,都城之内,道路乘桴,官府民居覆没殆尽,死于压溺者不可胜纪。陛下安得不侧身恐惧,思其所以至此者乎!”又言:“先帝擢陛下于众人中,升为天子,惟以一后及数公主托陛下,而梓宫在殡,已失太后欢心,长公主数人屏居闲宫,此陛下所以失人心之始也。”又道:“凡百奏请,不肯与夺;知人之贤不能举,知人不肖不能去,知事之非不能改,知事之是不能从,此天下所重失望也。”又曰:“台谏,天子之耳目,其有所言,当以圣意察其是非,不宜一付之大臣。”英宗嘉纳之。治平三年即1066正月,诏称濮王为亲,立园庙;谪侍御史吕诲等于州县。知制诰韩维及司马光皆上疏乞留吕诲等,不报;遂请与俱贬,亦不许。治平四年即1067三月,以司马光为翰林学士;司马光力辞,神宗说:“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杨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焉?”司马光对道:“臣不能为四六——四六即以四六为句的骈体文字。”神宗说:“文体如两汉制诰可也。且卿能举进士、取高第,而云不能四六,何邪?”司马光乃就职。同年四月,以司马光为御使中丞。同年九月,复以司马光为翰林学士。神宗熙宁元年即1068十一月,举行郊祭礼。执政以河北受灾,国用不足,乞行南郊祭时勿赐百官金帛;诏学士议。司马光说:“救灾节用,当自贵近始,可听也。”王安石说:“唐代宗时常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职,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以未得善理财者故也。”司马光说:“善理财者不过头箕敛尔。”王安石说:“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司马光说:“天下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弘羊欺武帝,太史公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二人争议不已。神宗说:“朕意与光同,然姑以不允答之。”适逢王安石草制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不敢复辞。神宗欲用王安石,唐介言:“安石难大任。”神宗说:“文学不可任邪,经术不可任邪,吏事不可任邪?”唐介答对:“安石好学而拘泥于古,故议论迂腐,若使为政,必多所更变。”唐介退后对曾公亮说:“安石果大用,天下必困扰,诸公当自知之。”神宗问侍读孙固:“安石可相否?”孙固答对:“安石文行甚高,处侍从、献纳之职可矣。宰相自有度,安石狷狭少容。必欲求贤相,吕公著、司马光、韩维其人也。”神宗不以为然,竟于熙宁二年即1069二月以王安石参知政事)</p> <p class="ql-block">注:图片摘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