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故乡的泥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陈世堂</b></p><p class="ql-block"> 离开故乡已经整整四十八年了,每一次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滇国故里,高原水乡星云湖畔江川区浪广坝,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和感动。每天早晚我沿着新开通的龙泉大道散步时,看见大道两旁正值秋收的时节,硕果累累,谷物满仓。田野里、地头间到处都是农民收割稻谷、包谷、红薯、蔬菜的季节。一阵秋风吹过,吹起包谷柔软的长发,吹摇金黄色的稻谷和荞麦纤弱的身躯,在秋的天地里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每一次踏上故乡的泥土,都有一种充满着对家乡的热爱与眷恋。</p><p class="ql-block"> 我热爱故乡的泥土。曾记得孩提时,光着小脚丫子在湿润的田地里奔跑。在田野里捉泥鳅,抓鳝鱼,捕秧鸡,玩累了就躺在田埂上、地头间,看蓝天白云飘来飘去,让泥土的凉爽渗入我的皮肤,水涔涔的秧田里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p><p class="ql-block"> 曾记得,童年在麻栗棵、樱桃箐、煤碳窝、大坡头、仙水的山坡上,箐沟里放牛,捉蚂蚱,追野兔。玩累了、肚子饿了,就跑到地里偷红薯,然后用土法子垒成堡塔,捡来干柴、干牛粪烧成灰,把偷来的红薯埋在炭火里,就去把跑远的牛赶回来。过了一个时程,把土法炭火掀开,取出闷熟的红薯,用细木棍轻轻的把烧糊的皮刮掉,黄彤彤、香喷喷的红薯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把这种烧红薯叫做打闷窑,五六十代年出生的人都会做。吃跑了,就躺在草坪上看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听虫儿在山沟的草丛里悠扬起伏、嘹亮高亢,嗅一会儿土的气息,又在地上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然后赶着牛脏兮兮的回家。</p><p class="ql-block"> 虽然离开故乡四十八年了,还是怀念故乡的泥土,我仍旧躺在地上,经过了几次岁月的轮回,故乡的泥土依旧湿润,厚实。我感受到它用结实的臂膀抚慰着我疲惫的烦躁,让我的身心平静,放松。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静,只有鸟在飞,虫在鸣。我知道,那是泥土的轻声细语,它在欢迎一个远走他乡疲惫孩子的归来……</p><p class="ql-block"> 静静的躺在土地上,看天空云卷云舒,轻轻的飘向远方;听田地里虫吟鸟鸣,轻柔地传到耳畔;感天地生命旋律的优美,久久回荡在我心中。</p><p class="ql-block"> 我喜爱故乡的泥土。倚坐在杨柳树下,视野随黄土地延伸到天边,远处的庄稼扑打着它热爱泥土,扑打着蓝天,扑打着白云,扑打着我的心。</p><p class="ql-block"> 不远处有俩位大爷坐在田埂上休息,他们开心的交谈着一年的收成。他们裸露的皮肤像古铜色,如泥土一般黝黑,岁月流逝,在他们脸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就如田间水渠一样的深刻。这是土地对他们的恩赐和赞赏,生于此,长于此,也将生命奉献于此。他们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早与泥土的血液交汇融合,他们的性情也和泥土一般朴实、踏实、勤劳。农民受土地的所赐,也将报答土地,落叶归根就是为了故土,为了这生我养我的土地。</p><p class="ql-block"> 日落西山,黄昏灿烂,照耀着故乡泥土闪烁着跃眼的光辉,故乡的泥土显得更加美丽华贵。</p><p class="ql-block"> 我喜爱的是故乡泥土的朴实。离开家乡时,母亲就用红布包了一包家乡的泥土让我带到部队,母亲说,带上家乡的泥土,部队住哪里,你就把泥土撤在营房的周围,这样就能适应当地的水土。因此,故乡的泥土永远在我心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