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之忆诗文（82）野草之歌：万类争荣的过往

李昌杰

在那遥远的记忆深处，大自然曾以她无尽的温柔和丰盈，孕育了无数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它们或生长在平原的广袤无垠，或扎根于山地的崎岖险峻，或点缀在丘陵的连绵起伏。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天草剂及农药化肥的过度使用，许多品种已灭绝，再也看不到从前共开怒放的景象。今天，让我们以一颗怀旧的心，去追寻那些曾经在大地上肆意生长的野草，去还原那一片片万类争荣的绿意世界。一、平原之野，绿意盎然平原，是大自然最为慷慨的馈赠。这里地势平坦，土壤肥沃，阳光雨露皆恰到好处，是野草们生长的乐园。曾几何时，当你漫步于平原之上，脚下是绵软的土地，眼中是无尽的绿意。有一种草，名叫狗尾巴草，它的茎秆纤细而柔韧，顶端长着一穗毛茸茸的穗子，随风摇曳，宛如一群活泼可爱的小狗在欢快地摇着尾巴。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曾这样描述：“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这里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便常有狗尾巴草的踪迹，它们虽不起眼，却为鲁迅的童年增添了许多乐趣。还有那生命力顽强的马唐草，它们成群结队地生长在一起，形成一片片茂密的草丛。夏日的午后，常有孩童在这片草丛中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旷的平原之上。马唐草随风起舞，仿佛在为孩子们的欢乐伴奏。包含以上两种，笔者汇录常见的52种平原野草，略叙一二，相信80后以前的人们在乡下大都叫上名来。这些农村中的“野草”我们还应知道但不少见不到了。（其插图附文后，依序） 1 牛筋草我们叫扁草或老驴草，农村到处都是，菜地里的主要杂草，生命力极强，每次拔完都需要暴晒。可作饲料，由于根系发达，也可以用来保护土壤。2马唐草和牛筋草差不多，也是菜地杂草之一，一般贴地生长，下部蔓延成片，不易拔除。3灰菜也是菜地里需要清楚的杂草，灰菜可食用，炒食、煮粥都行。现在有人工种植的。4马齿笕我们这叫马头菜，传说中的太阳草、不死草，传说后羿射日，最后一个太阳就是躲在马齿笕下面才躲过一劫的，太阳为了报恩，让它怎么晒都晒不死。5狗尾巴草适应性很强，农田、路边、荒地都会生长。我们经常拿来编各种小动物玩。6荠菜春天野外的美味，做法很多，都十分好吃。一般生长在麦地、沟边、路旁、荒地。7苘麻原来田间特别多，现在很少看到了。果实籽很多，茎皮可搓绳子。小时候经常拿叶子来闷柿子吃。8蓖麻优良的油料作物，种子可炼油。茎皮可用来制作麻绳。小时候我们会拿未成熟的果实砸仗玩。9曼陀罗一般坡地比较多，野生全白花，果实成熟自然裂开。有良好的观赏和药用价值。10龙葵我们叫酸溜子，果实酸酸的，非常好吃。现在虽然有，但不如以前多了，很久没吃过了。11老鸹瓢我们叫褐了瓢，茎掐断会淌白汁，果实在嫩的时候食用，将外皮拨开，里面棉絮状的果肉很好吃，老了就咬不动了。12灯笼草果实跟小灯笼似的，可食用，酸酸的。现在一般大超市会有卖灯笼果的。13蒺藜田野、路旁、草丛都有生长。果实带刺，相信农村的小伙伴没被扎过的没有几个。14苍耳我们这叫苍浪子。果实带刺，沾在身上就不易弄掉。若是放在别人头发上，会带掉一缕头发。15鬼针草去野外最怕粘上这种草，弄衣服上就很难弄下来。不过现在田地周围这种草很少了。16小蓟俗称刺儿菜，花呈球状，花开时采摘可入药。17泥胡菜也叫苦菜、石灰菜，和荠菜有些相似，不过泥胡菜叶片发白，我国各地都有分布。有清热解毒、散结消肿的功效。18蒲公英也叫婆婆丁，多为黄花，种子呈球状，随风传播。拿起一束种子，用嘴轻轻一吹，就像好多的小降落伞。19田旋花花像牵牛花似的，也称野牵牛花。一般长在田地里，对农作物有危害。20喇叭花也叫牵牛花，多生长在山坡灌丛、河谷路边、园边宅旁。现在多为栽培观赏用。21拉拉秧学名葎草，适应能力很强，生长幅度特别广。茎上有密刺，可爬附在别的作物上。夏季行走在拉拉秧丛中，身上总会出现一道道血痕。22稻莠子学名稗草，稻田里的夹生植物，影响水稻生长。一般比水稻要高出一节，植株也比水稻健壮，不过种子很小。23泽漆也叫猫眼草，全草入药，春夏采集全草，晒干入药。我国大部分地区都有生长。24紫花地丁花呈紫色，近地生长。一般都一株一株生长，很少成片，不过一株就可以开很多小花，形成一簇。25车前草也叫车轱辘草、牛舌菜，山野、路边、田地、荒地都有分布。叶呈轮状，贴地生长，叶面较为光滑。26蛤蟆草和车前草比较相似，不过蛤蟆草叶面较为粗糙，就像癞蛤蟆皮一样。27薄荷草对环境适应能力很强，喜阳光充足、温暖湿润的环境。薄荷味辛、性凉，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小时候还采摘过去卖钱。28益母草也叫九重楼，有利尿消肿、收缩子宫的作用。常用来治疗妇女月经不调，产后出血等症状。29地肤草名扫黍草，茎直立生长，整体呈圆柱状，成熟后可扎起来扫地用。30决明草叶子像花生叶，也叫假花生，不过要比花生秧子大。高可达一两米，叶对生。种子有清肝明目、利水通便的作用。31旋覆花也叫满天星、六月菊。我们称之为野菊花。头状花序部位可入药，多夏秋开花时采收。32蛇莓有些像草莓，比草莓小很多，甜甜的，很好吃。小时大人告诉我们蛇莓是被蛇爬过的，但那也阻挡不了我们摘吃的欲望。33野蒜有些像蒜苗，可食用，也可入药。就是吃起来比较费事，太细小，不好剥。34茅草叶呈窄线状，根呈一节一节的。根部可食用，生食十分甜美。根部也可入药。35蛇床子花呈伞形，像茴香，所以也叫野茴香。可入药。36千日红花呈球状，有些像绣球。干燥后花序经久不败。可作观赏植物。37菟丝子多寄生，茎缠绕在别的植株上生长，对农作物有害。菟丝子的种子可入药。39艾草相信大家都认识，端午节经常用的植物，可入药，药用价值很大。40白蒿茎下部多木质化，来年新芽在枯萎的茎周围重新萌发。茎多覆一层白色，根系发达。以前端午节前后会挖些白蒿煮水喝。41野鸡冠花学名青葙，全体无毛，茎直立有分枝，花为绿色或红色。生长在田间、山坡、荒地，多向阳生长42鸭跖草叶呈披针形或卵状披针形，花为蓝色。生长在潮湿地带，喜光。43红花酢浆草生长在旷野村边、路旁阴湿处。具有清热解毒、散瘀消肿、调经的功效。全草都可入药。44凤仙花我们叫指桃花，叶对生，花似蝴蝶，手指轻轻挤压果实的话，种子就会爆出来。花很甜，小时经常拿来吸食。45野燕麦一般为麦田里的杂草，麦穗比较细小、干瘪。可作饲料。如今不知怎地，每年麦田里年年生长，农人不及时拔掉便与麦子一块儿长呢。46小飞蓬直立生长，形似艾草，叶比艾叶小，为披针形。花为白色小花。旷野、路边、田地、河谷、沟旁多成群生长。47地黄根茎肉肉的，茎呈紫红色，叶呈卵形或长椭圆形，花为小号形状。48接骨草植株较高大，茎有棱条，伞状花序。适应性较强，喜阳光，也可耐阴。49苔藓潮湿环境中生长，不耐干旱。多成群成片生长。50三叶草现多为绿化植物。传说三叶草中会出现四叶草，而四叶草又被称为‘幸运草’。51节节草跟竹子似的一节一节的，每一节拔开后还可以安回去。52通奶草也叫通草，多生长在灌丛、旷野、荒地、田间或路旁。茎多分枝，匍匐生长，茎内含乳白色汁液。有清热利水、通乳的功效。52救心草也叫费菜，茎比较短，直立无毛，不分枝。叶椭圆形，有肉感。平原地带，旧日里这50多种每年都可见到，而如今由于伪科学的绿色农业中使大肆滥用的农药灭草剂及化肥，使这些常见的不常见了或根本见不到了，当你看了下面的插图图片是不是心帐然，意沉甸？ 二、山地之韵，坚韧不拔山地，是大自然最为神秘的地方。这里地势险峻，气候多变，土壤贫瘠，然而，正是这样的环境，孕育出了一批批坚韧不拔的野草。在山地的岩石缝隙中，常常能看到一种名叫石韦的植物。它们紧紧贴着岩石生长，根须深深扎进石缝之中，汲取着微量的水分和养分。石韦的叶片呈披针形，翠绿而富有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命的光芒。它们虽生于绝境，却从不言弃，用自己的坚韧书写着生命的传奇。还有那漫山遍野的蕨类植物，它们或高耸入云，或匍匐在地，以不同的姿态展现着生命的顽强。春天，蕨类植物抽出嫩绿的新芽，犹如大地的使者，宣告着春天的到来。夏日，它们郁郁葱葱，为山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装。秋风起时，它们逐渐变黄，最终化作泥土的一部分，为来年的生长积蓄力量。三、丘陵之姿，婉约多姿丘陵，是大自然最为温婉的笔触。这里地势起伏，土壤肥沃与贫瘠相间，阳光与雨露交织，为野草的生长提供了丰富的条件。在丘陵的缓坡上，常常能看到一种名叫野菊花的植物。它们或黄或白，或紫或红，点缀在绿色的草丛中，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秋风起时，野菊花竞相绽放，香气四溢，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前来采蜜。它们虽生于荒野，却从不自卑，用自己的美丽点缀着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名叫蒲公英的植物，它们有着黄色的花朵和白色的绒毛。当微风吹过，蒲公英的种子便随风飘散，宛如一把把小伞在空中飞舞。它们虽渺小，却拥有着远大的志向，用自己的方式去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四、草丛中的生命交响曲在那一片片茂密的草丛中，还生活着许多其他的小生命。它们或爬行，或跳跃，或飞翔，共同谱写着一曲生命的大合唱。蚱蜢在草丛中跳跃着，它们的身体呈绿色或棕色，与草丛的颜色融为一体。它们或独自觅食，或成群结队地嬉戏打闹，为草丛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它们的翅膀上绘着各种美丽的图案，宛如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它们或轻盈地掠过草丛，或停留在花蕊上采蜜，为这个世界增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还有那隐藏在草丛中的小虫们，它们或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或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首美妙的生命之歌。五、怀念那逝去的绿意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那些曾经在大地上肆意生长的野草们，正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天草剂及农药化肥的过度使用，让许多品种的野草走向了灭绝的深渊。我们再也看不到从前那共开怒放的景象了。那些曾经陪伴我们度过童年的野草们，如今只能在记忆中寻找它们的踪迹。我们怀念那些绿色的日子，怀念那些与野草共度的时光。我们怀念那片片茂密的草丛，怀念那草丛中的欢声笑语和生命之歌。我们深知，大自然的每一片绿意都是宝贵的财富。它们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清新的空气和美丽的风景，更是无数小生命的栖息地和庇护所。因此，我们应该珍惜这些绿意，保护这些绿意，让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绽放生命的光芒。让我们行动起来，从身边的小事做起。减少农药化肥的使用量，保护土壤和水源；积极种植本土植物，为野草的生长提供更多的空间；加强环保宣传和教育，提高人们的环保意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那些逝去的绿意重新回到我们的生活中来。让我们共同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当大地再次披上绿色的盛装时，我们将再次看到那万类争荣的壮丽景象。那时，我们将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共同谱写着生命的赞歌。在那遥远的记忆深处，野草们依然肆意生长着。它们或摇曳于平原之上，或扎根于山地之间，或点缀于丘陵之畔。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生命的传奇和坚韧不拔的精神。让我们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追寻它们的足迹吧！让我们在怀念中前行，在行动中守护那片片逝去的绿意吧！愿我们的世界永远充满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