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引导孩子们在文脉意识之下积累古诗词,那就不是死记硬背,而是注入了灵魂,注入了源头活水。</h3></br><h3>作者丨王崧舟</h3></br><h3>图片丨leo thomas</h3></br><h3>来源丨明德云学堂</h3></br> <h3><strong>消极积累与积极积累<strong></strong></strong></h3></br><h3>在语文教学中,老师们会强调积累好词好句、佳词美篇、经典诗文,最好能够做到熟读成诵、烂熟于心,做到“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使其义皆若出于吾之心”。</h3></br><h3>但事实上我们会发现,孩子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朗读、去记诵、去积累,效果却并不理想。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一旦进入新的语境当中,你需要交流、需要表达的时候,之前所积累的东西荡然无存。也就是说,<strong>之前孩子们的积累基本上属于消极积累的状态,就是为积累而积累,只局限于积累材料本身。</strong></h3></br><h3>而我们今天要讲的是积极积累,积极积累有很多方式,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式,就是新课标所倡导的一个重要理念:梳理。</h3></br><h3>语文任务群当中有一个叫“语言文字积累与梳理”,“积累”我们之前一直在说,但“梳理”说得很少。梳理是什么?梳理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归类,归类基于分析、基于比较,在此基础之上还要有所概括、有所提炼,这样才能归类。</h3></br><h3>如果说积累本身属于记忆,属于低阶思维,那梳理就属于高阶思维,有了高阶思维的介入,低阶思维就可以得到升华,成为高阶思维,融入高阶思维。<strong>被“梳理”以后的“积累”,就像是仓库里边的储存物货品被重新编码放置,提取的时候就会比较迅捷和方便。这样的积累就可以实现由消极积累向积极积累的转化。</strong></h3></br><h3>我们已经意识到了积累的重要和梳理的重要。那我们要进一步追问如何梳理,如何让高阶思维落地落在语言文字积累与梳理这个任务群当中。我认为唤醒文脉意识,也许是高效率地积极积累中国古典诗词的一个门径或诀窍。</h3></br> <h3><strong>语文课本里的文脉</strong></h3></br><h3>我们先来说说什么是文脉。文脉就是文化的脉络,这个文化不是广义的,不是泛泛的文化。文脉一定是某种特定的文化。</h3></br><h3>中国有很多文化,比如美食文化,下面还可以分出不同菜系,湖南的湘菜是一种文化,广东的粤菜也是一种文化;中国人喜欢喝茶,这就是一种茶文化,茶又可以分成不同的系列,比如绿茶的文化,红茶的文化,乌龙茶的文化……这些就是特定的文化。</h3></br><h3>这些文化短则上百年,长则几千年,在几千年的传承过程当中形成的轨迹,就是所谓的文脉。你顺着这个轨迹去积累,可以事半而功倍。</h3></br><h3><strong>有人就问了,在小学语文教科书当中,有没有这样的文脉?</strong>我来举一个例子。</h3></br> <h3>这十二首古诗词是可以连在一起的,它们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脉络走向,可以形成某种文化的轨迹,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可能你会看得一头雾水,觉得文脉在哪里?下面我们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来分析。</h3></br><h3>《对韵歌》:</h3></br><h3>云对雨,雪对风。</h3></br><h3>花对树,鸟对虫。</h3></br><h3>山清对水秀,柳绿对桃红。</h3></br><h3>这里涉及的意象有云、雨、雪、风,有花、树、鸟、虫,有山清、水秀、柳绿、桃红。你会发现这些意象是完全可以统一在一起的,统一到哪里?</h3></br><h3>云是水,雨是水,雪是水,风跟水也有关系——如果没有风,这些水的形态还会变吗?花要开得艳,树要长得绿,靠什么?也是水。鸟也好,虫也好,他们的生活如果离开了水,他们怎么活?山清对水秀,山之所以清,也是因为水秀。柳之所以绿,桃之所以红,还是离不开水,因为水是万物之源,万物之母。</h3></br><h3><strong>所有的这些意象都可以统一到一个大意象中——那就是“水”。</strong>于是水意象可以转化为一种特殊的文脉,这就是水文脉。有了这个起点,我们往下分析就很自然了。</h3></br><h3>杨万里《小池》:</h3></br><h3>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h3></br><h3>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h3></br><h3>这首诗从泉水开始写,所有一切的美,一切的风景,都是因为那一口汩汩溢出的小泉水。</h3></br><h3>李白《望庐山瀑布》:</h3></br><h3>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h3></br><h3>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h3></br><h3>杜甫《绝句》:</h3></br><h3>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h3></br><h3>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h3></br><h3>这首诗看似没有水,但其实写的到处都是水——有静的水,有远的水,有山上的水,有江里的水,推开窗看到的也是一片水景。</h3></br><h3>苏轼《饮湖上初晴后雨》:</h3></br><h3>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h3></br><h3>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h3></br><h3>苏轼的这首诗是句句写水。</h3></br><h3>苏轼《惠崇春江晚景》:</h3></br><h3>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h3></br><h3>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h3></br><h3>到处都是水。</h3></br><h3>刘禹锡《浪淘沙》:</h3></br><h3>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h3></br><h3>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h3></br><h3>辛弃疾《清平乐·村居》:</h3></br><h3>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h3></br><h3>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h3></br><h3>这里也有水,因为有溪必有水。</h3></br><h3>王维《山居秋暝》:</h3></br><h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h3></br><h3>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h3></br><h3>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h3></br><h3>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h3></br><h3>有没有水?也有。</h3></br><h3>雷震《村晚》:</h3></br><h3>草满池塘水满陂,山衔落日浸寒漪。</h3></br><h3>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h3></br><h3>孟浩然《宿建德江》:</h3></br><h3>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h3></br><h3>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h3></br><h3>王观《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h3></br><h3>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h3></br><h3>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h3></br><h3>这里当然也有水,江南怎么可能没有水?</h3></br><h3>这十二个脚印,形成了我们统编小学语文教科书当中的一种特殊的文脉,那就是“水文脉”。下图是我自己做的分析梳理和概括。</h3></br> <h3>如果水是一种客观的物象,那么生态、亲昵、神奇、希望、柔美、生机、豪放、田园、空静、率真、思乡、送别,就是诗人通过这些客观物象所寄托的主观情思。这样的水已经不是纯粹意义上的自然之水,而是成了一个意象,而意象就是文化的构成细胞。</h3></br><h3>所以文脉其实就是在意象和文化之间的一个中间过渡状态,没有一个一个的具体文脉,就谈不上中华文化。中华文化是由长城文化、长江文化、黄河文化、茶文化、水文化,这样一条一条的文脉构成的。因为有一条一条的文脉,纵横千里,上下千年,才构成了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h3></br><h3><strong>当我们做这样的梳理时,你就会发现之前我们一首首背的诗、一首首记的词,没有灵魂,缺乏统领。现在有了文脉,这些貌似无关的诗和词,就可以统整在一起。</strong>这也是新课标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就是统整整合的理念,所谓的“梳理”也在一定意义上面体现了整合和统整的理念。</h3></br> <h3><strong>用文脉梳理古诗文教学的</strong></h3></br><h3><strong>三个建议</strong></h3></br><h3><strong>1. 文脉贯通:拓宽古诗文教学的文化视野</strong></h3></br><h3>以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为例。</h3></br> <h3>前两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写的是西湖晴天的美以及西湖雨天的美。后两句产生了联想,由西湖联想到西施,让西湖美上加美。但是写西湖美景的诗多了去了,为什么《饮湖上初晴后雨》如此出众?如果真要从所谓的“把西湖写美”的角度来解读这首诗,你可能很难发现其中的奥妙所在。</h3></br><h3>其实西施跟西湖其实没有直接的关系,她既不是杭州人,也没有到过西湖。那苏轼为什么还要这样比呢?所以这首诗的解读,要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象,你才有可能打开它的奥妙所在。这个意象就是水。</h3></br><h3>水是个极具特色的文化意象。在中国文学中,水常常被用来承载思念、愁绪等情感。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曾写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同时水还被用来象征时间的流逝,南唐后主李煜曾有词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此外,在古人眼中,水还在平静中蕴含着力量,滋养着万物,丰润着生灵。</h3></br><h3>苏轼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就是用这种思路将水与女性联系了起来。</h3></br><h3>在中国文化语境当中,“女人如水”是我们这个民族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审美理念和文化意象。在我们的生命观念当中,女性是人类的母亲,而水是万物的母亲,所以女性和水都是生命之源。在我们的哲学观念当中,“乾道为男,坤道为女”,所以女性是阴柔的,是顺承的,有阴柔之美。而水在我们的观念当中,“水者阴也”“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也具有阴柔之美。</h3></br><h3>所以无论是生命观念,还是哲学观念,女性和水之间都有着高度的匹配。女人可以比水,水也可以比女人,所以本体和喻体之间其实一定有某种相似性。我们来看看我们的文化是怎么理解女性跟水之间的相似性的——</h3></br><h3><strong>第一,水和女性在形态上有相似性。</strong>河水滚滚、江水滔滔、湖水荡漾、海水汹涌、溪水蜿蜒,所有的水的形态都是流线、曲线型的。而女性的身体也是流线的。我们形容女性的眼波,叫“秋水盈盈”“含情脉脉”;我们形容女性的身姿,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们形容女性的神情,最传神的那个字眼就是“水灵”。</h3></br><h3><strong>第二,水和女性在质地上有相似性。</strong>水的质地是绵柔的,视觉是绵绵不绝的,而女性多情、重情,就像水一样绵柔、绵延不绝。所以我们形容女性的思念是“望穿秋水”,我们形容女性的温婉是“柔情似水”,我们形容女性的相思是“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h3></br><h3><strong>第三,水和女性在纯度上有相似性。</strong>我们喜欢用清白、清纯、清丽、清雅来形容女性。《红楼梦》里贾宝玉就说过这样一段话:“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他的感觉是见了女儿就清爽,而见了男人就觉得浊臭逼人,这就是一种文化现象。</h3></br><h3>正因为水和女性之间有着这样的相似程度,有着这样一种天然的联系。所以我们回头来读苏轼的这首诗,你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奥秘都藏在这个“水”字上。</h3></br><h3>第一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写的是水,水很美,“潋滟”一词写出了水在天晴的姿态。</h3></br><h3>第二句,山色空蒙雨亦奇,你以为他是在写山吗?不是的,他写的还是水,写的是雨水,下雨的时候山色才会空蒙。</h3></br><h3>第一句写晴天的水,第二句写雨天的水;第一句写湖面的水,第二句写天上的水;第一句写的是水光,而不是水波,水波是实的,水光是空灵的,第二句写的是山色,而不是山雨,山雨是实的,山色是空灵的。</h3></br><h3>所以前两句全在写水,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无论是天上还是湖面的水,都是那样美丽,那样空灵,那样天然,那样纯洁。于是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女性,而且他这里一定比西施,不能比玉环,玉环太肥;不能比貂蝉,貂蝉太狠;也不能比昭君,昭君太冷。只能比西施,西施跟西湖刚刚好,这就是苏轼的才情。</h3></br><h3><strong>所以用一个“水”字来贯通,你解读苏轼的这首诗就会一通百通。</strong></h3></br><h3><strong>2. 文脉自觉:拓厚古诗文教学的文化底蕴</strong></h3></br><h3><strong>所谓文脉自觉就是你在研读某一个古诗文文本的时候,不只是注意到它的意象,还注意到意象和意象之间的关联。</strong>比如《伯牙鼓琴》,你不能只关注伯牙鼓琴的叙事内容,你要更多地关注叙事背后的文化底蕴。</h3></br> <h3>知音文脉是中国自己的特殊文脉,这个文脉的源头就在《伯牙鼓琴》。从“知音”的角度来解读伯牙和子期,你就会发现两个人的心理过程既相反又相成。</h3></br> <h3>首先是伯牙的心理过程,他先是明志,有自己的人生志向,而这个人生志向就是通过音乐找到一些物象,最后又用音乐把这些物象表现出来。但是子期的心理过程正好相反,子期是先听到声音,然后迅速联想找到音乐中的“象”,最后还要揣摩背后的志,叫“知志”,只有到了这一步,他的音乐欣赏才算完成,也只有到了这一步,“知音”才会成立。</h3></br><h3>从知音文脉的角度,我们来解读《伯牙鼓琴》。伯牙“鼓”的不是琴是志,这个“志”通过山的“象”来体现,这里的山一定是“巍巍乎若太山”,因为高山折射出来的是高志;这个“志”也通过水的“象”来呈现,这里的“水”一定是“汤汤乎若流水”,这水是远大的水,是可以奔向大海的水,折射出来的是远志。因此,伯牙在“鼓”的高山流水,实际上要折射出来的是他人生的境界——志存高远。从这个意义上,知音文化的符号——高山流水,也就是志存高远。</h3></br> <h3>这样的知音文化滥觞于战国的《吕氏春秋·本味》,一直往后流传而且没有中断。</h3></br><h3>汉朝的时候,有人继续在歌咏知音: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h3></br><h3>晋朝陶渊明继续歌咏知音:知音苟不存,已矣何所悲。如果没有知音,我甚至没有资格悲伤,因为没有人懂我的悲伤。</h3></br><h3>到了鲍照,他说“漱玉延幽性,攀桂藉知音”——我要求取功名,也得有人懂我。</h3></br><h3>李白说“知音不易得,抚剑增感慨”。</h3></br><h3>欧阳修说“未知何处有知音,常为此情留此恨”。</h3></br><h3>王冕说“知音无处问,冷落七弦琴”。</h3></br><h3>再有朱妙端的“可怜不遇知音赏,零落残香对野人”,她看似在讲没有人懂梅花,但其实讲的是她自己。</h3></br><h3>余鸿的“钟子难逢谁识我,高山流水慕知音”。</h3></br><h3>现代的华而实,他为电影《知音》写了歌词。电影讲的是蔡锷和小凤仙之间的故事,而他的歌词中有两句词写出了天下人对知音的慨叹——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h3></br><h3>这条知音文脉在时间轴上面展开,你会发现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你更会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都说中国人追求功利、追求物欲,但至少在一部分中国人还在追求精神的滋长,还在追求精神的境界,而且从古到今都不缺少这样的人。</h3></br><h3><strong>3. 文脉观照:拓深古诗文教学的文化内涵</strong></h3></br><h3><strong>如果用文脉去观照某一首诗词,你会发现原来被我们读浅的一些意象,可以重新焕发出活力和生机,甚至可以见人所未见。</strong></h3></br><h3>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中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意象,那就是“溪”。“大儿锄豆溪东”和“溪头卧剥莲蓬”都出现了“溪”。</h3></br> <h3>其实“溪”这个意象是可以换的,我们可以把“溪”换成“坡”,也可以换成“河”。那为什么选择“溪”?</h3></br><h3>溪在中国文化中又是一个特殊的文脉。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桃源是沿着溪发现的,不是沿着河发现的,也不是沿着坡发现的。曾几的《三衢道中》有“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他跑到山里,找的是小溪。辛弃疾的“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路转溪桥忽见”都有“溪”。</h3></br><h3>溪者,源头也,寓繁衍不息之意。在中国文化当中,溪是源头的象征,天下的江河湖海都发源于溪,所以“溪”的寓意也是繁衍不息。</h3></br><h3>溪者,安宁也,寓天下太平之意。有溪的地方就显得安宁,所以也营造出一种天下太平之气。</h3></br><h3>溪者,纯净也,寓知足常乐之意。“溪”的单纯、简单背后折射出来的是一种知足常乐的中国文化。</h3></br><h3>这就是溪文化,它背后折射出来的是我们民族的价值观。中华民族看重的是繁衍不息,是天下太平,是知足常乐。这些都是我们的文化,都是我们的价值坚守。作为中国人,正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文化的滋养,所以我们可以活得自在、活得宁静、活得幸福。</h3></br> <h3><strong>这就是文脉,用这样的文脉去重新分析和梳理我们的古诗文教学,引导孩子们在文脉意识之下积累古诗词,那就不是死记硬背,而是注入了灵魂,注入了源头活水。</strong></h3></br><h3>最后,我想用一段话作为结尾:文脉的传承与发展,需要确立一定的标准。通常,以时间为经线,从远古到今天;以空间为纬线,从中国到世界。文脉,在时空交织的大背景中,确立古诗文教学的文化深度和广度,为培养有根的中国人提供文化土壤。</h3></br><h3>(本文节选自2024明德云学堂“新课标背景下小学语文教学研讨会”《文脉意识与古诗词拓展积累》讲座实录,授课专家系授课专家系著名特级教师王崧舟,内容有删改。)</h3></br>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iom5Q7IsOa8IRhiupoMDSg" target="_blank">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