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石刻拓本中,那些模糊漫泐的的书法,经风雨洗礼,显得更质朴、更自然,其中透出的苍茫之气、浩然之气,与清晰之作相比,有无法言说的感觉,如《郙阁颂》《白石神君碑》《祀三公山碑》《嘎仙洞石室祝文》《天发神谶碑》等等,从这里我更看重收气、养气。<br> 漫漶不清的地方随处可见,只要某处有意思,有意象,我就要去临习一番,我基本不去仔细辨认文字,从大处着眼,吸收点画形态和字势韵律,顺势夸张强化,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采取的办法是模糊处理,并不想辨清楚是什么字,而且往往画影图形写成另一个字。把模糊不清的地方更加模糊化,我清楚自己是在临帖,不是抄文字,这样做的好处是不被文字束缚,直奔书写。还有一种,古代碑刻中,有许多异体字,不认识,我故意不去查字典,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没有字义的束缚,刚好可以任意发挥,增删都不在话下,变态地变化,其乐无穷。<br>传下来的大量青铜器,锈蚀严重,金文书法很多也是与原作大相径庭,更是发挥想象的宝贵资源,理论上讲可以无限变形,运用好,可以无限伸展,“取之不禁,用之不竭”。<br> 因为我们追逐的是如今看到的碑帖世界的面目和精神,目的不是异想天开地枉费心机去还原什么所谓的真相,就应该肆意一点。<br> 清晣的地方极力临写精准,深入骨髓地领悟其中奥义。同时,也可以把清晰的地方模糊化,用其中透出的气息,比如沉郁的,挺阔的,苍茫的,雄霸的……掩盖具体点画的清晰,同样是临习走向创作的绝招。<br> 模糊,往往让思路更清晰、认识更清晰,只要愿意并主动寻求,碑帖中的气质、精神就会走入自己笔墨。<br> 清晰处承传,模糊中创变。变与不变,由己不由人。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魏翰邦书法作品欣赏</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