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小小说联谊会花絮

刘靖安

领导是这样的 9号下午，吃过午饭，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从草堂宾馆开向浣花溪公园。公园里，游人如织。我们一边走，一边拍片片。拍片片当然是石大师的任务。拍得差不多了，我们在公园里找了一个茶铺子。人多，老板给选的是一块草坪上。两张方桌并着，摆了一圈靠椅。大家就围桌而坐。罗伟章来了，李永康老师千呼万呼也没到。大家就边唠着，边等。不知喝了几瓶水，杯里的茶叶泡淡了，李老师才姗姗而来。原来，事不凑巧，他参加同学会去了，他们同学也是一年一聚，刚好又安排在了同一天。李老师带着微笑，老远就合手合十，表示抱歉。到了桌子边，李老师连连说：“来迟了来迟了！”罗伟章接上了话头。罗伟章说：“领导是这样的，我们等一会没关系。”“就是就是，你看，开会都是这样的，领导最后来。众目睽睽嘛，那感觉好。”大家附和。接着，是一阵子笑声。 寒冰发牢骚 大家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寒冰瞅了个空子，提高声音说起话来。那样子，生怕大家又开始下一轮的讨论，压住了他的话头。寒冰说：“你们刚才说的，全是针对你们的。你们都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全然没有顾及我。为我想想。我才写小小说，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你们是不是不管我了呀？”大家一听，遭了，寒冰生气了。于是，大家都转过枪口，安慰她。接下来，李老师打头，就专就寒冰的一些问题，和他热烈交流起来。其他的人，也不甘落后，互相补充着。这一下，寒冰又忙了，耳朵长少了啊。寒冰不再生气了，他扯起嘴巴笑笑，都笑到耳门子去了。 郎酒长脚了 曾平来自泸州，是开起车子来的。和曾平一起来的，还有三瓶正宗的从厂里才生产出来的泸州郎酒。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问大家喝不喝酒，石鸣想了想，说晚上喝。石鸣怕大家喝高了，有碍大家交流。我在旁边，说，那怎么行呢？好孬和曾平这样的大腕是第一次见面噻，见面酒也要喝点啊。不行，喝！于是，大家就喝开了。曾平很年轻，比我都年轻，叫人羡慕哈。可是，喝了一杯，他却说，我喝不倒一两杯哈。结果，石鸣就给他重新断了句，说，我，喝不倒，一两杯！于是，大家在一片笑声中，又喝了第二杯。大概是第三杯吧，大家说少喝点，晚上喝。都没有异议，全都留到了晚上。再一看，大家还在吃饭，曾平却躺在旁边的桌子上去了。不会是醉了吧？我想。可是，晚上喝完了他带的酒，还喝了两瓶小角楼。回到宾馆茶楼，一杯茶没喝完，吴永胜笑嘻嘻抱上来一件啤酒。又开喝了。边喝，曾平不断地邀请大家到泸州去耍。来不了也行，你的泸州酒长了脚的。一个人说。到十一二点，曾平还没醉。原来，曾平藏着酒量啊。 老吴冷惨了 九号下午，大家聚在一个草坪上，边喝茶，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了。九号这天，刚好成都开始降温。这天，降得最厉害，大约有十度。像裤儿擦了油一样，哗啦一声就下来了。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恍惚之间，让人有了错觉，以为到夏天了。上这个当的人，不止一个，但老吴是其中上当最凶的一个。这点，没有任何疑问。天阴阴的，天要黑的时候，冷风四起，穿得少的老吴不好催大家，在那儿咬着牙关坚持。大家正热火朝天，余犹未尽哩。眼看，四周灯火次第亮起来了。老吴实在遭不住了，他站起来，大声吼道，冷倒了，进屋去哟。我坐在斜对面，看他那副猴急的样子，想说，谁叫你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又不是相亲嘛。这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提议就得到了一片附和之声。原来，大家都遭不住了。只是在强忍着！呵呵，还是老吴的胆子大些。不过，冷得最厉害的怕就是他了。不知他回家后，感冒没有。 老吴醉酒 说来你也许不信，老吴竟然喝醉了。晚上，喝了大概近四瓶白酒。到茶楼喝了茶，老吴又抱来一件啤酒。喝到一点多吧，大家送走几位朋友，把老吴扶上了楼。上楼的时候，老吴不太对劲了。他走路摇摇晃晃，像在跳摇摆舞。有时，他还充硬气汉子，不要人扶，结果没走几步，只得扶了墙壁，前进几步，倒退几步。扶他进屋，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脸不洗，鞋不脱。怎么办？我们只得照顾他了。我给他脱裤子，他那皮带不知设了啥子机关，我不但没松开，反而越整越紧了。不可能紧着他肚子，让他睡一晚上啊。没办法，旁边的寒冰上来帮忙了。不愧是脱裤子的老手，寒冰竟一下子就松开了。当时，除了寒冰，还有高瑜。嘿嘿，不好意思说，三下五除二，我把老吴扒了个精光。本想不给他盖被子的。但怕他感冒了，只得给他脱了鞋，盖上了。老吴啥子反映都没得，睡一会儿，翻一下身，嘴里哎哟哎哟的，痛苦得很难受。第二天早上，我办事去了。他们还在睡，没打扰他们。后来，听他们说，当时有人去揭他被子，吓着别人了。这其中的具体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寒冰知道，大家问他吧。 老吴够哥们 和老吴交往了二年多，老吴很够哥们，这次表现得尤其突出。本来，老吴以他的酒量，是不会醉的。但老吴还是醉了。老吴醉了，全是为了寒冰。寒冰毕业在即，找工作的事儿迫在眉睫。于是，在喝啤酒的时候，老吴当起了红娘。曾在华西都市报副刊呆过现在自由写作的安然，在新书报当编辑的老成都加自由撰稿人朱小剑，在成都晚报当编辑文章满天飞的杨大侠杨不易，三位同志任重道远了。老吴经他们三人排了序，找工作的事先找安然，安然不行找朱小剑，朱小剑不行找杨不易。每个人，老吴都是先端酒杯，然后语重心长，委以重任，然后碰杯一干，一杯就完了。老吴一人对三人，哪有不醉不理？酒喝过了，安朱杨都爽快地答应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寒冰，抓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