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者/陈玉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编辑/林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制作/李洪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号/1353551</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最后历程(一)</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1日,白求恩准备从甘河净第一休养所转赴石家庄子(该村为完县〈今为顺平县〉的一个小自然村,修建龙潭水库时已搬迁——作者注)后方医院时,发现一个叫吴明的伤员,他患的是颈部丹毒合并蜂窝组织炎。白求恩看后很着急,决定立即实施手术。这个伤员属于外科烈性传染病,非常危险。其他医生劝白求恩:“你手指上的伤口还没好,这个手术由我们来做吧!" “由我来做!你们当助手。”白求恩和往常一样斩钉截铁。就在白求恩为吴明切开伤口时,带伤的手指受到致命的感染。无情的病魔侵袭着白求恩的血液,超限度的高烧像火一样炙烤他的肌体。</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55, 138, 0);">在孙家庄小庙抢救伤员</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右起: 白求恩 王道建 林金亮</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病床日志》中有这样的纪录:日期:11月1日(病情) 经过:头痛、眩晕、全身倦怠、鼻腔流涕、声音嘶哑、咳嗽、食欲不振。局部潮红肿胀,分泌脓液。 R(处方十一作者注):1、阿司匹林0.3g,非那西汀0.2g,加啡因0.1g。用法:口服,每日3次。2、盐酸1.0g,洋地黄酊剂10g,橙皮酊剂1.0g,纯糖浆剂20毫升,蒸馏水200毫升。用法:口服,30毫升,每4小时一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2日,白求恩在石家庄子后方医院,检查伤病员200多名。 这一天,《病床日志》记载:白求恩的病情与11月1日的经过相同,并给予重复11月1日的方法治疗。</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部分军区第一代白求恩传人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左起:卫校教员张文起,冀中军区卫生部长顾正均,晋察冀卫生部长叶青山,后方医院院长林金亮,卫校教员陈淇园,后方医院医务主任陈仕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3日,因病情加重,叶青山部长安排白求恩留在石家庄子后方医院疗伤。陈仕华医生留下来,照看白求恩。但是,白求恩不顾伤痛,将伤指包好,又为13名伤员做了手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3日的《病床日志》记载:(病情)经过:各症(稍) 微见轻,局部分泌减少。 R(处方):1、枸橼酸1.5g,盐酸奎宁1.0g,橙皮酊剂1.0g,纯糖浆剂20毫升,蒸馏水100毫升。用法:20毫升,每3小时一次。2、阿片酊剂1.0g,蒸馏水10毫升。用法:5毫升,每日两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4日,白求恩靠在行军床上,修改军区卫生部巡视团的工作报告,并书写了一份防治疟疾的讲课提纲。 11月4日的《病床日志》记载:(病情)经过:头疼、四肢疼痛、精神萎软、失眠、大便干燥。小便少而带赤色并有蛋白。 局部肿胀,疼痛增重。 R(处方):1、盐酸吗啡2片。用法:立即使用(给药)。2、 硫化钠4.0g,硫化镁4.0g,氯仿0.5g,蒸馏水100毫升。用法: 30毫升,每日3次,饭前。</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白求恩的《病床日志》</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国家一级文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5日,天气阴冷,下起了蒙蒙细雨。勤务员何自新升起了火炉,为白求恩取暖。白求恩身披大衣,坐在炕桌旁,将受伤的左手中指浸泡在消毒液中。来到中国近两年的时间了,他不分昼夜地在工作,乍一休息,倒显得很不适应。白求恩看到伤指已经肿胀像个胡萝卜,决定切开它,排除脓血。身边照看他的护士要找陈仕华医生来为白求恩开刀,白求恩连忙阻止:“这是个小手术,我自己可以做。”说完,他拿出手术刀,让护士帮助给伤指消毒,不打麻药,迅速在伤指上十字形切开排除脓血后,上药包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5日的《病床日志》记载:(病情)经过:口渴、恶心、呕吐、饮食不振、谵语(指病中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作者注。)。 R(处方):1、稀释氢氯酸液1.0g,洋地黄酊1.5g,纯糖浆剂20毫升,蒸馏水100毫升。用法:20毫升,每两小时一次。 2、复方阿片散剂0.3g,碳酸氢钠0.5g。用法:口服,每日3次。 局部切开排脓,随之用碘仿纱布栓塞(引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6日上午,陈仕华医生为白求恩检查时发现,左肘内侧出现一个脓肿,左腋窝的淋巴结也开始肿大,白求恩的病情加剧。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同志们对他隐瞒了即将在银坊附近展开的作战行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6日的《病床日志》记载:经过:同上(即白求恩的病情与11月5日的症状相同-发-作者注)。局部分泌减少,肘关节下内侧部现脓疡,潮红肿胀,疼痛,创口周围有著名(明显--作者注)之紫色斑。 R(处方):1、吖啶黄20%,5毫升。用法:静脉注射。2 、枸橼酸1.5g,盐酸奎宁1.5g,橙皮酊剂1.0g,纯糖浆剂20毫升,蒸馏水100毫升。用法:15毫升,每两小时一次。</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白求恩和助手林金亮为伤员</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实施手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7日,阴天下雨。下午,正在休息的白求恩听到不远处传来“隆隆”的炮声,白求恩凭经验得知附近正在进行战斗。白求恩不顾劝阻,坚持带领医疗队赶赴前线,大家只好整顿行装随以出发。秋雨绵绵,寒气袭人,白求恩骑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全神贯注,辨别炮弹爆炸的方位。勤务员何自新紧随其后,盯着骑在马背上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白求恩。山路的颠簸使骑在马背上的白求恩感到伤口隐隐作痛,他只好下马,顶着寒风,艰难地行走在山路上。当天晚上,到达大坪地村宿营。这一天的《病床日志》记载:白求恩的病情与11月6日的经过相同,并给予重复11月6日的方法治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8日,在泥泞中行军35公里,到达距银坊前线5公里的旺家台一分区三团卫生队。这时,白求恩只觉得左腋窝处疼痛剧烈,头昏眼花,身体战栗,体温已达39.6℃。但是,白求恩仍然坚持:“遇有头部或腹部受伤的,必须给我看,就是睡着了也要叫醒我。”陈仕华医生为白求恩检查伤情,发现伤指处脓液增多,左臂肘关节下发生转移性脓疡,病情恶化。</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晋察冀军区一分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司令员杨成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闻讯赶来看望,望着昏睡中面容憔悴的白求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十几天前,当他将一把缴获的日军指挥刀送给白求恩留作纪念时,白求恩还兴奋地告诉他:“我要拿回去告诉美国和加拿大民众,这是日本法西斯的侵略罪证。”如今,他已病入膏肓,判若两人。杨成武决定,尽快将白求恩送往花盆军区后方医院救治,并立即向聂荣臻司令员报告情况。 这一天的《病床日志》记载:白求恩的病情与11月7日的经过相同,并给予重复11月7日方法治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9日上午,由于白求恩左腋窝淋巴腺肿胀剧痛,进行切开排脓。下午,白求恩在两名护士的搀扶下,为伤员做检查,并到手术室指导医生做手术。整个下午,白求恩都在不停地指导工作,谁也没有办法劝他回房休息。终于,白求恩倒在了手术台前,大家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抢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9日,《病床日志》记载:(病情)经过:口渴,烦闷,精神萎软,肘下脓疡波动。 R(处方)1、十字形切开排脓,创口内栓塞碘仿纱布(引流) 2、阿片酊剂2.0g,蒸馏水10毫升。用法:3毫升,每4小时一次。</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白求恩与聂荣臻(中)亲切交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翻译董越千陪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10 日上午,分区三团团长专程来到旺家台,看望白求恩。团长向他报告了几天来的战况,在雁宿崖和黄土岭的战斗中,消灭日军1500余人,并击毙日军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白求恩听到胜利的消息,两颊深陷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并希望留下来继续救治伤员。团长告诉他:“当前,有一路日军正在向旺家台袭来,聂司令员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你送出作战区域,转移到后方医院救治。”听说是聂司令员的命令,白求恩不再争辩。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尽一个医生的职责,他不愿意离开战斗岗位,更不愿意再给部队增添负担。白求恩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句话:“我服从聂将军的安排。” 天空飘起的雪花洒落在漫山遍野,团长来到担架旁和白求恩告别。白求恩紧紧握住他的手,动情地说:“我十二分忧虑的是前方流血的战士们,假使我还有一点支持的力量,我一定留在前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午,护送白求恩的担架来到唐县境内,在花塔村遇到敌情又沿河西上,下午3时来到黄石口村。虽然这里距花盆军区后方医院还有6公里,但是,白求恩预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惦记着军区的卫生工作,惦念着伤员,想多争取一点儿时间,留下对中国抗战的最后贡献,他要求停在这里,不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领队的军医陈仕华,按照白求恩的要求,马上找到黄石口村村长陈同勋,让他给白求恩找一个既比较安静又便于转移的地方。当时在场的另一个村干部说:“我看史秋银家就行,在西边村口上,四合院,又紧挨路边。”陈同勋对陈什华说:“走,咱们去看看。 到了史秋银(邸俊星的母亲)家一看,陈仕华感到很满意。 村干部征得房主同意后,就号了院子北边两间连通的北房。屋内有南北向的一条土炕,炕下北侧有一个灶台,屋里有一张方桌和一把圈椅。 护送白求恩的担架抬进了屋内炕上,因为白求恩身材高大, 只好将行军床南北方向摆上。这时,白求恩已经昏迷不醒,脸色焦黄,露出来的左臂已经变成了黑色,军医陈仕华为白求恩注射了葡萄糖和强心剂。白求恩清醒过来后说:“不要注射了,我已经不行了。”他知道自己的血液已经有毒,没办法医治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牛心柿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白求恩已经吃不下食物了,大家都很着急。史秋银想到她家房上晒着“牛心”柿子(一种像牛心形状的柿子--作者注),觉得这是个稀罕东西,就让儿子邸俊星登着梯子到房上挑了十几个软柿子拿下来,给白求恩送去。勤务员用开水将柿子洗净,用毛巾擦干,喂了白求恩两个。这时,白求恩的精神略显好转。可能是这个季节的柿子又凉又甜,很对白求恩的胃口,所以这次他没有拒绝。但白求恩还是让炊事员给了史秋银家几个日本牛肉罐头,以表达谢意。这一夜,大家紧紧地守护在白求恩的身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10日,《病床日志》记载:(病情)经过:中午虚脱, 颜面苍白,四肢厥冷,脉搏细小,呼吸浅表,人事不省。 张商R(处方):1、局部更换绷带。2、樟脑油2毫升。用法:静脉注射。氯化钠溶液0.85%,500毫升。用法:静脉注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11日上午,白求恩病情恶化,感觉到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下了炕,走到方桌旁,伏在桌子上给在花盆军区后方医院养伤的翻译郎林写了一封信,并让人立刻送走。他在信中让郎林转告叶青山部长,赶快组织手术队到前线救治伤员。 这封信写的字体歪斜,段落凌乱,信纸多处被笔尖划破。当这封信送到在花盆后方医院养伤的郎林手中时,他禁不住失声痛哭。白求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惦记的是战斗,想到的是伤员。郎林不仅仅是痛苦伤感,更是被白求恩的博大情怀所感动。 白求恩写完给郎林的信后,安静地躺在南北方向摆放在土炕的行军床上休息片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随后,示意勤务员何自新扶着他坐了起来,目光停留在英文打字机上。何自新见状忙把打字机放在他的面前。白求恩轻轻地抚摸着这台打字机,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在延安、在贺家川后方医院、在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农村的炕桌上......白求恩多次用它给毛泽东、聂荣臻写过报告和书信;用它给远在美国和加拿大的朋友写信;用它为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编写教材.....今天,他再也没有力气来使用这台打字机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无奈,又让何自新拿来信纸,用颤抖的右手写下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封书信。 在白求恩写给聂荣臻的遗书中,不仅有对战友的怀念,更有对爱人的眷恋。人们知道,白求恩到中国时是独身,既无妻室也没有子女。其实不然,白求恩曾有过两次婚姻,但两次结婚的对象都是同一位女士,而且爱得情真意切。</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白求恩前妻 弗朗西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白求恩曾经的妻子是一位美丽而温婉的姑娘,名字叫弗朗西丝·坎贝尔·彭尼,是他到爱丁堡参加外科医学会会员考试时认识的。弗朗西丝天真聪慧, 有着一双美丽温柔的大眼睛,两人一见钟情。1923年8月,白求恩和弗朗西丝结为夫妇,并迁至美国底特律一起生活。 婚后的白求恩选择了私人医生的职业。</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青年时代的白求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因为他一向同情穷人,常常为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免费治病,所以他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增多,不久染上了肺结核病。这种病在当时是绝症,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为了不让妻子感染肺结核,白求恩决定忍痛与妻子离婚,但弗朗西丝坚决不同意。没办法,白求恩只能以拒绝治疗相威胁,最终弗朗西丝只好同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然而奇迹发生了!在与妻子分手后,白求恩冒着生命危险在自己身上试用了“人工气胸疗法”,不料竟获得成功,两个月以后他的病竟然痊愈了。出院后,白求恩第一件事就是给弗朗西丝发电报:“病愈,今日离特鲁多。对你感情依旧。”接到电报后,弗朗西丝立即回到了蒙特利尔,两人直接去教堂举行了第二次婚礼。 后来,由于白求恩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弗朗西丝,导致了两人第二次离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即便如此,在他前往中国的途中还给弗朗西丝去信,信中写道“亲爱的弗朗西丝:我愿意为你做我所做的一切, 为了公平,为了我曾经对你的爱。我对你现在及将来的状况十分担忧.....”。白求恩虽然离开了加拿大,但一直牵挂着他的前妻, 主要是担忧她的生活。在病危的最后时刻,白求恩又想起了弗朗西丝。他在遗书中写道:“请求国际援华委员会给我的离婚妻拨一笔生活的款子,或是分期给也可以。在那里我(对她)应负的责任很重,决不可为了没有钱而把她遗弃了。向她说明,我是十分抱歉的!但同时也告诉她,我曾经是很快乐的。”可见,白求恩对弗朗西丝的爱是发自肺腑的,而且至死不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注:林立授权制作。照片由林立提供,个别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后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