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两天有些憋闷,仿佛有大病一场的迹象。查血压等生理指标都正常,无由来地就想大哭一场,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老伴看了我好半天说天气好转后出去走走吧,我知道这个主意不错,可走出去到哪儿呢?一些比较熟悉能臭气相投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有许多人一到冬天就像候鸟一样投奔儿女去了,即使在家也不再出门了,老年人冬天都害怕呼吸系统疾病。所以到了冬天,像我这样蜗居在家里的人占大多数,我熟识的朋友又都差不多在这大多数里。老伴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天气好些时你也出去走走吧,就当放风一样。我摇摇头苦笑起来,问让我到街上自讨没趣吗?在老家,我算是外来户,熟识的朋友本来就少,再加上自己的性格别扭,能臭到一块的几乎是凤毛菱角。我摇摇头苦笑着的时候,老伴突兀来了一句谁和谁不是慢慢认识的,你不会先去和他们搭讪吗?搭讪?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说让我抬杠还差不多,你看我是那随便和人搭讪的主吗?老伴说大家不都这样吗?一回生两回熟,开始不都是有话没话靠搭讪认识吗?我知道老伴说的有道理,但让我没话找话地去和人搭讪无异于让我沿街乞讨一样难。</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伴看问题老是有差异,老伴的人缘从村里到矿上好的没说的,老伴的社交秘诀就是笑嘻嘻嘻搭讪。而我呢,和老伴正好相反,挤出来的笑容都象哭一样,话语也总是是冷冰冰的让人听了不舒服,有人问我那也叫笑容吗?比哭都难看。其实我很知道自己这方面的缺陷的,有什么办法呢?在办公室那几年矿长总是不愿意看到我,即使我说出如何想讨好领导的话,说出来总显得冷冰冰的,自己听了也觉得不太舒服,更别说能像别人挤出花一样灿烂的笑脸了。所以在办公室干了几年,总是不讨喜,多少年不被提拔,换了领导被一脚踢到基层也就没啥冤枉的了。我不知道自己搞文字工作多年熟读中古今外多少有关人际关系的书籍,为什么总是在人际关系这种关键环节上掉链子呢?我思考再三,觉得自己这种不被人喜欢是天生的。没人的时候,我尝试着学别人说些溜须拍马的话,听起来总是有些讽刺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个县太爷问衙役,你为什么不说话?衙役说奴才不敢说,说出来总是惹老爷生气,不是埃打就是受罚。老爷说你说吧,我不打你也不罚你。衙役说,您这颗驴头卖吗?结果是姥爷大怒,喊声“杀了”。笑话很好笑,也发人深省,溜须拍马真的是一门独特的学问,需要专门的人才方能精通啊!</p><p class="ql-block"> 语言是一门艺术,任何语言都需要有专业性,溜须拍马也一样。唉,说到这里,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呜呼一声长叹,再学阿Q,来声妈妈的。</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