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散文一一故乡的季节

天赐

十八） 我们每个人都在一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中，渡过自已的每一年，享受着不同季节里的温馨与愉快……季节，是美丽的大自然对人类的有规律而又多情多彩的馈赠。然而，出于地理环境的不同，不同地区，不同城市的人们，对于四季的感受不尽相同，甚至迥异。“春城无处不飞花”是说有的城市四季如春，人赞“春城”，“一轮红日贴中天，乾坤如火然”是说有的城市一年中都见绿，从翠绿，浅绿，深绿都如夏，美曰“南国”。而历览华夏，四季景色最丰富，季节特点最突出的城市，当属于我的故乡一一哈尔滨。我的故里一一是国内少有的“雅称”较多的城市之一，享誉国内外的“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音乐之都”“天鹅项下珍珠城”，这些还不算，还有与季节相关的美称一一驰名中外的“冰城”“夏都”。仔细琢磨琢磨都觉得有趣。“春城”“花城”都是单一内容，什么样的地区特点，一目了然。可是，“冰城”“夏都”这对自然的矛盾体，“冰火两重天”，居然糅为一体，居于一城。有过生活体验的人，脑海里会出现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内心里会立马产生迥异悬殊的复杂感受。说到“冰城”自然会联想到一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联想到哈尔滨冰雪季节特有的节日一一冰雪节，联想到奇幻纷呈，蔚为壮观的一一冰雪大世界，联想到一一火树银花不夜天，联想到童年时期一一打冰球，堆雪人，打雪仗，打爬犁，滑脚滑子……左手冰棍，右手冰糖葫芦，一跤跌到童话里的一一冰灯游园会，联想到城市周边让人享受飞翔愉悦的滑雪场和神奇迷人的浪漫雪乡……大概只有为数不多的城市，能像哈尔滨这样。我的故乡人一一冬至过后，便要每一天计算冬天的进程，并名之以一一“数九”。依据农谚来揣摩如何“应季”一一叫做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柳，河边看扬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这农谚所说是黄河流域的气候特点，而哈尔滨的季节与之相比，除了冬稍早，春季稍晚一点外，还有就是冬季更加“正宗”。说到“夏都”自然会联想到风景迷人，风情万种，如诗如歌，令人神往的“太阳岛”，联想到白鸥振翅，江帆点点，“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的松花江和杨柳依依，丁香花芬芳飘香，恋人也依依的江畔公园，联想到洋味十足，景色宜人，炫人眼目的中央大街，联想到远近闻名“土洋结合”令人豪情万丈“啤酒节”，联想到誉滿国内外的“哈尔滨之夏音乐会”和“中国哈尔滨国际经济贸易洽谈会”，联想到国内少有的旅游避暑胜地……其实，哈尔滨的美岂止在冬、夏两个季节？哈尔滨是春，夏，秋，冬，“四季”最符合“标准”的城市，不但“四季”分明，节令韵味十足，而且各季界限清晰，各有特色一一春有春情，夏有夏景，秋有秋容，冬有冬韵的……每季有每季的色泽，每季有每季的格调，每季有每季的“看点”，每季有每季的风情。因为，哈尔滨人的衣食住行有着一整套高深的学问和讲究。吃，讲究的是应时应季，春有春菜，山野菜，夏有烧烤，啤酒，大排档，秋有应时的各式秋果，冬有火锅，酸菜，杀猪菜……此外，还有各种西歺，俄罗斯红汤，奶油烤鱼法式牛排……兼收并蓄，各有千秋。穿，尤其是哈尔滨女士穿戴，讲究的更是随季节气候变化一一春有长裙翩翩，风氅披肩，夏有短裙纷彩，短打长衫，秋有职装风雅，休闲浪漫，冬有长貂短裘，富贵高雅，且洋味十足，风情浪漫。总之，为了追求美，体现美，展示美，让自巳风姿绰约，独领风骚，哈尔滨人是最“舍得”的。如果你在中央大街和防洪纪念塔的江畔，你会发现，这里如同巨大的，流动的，美女展示时装的T型台，又像各式时装色彩缤纷，争奇斗艳的万花筒。说这里每天都是一个季节，也不为过，哈尔滨的姑娘就是敢穿，夏季薄，露，透，冬季高筒靴，时髦装，银狐披肩。与之相媲美的，是沿街高贵典雅的欧式建筑和缥缈在流光溢彩间天籁般的音乐韵律。建筑是凝固的音乐，而流动的时装则是跃动着的美丽音符，“音乐之都”到处洋溢着音乐元素和美妙旋律，由此，尽可窥见我的故乡人的大气，洋气，豪气。 2024年10月24日～竹铭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