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曾经打过交道的人（40）

高增岷

　　首钢拆迁团到达洛杉矶后，本着开拓市场，广交朋友，与许多美藉华人、华侨、中资企业、外国客户，进行交往和商贸来往，

    我们所接触的华人朋友，有人在商海搏弈或者法律工作中，卓有成效，成为地方名人；有人正处在艰苦奋斗、埋头苦干时期；有人跟在他人身后，摇尾乞怜苟活着；还有的人想借助与首钢交往，为自己事业助力。

    华侨、华人朋友，大多数人非常真挚，本着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他们非常关心拆迁团生活适应性，外出时安全性。得知拆迁团有人生病时，还会特意包上饺子前来慰问。

    在那段难忘岁月中，到首钢拆迁团驻地串门、探访的华人，虽然不是门庭若市，却也络绎不绝。

    这些朋友，他们不论从事何种职业，人人恪守职业操守，遵守法律，为维护华人荣誉、中华民族美德而勤奋工作着。如嘉惠尔医院副院长章先生、开汽车旅馆周先生、年轻企业家周宏先生等人，是成功人士的代表。

姜 律 师

    拆迁团到美国一段时间后，因为有人护照签证快到期限，请当地华人律师办理延期手续时，我认识了一位在洛杉矶非常出名的姜律师。

    姜律师45岁多些，1.7米身高，面皮白净，身材也不臃肿。可能律师职业需要，他注重自己着装，穿着笔挺西装，扎上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显得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

    姜律师来自宝岛台湾，在美国已经生活几十年，因雄辩口才，渊博法律知识，办案胜算率高而名噪一方。

    1993年洛杉矶“蒙垂帕克”市（人称小台北）民众选举市长时，他从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为该市首位华人市长。

    在“蒙垂帕克”当市长，与我们政府市长或行政长官不一样，他是一个不挣工资的市首，无偿为市民、为地方服务。这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让人难以想像，令人咋舌。这需要多高境界，多大胸怀，多无私情操啊。

    一天，我到小台北办事，与姜律师偶然相遇。

我聊起他当选市长一事。

他说，当上市长后，压力非常大，一直在考虑如何提高市民收入、完善城市功能，为民众谋取更多福祉。

    我陪同他查看市内一块杂草纵生不毛之地。他指着这块荒地说，准备在民间筹措资金，在这里盖几栋楼房，解决民众住房紧缺的问题。

    一个没有报酬市长，不但要自己给自己开工资，还会影响他经营的律师事务所生意，这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和心血。

    姜律师看出我的想法和疑惑，毫不后悔说，我就是想让世人知道，美国华人非常团结、友善、勤奋，不但有城市管理能力，而且还是关心社会安危的巨大群体。

    听了姜律师一席话，令我汗颜和震撼，真的希望我们官员也能把精力放在忧国忧民，放在如何提高人民幸福指数上，实现孙中山先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遗训。    



张 先 生

    到加钢不久，我在了解加钢二手设备包装、陆运、海运、码头租赁及中国华远公司海运业务流程时，在总经理介绍下，认识了张先生。



张先生是上海人，50多岁，1.75米身高。张先生体格非常单薄，单薄的像豆芽一样瘦弱。

    张先生不太讲究着装，到那里都穿着体恤衫。还是一个非常随性、不显山不漏水的人。不像国内人们想的那样，华人个个西装革履，吃洋餐开着高档车。

    在美国，不但华人，也包括美国人，他们着装以舒服、适宜为主，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舒适就好。况且也没有人对你穿什么进行干涉和指责，哪怕你穿奇装异服也没有人过问这类闲杂事情。

    只有参加重要会议、重要场合，男人才会身着正装。女士身穿晚礼服，轻描粉黛，以体现自己身份、教养、品德和礼貌。

    不像我们，一场文化大革命，加上当今社会以钱为中心，把几千年形成的民族美德都破了，结果既没有礼也没有貌了。

    张先生是个商人，他与国内许多人保持密切经贸往来，做钢材进出口、小五金、代办商品进出口手续等，生意做的顺风顺水，收益挺不错。

    张先生日常出门时，以一辆黑色跑车代步，与普通人出行没什么不一样。平凡外表，随和不张扬个性，没有人会注意、记住他的长相，将他扔到人群中，马上消失不见了。

    在日常交往中，我感觉张先生是一个有深厚背景的人。他与中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馆非常熟悉，但凡国内有到美国访问政府高级代表团，甚至国家高层领导来美国访问，领事馆都会邀请张先生到场陪同。而且先于新闻界知道国内谁来，待多长时间等高度保密情况。

    1993年7月份，山东省在省长带队下，组成300人强大展销团，在洛杉矶市举办山东农展品博览会。

在张先生牵线下，我们拆迁团主要领导与省长相见，还陪同省领导共进早茶。

    首钢拆迁加钢时，需要要将6万吨设备、钢构件从美国长滩港运到天津港。货物运输中，不但涉及美国陆运、海运、码头等拆、包、运业务，还涉及美国有关法律、规定、手续、程序等条款。

    为理顺这些业务和手续，我们请张先生当中间人或者叫中介人，帮助拆迁团与美国政府相关部门进行勾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但长了知识，也结识许多新朋友。

    人们都说上海人精明，善于算计或攻于心计，其实，张先生不属于这个范围的人。

    张先生在美国生活多年，见多识广中，眼界也就宽展了，他不屑也不喜欢搞那些阴暗、见不得阳光的事情。

    因为业务关系，张先生经常到我们驻地商议事情，与拆迁团人员相处得极好，对我们工作帮助非常大。

    张先生说话有点口吃，语速快点时，就如卡带机发生故障一样，出现停顿或不畅情况，这并不防碍我们相互了解、相互来往、相互支持。

    张先生住洛杉矶市内，尽管我们与张先生接触较多，关系也不错，却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他也不介绍家里人与我们相识，其中内里原因，我们自然也不过问。

    张先生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每当在一起研究事情，因为没有商量完，没有理出头绪，需要加班进行讨论、研究时。

    张先生与国内上海男人一样，先给家里打个招呼、告一下假，以免家里人着急牵挂。

    中国人常讲，家和万事兴。张先生就属于这样家庭，万事兴的家庭。

史 先 生

    首钢拆迁团初到美国，人员来往非常频繁，今天有人从国内飞到洛杉矶。明天要将设计院某位工程师送到机场回国。

    在人来人往接送中，有时接送人员较多，行李也多，拆迁团没有那种带厢体的货车，我便委托史先生帮忙租赁箱式货车拉运行李。

就这样，一来二去接触中，我与史先生相识了，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是在美国工作期间，最早认识的朋友。

史先生中等个头，身高不到1.7米，比我稍矮点、略胖些。

    史先生剪着板寸，圆脸大眼睛。可能日子过得舒适、安逸，没有经济方面压力，加上保养到位，人显得年轻，看不出已经50岁出头，与我年龄差不多、40多岁样子。

    我感觉史先生是一个挺有背景的人，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九十年代，正是中国改革红红火火岁月，也是各企业和政府人员频繁出国访问高峰年代。

    那时候，官员们只要找一个去国外考查，提高改革认识理由，或者找个考察外方合作实力的由头，再或打着学习美国先进管理，提高与国際接轨理由，都可以到美国走一走，逛一逛。于是，出国考察组如雨后春笋一样多，一样兴旺。

    许多考察团组，只要到洛杉矶地区访问，大多会找到史先生，由他安排接待，包括住宿、用车、观光、采购、休闲等全方位服务，甚至个别人想开开眼、体验一下你能想到的特色服务。

    史先生从事接待、安排等服务，不是白干，都是有偿服务，他挣的就是服务费，包括为我们租车等，都是要付报酬的劳动。

    美国没有雷峰精神，没有无偿劳动一说，到饭馆吃饭时，哪怕让服务生开啤酒瓶盖，都要付小费。只有社区自愿者服务属于另一码事，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史先生到美国之前，听说是北京公安系统人员，辞职后通过关系来到美国讨生活。经过多年奋斗和努力打拼，家境升到小康人家，在洛杉矶地区购置了三套别墅。其中一套偏远些别墅，由他老婆带着两个孩子居住。另外两套房子之间距离较近，位于加州10号州际公路沿线，一套史先生自己居住，另一套用来接待国内考察团。

    那个年代大家收入都低，都不是很富裕。能随同考察团到美国看看玩玩，不但开了眼界，还能挣到外汇，买到别人买不到的免税商品，如大型彩电、高档音响等，成为别人眼中羡慕、骄傲和炫耀的资本。

    出国人员费用，大多采取包干形式。就是节约归已，花超自付。除了政府高级代表团外，平常出国考察团，大多不住在宾馆，找关系不错熟人或者个体户进行接待。

    史先生接待的考察团，由他提供食宿、车辆、包括出门当导游，这些费用都从接待费中扣除，自然比居住旅馆便宜许多，而且方便，可以为客人节省许多外汇，等于为他们进行创收，让他们手头富裕起来，可以为家人买到更多的国外商品。

    那时候，但凡在洛杉矶地区看到成群结队，大热天穿西装、扎领带、吃方便面的人，基本都是中国考察团人员。

    那年头能出国，回国后还能买到免税商品的人，基本不是凡夫俗子，都是令人敬慕、有权有势的人。

    史先生不但做接团生意时，会与国内熟悉人员做进出口贸易。

那个年代，所谓与美国进行商贸往来，除了大型国企外，大部分是国内和国外中国人在做进出口业务。

    我在史先生家里，看到他代销的北京红冶钢厂生产的汽车弹簧板。当年红冶弹簧板质量、性能、价格，名气非常爆棚，属于品牌商品。

    有一段时间，中国生产的各类鞋，因为质量好、价格便宜，在美国卖的非常火爆，许多美国华人争着抢着做国产鞋代理商。

    史先生也不例外，进口一个集装箱的鞋。

    我们到美国拆迁加钢时，洛杉矶地区气候发生巨大动荡，干旱多年洛杉矶，雨水一下变得格外丰盛，滋润起来，几乎隔天就会来一场雨。

蒙蒙细雨滋润万物复苏，地绿了，山绿了，碧绿原野天苍苍，野茫茫般笼罩着大地。

细雨绵绵中，每天早上白雾弥漫，湿度特别大，水雾飘在脸上感觉湿露露的。如果空气能握在手里，绝对可以攥出水来。

    洛杉矶场商生意也如雨天一样，突然发生了变化。仿佛一夜间，中国鞋变得不值钱了，成为赠送品和处理品。史先生进口的鞋卖不出去，滞销了，全砸在手里。

    每当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日子，也是史先生万分忙碌之际。在他居住房前屋后，摆满晒太阳的鞋，嫣然鞋店一般。

史先生楞楞站在艳阳下，看着一地鞋，脸上流露无可奈何和沮伤。

    史先生的夫人，也是北京公安系统人员。她为了全家人能在一起，为了不过牛郎织女两分离清苦生活，辞去工作，带着上小学儿子，抱着母乳期儿子，来到美国与史先生团居，了却孤独之苦。

    史夫人个头不高，身体削瘦，到底是练家出身，身体条件非常好。她经常到我们驻地与年轻人进行乓乒球比赛，打的相当不错，屡屡获胜占拍。

    史先生是北京人，与我们谈的、讲的都是北京的故事，加上为人不错，脾气相投，大家与史先生相处得极好。每有空闲时间，我们总是邀请史先生一起出门观光。

    有一次，我们约史先生到一个比较出名公园看看、瞧瞧、逛逛。

    在公园门口等待时，史先生奔驰车开了过来。

车停门开，从车上款款下来一位身材高挑，年轻漂亮妙龄女郎。

我们一行人睁大眼睛瞪向史先生。他老脸一红，尴尬着笑了。

    原来，史先生半年前，接到一单活，接待301医院几名医生，他们到美国著名加州医院实习、培训。

    半年后，培训结束了，一位眼科女军医与史先生联系后，偷偷跑到史先生居住的地方，恳请史先生帮忙，她想留在美国发展和生活。

    看着从天而降娇媚美色。

    看着身姿高桃，年轻、貌美，肤白肉细，流淌两行香泪，纤纤细腰年轻姑娘。

    史先生醉了，醉倒在十里桃花林。

    史先生怒了，他见不得美女泪珠。

    史先生心动了，于是顺理成章，金屋藏娇，过起红罗幔内春风起，夜夜高潮不断美好生活。

    金丝雀不能总是关在笼子里，也要晒晒太阳，也要游玩世界。史先生借陪同我们观光之机，将女孩带出来散散芳心。

    只是辜负了山角别墅中的史夫人，在毫不知情，默默无闻，含辛茹苦中抚养着两个儿子。

    有一首新鸳鸯蝴蝶梦的歌，道明了这一切！

    昨日象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前 朝 达 官 后 人 们

    首钢拆迁团拆迁加钢二手设备时，首钢还不富裕，加上外汇紧俏，首钢出国人员没有实行双工资制度，不管是到比利时拆迁赛兰钢厂、到美国底特律汽车城拆迁2.4T发动机生产线，还是我们拆迁团，大家都是单工资，就是国内工资、奖金按月照发，出国只有伙食补贴。

    首钢出国人员管理制度规定，出国人员在国内工资收入不变。像我们在美国工作期间，每人每天2美元零花钱，１２美元伙食补助费。这些费用，首钢按月从国内汇到拆迁团财务帐号。

    这种工资待遇一直维系到国家外汇储备充足，企业不再为外汇奔忙的时候才终结。

首钢后来再出国人员都实行双工资制度，到印度参加“娜克”高炉安装施工；到印度尼西亚安装高速线材生产线，都是双工资。在国内开一份工资，国外再开一份与国内工资等数额美元工资。

可惜我们没有这个福气，没有赶上这个好政策。

    对于在基本建设单位工作人员，在那里工作、干活都一样，都是拼命干活，玩命挣钱。只不过到国外施工，可以满足两个心愿。

    第一，可以开开眼界，瞧瞧国外艳丽风光，人文奇事。

    第二，最主要的，可以多挣些钱，提高和改善全家人生活条件。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首钢拆迁团到美国拆迁加州钢厂，在单工资条件下，如何稳定人心，提高大家工作劲头，保证顺利完成拆迁工程。回国后还能有一定美元收入，买得起大件商品呢？

    我们唯一能作到的，就是从集体伙食节中节省费用（包括领事馆官员也是如此），从大家嗓子眼节约中，为大家谋取美元福利。

    为了让职工在美国吃上可口中国饭菜，我们随队配备有厨师，自己起伙办食堂，自己建锅炉烧开水，自己人员承担采买任务，从一点一滴中节约每一美分。

    我们标定每人每天伙食费为3美元，还要做到三餐不重样，饭菜可口，色香味具佳。

    美国物价非常便宜，那些到美国求学或者打拼的人，如果不懒惰，自己动手做饭，每天只要5美元，绝对是顿顿有肉吃。

    拆迁团食堂自然办得非常好，顿顿不断肉，菜香肆意，连配合拆迁美国人都主动申请，宁愿多交钱也想在我们食堂就餐。

    每天三美元伙食费属于低标准，在这个标准下，不能吃新鲜、时令青菜，如韭菜、豆角等。也吃不起牛羊肉高档肉类。只能买大众青菜，如白萝卜、大白菜、鸡肉、猪蹄、五花肉、鲤鱼等。尽管都是平常饭菜，远比国内生活水平高许多、强许多。

    一个月下来，每名拆迁人员（包括领导，与大家同待遇）可以分到200多美元伙食节省费。

    个人挣到美元，食堂伙食还不错，没有人会提出要吃时令蔬菜问题。这就是甘蔗没有两头甜的哲理。

    有人要问，首钢拆迁团在美国施工中，总要发生接待、客饭的情况，拆迁团如何解决这些招待费呢？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非常关键、非常重要的问题。拆迁团是集体伙食费，是每名职工伙食补助钱和血汗钱，任何人都不得侵蚀，占用，也是职工非常关注的事情。

    首钢拆迁团在美国施工，队伍状态再好，技术再过硬，同样离不开朋友支持和帮助。中国人常讲，一条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人帮，任谁都需要朋友。

    我们在加州钢厂施工时，中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馆非常关心我们，文化参赞等官员时常到驻地看望大家，为我们提供电影播放机和电影拷贝。华人朋友时常来谈业务。经常与美国商人进行会谈。接待日本电视台等，总不能让客人自掏腰包吃饭吧，即不符合人情，也不是待客之道。

    拆迁团所发生的接待费，休息时组织职工出门观光，看看美国壮美山河，太平洋海岸风光，逛逛世界闻名迪斯尼乐园，所有这些费用支出，都要靠拆迁团挣出来，有钱才有资格花钱。这就是拆迁团为什么要积极开展创汇的原因，我们要通过自力更生，解决职工出门观光时的车钱、油钱、门票钱，外来客人接待费。

    初到美国，为了缓解手头没有外汇情况，我们向美国人出租会议厅。将10人座豪华旅行车出租出去，就是为了挣外汇。

直到我们与周宏先生合作，装配电脑线路板后，才彻底解决美元短缺情况，面临所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如今，职工手里分到绿花花美元，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种心里负担，每人都怕分到手的血汗钱出现闪失。

    在张先生帮助下，为我们选择一家信誉非常好，从负责人到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的银行。

    将钱存在中国人开的银行，同为中国人，职工大可放心存钱，还便于交流。有人不知道如何取钱，怎样办理手续等问题时，随时提问，银行人员当场解惑。对双方而言，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情。

    每到月底为员工发放伙食费时，银行人员如期而至。这边食堂向个人发钱，那边银行为每个人办理存折存入手款。

    接触时间长了，我与银行领导聊天中，知道他是民国政府高级将领之后。

    对于我们后来人，大家都是中国人，又是在国外，没有政治地缘之争，只有中国人血脉与交往的情份。

    这些前朝政府高级大员后人们，许多人在美国工作、生活着。当年天堂般风光随风而去，家业毁于一旦后，他们没有抱怨，只有抱负。没有消极，只有向上。如蜜蜂一样在人生轨迹辛勤劳作、耕耘着，为自己为家人创造新的天地。

    前朝高官后人们，对我们常说的话，就是希望官员及官二代们，要从前朝败北中接受教训，不当八旗子弟，不当贪官谋脏钱，前车之鉴不可忘也。

         

行 行 色 色 的 人

    我们驻地还来过一些另类人，让你说不上名目的人。

    有位女士，40岁出头，徐娘半老样子，穿戴挺时髦，也很风光。据她说，在美国从事律师工作。

    她说其父在民国政府时期，社会地位非常高。最让人无法容忍的，她自称庐山风景区别墅群，都是她们家的资产。

    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根本不相信。

    她无非想在我们面前吹吹牛，满足一下虚荣心。

    我告诉她，中国已经改革开放，两岸来往都不是问题，许多外藉华人也前往中国。她完全可以拿着当年房产证明，索回自己财产，因为中国不差钱。

    她吭哧瘪肚了半天，也没有说清子、丑、寅、卯，一、二、三来。

    

　　

在美国工作、生活中，我所接触、看到的华人，大多数人在美国继续发扬中华民族勤奋、吃苦、奋力向上优良传统，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以自豪说，在洛杉矶，乞讨和流浪人群中，绝对没有华夏儿女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