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玉࿆林࿆乡࿆村࿆行࿆

萧毅

旅游去过很多地方，还没有专程看过现代的乡村，随着乡村逐渐的城镇化，以后可能想看真正的农村就难了。中国这么大，也不能到处乱看，还是得去有点关系的乡村比较稳妥。时下正值农闲的四月底五月初，看看农民们都在干什么。这次去的是广西玉林几个过去有名的富庶之乡，太穷的地方没什么好看，否则也会政治不正确。 玉林上世纪还是一个小城，到七十年代人口还不足五十万，现在人口爆增至近六百万，主要是周围郊区农村都建设成为城区了，面积和人口已相当于七十年代的广州。现在管辖的地方也多，整个辖区叫玉州区，玉州区首府自然就是玉林市。 广西玉林古称鬱林，西汉时就有鬱林郡了，看三国誌里面就有欎林的地图。欎林至今起码有两千多年历史，在这期间曾几次更名，因本地的南流江而名为南流县，又因北方人来做官嫌欎字难写而改用同音字“郁”，岂不知当地语音“欎”同“忽”，与“郁”风马牛不相及，让“郁”林人很是忧郁。解放后人们强烈要求改名，坳不过“捞兄”(北方人戏称)，勉强更名为同音字 “玉”，玉林就被使用至今。 在玉林最繁华的五灯坡地段入住了一间便捷酒店，早餐是自助餐，居然有玉林最出名的炒河粉吃，而且是随便吃，这薄薄的河粉在广州都吃不到！ 听说万花楼重建了，就先跑去想见证一下历史的重现，不料装修还没完成不开放。 只好在围墙外找个最好的角度拍了几张照。万花楼是玉林著名的名胜古迹，万花楼始建于南宋，之所以名为万花楼，是因为楼内外绘有花朵上万。南宋初建时叫奎妲阁。奎妲即魁星，是主宰文章兴衰之神。后来奎妲阁坍塌，重建后改名文昌楼。文昌即文昌星，是主宰功名之神。清道光改建后才取名为万花楼。民国杂志《广西一览》评论：“古万花楼……为本省最精美建筑物之一。”上世纪文革时期群众武斗，“4.22”造反派占据万花楼，“联指”革命派来攻，动用了山炮，炮弹从窗口打进万花楼，炮弹在塔里爆炸打死了人也没伤到楼体。“4.22”感觉不敌撤退，“联指”怕“4.22”再攻回来，用一棺材装满黄色炸药，放到塔底于深夜把万花楼炸碎了，惊天动地那一声响，至今仍回响在老一辈玉林人的耳际。 回程来到五灯坡旁的人民公园，这里有几根龙柱，或者龙图腾，不知是何意。 在人民公园的湖畔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云天宫，这次来没有计划去云天宫玩，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找到我以前的广西自驾游美篇，里面有对云天宫详细的描述。 在和亲友聚会之前，先到五灯坡的一个青年发廊理了个发，没问价钱，洗了再理，理了又洗加吹干，才38块人民币，这么便宜有点惊讶。 跟亲友们会餐。 餐后逛夜市，在夜幕灯影中，玉林呈现的已经是个大城市的形象。玉林是广西重要的工业基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柴油机厂，现在已成为全国最大的内燃机生产基地，北流的陶瓷生产也形成了出口基地，此外还有玉林制药业，也是全国闻名，其中云香精和正骨水就是耳熟能详的玉林产药品。 玉林旧城区汽车不算太多，电动摩托成了家家户户必备的交通工具，若是遇到上下班时间，街上的电动车潮定然蔚为壮观。 五灯坡前的商店门口，永远都停满了电动摩托。 近年玉林政府倡导的“十字街”城事文化艺术节已被提档升级。“十字街”原是古欎林最繁华的地段，分成上十字和下十字。“十字街”艺术节把旧时鬱林城的地名，州署名称，书院，知名老字号店铺的招牌灯箱重新标注在现址上，街上贴满玉林话俚语，民谣海报等。现在这些节日装饰都成为了常态，特别体现在“十字街”夜市上，外地游客把游“十字街”夜市作为了必不可少的活动。 我们也来逛逛“十字街”夜市。 老板娘把芒果切成花一样，要是不告诉你，都不知道是芒果。 十字街夜市还有台湾小吃，不知道是不是正宗。 走到这里一定会流口水，这里卖的是玉林传统的小吃--酸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人们口袋拮据，唯一能随意光顾的小吃摊档就是酸料店铺。 酸料摊卖的什么呢? 啥都有，自己看吧。记得小时候一两分钱都有交易，想起来那时候的酸萝卜酸耶菜，不是流口水的问题，是至今再也寻不回来的美味！😂 夜市上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啥都有，可我拍的都是食品，整理了一下，集中在这。其中有玉林最悠久最富有特色的牛肉干，叫牛巴，现在玉林罐头厂生产的干罐头牛巴，作为高级食品已经出口国外。 “十字街”夜市的色彩比这气球摊丰富多了！ 上面提到过玉林的工业生产，其实玉林轻工业生产也是很杰出的。玉林的福绵地区是全国最大的牛仔裤生产基地之一，是广西最大的服装生产基地，目前共有服装企业1600多家，配套企业400多家，注册商标160多个，从业人员10万多人，日产服装60万件（套），年产值达42亿元人民币。我们的乡下游就先到福绵韦村去看看，为什么选韦村呢? 因为这里是岳母的娘家，多少有点关系，如果没有人带，能看到的东西是不多的。 福绵离玉林城25公里，到了福绵区政府前面的岔路口左转，就是韦村。进村的路中间铺的水泥部分十分窄，与在外的名声似乎不相符。韦村正式名称叫韦福村，这个村可不简单。让百度百科来告诉你这个村的情况(能在百度上查到的村庄应该不多)：韦福村，下辖5个自然村（福沙、韦村、六科、坡脚、胡屋），有1000户3809人，操粤语方言，汉族人居多，耕地面积2842亩，经济以农业为主，主种水稻，瓜菜等，部分居民从事服装加工业和小商贩活动。 我们进的这个村就是韦福村里面的正宗韦村。白天进去居然都没看到人。 有些地方景色不错。可以看出韦村以前是个富裕村庄。记得岳母用乡音方言跟我们唱过： “有女想嫁韦村郎，玉石街基龙凤门，四角天门明泉井，中间有只聚宝盆，石嚿塘虱不过埠，崇德宗祠向北门”，太太说母亲的这首方言小调充满了浓郁的家乡味道，家乡的魅力从中被娓娓道出，百听不厌。 有些房子质量也挺好，可是，人呢? 路边的公用手动水泵都已生锈了，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过一样。 想找个人来问问都很难。 我们就像考古队走进了一个无人区。 这个水塘连水面都看不见，明显地这个水塘已经被人类放弃了，野浮萍已经占据了每一寸水面。 好不容易发现野地里有一个老人在挖地，经过交谈，竟然是远房亲戚。 经过老人带路指点，终于找到了我们要去的人家。原来我们刚才去的是老村，老村的房屋基本上给放弃了，大多数人都在新村建了新房子，在新村还是很多人的。 小鸡，很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鸡了！ 很想把它们捧在手里，又怕惊跑了它们，就让它们自己爬上我手心吧： 请韦村人吃饭是必须的。 饭后带我们去了村头的牛仔裤工厂。结果我们看到的并没有通常那种牛仔裤。而是一种比较薄的裤子。厂主告诉我们，这也是牛仔裤，叫悠闲牛仔裤，这种裤子的布料弹性很好，又比较薄，是目前受年轻人追捧的布料，所以生产的悠闲牛仔裤销量很好。 福绵区自古就是玉林的富乡，现在不单有成衣加工业，还有羽绒，皮革，精米，芒编加工业，另外还有建材，饲料，兽药，养殖等龙头企业，其中皮革，羽绒，芒编制品年出口创汇近2亿元。在成衣加工方面，年加工销售中高档西裤4000万条，04年底被法国《解放报》誉为“世界裤子之都”。2012年7月，福绵获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中国服装协会命名为“中国休闲服装名城”。 晚上回到玉林，第二天和昔日工友们欢聚。 下一个乡村行目标是玉林的高山村。高山村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它亦是玉林古代的一个富乡。高山村始建于明朝，现在拥有150多座古民居，是广西最大的明清古建筑群之一，曾获得过“中国传统村落”，“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全国生态文化村”，“全国文明村”等多项荣誉。 近年来，该村发动村民积极签订“高山村古民居保护和开发协议”，将13座古宗祠和150多座古民居入股到高山村村民股份经济合作社进行保护和开发，已经建有徐霞客旅行纪念馆，高山摄影馆，高山诗社，高山书画院等展馆等。 为什么来这里呢，除了高山村出名，还因为韦村牟与高山牟同一祖宗，韦村人也以高山村为荣，高山牟氏保留着完整族谱。据家谱记载，高山村牟氏祖籍在山东登州，自宋代牟千开始，牟千的次支六世孙牟全：“元忠显校尉管军千户，武略将军钦赐金牌，授掌节兵印征日本，管领战舰创开海道建大功后，御赐葬祭，子孙承袭，原居山东省登州府栖霞县铁口村”。牟全即为高山村牟氏的太太始祖，是为元朝抗日将军。明初大将军徐达遣散山东大族，牟全之子三台公(高山牟氏的太始祖)迁居广西，居住在桂林西乡崖底山。始祖牟方言明朝中进士(即贡生)，任广西兴业县外翰，授修职郎，并迁居兴业县六望村。方言长子云七公迁居玉林仁厚镇牟埇村，云七的长子上序公迁居今玉林城北的高山村。 高山村历史上出过不少进士，所以人称进士村，村口牌子就用进士村作招牌。自清乾隆22年到清末的150年间，高山村共出过4名进士，21名举人，193名秀才。共和国时代更辉煌，至今统计已经从这里走出了一千多名大学生。 这条村有很多受保护的古墓，所以楼房建在坟墓边就不奇怪了。 其中一座有450多年历史的牟姓古墓保持完好，据说每年清明，重阳之日，该族裔孙们到此祭祀的有2000多人。据说这坟正好葬在龙头穴，所以牟氏丁财两旺，人才辈出。 进村的路是一条宽敞的水泥路，路两旁都是新建不太久的小砖楼，已经不像乡村了，有点像小城镇。 高山村分新村和老村，新村近公路，所以一路走过就是高山新村，新村的特色就是这种不锈钢门的砖建小楼。 楼房间也偶尔有这种不合时宜的阴湿小道保持着乡村本色。 在新老村之间的高山村小学，教育质量一定不错，否则高山村走不出这么多大学生。 老村旁的大莲塘，一个照片照不全，看一角就好。 莲塘的水泥栏杆有点高大上，看起来有点像公园。 这是高山老村。 进入老村，这些房子基本都没有人住的了。 高山村文化中心。 许个愿中进士吧！ 宣传墙有不少东西可看。 高山村各时期人物介绍。 明清进士名录。 牟氏家风家训。 空白长榜题头。 希望你下次金榜题名！ 牟思成宗祠。 由于没有人介绍，走进去只能看看里面结构。 高山村老村挺大，因为不是旅游季节，没有安排接待人员，只能瞎逛。 牟绍德祠。 牟著存祠。 青云巷，从这里走出去就平步青云，非进士不可！ 这个豪宅声称是玉林清朝第一门第，不服就进去看看！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 跨过步步高升桥，二进门是个圆门洞， 圆门洞前还有护城河。😂 果然豪宅不同凡响，仕途似锦！ 这个是三进门。 四合院内还有边门，门头上标着“著存祠”，大概是与牟著存祠相通。 再往内进，这是四进了，有人在装修。 最里面没有祖宗牌位，只有香案桌子。 村口古榕边有不少老人在悠闲度日。 这是古地理学家徐霞客来住过的古驿站遗址。 徐霞客来住过的历史记录。 看完老村再经新村回去，感觉新村更近人间。 我们来时打的三十几块钱，回程发现新村村口边有8路公共汽车，上车三块。 晚上跟亲戚们聚会。 下一站去的是蒲塘石山坡村。距离玉林六十几公里，属玉州区兴业县管辖。石山坡是我祖居地，但我是第一次前去拜访。这里全村同宗都姓萧，因而人们称为石山萧。石山坡在当地历史上比较富有，最先是在清朝乾隆年间从广东迁来。开拓者主要为萧远坡，原籍广东平远县肥田村。根据萧氏族谱，萧远坡是西汉丞相萧何的第五十九世孙，也是南梁皇帝萧衍的第三十四世孙。 石山坡村2019年被国家评为“中国传统村落”，许多古宅都被定为受国家保护的古建筑。这是在网上看到的“玉林新闻网”报道。 村边傍着公路，所以有很多个路口可以进村。 村里有很多近期建的楼房。 还有新建没完工的。 有些楼房还挺洋气的呢。 可是一样的了无人烟，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大多数人都到外地打工去了。 这是石山坡香火最盛的萧劲峰祠，据说有七进，可我看到好像只有五进。 最里面是祖宗牌位。 儒林第是石山坡旧时的私塾，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小学。在广西剿匪时曾作过战地医院，在这里牺牲过六位战士。 萧绍隆祠，这是我们祖上的祠堂，我们找到人来开门进去。 进门的木屏风只有一扇是原窗格，带路人告诉我们说，以前祠堂不锁门，另外的窗格被游客偷去了，所以现在平常时要锁门。 这祠堂也挺大，有四进，这是第二进。 第三进。 第四进里面是祖宗牌位。 我也给祖宗上了三柱香，左边牌牌上写的“兰陵”指的就是“兰陵萧氏”，维基百科上说：“兰陵萧氏，中国古代著名家族，顶级门阀之一。兰陵萧氏是开基于东海郡兰陵县（今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的望族……其后家族子弟建立了南齐和南梁两个朝代。” 其实兰陵历史上分南北兰陵，北兰陵在如今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汉景帝二年，约公元前89年，祖先萧彪移居此地。萧彪是萧何幼孙。萧彪的玄孙萧望之，也是萧何的七世孙，名列麒麟阁十一功臣，振兴了兰陵萧氏。南兰陵在如今江苏省常州市武进区西北万绥镇，西晋末年，五胡乱华，祖先萧整带家族于公元316年移居此地。为萧望之14世孙，萧何20世孙。之后南兰陵的萧道成，萧衍开创了齐梁两朝帝皇基业，充实了中华文化。 出了宗祠，来到我父亲住过的祖居，它已被列为受国家保护的“古建筑”，整个石山萧古民居群共有十多座被列入受保护名单。 列为古建筑是什么意思呢? 通俗点讲就是它不能居住，也不能卖，装修也要报备政府，等待政府部门批准与规划，或者政府派人有计划地维修，如真装修完成，还要报请政府来人检查验收。反过来就是说，如果政府不管，那么这个建筑只能让它慢慢烂掉。 进去看里面的天井真大。 旁边的厢房也不小。 再进里面看，明显地已年久失修，天井已经草木丛生了。 来之前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工程批文，是关于维修石山坡古宅的协议合同书，国家工程拨款合共570多万，2021年签的合同，现在应该完工。询问带路的石山坡村民，回答说不知道有这回事。国家几百万的拨款是给整个石山萧十几栋古民居的维修款，难道这钱被打水漂了? 还是被黑在哪个环节了呢? 拍点视频留念吧，看看这青砖大宅，烂掉确实心疼。 站在大宅门口中间，往两边拍照就知道大宅有多大。 再走过拐角就看到大宅有多深。大宅的尽头是一栋大洋楼。 走到洋楼前，这里不开门，带路人也没有钥匙。这栋古洋楼叫萧书绸大宅，已列为县文物保护单位。大宅整体外观简直是一座城堡, 建筑占地面积300多平方米，不设正大门，仅仅一个小侧门入内，当时主人可能是考虑风水立向，也可能考虑安全。这座建筑中西结合, 气势恢弘。 主宅一楼是欧式骑楼建筑风格,走廊为西式拱形，窗户为西式花窗，二楼则是中式古典建筑风格, 显现了较高文化艺术, 这样的建筑于玉林极为少见。大宅主人萧书绸是民国海漂，从国外赚到钱回家乡搞建设，因了解欧式建筑风格，于是建设了如此中西合璧的建筑城堡。大宅建成于上世纪四十年代，不料解放后主人竟被枪毙了，原因不明。 这个村边的单栋建筑物叫“镜灯楼”，建成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初，从建成到全国解放都没有人住过，只是在1944年曾经作为桂东南抗日武装起义的临时指挥所，还有在广西剿匪时也作过解放军的临时指挥所。 镜灯楼也是我祖上的，现在也成为被保护的古民居，由于作过临时指挥所，被加上了革命色彩，成为了对本乡学生和党员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题材。 爬到楼上看看，也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可是按照那维修合同上的第8项看，镜灯楼明显也在维修行列，期望维修工程真的有施工的那一天。 这是从镜灯楼往村外的路，乡间风景很美，当时建镜灯楼时，一定也考虑过这个美丽的视角。 石山坡后山有个现代建筑群，原先以为是石山村的村委会，看楼上标签才知道这是石山村的“党群服务中心”，是蒲塘镇党史学习教育基地的一部分，后面有个小公园。 两边是服务中心的宣传墙。 小公园边上有个很豪华的水泥阶梯通往山上。 人们沿着蜿蜒在青山绿树中的水泥路，再攀上这山坡的阶梯，就可以看到坐落于石山坡上的石山烈士陵园。(档案照)这里安葬着解放军403团的11名解放军战士，其中六位参加剿匪战斗负伤后，牺牲在石山坡的儒林第战地医院。 这是有关资料对这个烈士陵园的介绍。 沿着水泥路往村里走，景色幽静凄美。 路边发现一个昂首挺胸的雄鸡。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公鸡了，必须把它拍下。 这个母鸡也挺好看的。 拜访完石山村，注意到路边有私营的公共汽车上落站。看到这个公共汽车上标示着跑那么多地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农村里都看不见老人与小孩，农村的衰落，跟公共汽车很有关系，交通太发达，去城市太方便了，乡村被抛弃，公共汽车就有“原罪”。 后来家乡的朋友给我送来几张前年石山坡过年的照片，他们聚在一起庆祝新祠堂的落成，原来乡村里过年这么热闹！ 石山村过年还要唱戏的呢。 这是石山坡在外面长期工作的人，过年回来到萧劲峰祠给祖宗上香。 过年时外村亲戚在儒林第合照留念。 现在过年时的乡村景象才是应该有的乡村样子，希望乡村永远都是这样充满着欢笑与快乐！ 从现实回到餐桌，在离开玉林之前，再跟老同学们说再见！